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
2、https://golden.com/wiki/Noubar_Afeyan-PYNYMY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生辉 Author 李璐
这是58岁的努巴·阿费彦(Noubar Afeyan)一手创办的Flagship Ventures 自成立至今20年里的“战绩”。2016年,Flagship Ventures正式更名 Flagship Pioneering,相比“Ventures”,“Pioneering”似乎更能体现他对公司的定位以及野心。
图 | 努巴·阿费彦(Noubar Afeyan)(来源:Flagship Pioneering)
努巴·阿费彦是研究者和发明家,手握97项专利,发表多篇学术著作;他是企业家,参与创办了40多家公司,曾领导生物测序公司实现年收入1亿美元并被高额收购;他也是Flagship Pioneering诸多明星公司的董事会成员,是 Moderna、Rubius Therapeutics、CellarityTessera Therapeutics等等公司的董事长;他也是优秀的投资人,投资项目Chemgenics Pharmaceuticals (由Millenium Pharmaceuticals收购)、Color Kinetics(由Philips收购)、 Adnexus Therapeutics(由百时美施贵宝收购)和Affinnova(由AC Nielsen收购)。
多元的创始人也带给Flagship Pioneering多元的先天特性。除了帮投资人管理资金外,Flagship Pioneering也在“拓荒”,VentureLabs(后更名为Flagship Labs)就是Flagship Pioneering旗下的拓荒先锋。VentureLabs 集结了一批全球顶尖的科学家和研究员,他们在生命科学、清洁科技、永续农业和可再生能源领域开发疯狂但可行的点子;为学术界高潜力的项目对接实验设备、专利申报、搭建公司、完善产品上市后续流程,随后再向这些初创注资并吸引创投投资。
图 | Flagship 的 Pioneering 过程(来源:Flagship Pioneering)
“‘Pioneering’这个词对我们来说不是形容词,也不是赞美,它基本上是个动词。”努巴·阿费彦此前曾说。
Flagship Pioneering建立了普通创投鲜有的研发端,并偏好高风险投资,如此不走寻常路的机构所谓“破坏式创新”的背后是雄厚的资本支持以及强劲的研发能力,这恰好是加速生物技术和生物医药快速发展的动力引擎。
Nature Biotechnology的First Rounders栏目最新一期嘉宾正是努巴·阿费彦,他在节目中讲述了他的移民经历和创业想法的萌生过程、以及他创办 Flagship Pioneering的历程以及对未来的展望,在对话过程中我们或许可以知道“创新”的另一种途径。First Rounders是一档博客栏目,此前的嘉宾包括 Susan Windham-Bannister、张锋、Robert Langer、George Church、 Bassil Dahiyat等创始人、投资者和研究者。
以下为生辉根据播客内容整理:
“没有根”对创新来说是好事
努巴·阿费彦的父母是亚美尼亚人,因为战争的关系,他们像过去的犹太人一样流亡。努巴·阿费彦出生在黎巴嫩,却在13岁时因黎巴嫩内战爆发随家人流亡到加拿大,他的青少年时期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度过。童年时的家园已在战火中毁灭,童年的伙伴在战争中离散。从每天顶着炮火去学校,到逃离至一个全新的陌生世界,他的生活总是面临着诸多的不确定性和挑战,他需要靠自己去适应一切。
努巴·阿费彦在对话中说,正是童年生活的不确定性在不知不觉中奠定了自己的创业者思维和极端的创新心态。
事实上,他家族似乎都带着移民的基因。其父早年也跟随家人在欧洲大陆不断迁徙。当战争来临、邻居们还在发懵的时候,他的家人已经做好了逃亡的决定。
“我仿佛没有根,因为被连根拔起了太多次。”他说。“但是乐观地讲,‘没有根’对创新来说是件好事:你需要不断调整和改变你的工作领域来适应变化。我从不害怕不确定性,也不会一味追寻某个领域的专家。去拓展人类过去并不熟悉的领域,这才是真正的创新的边界,这也是我的‘没有根’”。
“‘Pioneering’式创新就像是彻头彻尾的移民,好像你走入到一个渺无人烟的荒漠。”
在整个漂泊的青少年时期,他慢慢形成了偏执乐观(Paranoid Optimism)的生活态度,而此态度又深深扎根在他的创业思想里。他认为创业正是这二者的平衡:如果你太害怕某些问题发生,你会失去做这件事的魄力;而如果你盲目乐观,你会难以察觉危机正在靠近。担心和害怕是对不确定性的尊重,是对事物在快速变化的一种察觉;而能够在变化的环境中快速面对和应对问题,是任何商业计划书、任何商业策略都没法比拟的优势。
毕业即创业,攒起第一个“局”卖了3.6亿
从加拿大麦吉尔大学化学工程专业毕业以后,努巴·阿费彦去麻省理工学院继续攻读生物化学工程专业的博士。当时他从并没想过创业,只是像很多人一样,抱着对科学的好奇和对科研的热情,到科研最尖端、最前沿的地方精进学业。大多数人毕业后的去向无非两种:走科研学术道路,或者去大公司。然而,在一次学术会议上与邻座参会者的聊天,彻底改变了他的职业轨迹,为他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全名。他当时是一个正在创业的电气工程师,他和他的伙伴设计仪器,帮助其他的电路工程师设计电路。”
当时努巴·阿费彦的研究课题是提纯、合成蛋白质,他立马想到,我是不是也可以设计仪器和新的方法,来帮助我的工程师伙伴提纯蛋白?等到会议结束,他便下定决心要走创业这第三条路了。
“回到MIT,我开始思考我创业的方向,并且去当时的商学院、法学院学习了很多课程。这在当时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没有一个做科学研究的博士生想到要去学商业和管理,当时的教育系统也不认可这样的做法。那个年代典型的创业者形象是中年白种男人,他们一般在大公司积累多年后出走创业。没有一个刚刚毕业的外国移民会去创业。”
当时他和同事发明了一种可以大批量工业化提纯蛋白的技术。他咨询了当时学校里的众多教授的意见。他后来在一场会议中认识了当时在普渡大学任教的弗雷德·雷尼埃(Fred Regnier)。Fred是一个出色的分析化学家,发明了一种提纯蛋白的方法,这与努巴·阿费彦的方式相结合可以大大提高蛋白提纯效率,于是他又找来当时有丰富创业经验的经理人罗伯特·费恩(Robert Fein)。
将这两个关键人物以及他当时的导师攒在一起之后,他们的第一家公司 PerSeptive Biosystems就此诞生。在经营这个公司10年后,PerSeptive 以3.6亿美元价格被Perkin-Elmer Corp.收购。
图 | Fred Regnier
Flagship Pioneering的诞生和未来
在PerSeptive被收购之前,努巴·阿费彦已经陆续创立了多家公司。
在被收购前,PerSeptive有很多高端科研人才,发明创造了很多有用的技术,比如其他介质的色谱、氨基酸合成、核酸合成等等。但鉴于公司已经上市,股东们并不在乎这些形形色色的新工具、新技术,他们只关心利润和发展主营业务质谱。所以他把这些新的技术剥离出来,以此建立了一批新的公司。
“新成立的公司业务之间多少有一些联结,我也并不想放弃PerSeptive的管理工作。所以,我想与其做一个连续创业者,不如做一个并行的创业者。”
由于努巴·阿费彦的好几家初创公司之间的核心技术都互有相关性,他萌生了创立一个完整的创新平台的想法:星星之火,燎原之势,平台诞生的新想法可以迅速链接产业不断孵化新的公司,Flagship Pioneering就此诞生。
“我想把Flagship Pioneering做成一个创新的平台,把很多很多的元素集合在我的平台里,比如想法、逻辑、计算机等等,它们会碰撞出各种各样出人意料的结果出来。这些极致新奇的东西经过我们平台的筛选,’进化’成初创公司,这就是我们的极致创新,这是人脑无法想象的。”
图 | Flagship Pioneering自己孵化32家公司(来源:Flagship Pioneering)
“上世纪90年代是一个相对更容易成功的年代,因为那时很多学科都只是刚刚发展成一个雏形。那时没有化学-基因组学,没有癌症疫苗,没有精准医疗,一切刚刚起步。相比之下,2000年-2010年的创业公司想要成功会困难的多。”
他觉得当下很多创新都被“合理性”所束缚。“人们总是太看重理性思维,科学界检查你创新的每一个步骤以确保其‘合理’,投资人不停地做尽职调查来确保公司运营合理,每个人都希望看到一个非常合理的过程,却期盼得出一个非凡的结果,这是多么荒诞呢!其实,你想要真正的创新,你就得持续地跳出常理,想常人之不敢想,设想一个现在人看来并不合理的未来场景。正是这些‘不合理’,才会激发出真正颠覆性的创新方案。而当这些‘不合理’被时间‘选择’之后,你的‘不合理’就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创业的幸存者了。这些幸存者们,就是我们Flagship Pioneering的初创公司了,没有一个例外。”
努巴·阿费彦认为Flagship Pioneering平台创造的东西,并不是现有技术的迭代和更新,而是为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场景提供解决方案。
“如果我们把现有的技术圈在一个圆圈里面,然后我会画一个同心圆,这个同心圆就是现在大部分创业公司在做的事情,他们只是在追寻现有技术的延伸。这没有什么错,同心圆也会越画越大,但真正广阔的天地在这些圆圈外,这是‘圈内人’看来不合理的空间,却正是我们一直追寻的空间。我们会试图在已有的圆圈外画一个圈,如果成功的话,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来帮你扩大这个圆圈,并且和其他的圆圈合并。就像Moderna这家公司,起初我们只是用mRNA转染干细胞以干预干细胞的分化,现在我们用mRNA做疫苗来治疗癌症,每个人都在试图进入这个圆圈并将之拓展。这样的景象会是我们一直追寻的事。”
“我们所做的研究,更容易被我们的后代所理解和欣赏,而不是我们这一代人。”
图 | Flagship实验室、公司和生态(来源:Flagship Pioneering)
“人身安全”与“健康安全”
此次新冠的全球大流行,让努巴·阿费彦重新思考了真正有效的医疗行业该是什么样子:我们现在只花了很少的精力和经费去预防疾病的发生,人类仿佛从来都认定生老病死是正常的生命程序。但是另一方面,国家花费了大量的经费来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来预防恐怖袭击和军事攻击。
他认为新冠疫情就是一场自然对人类的恐怖袭击,而我们对此束手无策。对应于 “人身安全”,他提出了“健康安全”的概念,即运用每个人的基因数据和生活习惯数据,预测和预防疾病的发生。他认为政府应该拨出经费来加强调研社会的流行病趋势,为此准备好应对的疫苗库。
“人类耗费大量的经费发明了我们自认为永远不会使用的核弹来预防战争的发生,可是我们为什么不发明‘医学核弹’来预防疾病呢?“他如是说。
“我不想打开电视看那些人们战胜病魔的纪录片,仿佛战胜病魔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胜利;我想打开电视时看到人们把病魔扼杀在摇篮的故事,那才是真正伟大的胜利。”
参考:
2、https://golden.com/wiki/Noubar_Afeyan-PYNYMY
责任编辑:张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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