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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不是你想叫就能叫

四野子弟 四野子弟 2020-09-13

“领导”,已经成为一个司空见惯的称呼,原来主要用于称呼党政部门有一定级别的官员,后来,广泛应用于各行各业,成为社会上对职务比自己高,或者掌握了自己所需资源的人的一种尊称。当然,也有戏称配偶为领导的。

可是,被称为领导的人,以及自愿或者不自愿使用这个称呼的人,是否思考过这个称呼背后的含义呢?

领导,顾名思义,就是引领和指导。现在所说的“领导”,其实是“领导者”的简称,即起着引领和指导作用的人。

在革命战争时代,对领导的要求——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先锋,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的模范,即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做到:在战场上是“跟我冲”,在生活中是“一起苦”,在分配上是“你先来”。

否则,何来的引领,何来的指导呢?因为,如果没有精神感召力和过人才能,那么谁还会跟着你干呢?不仅不跟,对某些道貌岸然者还会予以鄙视,甚至对着干呢。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拥有不同价值观的人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和行为。因此,在有些情况下,特别是在自愿的前提下,从被称呼为“领导”的人的类型,就可以猜测出称呼者的类型。

有些称呼者纯粹就是“有奶便是娘”心态——“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捞了就走!”有求时亲热地“领导”个没完,没求了影儿都不见一个。面对这种情况,曾被称为“领导”的人也不必自怨自艾“人走茶凉”,倒不妨思考一下:我当年怎么了?

当某个人被任命为某个职务之后,Ta并不会自动获得这个职务所须具备的品格、能力和经验。

有些“领导”,辱没了这个词还得意洋洋;有些“领导”,则自知、坦诚、可敬、可爱。

胡耀邦的例子令人印象深刻。

1982年9月,胡耀邦在当选为中共中央总书记时表态:“我有责任向全会说明,有两条没有变:一是老革命家的作用没有变;二是我的水平也没有变。今天的胡耀邦,还是昨天的那个胡耀邦。”

后来,他提醒新获提拔的领导同志:“第一,要努力学会驾驭全局的能力,要多拿点时间想点全局的问题,读点书,马列主义、中外历史、政治经济学、文学等都要读一点,要熟悉全局情况,学会支配时间。第二,要发扬处理问题、解决矛盾的好风格:一是光明正大,旗帜鲜明,坚持真理;二是身体力行,模范带头。”

胡耀邦极其厌恶特殊化及特权化,为了自省和省人,他常常说:“共产党人一定要廉洁”。外出视察,面对当地的盛情接待,他能说服节俭的尽量说服,一旦说服不了,就设法回避。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曾送他一套《辞海》,他当即付了钱。并一再告诫身边人,人家送的东西不要往家里拿。

胡耀邦干起工作来几乎是到了不要命的程度,他说:为人民办事情,耽误一分钟都是罪过。

田纪云回忆,胡耀邦生活非常简朴,衣着很随便,粗衣淡饭、不挑食,不嗜酒,吃饭很快,常常四个菜刚上了两个,就吃完饭离座了。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的特点,抓紧时间吃饱,生怕跟不上总书记的节奏。

当他得知全国的公款宴请数额巨大且俨然常态时,愤然作诗:“滚他妈的蛋,为政在清廉。”

胡耀邦对家人和亲属要求非常严格,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要求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共产党是给人民办事的,不是给一家一族办事的”。他就任总书记后召开家庭会议,明确表态:“谁要是利用我的招牌和地位在外面做错事,谁就自己负责任,我是不会出面讲情的。”

他的侄子让某县领导帮忙找工作,胡耀邦获悉后大为生气,要求这位领导把侄子退回农村去,他对这位领导说: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吗?”

胡耀邦之子胡德平回忆:他教导我们要诚实,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唯唯诺诺。文革对我们整个家庭冲击很大。在1975年,文革中他恢复了科学院的工作,当时传出了批水浒,说是“宋江架空了晁盖”,当时文革还没结束,说出来批水浒,我们当然很慌张,就告诉了我的父亲。他当时找出一本列宁的书《纪念葛伊甸伯爵》,说:认识了自己奴隶地位的奴隶是革命者,自己是奴隶但还是拼命赞美主子的仁慈,这是奴才。父亲说,那些浑浑噩噩过日子的,才是真正的奴隶,你们不要那么惊慌,应该有些自己的见解。

今年,胡耀邦逝世三十周年。这些年来,纪念他的文章一直不断。

“领导”,不会永远是“领导”。

在岗时令人信服,离岗后令人怀念,这,才叫领导! 

孔子有句名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省之人,会反思:是否换位思考了?是否公正无私了?是否礼貌待人了?是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是否缺乏良知了?是否底线太低了?……

让我们设想这么一个场景:

自省之人,当被称为“领导”时,不由自主地一惊,扪心自问:我,配吗?!

让我们,为这样的“自省”,鼓劲儿!

而那些不会自省的,本身就是一场闹剧,不必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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