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日 子｜张晓蓉
日 子
文 / 张晓蓉
曾经以为日子淡如白开水，后来感觉原来她也是有滋味的，带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品，就会呈现什么样的味道。
一
没有背井离乡远离故土的经历，但我深知游子对故乡对家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情。
幺幺去了南方她女儿家，春节来电话互道新年好。我不无羡慕地对她说：“南方多好啊，冬天的南方适合居住，没有袭人的寒气，没有凄厉的北风，多温暖！”她却说：“哎，我还是喜欢自己家乡的那个很冷的冬天……”一直都记得她那声无奈的叹息。于是我明白，故土，对一个人来说，真的是难以割舍。
我是一个很恋家的人，初中就开始寄宿生活，学校和家相隔几十里的山路。周六回家，当翻过最后一道山梁，家展现在眼前时，感觉天一下子蓝了好多，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到了说不出的大。一溜小跑回家，一脚踏进家门，哪怕那个时候等待着我的也只是粗茶淡饭，也只有家徒四壁！但心里的那份喜悦难以言表。
真正离开家，是我20岁那年。20岁，是我人生中的分界线。那年，我告别了养育了我的老屋，那年，我走进了另外的一个天地。两年后，我走进了婚姻的围城，一个小家就此诞生。后来儿子挤进我们的生活，生活的色彩变得芬芳、忙碌和甜蜜。
以后几年的日子，总也无法从老家剥离出来。隔三差五总是往娘家跑。那个时候交通不便。那年，小小的儿子连背篓都坐不稳，一个天气不好的周末，因为想念老家的亲人，自个想办法，用大大小小的布头把背篓塞得满满的，举着一把雨伞，硬是步行把儿子背到了老家。爷爷奶奶妈妈围着我和儿子高兴得不得了。
以后每年的暑假都得到洈水边上的那个村子住上几天，回家的时候总是母亲送一程，爱人接一段，回乡之旅才算完成。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儿子初中毕业。
家，是一个人旅程的终点，那里有家人在那里等待，等待你归去；家，又是一个人出发的地方，家人会目送你去闯天涯。
如今，我在我的家成为了一个等待的人，等待儿子满世界跑后，往我这里钻。做一个等待的人，满怀希冀，特温暖！
喜欢独立生活，不想依靠任何人；希望叱咤风云做一番事业，凭着自己的实力……但当我风风火火一阵子后，也会感到疲倦，也渴望宁静的小憩，忙碌之后的慵懒对于我似乎很惬意。这就是女人！女人天性摆脱不了对情感的依赖，对被呵护的渴望。
照样在平淡中打发每一个平静的日子，照样在课堂上潇潇洒洒口若悬河，照样被别人称道永远都是那样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其实，很多时候，我是在硬拼是在坚守是在尽着一份属于社会人的责任。
很多个下雨的清晨，他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一句：“需不需要我送？”我说：“我自己骑车，没问题！” 虽然我有自己的工资，能自食其力，他时不时会问：“手里还有钱吗？” 我说：“还有，没有了可以去取！”很冷的天气，他也不忘叮嘱一句：“冷就在家烧火烤……”听着这些似乎没有多大意义的对白，每次都能撩拨起我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情感的神经！心灵的琴弦一旦这样被拨动，心底就会漫过一阵阵柔和的颤音，余音绕梁，久久不散……女人啊，总是这样的容易满足！
对于金钱，我认为钱太少了囊中羞涩很困窘，于我不相宜；穷奢极欲的渴望钱我从来没有过，对腰缠万贯者我也极少艳羡到瞪大眼珠，因为我知道很多太有钱的人背后有许多悲情的故事！始乱终弃，结局似乎都很惨。所以，有一份固定的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恪守一份平淡，安定、闲适，也不失快乐。
闲暇的时候，也会独自审视自己，因为生活，因为锤炼，把自己给打磨得真有点面目全非了，似乎缺少了点女性的柔美！
有人说：“你太强势！”
好友劝导我：“女人要学会示弱，否则就不可爱！”
我说：“改变不了这个风格了，做不了可爱的女人，就做个不让人讨厌的女人吧！”
呵呵，我真的就不可爱吗？其实，是你不解风情罢了！
什么时候让人最享受？我很平庸，所以自然有有平庸的消享！
喜欢把被子收拾翻晒得干干净净，夜里嗅着阳光的香味入睡；喜欢午后小眯一会，即使是睁着眼睛躺着看白白的墙壁；喜欢半夜醒来，干脆让思想活动，捕捉一瞬间到来的灵感，整理好储备在脑际，以便日后形成文字；喜欢舞弄拖把，把地面擦洗得干净照人；喜欢在蔬菜收获的旺季风干一些，以便反季食用……说来或许你不太相信，我特别喜欢在厨房游走。
我爱着我的厨房，那里能透出一个家的温情！
我能做出几道像样的东西，很有特色，虽然不花哨。
酸菜鱼头火锅，我会做，这是生长在洈水边的缘故，这道菜带着家乡的气息。我会做锅烙子。这个正点小吃需要经验需要耐心方能做好。工序比较复杂掌握火候更重要。暑天的头天晚上，用老面（相当于酵母的替代品，绿色环保）打上稀酵，放进适量的面粉搅拌成糊糊状，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稀酵发泡了，继续放进面粉，边放边揉，干稀适度。揉的功夫最重要，揉得好，锅烙子就泡。面揉好后，就做成圆圆的饼子，放好，等面饼泡了就开始入锅文火炕。炕好的锅烙子两面焦黄，泛着小麦面粉的清香，嚼在嘴里酥脆顺滑，如果配上一碗鸡蛋汤，那滋味叫你一时半会忘不了。
做这个正点小吃，尝试的时候也失败过，后来是越做越好。放了暑假，有的是时间。除了自己吃，还给好朋友们送去一些。当朋友们尝着我的小吃，夸奖这味道好极了时，我就有了一种成功的喜悦和给予他人快乐的幸福。记得第一次吃到我做的锅烙子时，爱人说：“多年没有尝到这个味了，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好吃好吃！”或许正是冲着这句话，我更加热爱我的厨房了。男人虽然强大无比，但他们骨子里同样渴望被呵护。“新娘新娘”就是新娶的一个“娘” ！充盈着母性的女人才能让男人喜欢、爱恋、依赖、缠绵……
厨房里，凝聚着一个女人很多的情爱，只有深爱家人热爱生活的人，才能让厨房飘香。
年龄是相对而言，从来没有认真计算过年龄问题。
怀旧是老年人的专利。过分在乎年龄，是一种心态的不健康。从这个层面上讲，我还是一个很健康的女人。
但是，无论我怎么心态年轻，必须面对很残酷的现实！当老花眼镜架在了我的鼻梁上，当小字辈们都喊我“大姐”“嫂子” ，当好朋友在我的张姓前面冠以一个“老” 字……我不得不承认我已不再年轻，中年已经悄然而至！
承认现实，但不失落，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拥有的心理状态。不同的年龄阶段有各自的风采，你不能否认任何一个年龄段的价值，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幸福和烦恼。你看啊，年轻人充满青春的活力，健康活泼，美貌如花，让多少人艳羡不已啊。但年轻人又多不容易，他们周游四方，闯荡江湖，找工作、找对象，在天文数字的房价面前是那样的束手无策！我真的很同情如今的年轻人。中年人事业有成，各方面都稳定下来了，这是令人羡慕的地方 ，但中年人处在人生的夹缝中，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工作生活压力大，很多人不堪重负还轻生呢。老年人，可以颐养天年，安详幸福，但他们会感觉时光不多了，常有垂垂老矣的哀叹。如果说没有烦恼的话，那就是儿童，不谙世事，快乐无穷。那是我们用成年人的眼光来看待他们。我们也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我在童年就十分羡慕大人们，我觉得只有大人才有主事权，有自由权。
所以，在不同的年龄阶段认真过好那段时光，不妄自菲薄，不轻易羡慕嫉妒恨，那么你的童年是快乐的，青春是美丽的，中年是厚重的，老年是幸福的。你生命的四季鸟语花香，美丽无比。
二
人生乐事林林总总，但归结起来，无外乎就是这三件——品、说、做！
对于酒，大多数人是“喝” ，古人如此，今人更盛。陶渊明“造饮銸尽，期在必醉，曾不吝情去留……”陶隐士的豪爽在酒中彰显无遗 。张岱到湖心亭看雪，也是“强饮三大白” ，那是觅到知音的欣喜 。除非是特殊情况，心情抑郁，豪放的浪漫诗人李白才会“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啊 !
酒，是男人的尤物，是情感的宣泄品。“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
对于酒，45岁以前，看着别人喝，我只是好奇，只是不理解！时常这样想：这样辣辣的味道为什么大家对它这般钟爱？没有想到，在45岁生日那天，我才真正品到了酒的滋味。有点辣，还泛着些许的甜，润润的滑滑的，或许，这就叫做入口绵吧。
那天，我给全校女生做了一个生理卫生知识专题讲座，讲座很成功。我的前任领导孙红校长为了感激我这个大姐同事对他工作的支持，就约了几个好友到餐厅一聚。是巧合？或者是刻意的安排？那天，是我的生日！席间气氛好极了。当有人举杯祝福我生日快乐时，焦点一下子集中到了这个话题，兴致一下子推到了高潮。我接受、我回敬，于是，我满面春风，我侃侃而谈……他们都望着我笑，都说我醉了。席间最可爱的就是我家先生，他笑嘻嘻地对儿子叔叔们说：“你们都别敬酒啦，你嫂子醉了！”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到我饮过这么多的酒。
那天，我才明白，酒，真的是这样的好！几个人在一起悠悠的品，慢慢的聊，浅浅的笑，傻傻的乐……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极其幸福。这或许就是最佳的饮酒状态。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很对！因为人在正常情况下，一般都不轻易显山露水，只有借助酒精的力，让人有了几分说真话的胆量。能够表白不曾表白的情感，能够发泄不曾发泄的愤懑，能够道出不曾道出的期望……你可以从他们的话语中体察其内心，你可以虔诚的倾听他们的说辞，但切不可太当真！一个有理智的人，当酒醒之后，会很后悔自己所说的话，会感觉特不好意思。但只要是没有醉到疯狂的地步，不是借酒发飙，对于真言，对于表白，那我们就表示理解和感激，再次见面，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一种无言的更高层次的尊重！
对于茶，我饮用的历史很长。开始喝茶是在做了母亲之后。主妇的日子很琐碎，礼节很多，最起码的是家里来了客人，递烟泡茶是待客必须的礼数。原先家里备的茶叶都是待客，后来自己也开始慢慢地品。闲暇的时候，工作的间隙，沏上一杯上好的绿茶，看沸水冲泡茶叶一瞬间的翻腾，看茶叶在水的浸润下慢慢沉淀杯底，看满杯的绿色晶莹透亮，然后品上几口。口渴的时候、饭后的时光，绿茶的滋味尤其鲜美。对茶的情结从此挥之不去。
我把这种情结曾诉诸于文字，于是，遥远的恩施的朋友“西部憨哥”就隔三差五给我们寄来茶叶。当邮寄的包裹穿越万水千山来到我的手中，心中总会荡起丝丝情感的涟漪！离得近的朋友，每到清明时节绿茶泛滥的时候，他们也不忘给我们送上几盒优质的“五峰毛尖” ！甚至有学生从遥远的地方也给我寄来或者带回来茶叶。我品着满杯的茶，咀嚼着一份牵挂，玩味着一份深情，这样的时光，日子永远都是甜的。
每个人都有一张嘴，嘴巴除了吃和喝，更主要的功能是交际。当有声语言从嘴里弹出，所有内心的想法，大脑中的观点，都能准确传达给对方，语言神奇的魔力就在于此。
我时常想，一个人如果生活在无语的世界里，那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有人说，哑巴出奇的乖巧；我说，我宁可愚笨！
我喜欢言说，乐于与人沟通，善于表达情感，这或许和我的职业有关。教师的职业必须要善于表达，否则，就是茶壶里煮饺子，适应不了课堂，学生也不会接纳你，尤其是一个语文老师。
我的母亲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她心里有数，很多话都烂在肚子里。这也许与她入赘在家的特殊身份有关。很多时候，她必须隐忍必须退让必须沉默！我很欣赏母亲的内敛，但她的过分沉默是我不欣赏的，所以，当我开始懂事后，就刻意多说话，和认识的人主动打招呼，该我表达的时候一定得体的表达。
母亲似乎意识到她这样的性格不应该影响后人，她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蓉啊，该你说的时候你必须说，别像你妈这样无用（这是母亲自谦的话，她简师毕业，是家乡这个年纪少有的文化人），宁可胡话不可无话……”记住了母亲的教导，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养成了大胆言说的性格——泼辣、利落。不掖着藏着，说得痛快，说得酣畅淋漓……
我的人生履历很简单，工作过三所学校。在本该撒娇的15岁就走上村部小学校的讲台，因为说得精彩，我的课堂快乐了学生，成就了我自己。学生因为我而热爱语文，我因为语文更加钟爱生活。这样的效果是我的骄傲。后来走进初中课堂，因为班主任的安排，家长会上我曾做过无数次长篇发言。我呼唤家长的理解、支持、宽容，于是，他们了解了先前他们无法知道的实情，很多家长和我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寄予了我很高的希望，哪怕这样的希望给我平添生命之重我深感责任之大，但我乐此不疲，教师的光荣尽在于此。
言为心声，语言是思维的载体，是思想的外化。一次，听到有人大谈特谈某某某又梅开几度啦，说什么这次是换强了啦，因为找的新主很有钱啦……一个人，轻易就这样抛弃自己的孩子而另求新欢，不是狼心狗肺是绝对做不到的啊！听着他们的谈论，按照常理我应该说这桩婚姻交易大赢特赢，估计和我说这话的人是期望我对婚姻的背叛者也来个真诚的祝福！
停顿片刻，我说了，说的话让他们很失望。我只是说，“爱情是桃红柳绿，再美的花也要凋谢，再绿的柳也会枯萎。婚前你可以尽情选择，而婚姻是一座城，应该坚不可摧，牢不可破！一旦走进了婚姻，有了孩子，轻易摧毁一座城，这就是自私就是不道德！涉及到一个人的品质问题……”我们的谈话无法继续，就此打住了。这样的场合其实需要人用舆论来主张正义。也许我的话语拯救不了他人的灵魂，但至少亮出了我的观点——做人要讲道德。一个人的正确的观点在很多时候恰恰能左右人们的世界观。这就是语言的力量。
我很钦佩有些夫妇，当他们的家庭遇到很特殊的情况都能不离不弃，在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里，这样的人要忍受他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和煎熬！但他们恪守的是一份人间真情，这样的人我尚且不说如何高尚，但至少他们属于“善” 的行列。
善，说到容易做到难！我想，只要我们每个人都是善的，那世界一定会充满爱！
有些事情虽然不愿意做但必须做，那是责任；有些事情虽然想做但不能做，那是道德。责任和道德左右着我们的行为！
人，除了是一个自然人，当这个自然人融入到社会这个群体，你更是一个社会人，社会人就要对自己的社会行为负责。否则还有什么祸国殃民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不出来？
周立波这个人巧舌如簧，但过分的煽情让我不怎么欣赏，从很大程度上让人怀疑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诚又有几分是虚假。但有一句话我超级赞同，那就是“人在做天在看” ！这话说得好，用老百姓的俗话说就是“苍天有眼” 。当很多时候，我们的行动得不到他人的理解甚至是误解时，我们总寄希望于上苍，老天睁眼看着世间的一切，老天也会惩罚那些恶人。所以，带着这样的一种想法，做任何事都是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历数自己所做的事，有很多属于无用功，有些属于憋屈事，家族中的事情落得个吃亏不讨好的更是数不胜数……后来一想啊，我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吗？那些算计着别人过日子偷懒卖滑混日子的人，那叫过日子吗？那叫苟延残喘！
记忆中最憋屈的事情是我教书三年后的一次招考。松滋市人事局组织了一次乡镇干部招聘考试，要在社会上吸收一些优秀的人才来充实基层领导，党政干部的子女优先。父亲当时在大岩咀乡政府工作，我所在的地方隶属于庆贺寺乡政府。父亲和庆贺寺乡政府有关领导联系，给了我一个报名指标，于是我有资格走进招聘干部的选拔考场。
考场就设在现在的贺炳炎高中部，黑压压的考生涌向考场，一个乡镇就要那么几个干部，录取的概率很低很低。结果是，我的分数远远超出录取线，理由就是庆贺寺乡政府不缺女干部，所以，我落榜了。后来庆贺寺乡政府的几个“优秀”女干部都是在正规录取过后再通过“点招” 的方法进入干部队伍的。
终于明白，庆贺寺乡政府不是不缺女干部，是他们要的女干部分数远不达标，只能用这样的托辞和方法让我给她们让位罢了！呜呼，我说不出话来！
记得那是个很热的天，父亲专程回老家把这些情况传达给我，听后我躲着酣畅淋漓地痛哭了一场，我感觉心里特委屈的。一直记得父亲说的那些话：“孩子，你年纪还小，别丢下功课，这条路不通那条路通，等5年民办教龄满了你就可以参加民师转正考试……” 父亲说了很多劝慰我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回答，我只是遵照他说的那样，复习功课、默默等待。等待是漫长而寂寞的，等待了5年。当5年教龄一满，我有资格参加民师转正的考试了。仅一次考试，我就顺利过关。
那年，我还很年轻，20岁的风华，生命之花终于绽放！
这里我不得不说说原庆贺寺教育组的负责人刘仁才老师，是他力荐我参加考试，给我提供住处复习功课，才让我得以顺利走进师范学校。他是在我人生之路给我点亮绿灯的一位善良的智者！
很好笑，招聘考试这件事本来我已经淡忘，因为我觉得三尺讲台更适合我，或许走上行政领导岗位的我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我了，现在的我自我感觉还挺不错。只是那次和我一道走进考场的同室考生周兵同志（现刘家场镇政府科技干事）经常和我说起这件事。他说那次招考对我是不公平的，还念念不忘我们在一起考试的情景，这样才撩拨起了我些许的憋屈。我只是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舞台，只要不放弃学习，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招聘考试给我关闭了一叶窗，民师考试却为我打开了一扇门，不遗憾不遗憾！”
这就是我一个小女人的生活，品点淡酒和粗茶，说点真话和实话，做点善事和美事。健康、性情、惬意！
日子从指尖滑过，日志记录下智慧之光的点点滴滴。做个智慧的人，精神永存，青春不老！
（作者系刘家场镇庆贺寺初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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