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天鹅”正在成为“新常态”
语音丨吴伯凡
当向外而求的风险防范方式无效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向内而求,不是一往无前,而是“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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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凡时间的朋友们,大家新年好!
当我向大家问新年好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2017年已经过去三天了,时间真是稍纵即逝。前几天我参加了罗辑思维的跨年演讲,在演讲中,罗胖说我是本次跨年演讲的策划人,其实主要工作都是他们自己做的,我只不过是在旁边敲敲边鼓而已。
但有一点,整个演讲确定的主题以及先后的顺序,我是事先知道的。在长达五个小时的演讲当中,罗胖讲到了五只“黑天鹅”:时间战场、服务升级、智能革命、认知迭代和共同体危机,差不多是一个小时一只黑天鹅。
当我回顾2016年的时候,我们很多人都会想到这三个字——“黑天鹅”,因为2016年的确发生了一些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如果在2016年的元旦,有人告诉你,一个你从来没听说过的极不靠谱的人要当美国总统,如果有人告诉你英国要脱欧,还有,假设你有一点技术背景,同时也热爱中国围棋的话,如果有人告诉你像李世石这样的围棋高手居然被机器人打败,几乎到了完败的程度,那你一定会觉得这个人说话也太不靠谱了,信口雌黄——说对了,2016年最能信口雌黄的人,竟然当上了美国总统。
当然,2016年还发生了很多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罗振宇的演讲把“黑天鹅”作为整个演讲的关键词。关于黑天鹅我们已经说得太多了,我记得在2008年5月12号,《黑天鹅》中文版发行,我当时参加了这本书的发布会,当天中国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汶川大地震,当时有人说,这就是一只黑天鹅。
从此以后,对于始料未及的事情,我们常常会用“黑天鹅”三个字来指称。跟很多概念一样,由于被过度使用,它的含义往往不是更清晰,而是更模糊了,它成了一个“概念垃圾桶”——我们常常用一个本来有明确内涵的概念来指称我们说不清楚的很多事情,不过2016年的确是一个对大众进行关于黑天鹅科普的年份,有生动的事例,加上各种专家和非专家的不断谈论,使得这个概念深入人心。
每到年末,临近新的一年,我们每个人都会自觉不自觉给自己做一些总结,对未来一年有一些规划,尽管在来年我们重新回顾过去展望未来的时候会发现,这种总结和展望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
我们甚至完全都忘记了,我们做的很多事情,说的很多话,不过是在不停重复,而且我们忘了我们是在重复。我们永远在做一些旧的事情,说一些旧的话,自以为做了新的事,说了新的话,但在2016到2017年的这样一个转折点上,我们确实应该有这么一个意识:过去一年,真的和以往的很多年都不太一样。
我很喜欢Beatles歌曲里的一句唱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什么事情,我还说不清”,2016年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们该怎么来定义呢?我们暂且用“黑天鹅”对它来进行概括。
我看到过一本日历,在元旦这一天,日历上写着“宜重启”。重启这个说法很好,但我觉得这话可能还要说得更重一些,不是“重启”,而是“重装系统”。有时候我们在用电脑的时候,发现电脑的运行速度在降低,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垃圾程序在运行,甚至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误的时候,我们习惯性的动作就是重启。
不是有一句笑话吗,修电脑的人最爱说的一句话是:“重启一下试试”——重启后很多问题都解决了,所以重启常常是我们没办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们今天面对的恐怕不是重启,因为重启的时候,电脑的操作系统没有变,所有的应用软件也没有变,只不过是重启中止了电脑的一些多余动作,就像人在疲惫不堪的时候睡一觉,醒来后头脑会清醒很多。
对于修电脑,我们自己也有经验,当你把修电脑的师傅叫过来,他首先会让你重启,当你重启之后发现问题仍然存在,他会让你再重启一次,重启若干次以后你发现问题仍然存在的时候,修电脑的师傅就只好要烦劳自己来做一件事情——“重装系统”。
我个人的经验是:再好的电脑,隔上两年都要重装系统,因为里面的问题已经不是用重启来可以解决的了。在我看来,如果2017年我们要重装系统的话,重装的工程可能会比较大,普通的重装系统只不过是把电脑里使用的操作系统重新装一遍,而我们现在可能面临的是更换操作系统的问题,你可能是从Windows换到安卓,或者从安卓换到iOS,这就是我们要面临的2017年。
我刚刚看到新闻,不知道哪个公司做的一个程序叫Master,在网上挑战许多围棋高手,结果把这些世界顶级的围棋高手们一个个都打败。一年不到,我们发现电脑在长本事,而且本事长得非常快。还有,再过几天,特朗普先生正式登基,他要做一些什么事,说一些什么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英国脱欧以后引发的后续反应到底是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
这里要澄清一下黑天鹅的“概念”,黑天鹅不仅仅是指意料之外的“现象和事件”,它有两个特征:
第一,它是意料之外的,它意外到了我们万万没想到的程度。
当我们在扔硬币的时候,或者是在做一个多项选择题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和正确的答案虽然很可能是出乎我们意料的,但是,这种出乎意料的幅度是很小的,扔硬币无非就两种可能性,它出乎意料,其实又是在预料之中。
做选择题的时候,选择可能会有多项,但是,它们都是在同一个逻辑序列里,但当我们说到“黑天鹅”这个词的时候,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出问题了,问题在于它的问题不是我们事先能够问到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问、想不起来问、让你觉得很无厘头的问题,这是黑天鹅的第一个特征;
第二,它是不常见的、极偶然的小概率事件,但一旦出现,它会改变全局,影响深远。
例如,夏天时候外出旅游突然遇到了一场暴雨,这不能叫“黑天鹅事件”,首先,下雨不下雨,这个选项其实是很少的,其次,它不大可能是影响全局的,而真正的黑天鹅事件是那种影响全局的,它后果是非常严重,而且,到底有多严重,我们自己是无法预期的,这才叫“黑天鹅事件”。
罗振宇讲到了五只黑天鹅,准确的说它应该是五个天鹅湖,而不是五只天鹅。前两天我有个朋友到山东的荣成去看天鹅,据说,在那个地方有一个天鹅湖,来自西伯利亚的天鹅们,不用签证,大模大样到我们中国来过冬。
当时我这个朋友给我发了一些照片,让我有点吃惊的是,照片上头张张都有黑天鹅。我当时看了以后就觉得难道天鹅也懂人类社会的事儿,它们也来赶时髦?其实,我们今天要是在野外或者在某个号称高档楼盘旁边的小水洼里头看到几只黑天鹅,我们不大会吃惊,因为黑天鹅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了。
黑天鹅本来的意思是,过去欧洲人看到的天鹅都是白天鹅,所以当他们说天鹅的时候,他们想到的就是白色的天鹅,而且认为世界上所有的天鹅都是白色的,当有人到澳大利亚看到黑天鹅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就懵圈了,天鹅怎么会是黑的呢?
中国有句俗话叫“天下乌鸦一般黑”,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只白色的乌鸦的时候,我们肯定也会懵圈,甚至我们怎么称呼都成了问题。因为我们就把它叫“乌鸦”,你不能说那是一只“白乌鸦”。
我要说的意思是,当黑天鹅多起来的时候,黑天鹅就不是黑天鹅了,当黑天鹅多起来的时候,我们往往见怪不怪了,也许黑天鹅,正在成为一种“新常态”——出乎我们意料的,颠覆我们世界观的,让你去怀疑人生的种种事件,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是我们送别2016年迎接2017年的时候,要在自己的认知系统上进行一个重大改变,或者就是重装一个认知系统,如果在这个重装的系统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代码,或者甚至说是源代码,那就是我们要学会以“黑天鹅”为常态,这可以说是我们新的世界观。
我们知道世界观总是和方法论连在一起,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会有相应的方法论。在一个黑天鹅是常态的世界里,我们的方法论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呢?事实上,在黑天鹅的概念出现之前,早就有一些类似的理论,比如说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不确定的时代。
还有一个说法叫VUCA时代。V就是Volatility(易变性)的头一个字母。U就是Uncertainty(不确定性)的头一个字母,C就是Complexity(复杂性)的头一个字母,A就是Ambiguity(模糊性)的头一个字母。
这个词本来是一个军事用语,用来描述敌情和战争态势。一个指挥官,一个战略制定者,必须要同时面对四样东西:易变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糊性。这四个东西听起来好像差不多,但其实很不一样。
“易变性”就是说你已经确定获得了某种确定的认知,但是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不确定性”是在整个的过程当中没有任何东西是确定不变的;
“复杂性”是指我们在描述一种态势,描述一种情景的时候,它是由多种我们能感受到和不能感受到的诸多的因素,组成了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局面;
“模糊性”就是面对着一种场景,面对着一种势态,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什么。
比如说,我们在远处看到是一头牛还是一匹马,这种不能确定还好办,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它是动物还是植物,甚至不知道它是固体还是气体,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那样一种模糊性。
我们以前经常讽刺经济学家,手里拿把钉锤,看什么都是钉子。他之所以那么有自信,是因为他能看到眼前各种各样的钉子,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当他拿着一把钉锤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东西,已经完全没办法定性了。
还有一句话也是来讽刺经济学家的,就是市场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让经济学家们来尴尬的。因为经济学家们说的主要内容就是上升还是下降之类的判断:楼市要升了,楼市要降了;股市要升了,股市要降了,他们的经济学就叫“上升下降经济学”。
但是,市场特别不听话,当经济学家面对一个市场的时候,他们信誓旦旦说出去的话,常常是在不久之后被认为是在乱说,所以说,市场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来让经济学家,尤其是那些自信的经济学家们来尴尬的。
今天经济学家们面对的问题,是他们已经找不到一个英文字母来描述未来的经济的走势。过去经济学家们常用字母U、V、W、L等字母来描述经济的走势,但这些字母不够用了,他们可能心里会说“这届经济状况不行”,太不听话,不仅不按我说的去做,而且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在26个英文字母中找半天都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字母来描述眼前的境况。
当我们发现我们面对的世界是如此不听话,如此无厘头,如此二次元,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就要回到黑天鹅的作者——塔勒布那儿去了,到他那儿去找答案。
他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哭笑不得。塔勒布写了三本书,第一本书叫《随机漫步的傻瓜》,这本书的灵感是来自于一个实验,这个实验是让两个资深的经济学教授选股,他们动用了各种模型最后选出了几只股票,但是后来的结果是,他们选出的这些股票也表现得非常不听话,非常自由散漫,想好就好,想坏就坏,搞得他们很尴尬。
于是就有人说,假如不让他们选,随便选几只股票会不会是这样呢?后来他们就有人雇了两只猴子,在键盘上随意拍打,拍打以后总会有一个结果的。然后根据这两只猴子,经济学家选出了股票,他们发现这两只股票业绩跟这两个大教授选出来的差不多。
当这个实验结果出来的时候,很多教授都感觉脸上挂不住了,这比我们很多围棋高手听说了李世石败给AlphaGo时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还要惨痛。
塔勒布的第二本书就叫《黑天鹅》,所谓黑天鹅就是从根本上否定了理性的计算和理性的预测。世界上有很多不靠谱的事情,最不靠谱的事情就是计算和预测。
那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种不可计算、不可预测的状况呢,塔勒布就选了一个词叫“黑天鹅”。也就是极小的概率,小到你根本不会想到那种概率,不会想到那种可能性。他特别强调,可以预测的风险都不是风险。或者说,可以预测的风险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你想都没有想到去预测的风险。
看过罗胖跨年演讲的人,可能不太注意他是怎么开的头,其实这个开头还是经过仔细选择的。因为这次跨年演讲是在深圳办的,所以就选了一个和深圳有关的事件,也就是一场在深圳登陆未遂的台风。
各种气象台都准确预测了这一场台风的到来,深圳人民如临大敌,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有的在担心,有的在狂欢,等待着那场事先被极力渲染的台风,事情的结果是所有的人都失望了,或者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孙子兵法里面有一句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这场台风看到深圳人民准备的太好了,所以它就害怕了,绕道而行,连汕头都不敢登陆,最后跑到了一个叫汕尾的地方,就那么路过了一下子。
这个事件足以印证塔勒布的话:可以预测到的风险都不是可怕的风险,真正可怕的风险,是那种脑筋急转弯、逗你玩的风险,那才是可怕的。这样说来,塔勒布不就给我们描绘了一个非常悲观、非常让人绝望的世界?
不是的,塔勒布说,预测是没有办法的,但是我们人还是有办法的。这个办法在哪里呢,这就是在他提出了不确定的世界、测不准的世界的理论之后,提出的一种方法论。这个方法论的名称就叫做《反脆弱》,这就是塔勒布写的的第三本书。
听过冬吴相对论和伯凡时间的朋友对这个概念并不陌生。所谓“反脆弱”,说得简单点,就是在坚强和脆弱之间还有另外一种我们常常忽略的状态。
这个世界上有非常坚韧、非常强韧的东西,比如说金刚石,佛教里有一部经典叫《金刚经》,就是要告诉你,如何做到能断万物而不为万物所断,因为不管什么东西遇到金刚石的时候,吃亏的、倒霉的都是前者,而不是后者;还有一种东西是很脆弱的,有一句话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瓷器是比较脆弱的。
塔勒布发现在金刚和瓷器之间还有一种状态,这种状态他取名叫“反脆弱”。反脆弱不是非脆弱,它是反脆弱。说到反脆弱,我想起一个很滑稽的说法,过去说我们中国足球队是遇强不弱,遇弱不强,那当然是个笑话了,但是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一种东西,遇到强的东西它真不弱,不仅不弱,还越来越强。
“弱”和“反脆弱”的差别,我们经常会用蜡烛的火和野火来分别代表这两种状态,蜡烛的火是风一吹就灭了,但是野火、森林大火,却是风越吹它就就越大,风助火势,火助风势,愈演愈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世界上有很多的组织,甚至个人,以及我们人体的某些器官、某些组织都具有这样的特性。芭蕾舞演员的腿很粗,网球运动员的胳膊很粗,原因都是因为他们经常性受到微创伤、非致命的伤害,这种创伤使得肌肉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有一种过度补偿机制。
这种过度补偿机制能够让一个机体、一个组织越来越强劲。有一些企业在没受到冲击,没受到打击的时候还看不出它有什么力量,往往是因为一场重创,一场几乎是灭顶之灾的冲击,激活了它的反脆弱机制。
听过《伯凡.日知录》的朋友应该记得,我分析过华为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几个关键的、近乎是毁灭性的节点。正是几个把华为逼上绝路的危机,使得华为完成了它的成长中的三级跳。
其实那些今天看起来强大到都没有对手的互联网企业,在它们的幼年时代、童年时代也遭遇过近乎是灭顶之灾的洗礼。任正非经常爱说的一句话是:“烧不死的才是凤凰”,哲学家尼采有一句很多小资朋友们都很熟悉的话:“那些不能毁灭我的必定使我更强大”,这里头的机制就是反脆弱。
现在我们回到前面提到的那个问题:在一个黑天鹅可能成为常态的世界里面,我们该何以自处?
塔勒布的《反脆弱》实际上是一部关于风险管理的著作,只不过他提出来的管理方式跟以前的风险管理不太一样。以前的风险管理的理念是:预测风险,防范风险,尽可能的在风险到来之前做好充分准备,以至于像深圳人民把台风吓走一样的防范风险。
而塔勒布通过观察和研究发现,这样一种向外而求的风险防范方式,在这样一个黑天鹅事件频发的世界里不太管用,因为防范风险之前,你要知道风险在哪或它是什么,真正可怕的是你想都想不到的风险。
英特尔前CEO格鲁夫说,坏消息是踏着猫步而来的,轻到你你完全听不见,但是再轻它也是踏着步子来的。说不定你用一个更先进的工具,或者是对于那些武林高手,尤其是那些从小看不见的像花满楼那样的高手,他是能够听见猫走的声音的。
而黑天鹅遵守测不准原理,测不准不是工具本身的不可能,如果工具不完善我们可以优化工具,甚至我们可以用“代偿性”的方法,比如说看不见的人他的听觉很灵敏,他的触觉很灵敏,这种测不准是事情本身的状态决定了我们根本就测不到,就像是二维世界的蚂蚁根本预测不到来自三维世界的风险。
如此说来,我们不就是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了吗?不是的。当向外而求的风险防范方式无效的时候,你可以向内而求。
以前我写过一篇文章及叫《残酷的洁癖》,那些有洁癖的人防范风险的方式就是在风险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或者知道风险存在,提前采取各种消除风险的办法,他们特别爱洗手、特别爱洗澡、特别爱干净,而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他们的内在的免疫系统被悄悄地摧毁。
而那些相信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人,他们可能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做对了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的内在的免疫机制和内在的防范机制在不断接受挑战和伤害的情况下,不断变得强劲。
罗振宇引了一句马云的名言:“坏消息是你的企业的经营状况很不好,好消息是大家都不好”。但我觉得真的好消息不是别人过得都不好,而是你的企业在过得不好的时候,逐渐地学会了在过得不好当中活着,而且悄悄的强大。
就像华为、就像阿里巴巴那样。当别人遭遇危机的时候你别偷着乐。我在评论乐视危机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当一些企业看到乐视的危机的时候,别偷着乐,你之所以看上去不是那么倒霉,也许是老天真的没看上你,你没有机会没有资格去接受这样一种冲击和挫败。
所以罗振宇在他的演讲接近尾声的时候,他说了几句话:这哪里是创业,这分明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逃亡。创业者是永远的挫败者,当哪个企业出现状况的时候,你不要像那些经济学家们、那些爱标榜自己先知先觉的人,总是说那句话——果然不出我所料。
要面对未来种种的易变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糊性,也许我们应该而且只有一种合适的心态,那就是莎士比亚的那句话——“凡是过往,皆是序章”。事实上我们就已经在进入这样一个时代,在我们之前的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成为一个序曲。
在大数据领域里面有一个规律,在最近这一年产生的数据量,往往比在此之前的所有年份产生的数据量的总和还要高,这是一种象征,过往的一切都是一个序幕。
歌德有一句话,听起来比莎士比亚的更煽情一点——“一切过去的都不过是象征,永恒之女性引领我们上升”——这个“永恒之女性”是什么,很多人都在猜。永恒之女性,在歌德看来,不是男性常有的那种理性,那种勇往直前,那种高歌猛进,而是理性的反面,一种包容,一种坚忍,一种直觉。
面对黑天鹅的未来,我们能凭借的是那种向内而求,而不是向外而求;不是自强不息,而是厚德载物,不是志得意满、踌躇满志、勇往无前,而是逆来顺受,而且在逆来顺受当中保持一种沉静和坚韧,一种习惯于在挫败和隐忍当中,悄悄变得强大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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