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了一地鸡毛,就听罗大佑吧
我第一次从罗大佑的歌中听出了乡愁是在2014年。
那一年的春天,彭佳慧在《我是歌手》上翻唱了罗大佑的《鹿港小镇》。
那是我第一次听这首歌,在听到“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时,心里突然冒出一种确切的惆怅。在反复听了几次后,我确信这是一股乡愁。
乡愁这东西,对我来说有点陌生,与1000公里外那个积重难返的老城相比,北京这样的大都市更能给我带来自我认同感。时间久了,对故乡的感情开始变得陌生而复杂。
小时候背余光中的诗,“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那是个不识愁滋味的年纪,只能用皱眉和挤眼来尽可能地“表演”乡愁。这是一种对我们这代人而言,有距离感的乡愁。
罗大佑的歌却不太一样。鹿港和台北的差别近乎于东北小城与北京的差别,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每一次听《鹿港小镇》时,脑子里都禁不住想家,我的故乡小城,虽然也有霓虹灯,但它只能远远地被北京甩在后面,也被我甩在身后。
可北京再熟悉,到底也不是家乡。
他乡非故乡,故乡回不去。
罗大佑大概是道出了无数把自己“流放”在大都会的年轻人的心情吧。
我的一位编辑老师曾说过类似的话:对于创作者而言,共情能力是很重要的。罗大佑是能够充分用曲与词来跟听众达成共情的音乐人。与李宗盛偏于写自己内心相比,罗大佑要更“牵挂民生”一些。他写乡愁,不是只写自己的故事,而是写一群人、一个时代的故事。
但凡把“罗大佑”与“乡愁”这两个关键词串联起来,总绕不开《亚细亚的孤儿》。有人评价罗大佑的这首歌写出了当时台湾的迷惘和困惑。
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
黄色的脸孔有红色的污泥
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惧
西风在东方唱着悲伤的歌曲
■ 亚细亚的孤儿
当时当下,再看这篇歌词,又是另一番共鸣了。
罗大佑还唱过余光中的另一首诗,《乡愁四韵》,你会发现在那个时期,乡愁成为罗大佑歌曲中某种无以言喻的感动。
给我一瓢长江水啊长江水
酒一样的长江水
醉酒的滋味
是乡愁的滋味
给我一瓢长江水啊长江水
给我一张海棠红啊海棠红
血一样的海棠红
沸血的烧痛
是乡愁的烧痛
给我一张海棠红啊海棠红
■ 乡愁四韵
他甚至还把这种乡愁延伸到黄河,时光流转,国土的一切悄然改变,陌生的感觉唤醒了心中的迷惑。
潮来潮去, 日落日出
黄河也变成了一条陌生的流水
江山如画, 时光流转
秦时的明月汉时关
双手拥抱是一片国土的沉默
少年的我迷惑
摊开地图, 飞出了一条龙
故国回首明月中
■ 将进酒
时移世易,是漂泊在外的人多半都有过的体会。故乡究竟是渐行渐远、越来越陌生的,不用怀疑。被罗大佑的歌激发出乡愁的我们,都是“罗大佑的歌能够经得起时间检验”的证据。
令人心酸的是,它们经受住了时间的检验,却没能经得起市场的检验。罗大佑最近一次在台北小巨蛋的个人演唱会,票只卖出了四、五成。
有人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宗盛、罗大佑还在乐坛常青,是乐坛的悲哀。与这种悲哀相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空旷的小巨蛋”这样的话,似乎要更悲哀一些。
好在这些都没能成为阻止罗大佑继续创作的理由。从一开始这些人写歌就不是奔着钱去的,多好啊。7月7号,罗大佑发了一首新歌,叫《家III》。在香港、美国漂泊了三十年的他,终于带着妻女回到了台湾定居,“我希望给女儿的家乡,就是父母给自己的家乡。”
63岁,内心依然纯净得像个孩子,大概是他能够给予这个世界最好的礼物了。
图 / CFP
一个编辑
你最喜欢罗大佑的哪首歌?我先举几个例子~
文 | 米酱
编辑 | 大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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