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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音乐——与皮埃尔•舍费尔对话

浪诃夫 人间激霸humannoise 2022-05-10

La Musique Concrète具体音乐——与皮埃尔•舍费尔对话




La musique concrète具体音乐:“具体音乐的奇迹,是我试着去感觉对话者。在这个实验过程中,物体开始为自己说话,它们仿佛给我带来未知世界的新消息。”——Pierre Schaeffer 皮埃尔•舍费尔

 

时代大狂飙。史前时期猿猴用来击石的野兽骨头飞向太空,幻化为星际飞行工具。原始人憧憬的悦耳新奇的石弩弦音, 借由工业革命变成了竖琴、钢琴。确切地说, 1935年磁盘录音技术奠定了具体音乐的发展, 而后来的磁带技术更为具体音乐提供了最佳创作条件。网上冲浪,古早科幻悸动,真空管与晶体管, 集成电路与微处理芯片, 21世纪电子音乐技术发展才刚刚开始。

 

皮埃尔•舍费尔被称为具象音乐(la musique concrète)和电声音乐(la musique électroacoustique)之父。他出生在法国南锡,成长于一个艺术氛围浓厚的音乐家庭。他毕业于名校巴黎综合理工大学l’École polytechnique的电子工程专业。舍费尔首先是一名工程师,其次是一名音乐家、作家甚至哲学家。


1930年大学毕业后,他显示在斯特拉斯堡做了一段时间的工程师,后来到了法国广播电台(RTF, 这一平台为舍费尔提供了大量电子音乐技术制作试验,三年后,舍费尔又转对文学和哲学感兴趣,发表一系列小说和哲学论文,同时组建文化社团“青年法国Jeune France”——一个关于音乐、戏剧和视觉的协会。1942年舍费尔和雅克•科波(Jacques Copeau是巴黎六区老鸽舍剧院的创始人,同时也和纪德等人创办法国近代最著名的文学杂志NRF《新法兰西杂志》)共同创立“实验工作室Studio dEssai”,致力于广播实验。这个极为简陋的工作室成了法国二战期间的抵抗运动广播电台的活力中心并孕育了具体音乐的摇篮音,音乐声学这门学科开始被逐渐完善。


“我和机器谈笑风生”


战后,舍费尔前往法国海外省创办法国海外广播公司。他在1948 年创作了轰动一时的作品《地铁练习曲》,声音材料是在巴黎巴梯诺勒地铁车站录制而成的。舍费尔的实验研究将具体物体发出音响所制作的音乐同建立于抽象的记谱手段上的音乐加以区分,他十分关注物体的击打方式和共振频谱分布,其研究结果呼应了著名作曲家A.Danhauser音乐教育理论中涉及到的亥姆霍兹定理:流体力学中有关涡旋的动力学性质的一个著名定理。它指出,在无粘性、正压流体中,若外力有势,则在某时刻组成涡线、涡面和涡管的流体质点在以前或以后任一时刻也永远组成涡线、涡面和涡管,而且涡管强度在运动过程中恒不变。创作具体音乐时的声音资源来自现实世界的任何一种声音或者噪音,鸟鸣、机器、车辆、人声、乐器、摩擦、流水。选择、试验与调制,进行抽象构思,建造新的声音环境与艺术符号。


具体音乐减少了对现实意义的解释,绝对而彻底地抛弃外轮廓线和封闭式的空间感,扯开人体,与环境对话。不安分的时代,困境使人主动去探究声音的本质。舍费尔对听的感觉强调主观性,即个人活动的变化, 舍费尔不相信音乐结构的理论, 认为这种听的过程不是建立在对听众的选择上,而是建立在对听的动态过程的创造做必要的预先准备上。这也许是舍费尔研究心理声学的初衷。


黄枕宇1998年《具体音乐与舍费尔》:其实, 把自然的具体音响应用到音乐创作中的尝试, 并非舍费尔的首创, 它的渊源可追溯到很远, 甚至在传统音乐中也能找到类似手法的应用, : 贝多芬《第六交响曲》第二、三乐章中的鸟鸣; 柴可夫斯基《一八一二序曲》初演时, 末段钟鼓和排炮齐鸣; 雷斯皮基《罗马松树》三乐章的夜莺鸣叫等等。甚至在二十世纪初, 一些大胆的艺术家已经开始了类似具体音乐手法的探索, 巴里•斯克拉德( Barry Schrader) 在论述具体音乐发展初期状况时曾谈到: “具体音乐的发展到底从何处算起已经很难辨定, 早在二、三十年代, 一些作曲家和电影工作者就开始用录音媒介进行试验: 1928, 沃尔勒•卢特曼(Walther Ruttmann) 为无声电影创作了没有视觉效果的声音轨道, 19291930年兴德米特和恩施特•托科( Ernst Toch ) 制作了一系列短小的电唱机研究习作, 19331937, 阿瑟•亨格尔( Arthur Honegger) 和其他一些作曲家也为电影音乐制作多声轨, 这些早期的试验和制作多半已经丢失或被忘记。戴里斯•米豪( Darius Mihaud) 则是第一位采用录音速度的变化制作新的音响的音乐家, 安太尔(Antheil) 1927年也曾经将汽车喇叭声、飞机的螺旋桨声、锯声、铁钻声用到芭蕾舞中, 来创造他的机械芭蕾(Ballet Mechanique) 但只是到了1948, 才开始了舍费尔具体音乐创作和观念发展的历史, 进而在实践上真正使具体音乐作为一种新的样式从以往附属于其他音乐、艺术形式的地位中走向了独立,从观念上使具体音乐理论得以确立,并将其逐渐发展成熟,具体音乐终于为电子音乐发展走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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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is vient le moment ou l'on parle de soi,

et la neige a fondu sous nos pas.

然后,我们在一起聊天,

雪在我们脚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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