其他

它与《肖申克的救赎》同样伟大,但是结局截然不同

2017-12-10 Hissatsu 每天一本好书订阅号

导语:

让我拥抱一下你,可以吗?

文/舒/春天桃花開 (豆瓣)

  一部类同圣经教科书的作品,看完令人潸然。 

  路易斯安娜州冷山E区的“绿里”是死刑犯最后的栖息地。在冰冷的监狱里渡过最后几周,他们将坐上“电椅”结束生命。荒芜冷寂毫无生气的囚所,随着1935年黑人囚犯Coffey的到来屡放“光芒”。“绿里”中的“GREEN”原本就代表希望,也许离开这个苦痛世界对这群死囚来说是救赎也是释放。 

·温暖的“黑咖啡” 

  身型高大的Coffey因被指控强奸并谋杀两个小女孩而判死刑,然而他表情憨厚、眼神单纯,时常布满汗水、噙着泪水的脸上、眼里全无杀气。他只会拼写自己的名字,对每个询问他姓名的人会一遍遍重复“与咖啡是同样的发音,但拼写不同”。他恐惧黑暗,对“绿里”的长官Paul Edgecomb(TOM HANKS)的唯一问题便是“晚上睡觉会不会关灯?”他对世界知之甚少,话语不多,但每每吐出的字句总是围绕判断性话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什么是快乐的”、“什么是痛苦的”。他身赋神力,能治愈别人的疾病,也能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在“绿里”生活了几周,当Coffey最后坐上电椅,“绿里”长官Paul的眼前出现了天堂里的烟花。 



  很难用常理解释Coffey身上的神力。 

  第一次,当看到他用这股力量治愈了将Paul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膀胱炎,原本像一块皱巴巴抹布的抑郁心情瞬间被抚平。Paul终于在马桶旁顺畅的一泻如注,并露出满足放松的表情,这串释放的响声冲淡了原本遍布在牢狱中的压抑:有施虐倾向的州长侄子佩西,杀人不眨眼的死刑犯威廉、看守海尔的妻子美琳达身患绝症……这些恶性因素也幻影似的随着Paul的尿液排走了。 

  第二次,Coffey救活了死刑犯Del的小老鼠叮当先生。即将坐上电椅的Del将全部的留念与希望寄托在叮当身上。叮当聪明通人性,陪Del玩耍,也用小小的身躯摩擦出了Del体内的怜悯与良心、关爱与留恋。不大的死囚室因这小家伙的存在增添了无法细数的乐趣。 

  然而,Del的一次疏忽使叮当被佩西一脚狠命的踩在脚底。短暂的寂静,随即,Del歇斯底里的叫喊撕裂了原本布满笑声的空气,在场所有人惊呆的同时,佩西的脚底露出了小叮当鲜血淋漓的抽搐肢体。心脏就像被人直接紧紧拽在粗燥的手心,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冲破巨大的阻力。小叮当要死了,这是剧内剧外人产生的共鸣,直到Coffey低沉的声音在所有人近乎绝望时想起:“把它给我,让我看看。”旱漠中的一片绿洲,逆流中的一根稻草,盐湖中的一滴清水,地狱口的一块指路牌,也许这些也只能表达此时欣慰之情的万分之一。当小叮当摇晃着尾巴重新活蹦乱跳的蹬上Del的肩头,Coffey于我已成为一种信仰。 

  第三次,Coffey吸走了身患绝症的美琳达体内的毒素,后者瞬间痊愈。面色红润的美琳达说她做了个梦,梦见了Coffey和她都在黑暗里游荡,但是“我们找到了彼此。”美琳达将颈项的链子摘下放在Coffey脖子上,她深情的拥抱他,溢满泪水的眼里映出他高大的身影。她因为身患绝症在黑暗中游荡,遇到他后,他牵着她的手朝光亮处走去。但是她不知道,放开她的手后,他仍会孤独的在黑暗中。尽管,他最害怕这个。 


 Coffey每一次施展神力,周围的灯泡都会突然增大亮度,甚至由于过强的电流而爆炸。灯泡的瞬间变亮可以说成是对Coffey能量释放的象征式表达,却也恰如其分的体现了Coffey特殊的存在方式。 

  Coffey释放的能量照亮了周围,光亮代表了温暖和热度,他就像燃烧自我的黑咖啡,暖人沁心。宽厚的胸肌,结实的身型,和他握一下手,来一个拥抱,你便会安心。然而,特殊的神力也使Coffey能在与别人短暂的碰触后看穿对方的心,对方的经历Coffey能感同身受。苦痛的世界、险恶的人心,Coffey不受控制地将这些全部吸入体内。每每扭曲挣扎的表情,无不诉说着Coffey内心的苦痛,然而,他是那样孤独,这一切的苦难必须独自承担。 

  于是,Coffey的存在就像为人类从天上偷来火种的普罗米修斯,把火种给了人类,自己却被绑在高架锁上,独自一人,每天遭受秃鹰叼食之痛;就像替人类受难,被绑在十字架上火烧的耶稣。 


·“电刑”仪式 
  电刑有惯例的程序:犯人坐上电椅,打开电源,为犯人戴上黑色面罩,将沾水的海绵放上犯人剃了发的光头,准备完所有的通电装置,长官宣布犯人经洲检察院宣判死刑,犯人留遗言,长官发布行刑口号,通电。片中详细描述了阿林、Del和Coffey三场电刑,上面的所有步骤一一呈现,未作省略。 

  死刑犯们颤巍巍的坐上电椅,呼吸沉重,手脚紧绑,无法动弹,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下面坐着受害者的家属朋友,无不欣慰地看着电椅上的一切。可笑的是,每一次行刑,受害者与罪犯的位置总会在心里上产生置换。死囚此时成为了绝对的弱者,当他们说出遗言,希望上帝宽恕自己时,观众的同情心明显偏向了他们。“他们请求上帝宽恕并接受电刑后,他们所犯的一切罪孽都偿还了,”绿里的副长官Brutus说。 

  《圣经》里说,人生而有罪,一辈子便是为偿罪而生。但是,只要能向上帝做虔诚的忏悔,罪孽便可还清,下辈子即能有幸福。于是,“电刑”在片中成为了死囚向上帝忏悔、接受最严酷的惩罚、最终释放灵魂的一项仪式。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导演会花费大量胶片重复三段同样的过程。重复代表着强调,也在重复的差别中显现了人性在“仪式”中起的重要性。 

  阿林的电刑相对平稳。Del的电刑因为佩西从中作怪,可谓极尽人世间的一切苦痛:长时间地连续电击将皮肤过度烧灼,恶臭的焦味令下面的受害者家属作呕不止;身体被捆绑在椅子上苦苦挣扎,凄惨声撕扯着每一个在场人的心;Del被活生生的烧死在众人面前,没有任何怜悯。Coffey的电刑带着Paul他们最真诚的祝福,通电后激起的电花在Paul眼里幻化成了焰火。 

  “绿里”(thegreenmile)中的“GREEN”原本就代表希望,离开这个苦痛世界对这群死囚来说是救赎是重生也是灵魂的释放。 
  结尾处,Paul说自己因处死了上帝派来的神徒受了惩罚,眼见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欣慰地是身边还有一只通灵性的老鼠,能和他长久做伴。 

  再萧条的季节,总会有奇迹。极度绝望的时候,请等待一秒钟,也许你身边的Coffey就要说话。 

  “把它给我,让我看看。” 

   那么,让我拥抱一下你,可以吗? 

《绿里奇迹》

绿色无论是在西方或是东方都具有生命的象征意义。

        该书讲述了发生在1932年冷山监狱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高大、善良、沉默寡言的黑人柯菲,他因被指控奸杀双胞胎姐妹而被送进冷山监狱的E区,即死囚区。在通往E区的走廊上铺着酸橙绿色的油毡,在冷山被称作“绿里”。处决死囚犯用的电椅放在绿里尽头,若有人被带到那里,他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冷山监狱和其他监狱一样充满犯罪与死亡,然而狱警保罗却对让囚犯用生命赎罪的方法却产生怀疑,但目睹太多死亡,他的内心几近麻木,正是巨人柯菲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柯菲虽然身材高大,强壮,却是E区最安静的囚犯,他会认真听保罗说话,和他交流,握手,像普通朋友一样。柯菲还是能为他人带来希望和快乐的囚犯,他利用特殊能力治愈保罗的尿路感染,拯救被珀西杀死的老鼠,挽回狱长夫人的生命……这些神迹让保罗和他的朋友感受到柯菲的仁爱与宽恕,感受到生命的喜悦。不过,欢乐短暂,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与仇恨探深存在世界的每个角落,柯菲善良的心灵无法承受罪恶的现实,他最终选择走上绿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小说改编同名电影:

豆瓣评分8.7分 (104621人评价)

1935年,美国南部惨淡肃杀的冷山监狱。有个编号为E区的监舍,因为地板是绿色的,别人叫它“绿里”。不过,里面住的皆为死囚,在监舍的另一头,便是行刑用的电椅。保罗·艾治科姆(汤姆·汉克斯饰)是这里的狱监长,对于走过“绿里”、继而在电椅上惨叫毙命的死囚行刑程序,他俨然已无动于衷。除了保罗及其爱妻简(邦尼·亨特饰)外,“绿里”上还有正直的副狱监豪威尔(大卫·摩斯饰),监狱长海尔和他身患绝症的妻子美琳达,身为州长侄子并有施虐倾向的狱吏佩西,喜用宠物鼠逗狱吏和诸“难友”取乐的德拉克,连环杀人狂威廉,负疚深重的犯人彼特等一干形形色色的人们。

他们之间充满了敌意和不屑,


 但神秘的约翰·科菲(迈克·克拉克·邓肯饰)的到来改变了一切。约翰·科菲因谋杀罪名被判死刑,在平淡无奇的一天来到了E区。他相貌恐怖,体形硕大,却出奇地平和、敏感而缄默,天真时甚至像个孩子,同时,他似乎还具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神秘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对其产生信任感,这不禁让艾治科姆对其罪行是否属实深怀疑问。最终,保罗通过科菲帮助自己后发现,科菲竟是上帝派来拯救民间灵魂的大天使,代人受过!

但真情无法取代法律,虽然约翰·科菲治愈了保罗,并拯救了濒死的美琳达,但他最终走过“绿里”。在这个貌似粗鲁的男人即将赴死的刹那,“绿里”上的人们以不同以往的形式实现了各自生命的重要跨越。

史蒂芬·金

犹太教传统一直在等待所谓的“救世主”,但是谁才有资格成为救世主呢?难道一定就是像耶酥那样的人物才有资格吗?斯蒂芬·金恰恰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答案是否定的。

       斯蒂芬·金(Stephen King),1947年9月出生于美国缅因州一贫困家庭。在州立大学学习英国文学。毕业后因工资菲薄而走上写作之路。70年代中期声名渐起,被《纽约时报》誉为“现代恐怖小说大师”。
  自80年代至90年代以来,历年的美国畅销书排行榜,他的小说总是名列榜首,久居不下。他是当今世界上读者最多、声名最大的美国小说家。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成为好莱坞制片商的抢手货。1979年,在他32岁时,成为全世界作家中首屈一指的亿万富翁。今天,他的每部作品的版税,均逾千万美金之巨。
  斯蒂芬·金的作品,超越于传统的恐怖小说。他不靠具体的意象来获得恐怖效果,而是通过对事件气氛的营造来震慑读者。

《绿里奇迹》(节选)

    这一切事情发生前70年,南方的棉花大王被废除,之后悄无声息。但是,三十年代以来,又出现了一点死灰复燃的现象。棉花种植园已经不存在了,可是我们州的南部地区又有了四五十家兴旺的棉花农场。克劳斯·狄特里克就是其中一家的农场主。按20世纪50年代的标准,他的地位不过比赤贫高出一级,可在30年代,他却被认为是小康之家,因为在大多数月底,他确实用现金付清店铺的账单;恰逢银行老板从街上经过时,他也敢抬眼正视。他的农场宅屋干净宽敞,除了棉花,他还有两样东西:一群小鸡和一些母牛。他和妻子养了三个孩子,霍华德十二岁上下,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柯拉和凯丝。    

那年6月一个暖和的夜晚,那对女儿想要在屋边一段围着屏风的侧廊上睡觉,大人应允了,两个女孩开心极了。刚过9点,最后一道光线刚离开天际,母亲向她们道了晚安,吻了吻她们。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两个孩子,除去她们躺在棺材里的那一次。那时,殡仪馆的人已经把她们身上最糟的破损修复过了。    

那些日子里,农村家庭上床都挺早的,“饭桌底下变黑后不久,”我妈妈有时就是这样说的,而且还睡得很熟。当然,克劳斯、马乔里,还有哈维·狄特里克在双胞胎遇害的那个晚上也睡得很熟。的确,克劳斯本来差不多该让鲍泽给叫醒的,就是家里的那只又大又老的杂交牧羊犬,如果它真叫了的话,不过鲍泽没叫,而且再也不会叫了。    

第一缕曙光亮起,克劳斯起床去挤牛奶。走廊在房子的一侧,离牲畜棚有一点路,克劳斯从没想过去看看女儿。鲍泽没有跟着他,这也没引起他的警觉。母牛和小鸡们在那只狗眼里差不多,它都非常藐视,干完杂务后,它还经常躲在牲畜棚后面自己的窝里,除非有人喊它……而且还得大声地喊。    

丈夫在储藏室穿上靴子,顿着脚向牲畜棚走去,大约15分钟后,马乔里下楼了。她开始煮咖啡,接着把熏肉放到油锅里。咖啡和肉的混合气味把哈维从顶楼的房间里勾了下来,不过睡在走廊上的女儿们没过来。母亲边让哈维出去叫她们过来,边把鸡蛋打在熏肉的油脂上。早饭一吃完,克劳斯就会让女儿们出去拿新鲜的鸡蛋。除非那天早上狄特里克家不吃早饭。哈维从走廊上回来,面色刷白,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大的。    “她们不见了,”他说。    

马乔里来到走廊上,最初她很恼火,倒不太警觉。她后来说,她觉得,如果她真推测一下的话,女儿们准是决定趁曙光去散步摘花了,女孩们都差不多的愚蠢。可刚看了一眼,她就明白哈维为什么脸色惨白了。    

她尖声叫唤着克劳斯,是尖叫,克劳斯从崎岖不平的路上拼命跑着赶过来,靴子被装得半满的牛奶桶溅得发白。他在走廊里发现的东西会让最胆大的父母都双腿打颤。女孩们本该用来在夜里避寒裹体的毯子被扔在一个角落里,屏风门上部的铰链被拉开了,门向外朝庭院方向悬着,晃晃荡荡的。走廊的木板和被毁坏的屏风门外的阶梯上,满是血迹。    

马乔里求丈夫别独自一人去寻找女儿,如果非得去,也别带上儿子,可是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克劳斯从储藏室里拿出短猎枪(这枪本来搁在很高的地方,以免孩子们拿到),又把本来留着要在哈维7月生日给他的点22口径手枪交给儿子,两人立刻出发,丝毫不理会在尖叫哭喊着的女人。那女人担心的是,如果他们遇上一伙游荡的流浪汉,或是一群从拉杜克那边的农场上逃出来的凶恶黑鬼,该如何是好。对此,你也知道,我认为男人们是对的。地上的血不再流淌,但还有些粘,还是殷红的,并没有黑成血干透时的样子。诱拐发生在不久前,克劳斯肯定认为女儿们还有生机,而他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    他们俩谁都不会跟踪,他们是采集人,不是猎手,他们在狩猎季节进入树林跟踪浣熊和鹿,是因为要那得到那个预期目标,而不是出于爱好。房子四周的庭院杂乱不堪,满是尘土,遍布着横七竖八的脚印。他们绕着牲畜棚,立刻就明白为什么鲍泽这只不好咬人却好叫的狗没有报警了。狗窝是用造牲畜棚余下的木板做的(上面还有一块标示牌,清清楚楚地写着“鲍泽”,挂在正门弯曲的洞口上,我在其中一张报纸上看到了有关它的照片),鲍泽半个身子露在窝外,半个身子在里面,脖子上的脑袋被人最大限度地拧折了过来。只有力量巨大无比的男人才能对如此庞大的动物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事后公诉人对约翰·柯菲的陪审团说的……然后,他久久地、意味深长地看着体形笨重的被告,那人正坐在辩护席后面,双眼低垂,穿着一条州里给买的全新的带兜工装裤,连人带裤子都是一副该诅咒的样子。在狗的身旁,克劳斯和哈维发现了一小块环状香肠。他们的推论(很合理,对此我毫无疑问)是,柯菲先用吃的来笼络这条狗,当鲍泽开始吃最后一点东西时,他就伸出双手,凭巨大的腕力一拧,折断了狗的脖子。    

牲畜棚远处是狄特里克家的北牧场,那天没有奶牛在那里吃草。沿牧场的对角线向西北方向延伸的,是一条被人踩出来的路,它清晰可见,被清晨的露水浸湿了。    即使在几乎要癫狂的状态下,克劳斯·狄特里克最初还是犹豫着,是否要追寻下去。这倒不是怕那个或那伙带走女儿的人,而是担心会走上诱拐者的反路……生怕在这节骨眼上恰恰走错了方向。    

哈维从庭院外的灌木丛里拉出一条黄色棉布,了断了他们进退两难的困惑。后来,克劳斯坐在证人席上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块布,当他一认出是从女儿凯丝短睡裤上扯下的一片时,就哭了起来。20码开外,在杜松灌木突出的针叶上,他们看到挂着一块褪色的绿布,很像柯拉一直穿的睡衣面料,她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和父母亲吻道晚安的。    

狄特里克父子把枪端在胸前,撒腿跑着离开了,就像士兵在枪林弹雨中穿越战场的样子。如果我对那天发生的事情感到任何惊讶的话,那就是那个男孩,他拼命跟在父亲身后,虽然常陷于完全落后的危险,却从来没有跌倒,也没有把子弹误射进克劳斯·狄特里克的后背。    

他们农场宅屋的电话号码登记在总机房。在邻居们看来,这说明狄特里克的家境在艰难时期还是昌盛的,至少是处于小康。马乔里给尽可能多的同样是登记了号码的邻居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晴天霹雳般的大祸。她知道每个电话都会激起层层涟漪,就像鹅卵石掷入平静水塘一般。于是,她最后一次拿起话筒,说了这番话(这些话在当时,至少在南部农村,就像早期电话系统的商标语):“你好,总机,听得到吗?”    是总机,但是有那么一会儿,没作出回答;那个可敬的女人极度兴奋,终于,她回答,“是的,夫人,狄特里克太太,是我。亲爱的仁慈的耶稣啊,我要祈祷,愿你的小女孩们平平安安的--”    “是呀,谢谢您,”马乔里说,“可是请您告诉上帝再多等一会儿,先让您帮我接通在特夫顿的治安官办公室的电话,好吗?”    特拉平格县的治安官是个长着酒糟鼻子的老男人,一个洗衣盆似的肚子,满头白发,均匀得就像烟斗通条上的绒毛。我很了解他,他来过冷山好几趟,是来送被他称作“孩子们”的人去遥远的地方的。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