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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管理的四个差距与两个视角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虚无清秋斋 Author 徐泊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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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JT/T888-2020《公共汽车类型划分及等级评定》

徐康明:城市交通发展政策的困惑
——2018年10月28日重庆万州公交坠江事件、2019年盐城响水3•21特别重大爆炸事故(超过64死及多人受伤)以及3•22湖南高速旅游大巴重大起火事故(26死28伤)、4•2四川凉山森林火灾等一系列安全事故发生,使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受到极大伤害,无不警示安全生产工作任重道远。重要的是,这些事情发生在国家前所未有重视情况下,发生在法律法规标准前所未有完备下,发生在追责前所未有严肃情况下,发生在检查前所未有密集及反应无比迅速情况下,一切或许都令人匪夷所思。
——本人曾经梳理了交通安全管理的理论等,系统学习了十九大安全管理新思想、新理念,对安全管理做了小的网络调查。正是这种对安全管理求真务实的态度,依靠企业管理的专业背景及从事安全管理工作的实践,才有了本文。
——一、安全管理本质
——安全管理本质是对意外的管控。管控意外就是管住人、物、行为、过程、环境等的不稳定状态。
——因为要素本身的复杂性、差异性及要素之间交互的复杂性、关联性,所以安全管理工作具有系统性、复杂性、差异性。如要素差异性表现在有形性、可见性、可控性、持续性、危害性、动态性等等方面,从而让安全管理具有挑战!就简单一个人的要素,就涉及生物、病理、心理、气质、遗传、经历等方面问题,其中有的可检测(提前发现),有的不可检测;有的可预防,有的不可预防……
——所以安全管理的本质涉及两个方面:尽力管住意外发生的概率,其次在意外发生后控制损失。
——二、需要认识的四个方面
——(一)履责局部有效性与安全复杂性:安全法律法规的责任履行有效性与安全管理对象的复杂性,客观认清安全管理履责的局部有效性而不是全局有效性。
——安全生产法及相关法律法规,促进了各级高度重视安全工作是第一关键,其次在措施诸如准入、检查、培训、应急、投入等方面取得了重大进步,其三通过法律法规及标准体系,让安全工作在目标、责任、过程、处罚等方面具有更加强烈的示范性、警示性和引导性。从某种程度讲,凡是可以通过履责、投入、培训、演练、检查等有形措施改善安全的,法律法规都是有效的:只要依法履责就会有效果。
——但是正如上面分析,安全生产管理具有的复杂性、差异性,确定性的措施解决可以预见的意外问题,但因环境、参与主体特别是人的参与,就产生了很多不可预见的变数,这些变数虽然说可以喊出穷尽一切办法等政治正确的口号,但与安全涉及要素复杂性、要素关系关联性与环境的交互性、局部不可控来看,需要认清履责的局部有效性。而且,任何一个要素与过程可以分析出1000种意外,但可能就有超出分析范围的意外。这个当然依然可以用政治正确来强化与不容否认,但依然改变不了意外的不可穷尽性。
——(二)安全稳定性要求与现实动态性:安全管理要求要素及要素交互具有稳定性与生产经营活动本身的动态性,特别是人的动态性要高度重视,客观认清任何靠人的措施与责任都有先天局限性:没有人或组织像神一样存在,没有情绪波动与身体或心理意外。
——另外,对于隐患检查的前置假设隐患都是可检查的、可发现的及发现后可以管控的。如驾驶员突发心梗、脑梗与昏迷,不一定具有可检查性,或者说检查的效果是有限的,或者说只有局部可以检查。
——(三)安全投入无限性与资源稀缺性:安全投入无限与企业组织资源约束,客观认清没有任何一个企业可以不顾企业生存而全面安全投入。
——基于安全的复杂性、差异性和动态性,安全投入无限深化,依然还会存在不可控制的风险,这个不以人的意志、态度和决心而改变。
——无论国家、政府还是企业组织,一定会存在资源稀缺性和效益可持续性问题,如果看不到这个客观制约,那么很可能进入安全管理吹毛求疵的无可适从:以森林火灾为例,如果要追求绝对安全,应该每一平方米或十平方米安排岗位24小时监管;然而,这个依然不可靠,会有人打瞌睡、偷懒等问题,还要再建立一个巡查、评估的体系,确保24小时管理的有效性;而且这其中还可能包括要预防两层次互相作弊等,预防吃饭、上洗手间空挡可能发生意外;为此,为了保护这些监管巡查人员本身的安全,还要有各种监控、培训及设施保障,涉及设施本身会有用电、操作过程、培训、考核的问题……我想说的的是,安全在追责方面是无限的,意味投入具有无限性驱动,但企业无论资源约束还是经营可持续性,都决定了不可能无限投入、或者不顾亏本经营而无限投入。经营应该管安全但不是为了安全而存在,否则这种无限性投入一定会让企业或经济组织崩溃,最后挑战的人民生存与社会稳定,而这个依然属于(公共)安全问题。
——安全管理因为资源约束的先天性,所以有效的安全管理一定会有优先、主次、重点、关键性的安全管理策略考量,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投入,无论人力与经济上都不可持续。这是现实而不是理想。
——当然,安全管理有针对性机制,就是风险分级管控与隐患排查治理双重预防机制,本质是根据不同风险采取不同策略,从而适应企业资源有限的实际。但事故追责的无限性及对因果关系的无限扩大,会导致这个双重预防机制本身崩溃或瘫痪。
——(四)风险的普遍性与事件的个体性。安全风险无处不在,安全事故发生概率服从一定规律或分布如泊松分布。履责的局部有效性、要素的动态性及投入的约束性导致风险不可能为0,通过履责、技术、培训、素质、投入等方面的提升,分布规律会发生变化,概率可以趋近于0但不会是绝对0。对于独立事件或事故,既收敛于风险普遍性规律,又会受具体环境、人、物等影响,表现出个体事件或事故本身的风险分布规律,这是独特性的或说具有特殊性,依然需要根据个体不同情况采取针对性措施而不是面面俱到的措施。
——三、对安全管理实践的意义
——(一)形成安全管理两个视角
——第一个视角是基于履责的法律视角。这是安全管理首要问题,失责追责、履职免责,所以从监管责任、主体责任、一岗双责等方面强调责任体系,从民事、刑事及行政方面对安全管理第一责任人、实际控制人等追责,有利于促进安全管理的投入及重视,从而降低安全风险暴露的概率。但正如前面四个所述,既需要履责又需要认识到履责的局部有效性、过程的动态性,所以履责从某种程度上可以促进安全管理水平的提高,但与防止事故的发生并非一一对应线性关系。
——第二视角是基于效果的管理视角。就是对履责的有效性、资源的有限性和个体的独特性,实事求是的分析安全对象风险特点与规律,以有限投入实现遏制重特大事故发生,或者即使发生也能采取有效措施减少伤亡和损失。这需要安全管理机构与人员具有更加严谨、科学和专业的态度履责,能够甄别重点、找到关键、发现差异,从而制定务实、有效、经济的安全管理方案,为履责找到方向,为效果找到路径。毕竟,任何人都是动态的、环境都是变化的,安全管理面面俱到往往意味着面面俱失,安全管理抓重点、抓关键往往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二)促进形成安全管理的科学认识。第一要客观认识到任何手段、方法包括履责的局部有效性,促进实事求是且科学制定、管控安全生产目标;第二充分认识到履责的局部有效性,从而可以直面存在的无效性,实现不以口号或意识形态扭曲安全管理的实质,为找到更科学的方法找到出路;第三是将安全责任与安全管理策略同等重视,实事求是的认识到企业不同阶段、不同经营状况下可能采取不同安全管理策略,并可能导致在履责重点与投入方向方面与责任体系存在差异性;第四是既要认识到风险的规律性又要认识到个体的差异性,不要采取一刀切方式,更不要有以一个文件定乾坤的乐观。
——(三)两个视角的融合。既要区分基于履责的法律视角和基于效果的管理视角存在的差异,又要将两者之间进行统一,将所有管理行为、管理策略归入到责任履行范畴内,并在档案中有迹可循。
——(四)创新安全管理体系,推进安全管理规划建设。根据企业资源有限性的约束,按照十九大“既尽力而为,又量力而行,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办,一年接着一年干”久久为功的要求,科学制定安全管理规划与投入计划,将本单位安全管理瓶颈、资源约束、管理重点及实施的策略讲清楚,为依法履责、重点投入找到依据,要实现以效果促进安全管理有效性,以履责促进安全管理合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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