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影院】觉得自己很爱跳舞？来看看他，你会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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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为跳舞付出了几分力？2分？5分？7分？10分？还是自以为付出了12分却只有获得了一半都不到的回报。那么此时笔者就只能问你一句：你到底有多爱跳舞，如果从1-10选一个数字的话，不要马上回答我，看完今天我说的这个故事，你再回答我。

今天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的名字叫：

Leon Vitali

Leon Vitali1948年7月26日出生于英格兰的沃里克郡利明顿矿泉市，虽然童年不算完美，父亲在他的幼年就已经离世，但有母亲的关爱和三个兄弟姐妹的陪伴，成长路上还算不错。Leon本身酷爱文学艺术又对凡事充满好奇,自身条件不错，还有着姣好的天赋，当这样一个他遇上70年代英国文艺圈大爆炸的时机，进入英国最古老的艺术院校英国伦敦音乐戏剧学院学习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Leon的面容是70年代的经典款，混杂着Mark Hamill（《星球大战》男主角）, Malcolm McDowell（《发条橙》男主角）和"Mick" Jagger（“滚石乐队”主唱）味道的他，凭借着自己的灵气也是不缺什么工作机会，从BBC的肥皂剧到莎士比亚的舞台剧，对于角色和镜头他都是手到擒来，糊个口过个小日子还不是什么问题。

《海王》说有些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世界因此而改变，那么Leon和Stanley Kubrick的相遇或许就是宿命的一种，有人把这种关系形容为——飞蛾和火，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如此，但我更愿意把这种关系形容为——爱，不是当下流行的腐，而是犹如Sam对于Mr Frodo Baggins的那种牵和忠诚，无私和陪伴，某种程度上可能比爱情更高尚，接近于对神的崇敬。

Spielberg（《辛德勒的名单》《头号玩家》导演）曾经在自己的纪录片里说过，看David Lean的《阿拉伯的劳伦斯》让他差点丧失了进入电影圈的欲望，因为门槛太高了。而Leon会追随Kubrick三十多年，却恰恰是因为觉得《2001：太空漫游》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电影，《发条橙》则让戏剧表演和电影形态完美结合。

“我一定要为他工作”这是Leon被Kubrick从银幕里满溢而出的才华淹没后的第一个想法，按现在的说法，Leon在那一瞬间就成了Kubrick的迷弟脑残粉，于是在获得《巴里·林登》的演出机会，Kubrick还亲自留纸条叫他“背熟台词”时，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就想象一下如今的流量女王Taylor Swift突然在微博给某个粉丝发私信说你要不要来我MV里试试这个角色。兴奋与忐忑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诚惶诚恐的Leon谨遵Kubrick的教诲。

开机彩排时他一遍又一遍把Lord Bullingdon的台词重复再重复，没有失误没有卡壳没有停顿没有烦躁，要知道剧组每天都会“失去”演员，因为他们没有背熟自己的台词，所以主演Ryan O'Neal养成了不在Kubrick剧组交朋友的习惯。而结果是Kubrick决定为这个角色写更多的戏份，于是在这部电影获得满堂彩包括4项奥斯卡奖之后，Leon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国家剧院、伦敦西区等等的重磅角色邀约纷至沓来。

这就好比你上了《奇葩说》本来想着第一轮可能就淘汰了，最后你却走到了决赛，又像是你只是抱着朝圣的心态去了HHI，结果拿下了世界冠军，此时你会怎么做？相信大部分理性的人都会好好筛选一番机会，找寻到自己最想要的，并且能让自己更进一步的来接受。但是Leon却不是，从和Kubrick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他就打算完全遮蔽幕前的光晕，而把自己置于摄像机之后、帷幕之下。

他的这种选择让很多人无法理解，是的，如果说你是在一流导演的旗下学习到最好的技巧和积累最广的人脉，这在如今的价值观体系下是可以理解的，但Leon不是，正如他自己总结过的一句"我侍候库布里克Kubrick，而库布里克侍候电影，这不就等于我在侍候电影，有什么差别呢？"而"侍候"这两个字可是丝毫都不夸张，连他身边的其他同行都这么评价他“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我们都没有Leon这么伟大无私”。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这么说呢？在Kubrick死后，从来不会让死者安息的好莱坞轰轰烈烈的举办了Kubrick的盛大展览，所有的明星齐聚，所谓的学者降临，但几乎从70年代开始成为Kubrick背后的那个男人的Leon却压根儿没被邀请。当记者问起你是否被邀请时，你可以看到戴着墨镜的他嘴角微微有些抽动，用浑厚带有摇滚磁性的声音笑着说“没有”。

而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生气、沮丧和不满的时候，他却默默带了不同的三十多批人去参观了整个展览，做免费的讲解员，告诉他们所有的道具、台本、服装、镜头背后的故事，把他所见、所体会、一切和Kubrick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和盘托出，毫无保留。谈起父亲，Leon的三个子女尽管语气平和，但依然有些怅然若失的说“我小时候总是很嫉妒，他总是有那么多精力放在别人身上”。

Kubrick对Leon有多信任？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让Kubrick成为他拍摄对象的人之一，Kubrick的所有手稿都会给他看，Kubrick发脾气从来不需要顾忌他的感受。他为Kubrick家装上十几个摄像头，因为Kubrick担心他最喜欢的那只濒死的老猫，充满童真的导演不相信猫会死。Kubrick家的沙发干不干净Leon也需要管，同时可能《奇爱博士》几十个海外不同版本宣传片的字幕也是他来校对。

前阵子互联网很流行9X7工作制度，早9点晚21点7天满打满算，对于大多数还拥有自己生活或者想拥有自由时间的人来说，这已经是超出极限了，但Leon，虽然一直拒绝正面回答自己究竟工作多长时间，但所有见过他工作状态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表示他几乎是在24小时连轴转。儿子甚至看到他为了不落下进度，直接在门垫上躺一会儿，非常不舒服，因为这样就不会睡太久，可以随时醒来。

从胶片到摄像摄影，从剪辑到灯光布景，从选角到制片预算，从宣传到沟通公关，Leon如愿的为Kubrick工作，也和他想象的一样了解了关于如何完成一部伟大电影的每一个细节。当《全金属外壳》教官角色原定的演员Tim Colceri要被替换成R. Lee Ermey时，Kubrick也让Leon去递送这个“噩耗”，当这么多年之后Tim面对镜头依然能背出原本属于自己角色的台词时，当差不多30年后Tim想起这往事依然会垂下眼角婆娑了双眼时，你知道这事对“报丧”的Leon来说有多艰难。

这也不是Kubrick给Leon第一次派“垃圾活”，正如某位演员说的，如果是我，无论他多么天才，只要他第一次开口叫我去打扫他家的时候，我就会和他说再见，你是天才，但我不会做这种粗活，但是Leon什么都干。有人调侃说见过Leon在片场的人都觉得他像是Kubrick的奴隶，总是说着“Yes Master”然后屁颠屁颠地四处奔跑。甚至于当时《全金属外壳》的一众演员都觉得Leon是Kubrick这个“片场暴君”安插在剧组的“间谍”。

或许你会想，那在Kubrick死后，Leon的工作是不是会停止呢？他轮轴转到直接去厕所呕吐的状况会有所改善，他是否会去享受一些天伦之乐？那么我为你展开一个故事的开头，Kubrick死的时候，阿汤哥和前阿汤嫂的那部《大开眼戒》还没完全完成，但所有电影节已经大张旗鼓的做了宣传，公司所有的广告都已经投放，那么谁来把导演最后的作品尽最大可能的呈现出来呢？

只有Leon，但事情没这么简单，指责、挑战、谩骂接踵而来，毕竟Kubrick这么多年也没少的罪人。有段时间华纳电影公司甚至于把Leon的办公室移作他用，只在走廊里给他放了一张办公桌，但他依然一帧帧、一条条的检视所有Kubrick留下的面包屑，无论是中国的某个电影节需要播放一场4K的《2001：太空漫游》，还是法国的同行想要发行《闪灵》的新版蓝光纪念光碟。他可以一眼就告诉你这张胶片的色彩饱和度是不是Kubrick想要的，不需要思考就说出某部大师电影需要的是什么比例的画幅。

你以为这样的百分百投入换来的是鲜花和掌声吗？那你若不是个理想主义者，就是太年轻不谙世事，有人嘲笑、有人冷眼、有人不解、有人误解，Leon就像是Kubrick这颗燃烧的太阳背面的月球。假使有平行空间，那可能在几百个平行空间里，Leon离开了Kubrick然后成就了一番自己的事业，终生成就奖的领奖台上或许也会有他的身影，某本画册的第一页、某部电影的一开场，他的名字也会冉冉升起。

他不需要穿着15厘米的高跟鞋和红色册长袍戏服戴着金色面具在十几分钟之内跑动几个楼层，找寻Kubrick模糊不清地描述下的某个昨天拍的胶片，然后再一路跑回来坐到他的位置上一秒之内调整状态成为一个演员，冷静地完成8个角色的表演。他也不需要靠儿子的资助来维持温饱的基本生活，蜷缩在某个落灰的角落打着电话和人争辩这个镜头多了一秒钟、那张图片长了一毫米。他本可以成为一颗明星，但他却选择了成为一粒尘埃。

世人的冷眼旁观

在这个喧嚣声淹没掉真相和奇迹的时代，你可能在抖音模仿几次所谓的流行舞蹈就换来了几十万的点击量，你可能七拼八凑写了篇不知所谓的心灵鸡汤就换来了几百万的阅读量，成名似乎就在弹指之间，迷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你狂暴地欢愉，你不在乎代价是失去自己，你觉得既然人人都有面具，那何妨你也戴起一个又一个，不过是一场关于输赢的游戏，毕竟金钱给了你所有的安全感。

我们尊重这样的选择，真诚地尊重，但我们也想让你好好看看Leon这样的“怪人”的存在，真实的存在。年逾古稀的他依然清晰地记得近20年前那晚Kubrick打电话来时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语调，还可以调侃着说心疼Kubrick的劳累，每一次导演弯腰捡起什么东西，他就要去把他“捡”起来。

那是1999年3月，那一年Kubrick还差几个月就要和自己的70岁说再见，那一年Leon已经和Kubrick一起度过了9,000多个形影不离的日夜，还差几个月他就要和自己的50岁告别。嗯，忘了告诉你，Leon和Kubrick的生日在同一天，7月26日，只是中间隔了20个年头。Leon泪水不易察觉地停留在眼角，轻叹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你会突然明白，选择为了伟大而卑微原来要比成为伟大本身，更来之不易。

正如Leon在纪录片的开首所说的，过程和结果，你会如何抉择？那么看完Leon的故事，你觉得你自己有多热爱舞蹈？请从1-10里选一个数字。

So I'm always caught in that dichotomy is the journey the most thrilling part of it. Or is it, I say end result, I don't think you ever get to an end result. You get to a result as close as you can get in the time that you need to get it. And I think if you have a lot of curiosity, you kind of never feel like you've completed any journey. Because you're always changing trains and you're always, without knowing it, on some other destination. It's conundrum

——BY LEON VITALI

我总是被人生的两极困扰，到底是过程最有意思还是所谓的终点。我觉得人生永远达不到终点，你只是花费一定时间达到一个尽可能终极的目标。我觉得你如果有一定的好奇心，就永远也不会觉得你彻底完成了一段旅程，因为你总是在改变路线，然后不知不觉中达到了另一个目的地。

这真是个难题。

 ↓↓点击↓↓"阅读原文"收看8.6分纪录片

《我曾侍候过库布里克 Filmwo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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