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青杨：《河岸上的少年》（26）

原创：北方青杨北方青杨 2018-08-09

第二十五章 碧玉水库

春天过去，火热的夏天来临了。很快期末考试也考完了。放了暑假，王丹青他们又回到了田野里。那里是他们的乐园啊。
　　这一天，王丹青吃过中午饭去找程大龙玩。进了程大龙家的院子里，他发现程大龙正在摆弄一张破旧的渔网。王丹青问程大龙要干什么。程大龙说想到浍河上游的水库里捞鱼去。王丹青一听高兴极了，扭头就去召唤另外几个伙伴。
　　还是那五个少年。他们拿上程大龙的渔网，背着军挎包，顺着村子西边的小路向浍河的下游走去。程大龙家的一只狗也跟上来了。
　　日头太毒了，仿佛那传说中的九个太阳又回来了。地面被晒得发烫。这时候没人下地干活，大人们都躲在家里午睡，打算到夕阳西下时再到田里去干活。现在只有这几个少年穿行在碧绿的田野中。
　　大地一片静谧，被烤热了的大地似乎发出“滋滋”的叹气声。一股股透明的热气做着动人的舞蹈向着天空袅袅飘升。这几个少年穿过紫荆条掩映的小路向着河的下游走去。
　　拐过弯，这里有一片王丹青家的菜地，里面种着黄瓜西红柿。王丹青带着大家进去，摘了一些西红柿和黄瓜放进军挎包里。
　　到水库去要穿过一片棉花地。刚刚结果的绿色小棉桃击打在他们裸露的腿上，发出“蓬蓬”的响声。他们穿过棉田时棉花棵子发出“哗哗”的响声，惊起无数在棉荫下栖息的鸟儿。
　　棉田中还有无数没结果的粉红花儿朝天绽放。
　　跟着他们身旁的狗儿伸出粉红的舌头“哈哈”喘气。这是狗儿特有的散热方式。
　　穿过棉花地，就到了河滩里了。他们快速地淌过河水，来到了河对岸。站在这里就能暸见那卫镇金色的土城了。那水库就建在卫镇土城的旁边。
　　这一带几乎村村都建有土城，是古时候冷兵器时代留下的遗迹。这些土城像长城一样代表了中国人防御内敛的性格。
　　这几个少年很快就来到了卫镇土城旁边。站在土城边的高坡坡上向下望，只见那水库像一块巨大的碧玉静静地卧在那里，似乎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在召唤着这些少年。他们欢呼着向水库跑去，不一会儿他们就像一阵旋风一样来到了水库旁边。
　　到了水库边，他们就开始脱衣服。王丹青没有先脱衣服，他把军挎包里的西红柿拿出来，像扔手雷一样使劲把西红柿向着水库的中央掷去。其他的少年脱完了衣服纷纷跳到水里，向着水库中央的西红柿游去。

　　程大龙的水性最好，他很快就游到了水库中央，捞起西红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边吃边仰躺在水面上，只用双脚拍击着水面仰泳。这是最省力的一种游泳方式。其他的少年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
　　王丹青也脱了衣服一头插入了水中，他采用的是潜泳。水面温嘟嘟的，那是被太阳晒得。潜到深处可就不一样了，那里的水很凉。王丹青边向着水库中央游边睁开眼睛看，只见水很清澈，有小鱼在游来游去。他在水下游了一会儿，觉得又凉又闷，便赶紧向上浮。浮上水面了，他大喘了一口气，甩开双臂向着伙伴们游去。
　　游到伙伴们中间了，他也抓了个漂浮在水面的西红柿吃了起来。他们边吃边仰躺在水面说笑。从远处看，他们就像漂浮在碧绿水面的几块白玉。有几只白色的水鸟从水面掠过，发出响亮的啼鸣声
　　在水中玩了一会儿，他们向岸边游来。他们打算下网了，想在这水库里捕住一条传说中像猪一样的大鱼。上了岸，程大龙收拾他的渔网，其他人商量在哪儿下网。程大龙的渔网是漏斗网，就是那种放置在某一个地方守株待兔等鱼钻进来的网。最后他们商量好了，便向着那里走去。他们打算下网的地方是一个水库的小排水口。少年们想当然地认为那是水流经过的地方，也许会有大鱼顺流而下钻进他们的网里。
　　到了那里，王丹青和程大龙一起潜到深水处，看到那里水并不太大，不会把鱼网冲跑了，便把渔网固定在排水口附近。
　　他俩浮出水面，向着水库的入水口游去。那里水浅，有小鱼可捉。其他的少年看到他们这样，也纷纷跳到水里，跟着他们向前游去。
　　游到浅水处，他们站了起来。这里的水只及膝盖处，被太阳晒得很温暖，水草丰茂，有很多小鱼在这里嬉戏。还有青蛙在岸边吱吱嘎嘎地呼唤伴侣前来交配。
　　王丹青在水里走着，忽然他感觉脚下有一个东西在滑溜溜乱钻，他赶紧伸手下去捉。等他把手伸出来的时候，发现是一只约二两重的小鲫鱼，他高兴的笑了。原来这小鲫鱼在他脚下的一个小泥坑里休憩，恰好被他踩着了。
　　其他的少年看他一过来就抓住了一条不算小的鱼，都纷纷弯下腰来在水里乱摸。摸鱼还是比较难的，因为鱼游动的速度很快。但摸虾还是很容易的。俗话说，虾子呆，说的就是它反应慢，速度不快。这里有很多透明的河虾，少年们不一会儿就摸了很多。也有人摸到了张牙舞爪的河蟹。这些东西拿回去煮着吃，是很鲜的美味。
　　摸了一会儿小鱼虾，程大龙返身游回去了。他要去下网处看看他的网网住了大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