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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栾店记忆之三——“毛宅坑”沿读书声

武陟融媒 2022-06-10


“毛宅坑”是木栾店的一个著名地标,是毛树棠、毛昶熙父子的毛家大院用来排水防涝的,毛家大院就在原来县面粉厂那块地方,与“毛宅坑”隔路掉角相望,这个坑有几十米宽,上百米长,现在早已被填平盖房住上家户了。
我与“毛宅坑”息息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年,就是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按居住区域被分到“毛宅坑”边上的木城二完小。这里有少部分原来认识的老同学,大部分则是新同学,但这些新同学对学校来说一点都不新,因为他们都是住在周边的老木栾店人。
翻脸的好友那时候的学习不似现在这般紧张,更没有山一样的课本、教材、试卷,五年级的上半学期,我的语文数学还考了个“双95分”,荣获“三好学生”称号。当时我的书就和一个最要好的同学张明利的书放在一个书包里——所谓书包,就是那种黄帆布的军用挎包,在当时那可也是很时髦的了,因为大部分人还都是自家用三角碎布拼兑而成的花书包呢!不过好景不长,一次课间玩耍时,他打了我一拳,我就撵着他要打,结果从学校院里追出西南角的小门,又顺着南墙一直跑到大门口,再折回院子里后我终于追上了,在他后背上结结实实来了一拳。没想到这一下却把明利打恼了,他气哼哼的走进教室,也不说话,只管把他书包里装着的我那些书拿出来扔到桌上。另一个和我俩都要好的同学孟永利看着我们不对劲,就赶紧问“咋啦?咋啦?”可他不说话,我当时也蒙瞪转向,全然不知道这是我那一拳的后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这样,冷战开始,不仅五年级不再说话,就连后来初中同学三年也没说一句话,当然那时我已经明白啥原因了,可谁也不好意思先向对方开口。直到初中毕业时,还是孟永利(很巧,我们仨一直同班)两头联系,最后把我俩叫到一起,说“恁俩说话吧,说话吧昂!”这段“恩怨”方才谢幕,友谊重序直到如今。
冷暖毛宅坑五年级那年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学校北侧毛宅坑里的水也结了白花花的一层冰,课间时我们下到坑里,准备滑冰玩。但那时已经知道非常小心了,先将坑边砸破一点,看看冰层厚度,应该有六七厘米厚的样子,对于我们来说足够安全,于是在上面狂欢少许时刻,便又匆匆上课去了。
当时学校的北边,有一个和平大队办的冰糕房,夏天时,那股制冷机的氨水味混合着冰糕的凉甜气息,不断透过窗户飘进教室里。有一次,我们的班主任张老师到了下课的时候,却忽然问:“你们想吃冰糕不想?”大家齐声回答:“想!”于是老师说:“你们都等着啊,我去给你们弄。”在教室等的心焦,我就和几个同学跑到大门口外往冰糕房那看,果然我们老师端了满满的一脸盆冰糕朝我们走来,当时心里那个激动,难以言表。等到跟着老师回到教室,大家一人一根,吃得眉飞色舞,冰糕的甜自不用说,在精神上还真有点“共产主义”的美好感觉。当然,大家最佩服的就是老师真“牛”,能去弄恁多冰糕回来,这么多的“免费冰糕”,对于我们来讲,堪称“海量大餐”!
烟云之后看毛家由于毛昶熙为清廷重臣,曾参与领导镇压捻军,是“驱逐鞑虏”的革命对象,所以在民国初期《续武陟县志》上,就将其奏稿中“捻匪”等字样涂黑,实际是从政治上对毛昶熙进行了否定,解放后也不例外,这大概也是官方对毛氏父子宣传极少的一个主要原因,一些故事都是在民间口口相传。时过境迁,一百多年后再看历史,不能不说,任何个人的命运都脱离不了时代的大环境,成败沉浮,如梦如烟。
在离开“毛宅坑”三十多年后,一首清末民初著名文学家樊增祥所写的《过武陟悼毛文达师》引起了笔者的注意,诗中说:“朝有韩休中禁肃,世无寇准北门空。传家集付门人校,表墓文邀御制雄。”“人才进退由冰鉴,国计安危视鬓霜。我亦公门桃李树,春风小谪在河阳。”无疑是赞颂毛昶熙在朝廷为栋梁重臣,建立不朽功业,又能秉公主持考场,为国选拔人才之意。“文达”是毛昶熙去世后的谥号,光绪三年,毛昶熙任会试主考官,樊增祥此年中进士,所以他自称“公门桃李”。其在《奉怀望江中丞豫州》一诗还写到:“故旧今无毛武陟,功名前有靳文襄。……沧海横流忧不细,急封瓠子复流亡。”“望江中丞”,指光绪十三年任河南巡抚的倪文蔚(1823—1890),是年八月黄河决口,倪组织百姓抢修河堤,堵筑溃口,带头募捐赈灾,樊增祥在诗中以毛武陟(毛昶熙)、靳文襄(靳辅,治河名臣)来对比赞誉,足见毛昶熙堪为良臣典范。


荆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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