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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来临之后，嗅觉障碍一词逐渐出现在了大众视野之中，在新冠病毒感染之后，约50%-65%的患者可能出现嗅觉丧失，而有些人可能会产生长期的嗅觉障碍。
这里说的嗅觉障碍并不是患者闻不到味道，而是嗅觉出现扭曲，患者会感觉日常中熟悉的气味变得令人不悦。除了新冠病毒感染，现实中还存在许多不明原因的嗅觉障碍群体。例如部分研究的受试者在闻到现磨咖啡气味时，报告自己闻到了如同燃烧垃圾一般的臭味，甚至感觉到恶心。为了找到为什么正常人感觉到的香味，会在一些人那里是臭味，《通讯医学》的一项研究招募了部分报告嗅觉障碍的人群，他们主要都是因为感染而产生了这一症状。随后，一场气味测试开始了。
研究仍然将咖啡当作测试物，咖啡作为一种稳定挥发众多气味化合物的常见食品，香气是高度多变的，并且也是报道最多的嗅觉异常对象。当咖啡被冲开后，气味会经过特定的柱子进入受试者的鼻腔，这种如同毛细管般的柱子非常长而窄，这样咖啡香气中的各种化合物会以不同的速度通过柱子，先后抵达受试者鼻腔。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具体找到哪种化合物引起了臭味。当然，这些受试者也没有辜负研究者的期望，他们对咖啡气味中超过30种不同的分子作出了反应，其中有18个会让它们产生异样的嗅觉。
▲一些嗅觉障碍患者特别敏感的气味分子（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而触发频率最高的是一种名为2-呋喃甲硫醇（标记号T1）的分子，它的气味检测阈值非常低。作为对照的健康受试者在闻到这一分子时，会将其描述成咖啡、烤肉、爆米花或者烟熏味。到了嗅觉障碍人群这边，画风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多数都找不到任何词语描述这一气味分子，因为他们无法将这一分子和之前闻过的东西联系起来，因此他们只能用形容词来描述它，大多数都是恶心、厌恶感和肮脏气味。他们给这种味道取了一个名字叫“新咖啡”，用来描述咖啡带来的全新感受。
图片来源：123RF
除了T1分子，还有另外3个分子也被嗅觉异常者列为了新咖啡或者难受的感觉。甚至有些人无法将其与T1分子区分开来。而除了正常的食物味道，研究人员还反其道行之，让受试者闻了粪便的味道……像粪臭素、吲哚等挥发性性物质只要是正常人闻了那一定会非常反感，但是嗅觉障碍的受试者却意外地对粪便气味很宽容，他们会认为粪便气味没有以前那么难闻，还有人把它评判为令人愉快或者饼干的气味。按照研究者的说法，2-呋喃甲硫醇可能是咖啡中有效引起嗅觉障碍者厌恶感的分子。“这是非常确凿的一项证据，其表面嗅觉障碍并不完全是大脑里面的问题，”研究的主要作者Jane Parker博士表示。过去一些人总认为是大脑中出了问题，或者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才闻不到过去的香味。但新研究明确地告诉了他们，是确确实实有分子发挥了这一效果的，而不是他们的错觉。当然，具体哪些神经细胞和分子机制参与了这种错误的气味辨别，仍然需要更多神经生物学的研究来挖掘。参考资料：
[1] Researchers find cause of disordered smell. Retrieved May 30th, 2022 from https://medicalxpress.com/news/2022-05-disordered.html
[2] Jane K. Parker et al, Insights into the molecular triggers of parosmia based on gas chromatography olfactometry, Communications Medicine (2022). DOI: 10.1038/s43856-022-00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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