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浩和牛博网：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

相比锤子手机和直播带货，牛博网算是罗永浩做过知名度最小的产品，但这款产品却是 “最罗永浩” 的代表，也是老罗被人们戏称为 “行业冥灯” 的开始。

相比跟老罗同时代火起来的初代网红，也只有罗永浩重新定义了网红的生命力。

从 2004 年老罗语录在各大论坛流行，到 2021 年，中文互联网经历了几代革新，博客、论坛、贴吧、微博到如今的短视频，网红江湖风起云涌，老罗算得上是网红届的常青树，一直被追赶，从未被超越。

虽然身披债务的老罗经常喜提热搜，但是老罗  做 “牛博网” 的那段彪悍日子却很少被人提起。

很多了解牛博网的人对它有着各异的看法：“对一代人的思想启蒙，早期网民借助精英之口，寻求观点的表达和认同，最好的博客网站，一个时代的象征。” “2006年博客时代的小网站，一群‘疯子’的社会实验。”

关于牛博网，老罗投入了太多个人情感，那是他离开大平台新东方之后做的第一个项目，倾注了自己太多的理想主义。

网络红人罗永浩

2005年，罗永浩被百度评选为当年“十大网络红人”第六名。

2006年6月，带着新东方网红老师名头的罗永浩选择离开新东方。

彼时的罗永浩是新东方最炙手可热的教师，幽默的口才和特立独行的个性，满嘴包袱，妙语连珠，轻松愉快的授课方式大受学生欢迎。

经常一下课，就有人冲上来要签名。有学生把老罗奉为精神导师，说听了老罗扯的淡，「有尝试跑 10000 米的冲动，或者直接打电话给火葬场，送去火化得了」。

罗永浩的课堂极其火爆

当时他的年薪有几十万，工作时间除寒暑假3个月比较忙碌，平时只需要在周末上两到三节课，收入可观，心情愉悦，十分舒适。

和他的发小，同样毕业于延吉小学，凭着文艺的授课风格和畅销书《TOEFL核心词汇21天突破》成名，也是如今的比特币大佬的李笑来不同。罗老师凭借其诙谐幽默的讲课段子，被学生录下来整理成“老罗语录”，在网上流传甚广，火遍大江南北，知名度一度和知名网络红人芙蓉姐姐并驾齐驱。

实际上，老罗的英语能力一般，但是段子讲得好，算是英语培训界段子讲的最好的，段子手界英语培训最好的，凭着这点，他被学生们奉为大神，顶礼膜拜。

他也很快成为新东方收费最高的老师，课时费从2500元升到3800。

即便老板给了高薪水，但是他对于自己的老板俞敏洪也没有太好的评价：“你如果是一个商人，纯粹是为了钱，大大方方赚钱当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总是披着理想主义的外衣，把自己塑造很高尚很纯洁就太虚伪了，我很讨厌虚伪。”

他似乎想摆脱靠嘴吃饭的宿命，用一种更安静的方式实现自我。就这样，带着理想主义和文艺气息的老罗又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

与之前倒卖二手书，倒卖光盘，倒卖走私车相比，这一次他希望能影响更多人。

老罗与博客的不解之缘

在网络上大火之后的老罗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反而锋芒更甚，他开始在网上与人频繁斗嘴，并把自己定义为「天生的攻击性人格」。

老罗初次对接社会的平台就是博客。

2005 年，由木子美事件引发的博客热潮诱使国内互联网巨头纷纷跟进，博客成为网民的新宠。

博客上的才华展示、各方斗法进行得如火如荼。

作为有话直说的罗永浩自是不会放过这个直抒胸臆的机会。

注册博客不久，他就直接炮轰著名记者黎宛冰，理由是后者博客文章中存在太多低级的语法错误。随后又爆喷北大教授孔庆东，把孔教授所写的《听我唱段十三亲》拎出来，一顿爆怼。

有人指责罗永浩，人家自己干自己的事，关你甚事。罗永浩也是不遑多让：我干我自己的事儿，关你甚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看不惯就要说，受不了我就走——罗永浩继续实践心目中的理想主义，并且屡屡「大动干戈」。

06 年初，罗永浩的一篇文章登上新浪博客首页，但因为文章批评了新浪老总的某个朋友，很快便被撤下。

老罗岂会善罢甘休，于是调转枪头爆喷新浪，不料新浪直接把他的博客点击率降到 TOP100 之外。尽管之后平台主动示好，但罗永浩仍是不依不饶。

2006 年 3 月，罗永浩便宣布停更新浪博客，以此表示对新浪的抗议和不满。

他看不惯很多事，很多人，并持续将 “看不惯就要说，受不了我就走” 的理念贯彻到底。

前文已经提及老罗对自己前老板俞敏洪的不满，不止如此，他曾说道，“以自己的标准，对商业领域里的大部分人，他是瞧不起的。”

他感觉到再找一个自己能够认可其价值观的老板很困难：“也许人家不是成心骗我，但我会有上当的感觉。”

也许就是出于这种原因，英语培训教师、网红罗永浩选择放弃了高薪，摇身一变，成为了企业家罗永浩。

自此，学生们少了一个诙谐幽默的段子手老师，网络上多一个风格鲜明、自带闪耀光芒的罗永浩。

一腔激情创牛博

离开新东方，在家里歇了8个月的老罗办起了牛博网，一家互联网博客网站，是他熟悉的领域。

原《博客天下》记者李岩曾表示，由于无法忍受优秀的博客内容淹没在大量垃圾充斥的博客网站，罗永浩决定创立牛博网，后来老罗做锤子手机时也做了锤子阅读，或许也是这个原因。

和老罗一起创办牛博网的年轻人叫黄斌，不是担任《楚乔传》、《赵氏孤儿》、《无问西东》制片人，黄晓明、赵丽颖经纪人的黄斌。

黄斌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曾在壳牌HR部门担任全国培训经理，原新东方GRE、STA名师。

在认识罗永浩前，他早就听过著名的“罗语录”，“当时觉得很有趣，就问身边的朋友有没有人认识老罗。”后来，他们经人介绍成为了朋友。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老罗穿了一件军大衣，不修边幅。

当时黄斌正在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他也想做一个“有别于CCTV和《人民日报》，能够保持青年人知识背景干净”的园地。

俩人都认为国内媒体平台存在一边倒的问题，他们都没有涉足过这个行业，不知道有政府控制这回事，觉得一边倒是行业本身造成的问题。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打算合伙创办一家尽可能多元化，有多种声音，不要有异常倾向的网站。

牛博网没有寻找投资，启动资金主要来自他和黄斌。资金有限，没有请太多员工。罗永浩负责邀请作者和日常页面的编辑，黄斌负责网站的技术开发和维护，任CEO，还有个文员做简单的文字粘贴工作。

很长一段时间，牛博网每个月要都亏掉几万元钱，主要花在服务器带宽上。

虽然牛博网也是免费注册并提供空间，但申请开通博客主要通过自我推荐的方式递交给管理员，通过审查后方可开通，还有一部分用户是老罗专门邀请来的。

在那个博客网站横行的年代，这种风格与其它流行博客提供商迥异。

牛博网不能容忍那些优秀的博客被埋没在几乎全是文字垃圾的大型博客网站里。

这很老罗。

老罗还是那个老罗，凭借他的名号，牛博网在短短一年时间便突破 100 万的日访问量，并凭私交「拉拢」一众学者、媒体人入驻。

牛博网有6条奇怪的规则，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

1、要会自己写字，不能像李宇春；

2、要言之有物，不能像徐静蕾；

3、不能剽窃，万一不小心剽窃了，要懂得道歉，不能像郭敬明；

4、可以是有钱人，但不能像潘石屹那么讨厌；

5、不能像孔庆东；

6、做人要厚道，不能落井下石，最重要的是写文章要牛。

经罗永浩筛选和邀请，仅有100余人满足条件。

其豪华阵容，令人震撼：经济学家张五常、茅于轼、陈志武；作家韩寒、冯唐；北大经济学教授薛兆丰；王小波之妻李银河；“舌尖”导演陈晓卿；给张小龙“封神”的和菜头；穹顶之下的柴静；四处打假的方舟子；时任凤凰周刊前编辑部主任的黄章晋；南方周末记者李海鹏；传统文人的苗炜......

牛博网在网络上的影响力，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网站上的这些牛人。

这些天南海北的精英们聚集在牛博网上，写文章、吵架、输出文化思想，颇有春秋战国时期各学派百家争鸣的意味。

当时，一颗叫“异见”、另一个叫“思考”的种子，由他们在牛博网用户的心里播下。

虽然随着经济浪潮的来临，很多普通民众被房子、车子绑架，但是十几年前的罗永浩还是努力证明过：活着的意义除了钱，还能再多点东西。

但是由于牛博不设敏感词，采用的是组织让删帖才删帖的策略，导致牛博慢慢发展成一个政治网站，这让牛博网里埋下了不少炸弹，具体何时爆炸，只是时间问题。

牛博网的牛事儿

创业初期，牛博网没有明确的商业模式，虽然鼎盛时期网站的PV访问量破200w，但仅仅上线23天，牛博网就遭遇第一次关闭。

2002年，一个襄樊的女服务员从宾馆坠楼身亡，疑点重重。4年后案件复查，波澜再起。即便各家媒体全都噤声，但是罗永浩依然全情投入。牛博网的服务器在呼市的一个公司，由于担心出事，服务器公司关掉了牛博网。

罗永浩派人到呼和浩特，直接把服务器拿了回来，算是给此事画了句号。

有人形容当时的罗永浩像街头小贩一样——被城管赶跑，再换条街。

而首次让牛博网名声大噪的，则是2007年厦门PX（对二甲苯）项目。

厦门市对海沧半岛计划兴建的对二甲苯（PX）化工厂，该项目在2006年11月开工，计划2008年12月完工投产。由于担心化工厂建成后危及民众健康，2007年3月，在全国人大、政协“两会”上，中国科学院院士赵玉芬等105名全国政协委员联名签署提案，建议厦门PX项目迁址。

此举，引起了媒体和民众的强烈关注。牛博网作者，作家连岳写出檄文《厦门人民怎么办！》，称：PX致癌。

当时在全国性门户网站和厦门本地网站上，讨论PX的文章都消失了。而牛博网成为当时少数几个能看到相关信息的网站，一位牛博作者甚至跑到厦门市民抗议现场，用手机短信进行文字直播。

真相与信任在现实中的无比稀缺，从侧面造就了牛博网的传奇。

为人民发声的举动为牛博网赢得了不少声誉，除此之外，牛博网的公益行为也引人关注。

2008年年初，牛博网组织为山西黑砖窑母亲群体及获救窑工派过年红包的捐款活动。他们在短短一个月中便募集16万多元人民币，分别派给了23位窑工家庭。

另外，牛博网还为5•12汶川地震发起募捐，但这一次却出现了风波。

5月13日深夜，牛博网在网站首页公布了一整套详细的募款方案。

此次募捐公布了支付宝、PayPal、建设银行、工商银行、中国银行、招商银行、农业银行、交通银行等多个账户，户名均为黄斌。

募捐由韩寒、时评作者连岳、中央电视台编导陈晓卿、凤凰周刊前编辑部主任黄章晋、网易编辑北风、体育画报记者关军、南方周末记者李海鹏等人发起。

募款方案规定：每次发放捐赠钱物的额度会由以上十几位组织者根据灾区的实际情况共同商讨决定；及时在牛博网上公布受到捐助的受益人名单；定期公布接收捐款的金额；存折、密码分开保管；仅在三名以上的组织者同时在场的情况下方可提款；取款及向受益人捐赠钱物的过程，由律师或是媒体记者见证。

但是这样的一个并非民政部门注册的非政府组织，也不是国际背景的慈善组织，即便能获得网友的信任，是否能得到有关部门的接受和认可，尚未可知。

所以，牛博网在募款之初就定下规矩：“万一牛博网的募捐活动被叫停，就把善款转给民政部门或是红十字会，而不是退回去。反对这样做的捐款者请务必在捐款时留言或是来信注明。”

即便牛博网的初心是好的，即便制定的规则比较完善，即便组织募捐前已经咨询过几名律师，但还是出了问题。

5月19日早上，罗永浩在个人博客中公告称，账户被单向冻结，原因不明，资金能进不能出。请读者不要再向建行账号捐款，其他账号捐款没有问题。他提醒大家，牛博网的募款活动最坏结果是捐款被退回，但会尽力与有关部门沟通。

账号是成都市公安局冻结的，罗永浩与黄斌已经在5月19日当天前往公安局说明此事，警方相信他们募捐并非带有诈骗目的。当时全国各地出现了很多诈捐行为，所以老罗对于公安局的行为表示理解。但是对于警方提出的将募捐款转交给公益慈善组织的方案，老罗并不接受。

经多方反复交涉，黄斌的赈灾账户终于在几天之后被银行解冻。当时这件事情在网上持续发酵，走出建设银行四川省分行大楼的老罗很快就被记者们团团围住。这一次他一反常态，只说自己很累，想要休息一下。

牛博网的地震募捐共获得了200余万元的响应。前往灾区帮忙的牛博网作者王老板负责记录和公布每一分钱的进出，笔笔均有明细。

这次事件，把牛博网和老罗的声名推向了巅峰。

由于客观真实、思潮汹涌、人情温暖，牛博网开通不到一年半，罗永浩就获得了2008年底的《南方周末》年度致敬。

“ 罗永浩创办的牛博网正在成为一个意见领袖的聚集地，一个独立、客观且闪耀着智慧之光的意见平台。对公共事务的持续关注与公民意识的坚持表达，使牛博网迅速区别于其他博客网站，受到越来越多精英知识分子的支持……以牛博网为平台，罗永浩也在将“意见”转化为行动。从2007年的厦门PX项目和拯救黑窑奴工，到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募资捐款，牛博网从未在重大公共事件中缺席。”

时任文艺理论与批评杂志社社长的吴祚来曾就此撰文赞曰：“它使中国稀缺的民间公民社会走向成熟，成为维系社会稳定和可持续发展的一种保证。”

这种精神上的支持，对于老罗来说无比欣慰。

但好景不长。

逝去的牛博网

2013年6月底，罗永浩给黄斌打电话，二人通话时间不长，很快达成共识：关闭牛博网。

黄斌早已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关掉牛博网，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此时，两位创业者在自己的事业和社交上，早已没有交集。

2009年1月第四次被关停，国内用户不得不翻墙访问“牛博国际”后，牛博网的访问量骤降8成。墙内开花墙外荒，牛博国际站的流放以及国内站复耕的遥遥无期，已经提前几年预示了它的最终衰亡。

老罗否认这次关闭与政治压力、运营成本或理想有关，“关掉的原因是，现在没什么人看博客了。我们为牛博网曾经做过的事情无比骄傲，但关掉也不难过。”

Bullog.cn没能熬到自己的7周岁生日，这个网址现在已经无法打开。

黄斌在接受《博客天下》采访时表示，从当年把牛博扔到国外的服务器，它就一直在棺材里了，只是没盖盖子。而后期无需翻墙访问，但去除了敏感内容的“嫣牛博”更无讨论价值。“牛博的节奏、内容、形态已经与时下脱节，一个已经不再流通的东西，让一些人在上面继续看，你还不如毁掉它。”

在趋势之下，牛博网不可避免地走向没落。

罗永浩当时对互联网完全没有概念，觉得只要点击量有了，钱就有了。“牛博网最早想做成一个综合性的博客网站，但不是提供博客空间服务的性质是选择一些博客作者的文章做内容。”在罗永浩看来，牛博网不能算是一个纯粹的博客服务中间商，只是借助了博客形式，比起互联网产品，更像是一个媒体。

牛博网靠着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发，PV很快突破20万。日PV首次冲过100万当天，罗永浩与黄斌举着笔记本电脑，在黄斌家的卧室拍下了一张合影。拍摄者是黄斌的妻子，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流量实时统计。那是黄斌记忆中难得的一次，他与老罗一起为牛博网而庆祝。

温情是短暂的。

在公司发展、团队磨合的过程中，罗永浩的性格缺陷暴露无遗。合伙人认为他是个独裁且刚愎自用的管理者，并最终不欢而散。

当时他既是球员，又是裁判，遇到不认同的作品时，不仅会写稿批评，还会从首页上的作者目录里拿掉。

宋石男当时是从牛博网出走的作者，他在当年的博客中称：“我对因为种种理由而出走或淡出的作者，非常惋惜。那是牛博的不可挽回的伤口，也是老罗彪悍人生中无可补救的缺憾。”

临别牛博网时，他还引用了一首叫《我爱你》的诗：“我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地学会生活，就像人们一个字一个字把它忘记。”

对此，罗永浩字字如刀的回应道：我相信到牛博倒闭的那天，我数着它的伤口，会发现这些伤口全都是傻逼和糊涂蛋造成的。

除了时代气氛与舆论的管理的加强，沉默的大多数入场，使得他们的兴趣观念与牛博的作者们完全是两路人，“曾经的主流”已不再。

2009年8月，新浪微博上线，也迎来了爆发式增长，这种新的社交互动形式深得民心，这对于所有博客网站造成了巨大冲击。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属于PC时代的博客网站也渐渐被淹没在大的趋势中。

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

对于牛博网的结局，罗永浩始终觉得自己很无辜，他说：“当时我们是要做一个综合性网站，所以没有刻意回避政治问题，并不是我热衷政治问题。” “在大多数网站要做自我审查的情况下我们没有做，政治内容就显得格外突出，我们真的没有刻意去做。”

尾声

被关闭前，因为一些广告收入，牛博网已经基本实现收支平衡。

虽然没有赚到钱，但罗永浩十分得意。直到今天，还有人发给他邮件讲牛博网是自己的思想启蒙网站。

这段创业经历对于罗永浩来说却意义非凡，因为在这里，他不仅结识了冯唐、柴静、左小祖咒等一群联盟般的铁友，还收获了朱萧木这种超级粉丝，后来朱萧木跟着老罗南征北战，一起做锤子手机，电子烟，直播带货。

很多人说锤子阅读是老罗对牛博网的一种延续，其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有更多人可以看到更好的内容。

也许接下来几十年都不会再出现像牛博网这种，思想交换和碰撞如此强烈的网站；也许牛博网是罗永浩“行业冥灯”的开始；也许老罗以后再也不会触碰此类互联网创业项目。

但牛博网就像互联网天空中的一道闪电，虽然转瞬即逝，但它划过天空的瞬间，足够耀眼，足够启蒙一批人的思想。

“ 我不要在失败孤独中死去，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里，物质的骗局，匆匆的蚂蚁，没有文化的人不伤心。他不会伤心，他也会伤心，伤心。”

——新裤子《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

参考内容：

《从牛博网到百度百家》

《从牛博网到锤子阅读》

《罗永浩，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沉沦》

《牛博往事，一种情怀的勃发与殆尽》

《罗永浩，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沉沦》

《牛博网的赈灾风波：银行募捐账号遭冻结》

《人民怀念牛博网：罗永浩最“不敢”回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