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一种味道让你想起故乡
各位同学新年好。大家今年过得如何,是回家了还是出去玩了呢?今年过年我本来打算出去玩,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加入春运大军 —— 回家。
原来总觉得家很遥远。在广州西安没有通高铁之前,我试过坐特快火车回家,大概需要二十七八个小时。在火车上把所有能玩的东西全都玩没电是何等的绝望。但那时跟随着春运的人潮,真的有一种过年回家的仪式感。
现在有钱坐了飞机,只要两个多小时就能到家。速度快了好多倍,但睡一觉或者看部电影就到,总觉得没有实感。甚至站在钟楼和城墙旁边,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而真正能让我确定我回到了西安的,就是西安的美食,尤其是泡馍。出了西安,就真的再也找不到把泡馍做得像样的地方了。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能确定自己回到了家。
回想当年,在得知我要去广州工作的时候,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反对。毕竟西安是个相当保守的城市,大家都觉得在这里很好,为什么要离开。但我老爸那时和我说,去外地生活生活挺好的,人一辈子如果没有过背井离乡的经历,人生是不完整的。
那时我对这番话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以为只是另一个离别前的煽情桥段。本以为工作在远方,又经常跑来跑去,内心强大的我对「故乡」的概念已没有那么明晰的时候,只要一碗泡馍、一句乡音,就能勾起我的所有思乡之情。
记忆深处的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没法改变。我对说话的口音很敏感,听到陕西口音就会莫名亲切。有时在外地碰到陕西乡党,就会不自觉地说几句陕西话出来,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感,体会过的人都懂。
在西安生活的时候我从来不会主动说陕西话,因为觉得土。但在离开西安之后,逮着机会我就会说两句,似乎这样能够减少那么一点点和家的距离。曾经让我「闻风丧胆」的秦腔,如果在公园遇到有人唱,我也会饶有兴味地在旁听上那么几段,虽然依旧不怎么听得懂。这些当年我排斥的,现在不仅能够接受,还慢慢地喜欢了起来。
在回到家的这些天里,我几乎开启了全程陕西话的模式,像是和所有人炫耀我曾经忽视过的珍宝。也许这样,才能显得自己并没有离开太久,而且还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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