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新】你答应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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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播：依然姐姐
文/佚名 译/微笑 图/刘丹
温暖·童真·爱
绘本故事
你答应了，爸爸……
爸爸像一座山，而诚实则是山上的植被。山是光秃秃的还是生机无限的，由植被决定；爸爸有没有威信和亲切感，是由诚信决定的。
四月一日一大早，米什卡的妈妈就出城了，为了去租夏天的别墅。米什卡的爸爸格利高里·伊万诺维奇做好早饭，来到儿子的房间。他知道儿子的第一个程序是打哈欠，慢吞吞地穿衣服，但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应该在上班前打理他吃饭。出乎他的意料，他看到米什卡已经醒了，圆圆的大眼睛瞪着，嘴也张着，就像平时他使劲儿思考什么事儿的时候一样。
“爸爸，”孩子问，“狗是从几岁开始不叫狗崽儿，就叫狗了？是从它还是个狗崽的时候，还是从它已经是大狗的时候？”这个狗崽的问题已经折磨他很久了。
这时格利高里·伊万诺维奇才想起来：
“小兔子，”他说，“要是你赶快穿衣服，赶快洗脸，赶快吃饭，我就送你一个小狗崽儿。”
米什卡简直是从床上跳了起来。“真的？”他说话时气体直喷出来。
“真的。”爸爸说。
“在哪儿？”米什卡叫起来。
“一切狗的问题都往后放，”格利高里·伊万诺维奇不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父亲看到一个神奇的儿子:在有数的几秒时间内，孩子穿上衣服、洗脸、吃早饭，然后用兴高采烈的、光芒万丈的眼睛看着父亲大叫，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运动场：
“爸爸，小狗在哪儿？”
这时格利高里·伊万诺维奇开口说道：
“节日快乐！”
但此刻对于米什卡来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没有任何意义。
“节日快乐！”格利高里·伊万诺维奇重复一遍，“四月一日大家互相骗。”
“爸爸，小狗在哪儿？”米什卡放低声音问。父亲从没骗过他，甚至“爸爸会骗他”这个念头从未在他头脑中出现过。但现在他感觉到了，没有小狗崽儿，也不会有了。他感觉到了来自遥远的某个地方的快乐的叫喊声和忧郁的沉寂。
“爸爸，小狗在哪儿？”米什卡问。他努力不哭出来。
接下来，趁着儿子穿外套的几分钟时间，父亲通俗的地讲了愚人节的习俗。但米什卡眼里含着泪花，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爸爸，你骗人……”
下午，米什卡沮丧地从学校回来，他还是不能忘记早晨的骗局。晚饭的汤他碰都没碰。第二道菜是从保温瓶倒到盘子里的，他用叉子搅了搅，又想起了骗局，他决定去死。
每当遇到人生重大坎坷的时候，米什卡总是希望得到怜悯。那时他就会在沙发上摆出一个最难受的姿势，比如头朝下几乎垂到地板上，憋得喘不过气来。
有一次妈妈和来家里做客的姥姥真害怕了，她们扑向米什卡，把他翻过来亲吻他。当轮到爸爸说话的时候，他说：
“人死的时候都是两只手放在肚子上。”
从那时起，米什卡会定期躺倒沙发上，并把两只手放在肚子上。但不知为什么，谁也不来可怜她。而且如果爸爸看到了，还会轻声叹一口气，说：
“感谢上帝，他死了。现在我可以吃他的那份了。”然后开始大声嚼着什么好吃的东西。
米什卡实在忍不住了，他偷偷地睁开眼睛。这时爸爸说：
“早上好！”
这次米什卡决定写一份遗书。他在桌边坐下，从练习本上撕下一张纸，咬着笔的末端冥思苦想，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写遗书。
也许，当然，可以问爸爸，但那样必然要拖延很多时间。
经过思考，他还是写出了遗书，遗书由两行字组成，没有称呼，看来这封遗书打算写给多灾多难的全人类。第一行是这样的：“你们的米沙死了。”（米什卡是米沙的爱称——译者注）第二行是签名“小兔子”。因为爸爸叫他小兔子，并且米什卡认为这样将会让他们更充分地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写好以后，他把遗书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耐心等待5点钟到来，那时爸爸就下班回家了。
终于听到走廊里传来爸爸的脚步声，米什卡迅速躺到沙发上，再把两只手放在肚子上。
爸爸进屋了。
米什卡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到爸爸还没脱外套就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桌上拿起遗书读了一遍。
“现在就哭吧！”米什卡得意地想。
“丢人哪！”爸爸说，“我的逝去的儿子写了个大白字：写的是‘小免子’，而不是‘小兔子’。丢人哪！”
米什卡脸红了。“人家没学过这个字嘛。”勉强能听到他的嘟囔。
爸爸把嘴唇弄成心形，就像平时他觉得可笑而又不想让别人察觉的时候那样。
“死者在临终前不是把左手放在右手上，而是相反。”他谁也不看，独自补充道。
趁爸爸转过身去，米什卡快速把右手放在左手上。当爸爸又转回身来，发现死去的儿子躺得正确了，他又一次把嘴唇弄成心形。
“很遗憾，他死了，”格利高里·伊万诺维奇说，“现在把礼物送给别人吧。”
米什卡又一次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他刚一睁眼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因为爸爸手里抱着一只真正的狗崽儿。
“是纯种的吗？”米什卡尖叫着。
“牧羊犬。”爸爸答道。
“牧羊犬的儿子！”米什卡以超高音喊着，声音都喊破了，他已经不能平静地说话了……
如果你曾经被别人轻易许下的诺言伤害过，那你一定懂得米什卡决定死时候的痛苦与绝望。但是米什卡是幸运的，他的爸爸及时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反省了自己，对米什卡做出了弥补，结局才皆大欢喜。希望我们都能做重诺守信、言出必行的人，不要在无意中伤了别人的心。
欢
迎
关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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