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文/鼎华图《说西游：让一部分妖精先红起来》

老赵文/鼎华图乐艺会 2021-02-28

《说西游：让一部分妖精先红起来》

老赵文/鼎华图

大家好，本次我们继续为大家奉献《老赵闲聊四大名著系列》中《说西游》之《让一部分妖精先红起来》部分。

一、八戒最近老是睡不踏实，虽然成了正果，得到了净坛使者的美差，可见上天的体察下情和善解人意，但身子骨却着实虚了，有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的侵扰，减肥又迟迟不见效，夜间盗汗，恶梦连连。

——在卫生所之类的房里，一位护士正在为八戒打针，八戒病恹恹地趴着，露出屁股，护士说：“首长，瞧把您给瘦的！咱这一片饭店的泔脚不是挺滋润的么？”八戒哼哼道：“俺要减肥！”房外有两个小妖，见到此情此景，相顾失色道：“注水猪！”

二、在梦中，有人喊“悟净”、“八戒”，他知道那是师父；有人喊“二哥”，那是好兄弟沙僧；有人喊“呆子”，那肯定是臭猴子，也有七零八落地喊“圣僧”的，那是灭妖之后当地君臣黎民的阿谀之辞，但出现得最多的称呼，则是带着惊恐的“妖怪”二字，时间一长，八戒也费起了思量：自己与妖怪细细相比，到底有什么不同？

论长相，好象没有什么优势可言，自己恶劣的嘴脸，人见人恐，当然在长相上，猴哥是凶恶的雷公，沙僧是晦气的和尚，都好不到哪里去，都远远不及红孩儿之类的妖怪来得讨喜，因此，也就比红孩儿之类的妖怪更象妖怪；

——在夜总会，台上有几个妖形怪状的女歌手，正在搔手弄姿，台下八戒也在，旁边有几个男人正在向台上胡喊道：“哇！魔鬼般的身材也！”“妹妹！快迷死我啦！”“你这小狐狸精魅力足足啦！” 八戒道：“魔鬼？精魅？俺吃了大亏喽！当初投胎做女妖怪，现在就吃香多了！”

三、再来论出身。大凡妖怪，来源大致有两处，一是自然感应，日久成精型：如山中的虎兕豹罴，水中的龙鼋鲇鳖，还有野外的松竹梅柏等，这种成精模式，与悟空的石头成精，都属于自学成才的好路子，悟空当年的人生目标，不过就是做长生不老、寿与天齐的太乙上仙，而妖怪们的心思，也不过如此，

四、另一类是上天谪贬下凡型。成员主要是上天道行不深的仙子，与佛祖身边思凡的瑞兽，道行不深，就特别容易失手打碎杯啊盏的，得罪上苍；得罪上苍，就得下到凡间基层去带职锻炼，这与酒后戏嫦娥的天蓬元帅八戒、打碎玉盏的卷帘大将沙僧、纵火忤逆犯白龙马都是一路，连三藏也不过是金蝉长老被罚下人间服刑而已，被罚的原因是，在佛祖讲课时，他老人家不专心听讲，开了小差，只好留级。

——在一家饭店里，沙僧手里正托着层层叠叠的盘子杯盏，满头大汗地穿行于酒桌间，酒桌上各位菩萨罗汉、仙翁天王纷纷脸醉耳醺，嚷道：“小二，王母要的老鸭煲呢？”“快煞，寿星的四只圆盅！快煞！”柜台里的托塔李天王正抽着烟，托着塔，训戒道：“托稳些！沙仔！托稳些！咱店的理念没别的，就一个字：托！”

五、因此，从出身上讲，三藏师徒四人与妖怪实在是同根同源，亲近得很。

——唐僧、八戒、沙僧与众妖怪在开一个“天堂小学同学会”，唐僧不好意思地说道：“唉！其实我有小儿多动症的。” 八戒害羞地说：“做早操时，俺给小嫦递过小纸条。” 沙僧说：“劳动课上，我打碎过校办工厂的官窑器。”一个妖怪说：“我早就想辍了学去打工挣钱了！上次我下的是海。”另一个小妖说：“我这回入世，可真不容易咧！”

六、长相不及人，出身无优势，那么，论武艺本领总行了吧？八戒恨恨地想，可他一计较，脸上不由得青一阵白一阵地抽搐开了：自己耙些小妖小怪的时候，那可真是狂风大作，造型威猛，不可一世，可是一旦与妖怪头目交手，一般的结局，就是被生拉横拽活活拖进洞去，由于他的皮肉远远不及师父的品级，一般也就是浸在水中，等着褪毛剥净腌干，

——八戒被众妖怪捆翻在地，一妖头吩咐道：“坯子太粗糙了，咱自己就不吃了，还不快拿去洗洗刷刷，让专业公司包装一下，身上再撒些概念，送它个捆绑上市！” 八戒听了害怕地叫道：“俺不要上市！俺糙，卖不出好价钱的呀！屠户精着呢，迟早会看出俺是垃圾猪的呀！”

七、而沙僧，他的主要工作是挑担牵马，守护师父，这倒不是说他的武艺用进废退，有所退步，事实是，悟净先生的武功，原本就稀松平常，当初流沙河边那阵的飞沙走石与凶神恶煞，看来主要是可怜的唐长老的主观视线，

——唐僧八戒悟空等围住沙僧，要求签名，唐僧道：“沙瑞！你的新片绝了，你呼风唤雨造型真威，酷毙帅呆咧！”沙僧在摄像机照明灯的环绕下，做明星状害羞地说：“不好意思啦！俺用了一点点电脑特技啦！"

八、那白龙马，途中也不见有多大神通，只是一味地吃苦，一味地耐劳。本来路途遥远又艰险，也许要换上百十匹骏马，白龙马的出现，可以让队伍一马到底，起到了一个量的作用，当然，也替观音省下了不小的一笔固定资产投资。

——唐僧四人围着白马，悟空说：“大买卖！我们哥四个把你给包了！路不长，十万里！” 白马惊道：“驮四个人！走十万里！”八戒：“您的意思是拒载？” 唐僧道：“还不是看你安全行车无事故，质量万里还行么！”沙僧说：“若怕困，我会开通‘子夜不设防’热线的。”

九、最为神勇的悟空又如何呢？也许是妖怪们实在太狠，悟空独立剿灭的妖怪竟少得可怜，妖怪们武功个个神妙莫测，动不动就可以与猴头打个平手，动不动就祭出让猴子七窍生烟、狼狈逃窜的法器宝物来，让他心迷神离、受困受难，如此看来，悟空的本领，也不过是与妖们怪们有得一拼而已。

——三个妖怪手持各种兵刃法器，从洞里向洞外的悟空冲过来，一怪道：“呆！请尝尝我这数字变频、高清晰度、等离子拉幕式、纯平背投、视听震撼金铙铙！”二怪道：“呀呀呸！请看我这模糊技术、含有PGT与多种维他命、通过IS9002质量认证的第三代绿色手搓式狼牙棒！”三怪道：“哪里跑！我这双光头强力纠错、节能静音、环保健康、富含保湿因子的飞镳，来也！” 悟空双手捂着头痛苦道：“求你们了，说几句人话好不好？”

十、八戒想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他想到了最煞根的一着，与老妖们拼一拼道德正气！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些妖怪们竟然一个个都懂得尊老爱幼、孝悌有序！从而真正做到了妖亦有道。每次捉住了鲜美的唐僧，众妖们多不独吃，第一个想到老母、老友、老大王，让人感动，金角大王银角大王去请压龙洞他老娘，红孩儿去请牛魔老爹，黑水河怪请西海龙王他二舅，豹头山虎口洞狮子狮孙请老大王等等，真是数不胜数，善哉善哉；

——在公交车上，八戒正占着座，一妖怪搀着老妖母在旁，妖怪道：“嘿，年轻人，给老人让个座懂不？” 八戒指着座旁一块“老弱病残专座”的标牌说道：“他年岁大，占个‘老’字，我呢，打不过您，也能占个‘弱’字，大家都不容易哩！”

十一、黑风洞老妖，见到临近庙宇有火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去救和尚，正是文明新风吹遍了山区。而且对唐僧来讲，众妖怪也大致还算有礼，因为他们怕唐僧一受惊吓，肉会变酸。而反观正面人物猪悟能，在天庭调戏嫦娥，遭领导贬罚，下凡投胎为猪，他老人家在人间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亲生猪爸、亲生猪妈、亲生猪兄弟猪姐妹一干猪等统统咬死，这种无缘无故、人为制造的人伦惨剧，丧尽天良，令人发指，惨无猪道，如此恶行恶藏，岂能及我众善妖于万一？

——天神千里眼正手持话筒站在铁窗外报道，铁窗内是囚犯打扮、垂头丧气的猪八戒，千里眼说道：“各位观众，刚刚出生，妈妈就逼着他每天学钢琴、书法，还学什么他为之深深呕吐的鹰语、鹅语，猪悟能小朋友杀母的人伦惨剧，引发了对应试教育的深深反思，这是西方台《案件聚焦》记者千里眼为你现场报道——”

十二、八戒淫心延绵不绝，连菩萨的化身也不放过，而人家自强不息的众女妖们，抓住三藏之后，即使是欲行非礼，想要合欢，也决不是俗人认为的耍流氓与泄私欲，而是把个人的情感冲动，主动让位于“采补以配太乙金仙”等更高的精神追求，这需要有多大的人生理想与自制力哇同志！这种精神就连悟空也不能及他，因为悟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在自在逍遥的日子里，竟也毫无绯闻，纯属先天不足，与意志品质无关。

八戒想了半天，发觉自己大约是不如妖精的，也就吓得不敢再去多想，害怕净坛使者的美差，一经末位淘汰的法子，马上就要泡汤。

——在医院里，八戒与悟空手持体检表，刚刚做完体检，两人显得很放松，八戒道：“俺太色，原来以为是道德问题，想不到只是个病根——花痴。” 悟空道：“俺太蔫，原来以为是能力问题，想不到是只品种——石男。”

十三、当然，悟空、八戒、沙僧，甚至还有白龙马，在皈依之前都算是妖精，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悟空在花果山聚众妖猴而为猴王，与各路妖精魔头结义共游，激情无限；八戒沙僧，吃人度日，享用腥膻，着实乐子，关键的问题是，天下有那么多的妖精，出身成份大家扯平，武功有比三位强者，法力有比三位深者，德行有比三位高者，为什么上苍单单选中了这几张嘴脸去皈依去取经，从而使他们三生有幸地成为大众意义上的大好人呢？

——悟空、八戒、沙僧与唐僧一起坐在写有“包办上市”字样的办公室里，上市包装公司的两位人员，正在与他们谈话，一位说道：“唐长老能长生不老，正好玩个基因概念，还能扯上生物工程；悟空的金箍棒能缩到无穷小，显然，这是纳米技术；沙僧卷帘大将，有军方背景，军工股——” 八戒这时正好打了一个喷嚏：“啊——嚏——！”另一个工作人惊喜地说道：“哇！IT！这个概念简直太完美啦！”

十四、这完全在于上天人为的、主观的安排。你看，孙悟空与牛魔王，当年曾结为魔兄妖弟，四处厮混，一起行妖，一起作乐。可结局呢，是代表正义的孙行者来剿灭代表邪恶的老牛哥，不为别的，也不是行者一心向善，而是天意看好行者，看中这只题材，硬要给他光明前途，千方百计套箍收服了他，逼着他火线成佛，所以，一但有了天意，那官运，那财运，那光明的前途，你，能抵挡得住吗？

——牛魔王头戴高帽子、胸前挂“打倒牛叉”牌，跪在台上，悟空红卫兵小将打扮，手挥红宝书，牛魔王对悟空道：“要文斗不要武斗！兄弟，咱妈死的早，你下手轻些个。” 悟空喝道：“俺，大闹天宫的造反小将！你，牛棚里的牛鬼蛇神！我们是两个阶级你死我活的斗争！唉，谁让你三岁就过继给牛老财了呢！你那时吃猪头肉可没想到俺！”

十五、擒牛魔王时，孙悟空合着猪八戒，惹出天兵天将与李天王哪吒父子，连同过往虚空一切神众，金头揭谛，六甲六丁，一十八位护教伽蓝，还惊动五台、峨嵋、须弥、昆仑四大佛山天王，并在西天大雷音寺佛老与释佛如来的亲自关怀过问下，才灭的老妖牛。这种空前的待遇与声势，比当年擒那齐天大圣老妖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兵天将埋伏在一座高山上，山下逶迤地走着一队人马，有些悟空八戒沙僧唐僧白龙马一干人与牛魔王等的模样，一位天将用望远镜边看边说道：“猴脑一个，火腿两只，人参一支，马鞭一根——唉，都是平常东西哪，急死人了！喂，头，有一块牛黄咧！！”李天王长吁了一口气，道：“王母过生日，本想献个熊掌蛇胆什么的，嗨，就牛黄吧！”其他天将嚷道：“听着！放过保健品与南北货，哥们动手卸牛黄去哇！”

十六、最后牛魔王结局如何，书中不表，反正既不提干，也没转正，横竖是难成正果了。假设让老牛皈依后同去护教取经，凭着与猴弟多年的默契配合，当可与悟空组成锋线上令人胆寒的梦幻组合，妖魔当可传檄而定。可怜的老牛空有一身本事，也等于白搭。上天为何既不让他加盟大唐取经队，也不让他上天守佛山？不得而知，也许，这就是各人命运的不同吧。

——在茶馆里，一批球迷正在侃球聊球，一球迷说：“嘿，咱大唐取经队两杆洋枪神了！孙猴与牛魔两位外援，一高一快，双鬼拍门，包揽了所有的进球！爽！”另一个球迷说：“听俺舅子说，部里分管足球的程咬金，正准备给他们办大唐国籍哩！”又一球迷道：“这下世界杯八十一难外围赛有救了！”

十七、可是，上天苦心孤诣的美好出路，众妖精们图不图呢？看来大伙并不贪图。他们的回答很简单：就是想过那种自由自在、无人管束的快活日子，宁做快活的妖精，不做拘束的神仙。并没有妖怪看了悟空八戒的幸福生活就眼馋向往，从而主动向上天打报告，去申请皈依从善，

——三个衣衫褴缕的妖怪盘坐在地正行乞，如来菩萨等一干人正好路过，如来慈悲地说道：“每当我看到他们，就会想到再就业工程，阿弥陀佛。”观音对随从惠岸道：“把咱们坐地铁剩下的零钱，全都给了他们吧！” 惠岸正在给怪们零钱，一怪道：“你们懂不懂规距？给钱起步价是八元。”另一怪道：“说清楚了，这里不找零的吆！”又一怪道：“反正我只收美元。”

十八、而牛魔王当年，一见到逼得儿子红孩儿放弃人间幸福、上天做什么善财童子的老友孙悟空，夫妻俩就气得三昧真火齐喷，要与这把兄弟拼命！这种与肇事者拼命、要肇事者偿命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在他们眼里，儿子如同被谋杀一般，或说，现在儿子的生活，在他们眼里，就是生不如死。

——红孩儿依偎在孙悟空的膝边，牛魔王妻罗刹女对孙悟空发火道：“孙叔叔，你自己去西天好了！俺这红孩儿，一旦去了国外，要他不随地吐痰、不说脏话、走人行道、买东西不插队、上班不叉麻将、没有老牛爸骑，不向父母要钱，这不是要他的命嘛！”牛魔王说道：“在这里，我和他妈他舅、他叔他姨都奉他为儿皇帝，到了你那里，有谁会这么爱戴他？”

十九、而那几位已经皈依走了正道的伙计，也时时刻刻想反悔开小差溜号，孙猴子时不时想褪了紧箍咒这家奴装饰，回他那花果山水帘洞，去做自己的主人；猪八戒动不动就想分了家当，回高老庄犁那一亩三分地，热着小炕头，过那踏踏实实的人间小日子，便是证明。

二十、天上到底好不好，没去，不好作结论。最完美的人要算托塔李天王，在人间过完夫妻人伦生活，还把全家都搬上了天，一齐过活，由此看来，天上是好的。

至于李天王该不该或有没有权力，去扼杀亲生儿子木咤金吒的人间幸福，那实在是凡人的小人之心，鼠目寸光，就不免落到了牛魔王一路的市井狭隘里去了。

——居委会大妈到李天王府上敲门道：“老李！该交生活垃圾费了！”李夫人开了半扇门，懒懒地答道：“他爹不让我们生活已经很久了，不许我们生活，我们就是想有生活垃圾，又哪里生产得出来哪？”

二十一、不过且慢，还是有妖怪贪图这种前途的，但那种境况就比较特殊。你想，每当菩萨临阵施法，悟空与八戒乘机降住妖邪，举棒要打、举耙要筑的时侯，妖怪们只有两种前途，要么多年的修炼化为乌有，被打成肉饼或被筑上九个孔；要么乞求上天饶命，给自己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从此皈依上天或佛门，心甘情愿地去做坐骑或家奴，也就是从此走上正途。

如果能有这种选择，在生存还是毁灭的严峻考验中，没有一个妖怪坚贞不屈，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壮烈就义的，他们个个捣头如蒜，乞求性命，乞求皈依，也就是乞求给自己一条光明的正途，唉，妖怪就是这样没志气，谁让他们是妖怪呢？不过，连正面人物孙悟空与猪八戒也不过就是如此气节，何况他怪哉。在这里，与其说是前途，不如说是出路。

二十二、在刀枪逼勒下的从善，毕竟不是一桩美谈，可是到了那个份上，你也不必过于计较得太多，因为上天的皈依从善也是有指标的，不是人人都能皈得，不是想皈就能皈得了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残酷：平日里，没有妖怪们自愿向善是事实，可节骨眼上想向善，也不是个个都可以成功的，上天派出的佛界或道家的钦差使者，只救他们想救的对象，只度他们愿意度的妖精，只要他们想刀下留人，凭着神功与法力，就没有他们救不下的，没有他们超度不了的。

——在体面的办公室里，电脑员惊慌地向老总打扮的如来报告说：“如总，不好了！我系统遭到黑客的攻击！现已瘫痪。”如来对观音菩萨道：“那就到下界的妖精里，再去度几个网络工程师上来，另外，玉帝家的小保姆生病了，你顺便再去度个把顺眼的女妖精上来。”

二十三、而一旦他们不想救援，不想超度，那妖们怪们就只好自认倒霉，变为那肉饼肉坨了，试想，如果菩萨不缺守山大神、看洞门神，善财童子也在岗在编满员，那么什么黑风熊精、蜈蚣精甚至于讨喜的红孩儿的下场，大致就是各种花色的肉饼肉坨了，

二十四、所以，红孩儿的牛魔老爹就格外显得倒霉，当然，也许那时上天各衙门的从善编制已满，不大招妖怪了，也许是老牛这种品种不大适销对路，因为天庭最吃香的坐骑当属狮子、狻猊什么的，各处大仙佛爷如文殊菩萨、观音菩萨、太乙救苦天尊等等，都以跨上狮子之类为荣，当然，骑在狮背上自然要比骑在牛背上来得酷些，

——在海关检查站上，八戒、悟空、沙僧与唐僧都过了关，但牛魔王却被身着卫生防疫服装的人员拦在外面，牛魔王急得直叫道：“为什么只拦我一个？！那瘟猪是口蹄疫，那沙僧患二恶英，那猴子揣着伊博拉病毒哩！气死我了！” 海关人员冷静地回答道：“对不起，上级通知，本月只查疯牛病。”

二十五、天上玩牛的，也只见太上老君一个，而且，人家明明已经有牛可玩了。

——玉皇大帝在开朝会，牛魔王被捆在地上，等候处理，玉帝问道：“有哪个部门缺牛哇？”太上老君回奏道：“回禀圣上，只有兜率宫股市的股民们总是嫌牛不够，想牛，不喜欢您派去的老熊，”玉帝怒道：“老熊为我搬了三十年煤饼，组织性纪律性还是很强的嘛，是个不错的同志，让他们别吵，再吵，把所有熊瞎子都派去！”

二十六、以前大伙常说天命难违，那是老天已经看上你，要逼你享福，是绝大的好事情；其实还有一条是天命叵测，上天对下界已经曝光的、民愤极大的妖精们，有的执行枪决，有的可缓期执行，有的能取保候审，有的则免于起诉，至于尺度宽严的依据，那属于内定性质，外人是怎么也弄不明白的，因为他毫无规律。妖怪们起先还有些忐忑，担心自己最终的下场，后来也想通了，因为如果老天想要救你，只是救你，并不计较你吃人的多寡，业障的深浅，所以眼下的任务，就是先把人吃舒服，吃好。

二十七、从编制上讲，悟空是幸运的，假设没有取经指标，他就永远只能被压在五指山下，落寞地终老一生，再寿与天齐，也只是生如同死，生不如死；而对于八戒沙僧来说，又是不幸的，因为他们欢乐自在的好日子，一去不返了，

——在一个动物园的铁笼（或猴山上），悟空无限疲惫厌倦懒洋洋地地趴在树叉或山石上，游客在围观，唐僧与八戒、沙僧也在外，天上有微雨，唐僧边唱边说道：“悟空，only you——可伴我西取经，only you——悟空如果你不去取经就等于是八戒不去取经你不去取经沙僧也大于等于不去取经——你快看！好大的棉花糖啊！打雷啦下雨啦，观音姐姐，快回家收被子啦！”

八戒、沙僧听了也痛苦不堪，开始呕吐不止，悟空双手捂住头痛苦：“on，on，on你个头啊，从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太公开始就没完地说这些哜哜歪歪的烂话，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求求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二十八、当然，悟空在反上天庭之前，也是自由自在的，针对那时候来讲，猴子又是不幸的，而八戒沙僧一旦妖路走尽，受制于天，那么不去除妖，就要被灭被除，从这个情形上看，哥俩又是幸运的了，

——悟空、八戒、沙僧等众在接受记者采访，犹如记者招待会，记者问道：“诸位！你们皈依后的深切感受是什么？”沙僧道：“每天我挑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我总觉得，生活在他处。” 八戒道：“俺的前途，唉，看上去很美。”悟空道：“由于长期从事头部器械锻炼，我痛，并快乐着。”

二十九、试看菩萨的箍儿咒儿，一共才三个，紧箍咒有力，赐给了刺头悟空；金箍咒好看，赏给了贪玩的红孩儿；禁箍咒扎实，给了野性难泯的黑熊精，以便让这厮老老实实地为菩萨到落伽山后去守山。天下总共才三个箍，再想多讨一个戴，也不可能。牛魔王不是各位领导多年的老部下，不是自己人，却又充满了蛮力，因此就充满着隐患，如想派他用场，若无紧箍咒牢牢加以管制，后果将不堪设想，遗憾的是，咒呀箍的已经用完，红孩儿挤上了幸福的末班车，而他的亲爸老牛，则大祸来临。

——如来将一双松糕鞋递给观音菩萨道：“咒箍儿是没了，对付老牛，就只有靠它了！” 观音菩萨见了惊道：“踢死牛！！”

三十、既然上天对众妖的命运是如此的致命与要紧，那么这个上天又是怎样的一个上天呢？这个上天能不能服众呢？难说。比如编制。有编制、编制有限，本来都无可厚非，可是编制的发放，人员的遴选，起码要公正、公平、公开吧！取经指标是如此的宝贵，而四个宝贵的取经指标竟让菩萨一手独办，既不内部讨论，也不公开招聘，连人才市场走过场的形式也没有，最后选中的人员，虽然有用，却未必最佳。哪个悍妖头上掐了紧箍咒，而不奋力向前？哪只山魈在金箍棒的阴影底下，敢懈怠偷懒呢？更快更高更强的妖怪不是没有，而是没有给他们以公平的脱颖而出的机会。

——尾巴上点着导火索的悟空与八戒同时冲过长跑终点，把其他选手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裁判看着表，拈须点头道：“这回我看清楚了，他们夺冠决不是靠什么兴奋剂，科学训练出成绩哪！”

三十一、其实，任何物种都有它自身的本位主义，本位的基础是利益，利益的本质是生存。妖有妖的本位，它也要生存。你看他执着于吃人，并不是糟踏人类，执意要与人类过不去，而是要解决口粮问题。妖精这个物种其实对人类非常的珍视与爱惜，妖精吃人，主要有两种方式，一是囫囵蒸，一是腌了天阴吃，利用得非常充份，非常科学，并不曾浪费，可见是为了基本的生活，是生活所迫。妖精吃人既然是生存使然，所以妖精吃人本身并没有错，妖精有错，错就错在他是妖精。

——几个执法部门工作人员打扮的妖怪，正在查处一家妖怪开的饭店，饭店门口地上的笼子里关着两个惊恐万状的人，执法的妖怪训斥道：“你找死！这是国家一类濒危动物，家生的人类，关系到俺整个妖类的生存，你懂不懂！保护人类，就是保护我们自己，快向他们表示遗憾与道歉，说说软话，文明人就吃这套。”

三十二、悟空虽然修成了太乙上仙，但并不算是人类，只是有些“人形”，所以它的本位，是猴本位，只有唐僧是人，是人的类的代表，

——两辆公交车在路上会车，一辆车身上写着“无人售票车”，而售票员打扮的八戒从窗里探出头向悟空打招呼道：“喂！路见不平一僧猴呀！”，另一辆车迎面开来，在车身上写着“无人驾驶车”，而驾驶员打扮的悟空也从窗里探出头向八戒打招呼道：“猪，你生日快乐！”

三十三、细细想来，他们师徒的许多矛盾，是由各自本位利益的冲突造成的，悟空不是人，自然比较不容易感受到杀人的负疚与罪孽，因此下手就不免重了些许，

——在野生动物园管理处，悟空八戒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八戒嚷道：“不好了！俺师父被老虎给叼走了也！” 管理处人员冷冷地答道：“慌什么！我们本来每天都要扔几头象您这样的进去的，按市价给您算帐不就得了！”悟空气极败坏地说道：“我师父，他可是你们人呀！”

三十四、而唐僧对悟空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杀生，准确点讲，是杀人。因为悟空杀妖，长老欢喜不尽，悟空杀大虫，长老合十庆祝，而一旦杀了人，不管是杀好人还是杀坏人，哪怕是杀人形的妖精，长老马上勃然大怒，狂念紧箍咒语，每每把行者的头箍成了垭葫芦，把他往死里整，何也？因为悟空杀了他的同类，引发了他的道德愤怒，因为他是人。可怜的是，唐长老唯一可以制约的对象，就是大徒弟孙悟空，制约的方式，就是念紧箍咒，所以他根本不管悟空的立场为猴还是为人，一见杀了同类，便施罚于他。

——唐僧与沙僧正在说着话，悟空与八戒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悟空嘴里嚷道：“师父！新情况，新情况，您赶快决策，这几个能不能杀？” 唐僧问道：“是人还是妖？” 八戒道：“是——人妖！”

三十五、当然，念咒也是领导艺术的一种，这有效表达了权力的存在。事实上，长期的斗争实践已然证明，在辨别人与妖的专业技术方面，悟空是一流的专家，比八戒沙僧强得多，更不谈凡眼凡胎的唐长老了，唐僧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但他一见大徒弟击杀人形物，忍不住不分青红皂白，又要念咒犯错，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念咒，才能显示权力的存在，而悟空一旦无错，这咒就无从念起，这权威也就无从显起，因此，悟空只有犯错，领导才能念咒，才能显示领导权力的存在；因为领导一定要显示权力的存在，所以领导一定要念咒，所以悟空一定得犯错。

——在足球场上，球员打扮的悟空被同样球员打扮的八戒铲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裁判打扮的唐僧嘴里吹着哨子，手掏黄牌，指着悟空喝道：“丫的假摔！” 悟空回敬道：“丫的黑哨！”

三十六、而悟空呢，既无人本的意识，也无主动认错的觉悟，就因为他是猴，他并不是天生要与人类过不去，杀人决非天性；但他也不是天生与人有情，所以杀了人也不愧疚。但是一旦谁来欺猴、伤候、杀猴，他也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陡起杀心来。

在他被唐僧是非不分，赶回花果山时，他发现满山凋零，群猴被山下猎户围杀大半，有的被扒皮烹肉，有的被迫出卖猴格，耍起把戏，沦落风尘，美猴王见此，引发了他作为猴的道德愤怒，他就立马设计来报复这些猴类不共戴天的仇敌，在他猴嘴里吹出的飞沙走石的打击下，千余猎户也死伤大半，在人间，这自然是重大灾难，在猴一方，则是大捷大喜过大年，人与猴的矛盾直接发生后，各自不同的利益与立场，也就泾渭分明了。

——唐僧与悟空、八戒、沙僧、白龙马一起正准备进一家浴室去洗澡，在门口被一位堂官拦住说道：“嘿！老板！您与您的马仔可以进去，那几只宠物可不能够！”

三十七、而天上仙佛的立场在何处呢？你看，唐僧九九八十一难当中，有不少就是拜天所赐。妖魔中法力最强、作祟最多的，也就是天上下凡的天仆天童、天兽天宿与天亲天眷。

要取一千一百一十个小儿心肝作药引的比丘国国丈白鹿精，是老寿星的坐骑；在小西天假扮如来作祟的黄眉大仙，是弥勒佛祖身边司磬的童儿；天竺国的假公主毛颖山妖，却是太阴金星的月宫里捣玄霜的玉兔；乌鸡国的假国王狮猁王，竟是文殊菩萨的青毛狮子，狮驼岭统率四万八千吃人妖精、制造尸山血海洞府的的青狮白象，分别是文殊普贤两位救苦救难大菩萨的坐骑；太上老君的贡献最大，自己的青牛，下凡做了金兜山金兜洞的独角兕大王，而自己的看炉童子，则当上了金角银角大王；抢掳朱紫国皇后作压寨夫人的赛太岁，搞了半天却是西天取经总协调人观音菩萨自己的金毛，这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

——白鹿精打扮成医生样子，与几个也是打扮成医生样子的小妖坐在闹市街上办义诊，后面拉着“老军医大型义诊”的横幅，悟空、八戒陪着唐僧来看病，白鹿精边诊边说道：“长老，你是二十四种病的大并发，幸亏遇上了我，我向你郑重推荐比丘制药六厂生产的‘速效救僧灵’，他是中医理论与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对您那二十四种顽症都有明显疗效，现促销期间，仅售六千元，一周见效，无效退款，最终解释权归老子，怎么样？来一桶？” 悟空不解道：“你们不说是义诊吗？”另一个小妖不屑地说道：“诊是义的呀，诊完后，谁还去义哪？”

三十八、以上的妖精，还算是正宗的天之骄子，下凡作点乱也罢了，后来连观音莲花池中养大的金鱼，也要做通天河里的灵感大王，每年要享用童男童女；灵吉菩萨灵山脚下的老鼠，也要去当黄风怪，这就有些过份，而那个陷空山无底洞的金鼻白毛老鼠精，自说自话当起了托塔李天王的干女儿后，竟也用色相诱了人吃，鱼肉一方，最令人发指的是，本应随悟空等人，到处剿怪灭妖的天上正职星宿、高层官员奎木狼，也亲自下凡，号称黄袍怪！凭这些人的社会关系与通天法道，人间黎民百姓受的苦，还能少得了吗？

这些神通广大的妖魔下凡，权力寻租，自然为害一方，而一旦悟空师徒沿路查访，并告屈上天，天庭也不过就是派他们的老领导赶来，将孽畜喝骂几声，各位上仙佛祖对于下界的生灵涂炭，善后理赔等切实问题，全然不闻不顾，打个哈哈，领回各自的宠物，扬长而去了，

——寿星抱着鹿，嫦娥抱着玉兔，菩萨抱着小狮子，在人间众官员的簇拥下，准备驾祥云而去，寿星对鹿道：“谁欺负你啦？回家细细地告诉我！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打鹿！” 嫦娥心疼地对玉兔说：“乖乖兔，小宝贝，妈妈来迟了呀！” 菩萨对狮子道：“哇！毛毛掉了呀！”

人间官员谗媚地对天上诸神说道：“我说呢，原来都是各位神仙的公子千金，怪不得吃人吃得这么有深度有层次，下回来，好好地吃个十天半月的，小机灵——”

三十九、他们不是不关心人类，但他们毕竟是仙是神是佛，因此，他们当然是仙本位、神本位与佛本位，仙当然首先要护仙，哪怕是仙畜，就是这个道理。在乌鸡国灭妖之后，悟空向前来主持灭妖工作的菩萨，提出了狮妖为害当地的善后理赔问题，菩萨很简洁地回答道，妖怪虽然抛尸于井，并冒充国王，但当地还是很蘩荣的，并且由于是骟过的狮子，因此虽然与皇后同床，但估计没占到什么大便宜。

四十、而且，由于立场不同，看问题的方法不同，对同一件事，各自的理解也有不同，

——在洗手间里，一个老妖怪把双手伸到抽水马桶里，让抽水马桶的水从手上流过，八戒在旁，不解地问道：“嘿哥们，你这是在干啥？”老妖怪抬头望着墙上“请随手冲洗”的标牌，很认真地回答说：“我是严格按规矩来的呀！”

四十一、因此，所有下凡为害的天使们，没有一个受到惩罚，也没有一个被处以极刑，更有甚者，由于大天竺国凤仙郡上官郡侯三年前在献供斋天时，与老婆争吵，顺手推倒供桌，泼了素馔，唤狗来吃，并口出秽言，上天给予的惩罚，竟然是让该郡三年干旱，寸草不生，绝断五谷，该郡黎民三停饿死二停，剩下一停“还似风中烛”，“十岁女易米三升”。

一个官员“供品喂狗、口出秽言”个体行为的后果，竟然要一城人命与人吃人的惨剧来作代价，可见上天与人类，全然是两码事体。

——东海龙王的两个小龙子正在互相打水枪玩耍，虾兵蟹将跑来大叫道：“我的爷！快住手！你们才半晌，人间东胜神洲已经爆发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涝灾害啦！菩萨组织的‘红孩儿募捐义演团’马上就要来啦！”

四十二、西天取经的项目，恰好符合了上天、佛界与人类的共同利益，因此三方能协同立场，联合作战，互为声援。而唯一要反对此事的，就是各路妖怪们，他们并不反对取经的主旋律，只是由于取经人的味道实在鲜美，好处实在多多，他们便忍不住要占为己有，进行享受，从而在客观上影响了取经进程，破坏了取经大计。

由于上天与各方已经把取经的使命，完全系于三藏一人身上，因此妖怪要吃掉三藏的这种冲动，就变成了取经大业的最大障碍，所有怀有这种冲动的妖怪，都将遭到上天、佛界与人类的全力剿灭。

——在股市的一个台子上，唐僧被隆重推出来，主持人大声宣布道：“看清楚了，各位！这就是包赚不亏的B股也！”台下众人手持钞票疯狂冲了过去，嚷道：“总该轮到俺吃肉了吧？”

四十四、其实妖怪们也实在太傻。取经的组织者是堂堂天庭与皇皇佛界，加上人间的发起者又是中华大唐帝国，在途中又涉及国与国的国际关系，是一件百年不遇、惊天动地、各方关注的特大国际事件，如果妖精们能忍住口水，压抑住冲动，放过唐僧肉，保存实力，完全可以逍遥万年。

什么道理呢？因为除了妖精们，世上有孙行者般武功者，太少太罕见了，有八戒沙僧加盟的三人敢死队则更少，在取经小组来临之前，许多妖怪已经完全控制了当地的局势，把山神勒索得衣衫褴缕，把土地拘来唤去如同仆役。山神土地这些毛神法力太小，虽然对妖怪的来路动向一清二楚（他们都称职地为大圣当过妖情导游），但从不敢主动检举上告，因为这些妖怪一来法道惊人，二来与上天沾亲带故，有过硬的背景，而且，就定力道行而言，妖怪们本来就修得比孙猴子深些，你看，与猴子相比，妖怪们虽然在本领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决不贪图“齐天大圣”之类的虚名，也决不主动与天争斗，不主动惹天，不主动与上天闹僵，在领地里安享腥福，这种修行的境界已经很高，

四十五、至于玉帝佛祖，虽然对天上人间的各种动向，无不了如指掌，洞悉于心，一切尽在掌握，但是平日里已是日理万机，而且万尊之躯，岂能动不动就亲自批示过问，不到万不得已，又怎能兴师动众，更何况是御驾亲征出马降妖呢？

可是妖精毕竟是妖精，忍不住要去冲动，一冲动，冲在各方关注的关口上，孙猴子上天一吵，舆论一嚷，一曝光，上天就无法装聋作哑下去，主公们也无法再行包庇，于是妖们只好伏法。

或许，竟还有那更高明些些的老妖精怪们，竟自忍住了一时之口水，于是便能在那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之中，继续安享着万年的人肉蒸馍？

——玉帝与如来正在办公室里喝茶，观音等人急冲冲地手拿文件进来汇报道：“报告！《嚼点方啖》摄制组暗访到了本县狮妖吃人的事件，怎么处理？” 玉帝发火道：“从大局看，被吃的人与没被吃的人相比较，总还是少数嘛！”如来平静地分析道：“开发西部要从长远出发，妥善解决好开发开放与保护野生动物、保护生态资源的矛盾，你瞧人家尼斯湖怪、神农架野人，不都搞得红红火火的嘛，妖精，也是生产力嘛！”

以下为赵崇云西游记人物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