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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怀考 ——论武陟与覃怀之关系

武陟融媒 2022-06-10


昔年宣抚两河间,行次覃怀已召还。

壮志久拼身似叶,巧言终始罪如山。

士风欺蔽犹前日,君命牢辞只厚颜。

回首追思七年事,孤危易感涕空潜。

——宋·李纲《感怆二首》

驱车风尘苦未还,覃怀于役更问关。

万家烟树江南似,梦眼浑看是故山。

——明·陈邦瞻《温孟道中》


明代史学家陈于陛在《武陟县志序》中说:“武陟,故覃怀属邑。”定义武陟与覃怀的关系为从属关系。万历《武陟志》的编纂者李日茂、秦之英在《地理志》中也说:“武陟县……盖亦覃怀望邑焉。”将武陟定位为覃怀的望邑(唐宋时县的等级名,《通典·职官》:“大唐县有赤、畿、望、紧、上、中、下七等之差。”自注云:“京都所治为赤县,京之旁邑为畿县,其余则以户口多少、资地美恶为差”) ,但实际也是从属关系。此后的《怀庆府志》,以及续修的多部《武陟县志》,在谈到武陟与覃怀的关系时,多说”夏为覃怀地”,沿袭前人的说法。1993年版《武陟县志》,则是“夏,为冀州覃怀地”和“夏,称覃怀”两种说法并取。我们在点校和解读万历《武陟志》的过程中,通过学习和研究《禹贡》及后人的注疏,深入考察武陟地名的历史,认为,武陟及武陟的前身“怀县”、“武德县”地域,就是真正的古“覃怀”地,故称武陟为“故覃怀属邑”不妥,应明确“武陟,夏称覃怀”为宜。为什么需要这样明确,是因为前人也好,今人也罢,对“覃怀”的含义、地域的界定及武陟与覃怀的关系大多描述模糊、定义不够确切。“覃怀”是地名,这个似乎已经成为常识。在魏晋南北朝之前,只有《尚书·禹贡》所记的“覃怀厎绩”以及《史记》中对《禹贡》所记进行解释的“覃怀致功”,但对“覃怀”本身含义或来历却未加任何注释;隋唐以后对“覃怀”则只是从地域角度加以解释,而且不尽一致。仅以乾隆《怀庆府志·沿革考》记载为例,对“覃怀”地域范围界定就有多项,其一怀庆府:“《禹贡》覃怀之域。”其后有“郑康成注:覃怀为县名,属河内”;其二河内县:“《禹贡》覃怀地” ;其三“武陟县”,“古冀州覃怀地”。这些记载本身就有矛盾,如说怀庆府为“覃怀之域”,但古人又早注明“为县名,属河内(郡)”,可见至少在东汉以前“覃怀”就是指河内郡的一个县;至于河内与武陟,历史上两县之辖境从未有过交叉,明显只能有一个是正牌的“覃怀”。迄于当代,仍以焦作市整个区域为 “覃怀”或沁阳为“覃怀”,则如前所述,虽于古看似有据,实条理不清,以至于在面对外人的提问时,我们焦作人自己都无法说清覃怀从何来,为何意,在何地,语焉不详、释义多出,需要让人家来进行“多项选择”,这对于焦作对外形象的树立、对于焦作文化强市的建设都是非常不利的。究竟覃怀此称从何来?为啥要明确武陟称“覃怀”?其证据何在?我们有必要先从“怀”说起。
一   武陟为“怀”
“怀”,作为地名,多出现在先秦古籍中,如《韩诗外传》:“周武王伐纣至邢邱,改邢邱曰怀。”《左传》:“周定王四年(公元前603年),赤狄伐晋,围怀及邢邱。”《史记·魏世家》:周烈王六年(公元前370年)“魏败赵于怀。”《史记·六国年表》:周郝王四十九年(公元前266年),“秦拔魏,取邢邱、怀。”《竹书纪年》:周显王九年(公元前360年)“秦师伐郑,次于怀。”《史记·六国年表》:秦昭王三十九年,“拔魏怀。”等,不胜枚举。由此可以看出,在秦朝实行郡县制以前,在涉及“怀”地时,都是以一个“怀”字作为地名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怀”都是在说一个地方,即武陟县的前身“怀县”、“武德县”,其地域与今武陟基本相同。为什么这里要称之为“怀”?这与武陟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周边形势有关。大禹时期,武陟东、南两面均面临黄河。1993年版《武陟县志》中,从地质角度详细记载了古黄河在武陟境内的河道遗迹:“城关乡以东到谢旗营,接获嘉境,为古黄河河床”,“古阳堤(在木栾店、马曲、大城、圪垱店、商村、邸阁一线)以南为古黄河滩地”,可见自古至今,黄河在武陟南部这个大形势基本未变,而其在武陟东部的形势则变化甚大。赵炜在《黄河中下游分界区域河道变迁考论》一文中详细考证了古黄河的变迁:“在西汉故道形成前,今荥阳、武陟以下黄河故道有山经故道和禹河故道。……张克伟先生则通过对卫星影像判别和实地考察,进一步提出了‘山经河’在该区域的具体走向为:武陟东石寺——获嘉照镜——新乡市区北部——卫辉,与郇封岗遗迹同,在禹河故道之西,且先于禹河故道。”“至于禹河故道的走向也有多种说法……张克伟先生则认为是‘自武陟北郭,经圪垱店南、新乡七里营北和朗公庙、卫辉东’……张克伟先生的观点较为可信,与有关文献记载和历史地理、地质考证比较吻合。”而到西汉“平帝时,又在今荥阳、惠济区北发生剧烈变化,河道大幅度向南摆动,黄河与济水分流处的山体严重坍塌,以至于进一步发展成黄河、济水、汴水各支派乱流的险恶局面,并最终导致黄河史上的第二次大改道(王莽始建国三年,公元11年,河决魏郡),形成东汉河。在黄河中下游分界区域,该河段大致经今荥阳、惠济区北、武陟东、获嘉南、新乡县南,入延津。”该文对古黄河在武陟境内的流向,论证十分清晰,同时可以看出,大禹时期今武陟东部一带基本都为黄河河道(也就是秦置武德县地域),而北流的黄河直到明代才彻底改道,不再流经武陟东部。乾隆《怀庆府志》载:“英宗天顺七年(公元1462年),河溢开封、怀庆等六府。是年,河自武陟徙入原武,而获嘉之流塞。”当时武陟正东邻原武县(解放后与阳武县合并为原阳县),两县之间原是隔河相望,由于黄河改道的缘故,方才土地相接。而武陟北面和西面的情况又是什么样呢?武陟北靠太行山,呈北高南低之势,西面和温县、博爱县接壤,平均海拔高度比二县平原地带约低100米左右,又是西高东低之势。武陟又当沁河下游,沁河由西而东而南注于黄河,至今武陟沁南地域还是一个盆底位置,疏洪最难,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版的地图中,沁南这一块是明确标注为行洪区的。而东部、东南部的谢旗营、乔庙、詹店、嘉应观等乡镇,则同样也是地势低洼,地下水位甚高,易遭洪涝灾害。正是这样的地形地势,让古人将古代武陟这块地方称为了“怀”。“怀”字在金文中是会意字,像将东西怀挟在衣中,有包围、围绕之意,而武陟在大禹时期被黄河所环绕包围的形势,正好符合“怀” 字之意,故以“怀”作为地名,是再恰当不过的选择。而武陟又背山依河,地势低平,最易被灾滞洪,故宋朝蔡沈《书传》中在注解“覃怀底绩”(应为厎绩,见下文)时,取《禹贡·尧典》中所记“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作为依据:“方洪水怀山襄陵之时,为平地致功为难,故书底绩。”同时其又云:“怀,包其四面也。襄,驾车其上也。”“覃怀,地名。《地志》河内郡有怀县,今怀州也。”因而,以“洪水怀山襄陵”这个意义来作为武陟古称为“怀”的注解,于时于事于势,亦颇为相合,也是很有道理的。 二  覃怀即“怀”
“覃怀”地名,最早见之于《尚书·禹贡》:“冀州:既载壶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于岳阳。覃怀厎绩,至于衡漳。”这一段的意思是:从壶口开始施工以后,就治理梁山和它的支脉。太原治理好了以后,又治理到太岳山的南面。覃怀一带的治理取得了成效,又到了横流入河的漳水。这里,有必要对“覃怀厎绩”的读音和词义进行解释。从古代到现在,很多人误将“覃怀厎绩”写作“覃怀底绩”,即使是某些从事地方志研究的同志,也不免以讹传讹。厎,读“zhǐ”,而非“dǐ”,“厎绩”的意思为“创立业绩”,司马迁《史记》在记述大禹的功绩时,将“覃怀厎绩”写作“覃怀致功”,可看作是对《禹贡》的解释,就是说大禹在覃怀治理黄河取得了巨大功绩。至于“覃怀”的具体位置,后人在注疏《禹贡》时有多种说法,孔安国传曰:“覃怀,近河地名。”“唐司马贞《史记孛引》云:“河内有怀县,今验地无名‘覃’者,盖‘覃怀’或当时共为一地之名。”金履祥《尚书记》云:“覃,大也,怀,地名。太行为河北脊,其山脊诸川皆山险,至太行山尽头始平广,田皆腴美,俗称小江南。古所称覃怀也,即今怀州。”蔡沈《书传》曰:“覃怀,地名。《地志》河内郡有怀县,今怀州也。”王鸣盛《尚书后案》曰:“今怀县故城,在河南武陟县西,即覃怀也。”在这些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随着历史的变迁,古人对于怀县与怀州的概念渐次混淆,有的乃至将其等同起来。其实怀县“故城在今河南武陟县西南”,怀州为“后魏置,治野王,即今河南沁阳县治。”(《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二者既有地理位置上的不同,更有行政管理层级、所辖地域的差异,是根本不能混为一谈的。那么,为什么要在“怀”之前冠以“覃”字呢?古人没有对此进行解释。我们看一下当前的几种说法。一种说法是,甲骨文中有“覃”字,如“甲申卜:王其于覃”、“甲辰卜:翌日乙,王其于覃无灾名”等,因此,有人推测“覃”字为地名,可能就在今焦作地区附近。但无论是古人孔安国、司马贞,还是我们今人,在焦作地区都未发现与“覃”有关的地名,因而此种说法缺乏可靠依据,难以成立。另一种说法来自于对“覃”字字形的解读,古文学家罗振玉说:“覃像酒盈樽(古代的酒壶)”,郭沫若和陈梦的解释是:“‘覃’就是一个口小肚子大的酒坛子,‘覃’字上面的“西”字,是酒壶的盖,西下的‘曰’是酒壶的大肚,‘十’字底部为尖状,插入地中便于存放。”因而有一种观点认为“今河北邢台、河南安阳一带为‘覃’的‘西’部,今新乡、焦作、沁阳、济源一线为‘覃’的‘曰’部,在今温县与孟州一带‘覃’的‘十’部。呈倒‘V’字形状的黄河极像一位张开双臂的母亲紧紧地把这块土地搂在怀里,古人便形象地把这块土地称做覃怀。”这种说法过于宽泛,覆盖了整个汉“河内郡”区域,不免有牵强之感,更与“郑康成注:覃怀为县名,属河内”的说法相悖,因而也难成立。还有一种说法与姓氏来源有关:“此地有一部落叫覃怀氏,其后以部落名为姓,称为覃怀氏,后简改为覃姓,称为覃氏。”此种说法对于考察覃怀地名由来作用不大。笔者通过对多方资料的综合考证,认为“覃”字与《尚书·禹贡》的另一段记载有关:“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于砥柱。又东至于孟津,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其中的“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说的是黄河由东折而向北处,而前面我们已经说过,这一地点正是在武陟境内。 “大伾”即“大伾山”,1979年版的《辞海》“大伾山”条这样解释:“《书·禹贡》导河:‘东过洛汭,至于大伾。’‘伾’或作‘岯’、‘邳’。汉晋南北朝以今河南荥阳汜水镇西北成皋故城所在之山为大伾,见《水经·河水注》《济水注》及所引汉晋资料。唐以后以今河南浚县城东黎阳东山为大伾,见《括地志》等……”唐代孔颖达《尚书正义》:“东过洛汭,至于大伾……郑玄云:‘大岯在修武、武德之界。’张揖云:‘成皋县山也。’《汉书音义》有臣瓒者,以为:‘修武、武德无此山也。成皋县山,又不一成,今黎阳县山临河。岂不是大岯乎?’瓒言当然。”(郑玄:东汉末年经学家,即郑康成;修武,东汉、三国时辖今获嘉境,县治在今获嘉县城北,即古宁城)可见,唐代以前最早解释大伾山地理位置的就是郑玄的 “在修武(今获嘉)、武德之界”,位于今武陟东部。那么,郑玄所说的“大伾山”哪里去了呢?赵炜在《黄河中下游分界区域河道变迁考论》一文中认为:“黄河中下游分界区域的河道变迁与该区域河道右岸山体的塌退直至弥灭,密切相关;而右岸山体的弥灭,则是人工凿渠通漕和河水淘蚀双重作用的结果。”从前边我们引述该文的内容,可以得出判断,即古黄河在由“山经河”向“禹河故道”演变过程中,其在武陟由东向东北的转折处是由东石寺逐渐向东南部的圪垱店转移,即河道在向东向南消退,而这个原因则是源于“右岸山体的弥灭”,即大伾山的“塌退直至弥灭”。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原《黄河志》主编王法星先生对大伾山地望所在进行了深入研究,肯定了郑玄的说法。既知大伾山在武陟,我们再看司马迁《史记·河渠书》里记载的黄河:“自积石,历龙门,南到华阴,东下砥柱。及孟津、洛汭,至于大伾。于是,禹以为河所以从来者高,水端悍,难以平行地,数为败。乃厮二渠,以引其河,北载之高地,过降水,至于大陆,播为九河,入于渤海。”这是对《禹贡·河水》的详解,重点则在从“至于大伾”到“以引其河,北载之高地”,叙述了大禹如何在大伾开挖水渠、疏泄洪水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恰恰也就是大禹“覃怀厎绩”的背景,是大禹在“怀”地立下的功绩所在。在晋郭璞所注的《尔雅注疏》“卷三.释言”中,对覃字是这样解释的:“流,覃也。覃,延也。……释曰:转相解也。皆谓蔓延相被及,水之流必相延及。”对“覃”做了恰如其分的解释,而“覃怀“的”覃“则正是来源于它的动词义项,即“深、蔓延、延伸、延伸到”。因此,“覃怀厎绩”所蕴含的整体内容就是:“大禹在‘怀’这个地方,开挖水渠,延伸河道,将被大伾山挡住的黄河洪水疏泄出去,取得治理洪水的巨大功绩!”也就是说,“覃怀”就是“大禹在‘怀’地挖渠疏洪”之意,作为承载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平台,将“怀” 又称为“覃怀”,于情于理,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三    覃怀所指区域的演变
既然如此,为什么很多人包括史学家在内,说覃怀即怀州、怀庆府?沁阳人也认为沁阳“夏称覃怀”,于古有“覃怀书院”,于今有“覃怀街道办事处”、“覃怀路”?研究焦作史的专家又认为整个焦作区域即覃怀呢?这主要与焦作历代政治中心变迁有关。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三月,汉王刘邦自临晋渡黄河,攻下河内,俘虏殷王司马卬(音昂),设置河内郡,领十八城(县),西至济源,东北过新乡达安阳,是一个长达五百余里的新月形,以怀县为郡治。《史记》:“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国各数百千岁”,《后汉书》:“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北通上党,南通洛阳。”由于河内重要的地理位置,汉朝曾在河内郡治怀县设置工官,东汉时置建怀宫,光武帝曾数次驾幸,汉章帝曾巡视河内,并亲耕于怀,在怀宫颁布诏书,要求禁逢迎,务省约,所过沿线不得砍伐庄稼等。以此为开端,将“怀县”的古称“覃怀”来泛指河内郡,可以说是一种正常现象,犹如今之指一国政府多用首都名来代称,如中国则说“北京”,美国则说“华盛顿”等等,其理一也。晋武帝泰始二年(公元266年),郡治由怀县迁至野王(后之河内、沁阳),自此怀县不再成为郡治,降为属县。到南北朝时期,战乱频仍,河内郡先后落入前赵、前燕之手,后又为魏所有。当时南朝的宋国虽然不实际拥有河内郡,但仍在司州下侨置河内郡,寄治河南,领温、野王、轵、河阳、沁水、山阳、怀、平皋、朝歌十县。而实际拥有河内郡的北魏,则于天安二年(亦为皇兴元年即公元467年)始置怀州,仍治野王(隋改河内)。由河内郡改置怀州,主要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区别对立的政权;二是建置区划的需要。南北朝至唐初间,怀州时废时置,治所也曾有变化,且领县不一,而河内郡在这一时期也是时废时置,州、郡之所置、分、统杂糅相错,河内郡的名称甚至到宋朝还在使用,虽然只是府州之别名,无任何意义,也足以让古人在修志时也为之纠结不已。唐以后,怀州(治河内)所辖区域基本稳定,经宋、金,至元朝改怀孟路、怀庆路,明清又改怀庆府,但无论名称怎样变化,始终不脱一“怀”字,其主要原因是它们均由河内郡演变而来,而河内郡治怀县古称“覃怀”,历史悠久,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和认同感。而且隋朝之所以设置武陟县而不用原来“怀县”之名,其原因也应该是“怀”字已被州名所用,为避免混淆之故。同时,作为州(府)治的河内县因使用原郡名“河内”,就更加让人难以分辨,此间既有怀县、怀州“怀”字之讹,也有河内郡、河内县“河内”之讹。因此 ,自唐以后,“覃怀”也就伴随着州(府)以怀命名,治所转移至河内县,不仅整个州(府)所辖区域泛称 “覃怀”被延续,就连河内县也堂而皇之以“覃怀”自居。同样是从唐代以后,由于文人墨客特有的浪漫气质和对历史细节的模糊,开始在作品中广泛将怀州称覃怀,对“怀州即覃怀”这一概念的形成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唐朝诗人岑参《送怀州吴别驾》:“……驿路通函谷,州城接太行。覃怀人总喜,别驾得王祥。”方干《怀州客舍》:“误饮覃怀酒,谁知滞去程。朝昏太行色,坐卧沁河声……”等,不一而足。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焦作成为省辖市,辖境仍相当于古怀庆府,按照继承历史之传统,自然而然地要将焦作称为“覃怀”了。这个逻辑关系可以这样来表示:一、 地名覃怀:“怀”→怀县、武德县→武陟县 二、 泛称覃怀:河内郡→怀州→怀孟路→怀庆路→怀庆府 → 焦作市三、 随郡治迁移转称覃怀:河内县 →沁阳县→ 沁阳市历史的变化有时总是出人意料,假如怀县不曾废除,假如怀县(武陟)一直是郡治、州治、府治所在,那么,关于覃怀就不会出现这样多的为什么,我们或许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探讨这样一个问题。随着历史的演变,沁阳称覃怀、焦作全市称覃怀已成为约定俗成的事实,没有必要再刻意加以细分,因为“覃怀”不仅属于武陟、属于武陟人民,更属于整个焦作和焦作人民,灿烂悠久的“覃怀文化”也有资格代表整个焦作。但探清事实本源,告诉后人一个清晰明白的历史演变过程,不让他们再困惑于此,则是我们每一个地方文化爱好者的责任所在。
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已经成为国家战略、进入全面规划实施阶段的今天,作为全国唯一的“中国黄河文化之乡”,作为“覃怀”故地、大伾根基的武陟人,更应该扛起振兴武陟文化的责任,旗帜鲜明的叫响武陟黄河文化、覃怀文化品牌,正如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文化“只有地方的才是独特的”,她蕴含着风土人情、历史文脉,是抄不走、挖不去的故土情、乡愁恋,让我们细细咀嚼武陟黄河文化的甘厚,再创武陟覃怀文化的新辉煌,为武陟郑焦一体化首位节点城市建设加油助力、争光添彩!

 荆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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