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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记录 | 有一种电影,叫美国往事

银河制造 银河制造纪录影像
2024-09-05
 
纪念伟大的作曲家:Ennio Morricone
1928年11月10日-2020年7月6日

 
有一种电影,叫美国往事。
 

这部电影也被称之为“男人必看”,听起来像是一种爽片。

爽片很好理解,如同让广大男性沉迷的爽文,一部毫无营养的小说,但是你可以代入到龙傲天男主角中,一边攻城略地当老大,一边左拥右抱美人多,最后过上锦衣玉食,皇帝般的日子。爽片也很直接,与需要调动想象力的文字不同,爽片里仇恨,杀戮,性与暴力,总是来得很直白也很粗暴,为了让坐在昏暗的电影院中的我们躲避那些沉重的现实生活,我们很容易就会沉浸在那些刺激和美好的视觉体验中。
从没有人质疑过,小说中的那些虚幻的欲望是否真实。因为我们都知道,正因为是幻想,所以才可以心安理得。
我们喜欢风流韵事,讨厌更加疲惫的现实。
然而美国往事并不是这样的故事。
这部电影上映时饱受诟病和责难,它描写痛苦,悔恨,失望,绝望,它如此接近现实,以至于让人反感——这些都是“不真实”的,我并不想花钱在电影院里看到这些。
即便它的画面是“回忆”般的美好。
直到很多年后,人们才真正将《往事》当做往事,这才开始明白这部电影。
 
人都拥有“往事”,也拥有将往事美化的能力。
那些过去的辉煌,用电影来讲述最好不过。那些如《马丁·伊登》般的奋斗史,也成为了很多年轻人的心灵圣经。
电影开始。
几分钟后,当年老的noodles回到自己的故乡,他将会想起那些美好的青春往事。
他们在街头厮混,给混混头子打工,追求心爱的姑娘,迎来性的解放,结交朋友,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
而在这之前,一切却将会在35年前的一次电话铃声中戛然而止。
那个铃声,直到漫漫长夜,依然不断惊醒那个逃离了故乡的罪人。
在那个痛苦的铃声中,他无数次看见被自己出卖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某个雨夜,他们的血被雨水冲刷,眼泪模糊了罪人自己的视线。
最终他一无所有,离开了纽约,一走就是35年。
当他满头白发,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那些往事也开始在画面中展开。


在一切故事的开端,是美丽的她。
那个如圣洁的仙女般的人物,就在自己的眼前,飘逸的长发,美丽的眼神,艳绝天下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美丽姑娘。
“王女阿,你的脚在鞋中何其美好。你的大腿圆润,好像美玉,是巧匠的手做成的。你的肚脐如圆杯,不缺调和的酒。你的腰如一堆麦子,周围有百合花。”
美丽的Deborah,是noodles永远的女神。

即使看似遥不可及,即使女神在《雅歌》中揶揄自己:我的良人白而且红,他的皮肤像黄金,即时他自从上个夏天就没洗漱过;他的身体如象牙,他的双腿如白玉石柱,在肮脏的裤管里孤立着。
这段被女神改编的《雅歌》让我自惭形秽,虽然她说我只是一个小混混,永远成为不了她的爱人,但她依然用那圣洁般的眼神望着我,和我接吻,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一刻让我忘记了我们从东欧迁徙来到美国的艰难历程,忘记了犹太人在纽约辛勤劳动的疲劳,忘记了在街头厮混留下的伤疤。
直到朋友来到这里唤醒了我。


我的新朋友,我们彼此偶然相识,一起创业,一起在这个新的犹太人社区寻找机会。逾越节当天,朋友和我抱怨,在人们都去过新年的时候,那些空着的店铺,正是他们大展拳脚的时候,而他却痴迷于自己的初吻不可自拔。
当我想反驳什么的时候,混混头子用拳脚给我们吃了个大亏,肉体的痛苦让最好的兄弟从此愤怒不再依靠别人,而我想回到Deborah身边,却被她狠狠拒绝了。
我们的生活就是如此,美好的转瞬即逝,而痛苦却接踵而至。于是我们更加需要努力和奋斗,才会让美丽的Deborah看得起我。


这就是街头混混的生活。
我们一无所有,不像那些生活本来优越的人拥有一切,在这片新大陆上,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即使是偷鸡摸狗的生意,也让人充满了一夜暴富的梦想。是的,这里的人们如此执念与古板的宗教,甚至想通过禁酒来改造社会。
这给了我们多好的机会!
作为犹太人,在众多努力和充满野心的同类人中间,我们不过是最下层最低级的人,但是我们也拥有他们所无法拥有的能力,那就是钻法律的漏洞,最快实现自己的梦想。
与那些只知道厮混和斗殴的愚蠢小混混不同,我们五兄弟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拥有了百万巨款,那是在禁酒令越来越严的20年代,是最欣欣向荣的美国20年代,这个时代属于我们,我们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直到多米尼克滑倒的那一瞬间。
那些幸运和美好的未来,那些所铺垫好的成功之路,一切就此结束。
手中的小刀刺向这个愤怒的世界,年轻的noodles已经无法再思考,被愤怒占据的他,被兄弟在面前倒下的场景刺激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挥舞着小刀,愤怒地向那些阻挡他梦想的人刺去。
他的整个世界崩塌了,在年轻的noodles看来,人生或许不能如此乐观,那些过于激进的梦想,不如兄弟们的生命和彼此的情谊重要。
这也为他人生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12年后,成年的他走出监狱,重新来到这个又焕然一新的美国。
最好的朋友max来迎接他,还给他准备了一个妓女。在地下酒吧,兄弟们也都长大成人,身体越来越壮,举杯,庆祝,他们的事业也越来越发达,在max的领导下,一切梦想都实现了,回到了他当初所幻想的那样。
只是,还有一个人。
当他们重新再见到彼此的时候,Deborah的哥哥,noodles最好的朋友,贴心地为他演奏了他当初偷窥Deborah时的Amapola舞曲——那个蟑螂他又回来了。
美丽的Deborah已经成为皇宫剧院的舞者,她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他们长久对视,却相对无言,一旁的max已经迫不及待,叫了两次noodles。比上次多了一次,noodles却无法从Deborah那里离开,虽然她并不是特别挂念他。
Deborah离开了,他知道noodles还是会回到max那里,她没有听到noodles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的关系一直是如此别扭又无法割舍,不同的人生目标让他们没有共同语言,从小的恋慕和玩耍又让他们暗生情愫,只是这情愫终归会随着时间慢慢消解——然而,时间在这里并没有帮助他们解决各自的情感问题,反而埋下了一颗巨大的炸弹。
 


伙伴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刚出狱的noodles不免心生紧张,劝他们谨小慎微。而沉浸在成功喜悦中的max带着其他兄弟已经走上了犯罪的扩张道路,他们给更大的黑帮打工,一起嘲笑那些迂腐和守旧的老犹太人。
Noodles在狱中的小心翼翼与兄弟们愈发胆大的犯罪行动逐渐产生冲突,在这种时候,noodles想的依然是兄弟情谊,对他来说,多米尼克的死一直是他的痛苦,所以无论如何,兄弟们是超越成功,超越一切生意的。
在自己的帮派越来越稳固的同时,他们也越来越开始走向地上,开始参与时事。彼时的美国正在经历大萧条,社会动荡,一切都分崩离析。警察,政客,工会,黑社会,这些社会的内在势力彼此扭曲纠缠,成为了美国30年代的底色。而黑社会在其中的作用也相当重要,对他们来讲,这一切都是“生意”,是赚钱,而随着“禁酒令”的解除,这个让美国黑社会走上成功之路的法律的解除,也让他们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如何长久地,可持续地生存下去。

 
成熟稳重的max正在朝着自己的野心之路一步步走去,而12年牢狱让noodles沉迷于享乐无法自拔。他给自己的女神准备了最好的饭店,最好的晚餐,在夜晚的海风中向她告白:
当我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我想,Deborah还活着,她就在外面的某处。对你的思念让我熬过了这一切。
Noodles控制不住自己的深情,他只想和自己的童年女神一起厮守,一起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他的一生仿佛就是为此而努力,他的动力便是自己的兄弟,爱人,他们只要开心地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好。
即使这样的“努力”会被一个司机都瞧不起。
而Deborah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明天就要去好莱坞,今天就是来和你告别的。
 
在回去的车里,noodles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绝望,看到这一切的Deborah只好安慰他,轻轻地吻了他。而这种表示友好但略显轻浮的行为彻底地击溃了noodles——他爱慕十几年的女神,他活着的唯一希望,他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全在这轻轻一吻中全部结束了。他的爱意,他的努力,全部在Deborah成年之后这廉价的吻下让他变成了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金主们。
他愤怒,他痛恨,痛恨自己的无能和堕落,痛恨Deborah的薄情和轻蔑;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爱她,他的一切行为都已经被告知是无用的,即使是最好的晚餐和风景,美好的未来,也挽不回她的心;他的占有欲让他怒火中烧,他的愤怒让他无法言语,他撕去Deborah成年之后的所有伪装,强行侵入了她。
撕碎她,破坏她,占有她,杀死那个美丽的女神,杀死自己的一切希望。
他拥有了一切,这一切却换不来梦想的一切。
12年的思念让痛苦无限放大,也粗暴地终结了如雅歌般美好的青梅竹马。那些年美好的爱情不过是绝望的现实,这痛苦也无比地真实。那些懵懂的初恋,那些青涩的回忆,全部撕碎,不再归来了。
Deborah离开了,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野心勃勃的max最终决定在失业之前干一票大的,而失去了爱人的noodles已经无法再承受继续失去兄弟的痛苦,他接受了max情妇提出的建议,而不去思考这一切到底是否可行。被绝望和痛苦冲昏头脑的noodles,就这样,原本想拯救自己的兄弟向警察告密,做出了黑帮中最可耻最不为人接受的丑恶行径,原本只为拯救兄弟的性命,却没想到直接将他们错手害死。
失去一切的他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从当初意气风发的青春少年,到中年丧失一切的绝望,不到三十年的人生,一场大起大落让他彻底失去了人生动力。什么都是假的,一切好像都不过是一场梦一样,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瞬间成为了毒药,让他在中国烟馆中不断地重复回味这些悲伤和绝望发生之前的故事。
直到再被追杀前离开这充满回忆的地方。
 

35年后,老年noodles回来了。
有人告诉他,不管你躲到哪里,我总是知道你在那里。
他见到了老迈的肥莫,去了昔日兄弟的墓地,一直等待着那个将他召唤回来的人。他并不知道当初他们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也从未想过,那些过去从辉煌到落寞的人生,到底是否是有过什么问题,他只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或许这次回来,也不过是一次了结。
这35年来,他不过是早早睡觉的孤独老人。
 



他重新见到了Deborah。
因为也许Deborah知道答案。
卸去浓妆的Deborah双眼布满了皱纹,这皱纹告诉彼此,一切都过去了。时间已经让彼此都毫无芥蒂,不过是双双垂暮的老年人,再多的话语和故事都无从谈起了。大卫敲门的时候,Deborah慌了,她求noodles不要看到那个和他名字一样的年轻人,Noodles问起Deborah故事的结局是什么,贝利部长又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一切,为什么邀请他去宴会,Deborah只是劝他:你最好别去,不然连你最好的回忆都会消散。
Noodles已经通过报纸知晓这位神秘人的一切,这位贝利部长虽然身败名裂,但是地位颇高,Deborah还是他的情人,他必然是一位充满野心又成功的人物,他在背后操纵一切,也操纵了他的归途,仿佛要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自己那场梦的另一个版本。好奇心让他打开了门,他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年轻的max站在那里。
年迈的noodles沉默地望着他。
经历了35年悔恨与痛苦折磨的他,已经不再有剧烈的表情变化,但是看到贝利部长的儿子的一瞬间,他还是在镇定的表情中惊讶了一下。然后在平静地注视中突然被悲伤所笼罩,又转颜轻轻地笑了一下,悲喜的表情同时出现,又瞬间回到了正常。这其中的思考不过几秒钟,但在noodles心中,却是某个结局的真正结束。
与Deborah不同,她所认为的美好回忆,不过是那些发生在彼此身上的结局,是所有人期望的大团圆。而这35年来活在梦中的noodles早已不再是那个被爱情所迷惑,被兄弟情所羁绊的愣头小子,对他来说,这一切不过是人生场景的另一次排练罢了。
 


最后当他见到贝利部长的时候,max一心求死,只想让noodles杀死他,好让他也能在一生的悔恨中画上句号。只要noodles一开枪,他就能得到自己最后的慰藉,那些过去的欺骗,背叛和快乐绝望,一定能得到一个完美的大团圆结局。
在许许多多的人生中,在那些复仇与背叛的寓言中,人类发明了无数种方式让内心得到解脱。对max来讲,让noodles亲手杀死他,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解脱,当noodles开枪的时候,一切故事就都走向了我们所有人都期待的画面,一个完美又畅快的故事情节。
而noodles看着他,对此不置可否。
12年的牢狱生活,也需要有Deborah才撑得下来,而35年的精神牢狱,noodles已经学会了重新看待人生。他回忆他们过去所做的事情,为了钱,为了仇恨,为了各种理由开枪,但他们会选择做与不做,那时的他们,是罪恶的,也是自由的。如果让他来选,贝利部长的这种工作,是noodles绝对不会做的。
 


有的故事,是一定要结局的。
而有的故事,并不需要最后的结局。
在noodles看来,35年前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再次回到纽约不过是好奇故事中还有什么没有发生的细节。Deborah和max是谁,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已与noodles再无关联,所谓的夺走一切,也从未发生过。因为在noodles的版本里,max在35年前被自己害死了,他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悔恨,而他将继续承受这些悔恨。
而max的希望也落空了,在他看来,一个被骗,被侮辱的人,一定会将愤怒与仇恨通通发泄在自己身上,然而与他这样35年来不断往上爬的正常人类相比,noodles更像是拒绝时间的人,在这35年中的美国往事里,noodles从未变过,他只停留在了那个雨夜急促的铃声中。
所以当noodles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内心也不过是一阵放松,因为那个电话铃声不会再打扰老noodles的睡眠了,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已经擦亮了,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
两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不过最后又重新便会惺惺相惜的同龄人,得到答案的noodles满足地离开,他看向贝利部长,发自内心地祝愿他能得到好的结局。
而贝利部长在老迈的noodles注视中,跳进了垃圾车。

当垃圾车开走以后,一群年轻人重新唱着歌开着车回到路上,他们望着年老的noodles,扔下酒瓶绝尘而去,仿佛是对他们的嘲讽,也仿佛是对他们青春的一种致敬。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于是在影片的结尾,中年noodles回到烟馆中,点起烟枪,重新进入到那些曾经的幻梦中,并最终,露出了笑容。
那一页往事啊,就这么轻轻地翻了过去。
 

PS:
与《教父》不同,《美国往事》并不是什么黑帮风云战斗史,是彻头彻尾的一种男性心灵失败史。让影片伟大的部分在于,犹太黑帮作为美国30年代风云变幻的见证者,那些爽文中教父般的情节一概不再出现,而重新回到普通人质朴又单纯的爱情和友情中。然而这些爱情与友情在30年代的犹太人历史中,出现在特定身份的人群中,如此地精彩和历经磨难以至于让人得到一种极度的悲伤。
1881年开始,俄罗斯开始对犹太人实行大屠杀,于是大量犹太人开始移民美国,到整个欧洲开始反犹热潮的期间,也是大部分犹太人从欧洲进入美国开始新的奋斗历史的时期,这也是美国往事的“美国”的含义。
而犹太人又不同于一般民族,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民族国家来讲,农业与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而犹太人的一切来自于个人在商业和智识上的努力奋斗。与摆脱农业时代的现代国家相比,他们更早地接触了野蛮生长的资本主义时代,也更早地进入了个人奋斗阶段。
当这些宏大的历史叙事进入到一个“从前,在美国。。。”的故事中,一切个人的行为便成为了故事的主要核心,有noodles这样的单纯的人,也有max和Deborah这样的野心勃勃的人,他们被时代所占据,被时代所迷惑,为此把那些人世间所共有美好的记忆践踏地七零八落。
鲁迅对悲剧最好的解释就是,把美好的一切撕碎给人看。《美国往事》中的暴力画面远不如对人内心施加的暴力来的残忍。在莫利康内宏大又辗转的音乐中,那些美好的一切都抹上了时间的油彩,又在关键的时刻被涂抹,被篡改,那些野心勃勃与绝望和悔恨组成了电影完整的情节,所有的人,最后都不过是一个凄惨的结局。
当我们都在回味往事,而怀念和修饰那些美好的时候;在我们忍不住被同样的美好所感动,被青春和爱情友情所联系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过是在对人生做一个补救式的自我怜悯,而《美国往事》便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告诉我们,一切都不过是美好之后那痛苦的收场。美丽的Deborah最后成为了别人的情妇,过去的友情在背叛中戛然而止,美好的回忆就此中止在了35年前。无论他们是否是黑帮,还是凡人,还是其他别的民族的人,这才是一些“往事”最真实的形象,而这些真实让人在电影院中如坐针毡,感受那些并不被美好所接受的真相。
生命就是一场永恒的悲剧。
伟大的导演莱昂内为这部小混混小说注入了完美和超越的灵魂,让无数形形色色的角色活灵活现地展现了出来。罗伯特德尼罗在莱昂内的大特写下完美地演绎出了老年noodles的表情细节,堪称完美。莫里康内的音乐如同电影的重要剧情一般,在很多时候甚至替代了对白,直接用来表现画面。完美的合作缔造出了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虽然在当时这部电影被制片方剪到了不到两小时,直到很多年后,才终于看到了四个小时版本最接近原作的版本。
人类灵魂的永恒内省,造就了伟大的艺术品。看似工业电影的手法,但是充满了莱昂内的匠心与莫利康内的经典音乐,成就了一部永垂青史的伟大电影。这四个小时的人生,依旧不算是一种人生三倍的延长,但却是一种灵魂的触角,可以让我们更加触及那些失落和悲伤的故事,从而更加凝聚于美好所将制造的古典回忆中。
从当初的模糊到如今的高清,许多年前,一位最好的朋友在得到一张高清蓝光的时候,向我们炫耀,并在某个夜晚,我们几个最好的朋友一起重新观看这部电影,并再次被那些痛苦和伤感的瞬间所折磨。今天,当初的朋友也不再联系,一切都已烟消云散,但是在听到主题曲的那一瞬间,我们还是会穿越到noodles身上,去看着朋友飞黄腾达,看着爱人渐行渐远,而我们抱着电影的碟片,躺着床上,永远不去怀念那些还未到来的未来,而是期待地看着那些早已失去痕迹的过去,和noodles一起——
从前,有这么一段故事,它的结局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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