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选择一位合适的导师？| 学科教学

编者按

随着新学期的到来，选择合适的导师成为了每位研究生的重要任务。一位合适且令人尊敬的导师将成为我们在学术路上的领路人，他/她将带领我们敲开学术世界的大门，领略知识海洋中的奇绝风景，并将激励着我们成为独立且优秀的研究者。基于此，我们特此编译了这篇文章《选择合适导师的策略》，从而为即将开始学术旅程的学生们提供了宝贵指导。最为重要的是，这篇文章为我们选择合适的导师提供了一些实用的建议，并且因作者咨询了众多优秀导师和研究生的意见而颇具可操作性。

如何选择一位合适的导师？

（原标题为：《选择合适导师的策略（Strategies for Picking the Right Adviser）》，现标题为译者所拟）

作者：

Peter K. Hatemi,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Rose McDermott, Brown University

编译：

焦磊，山东大学

引文格式（MLA）：

Hatemi, Peter K., and Rose McDermott. “Strategies for Picking the Right Adviser.” PS: Political Science & Politics, vol. 55, no. 4, June 2022, pp. 793–98.

内容提要

在日益紧张的就业市场中，选择一名导师对帮助年轻学者职业发展来说从未如此重要。导师在学生的职业生涯及以后阶段中扮演着关键角色，从提供实质性帮助以完成论文，到分享学科规范，帮助他们在就业市场上行走，并引荐潜在的合作者。然而，许多研究生并不知道如何选择最适合他们的导师。这里，我们为研究生提供了一些选择论文导师和其他导师的建议，强调了该关系的一些重要方面，并指出在寻找合适且有帮助的导师时需要关注的一些关键因素。

快速阅读（本部分基于AI生成）

主要观点：

• 导师的重要性：选择合适的导师对于帮助学生完成高质量的论文、获得终身教职以及在学术界取得成功至关重要。

• 成功定义的多样性：除了传统的学术成功指标外，文章还强调了对于追求非学术职业道路的学生而言，找到能够支持其职业发展的导师同样重要。

• 选择导师的标准：

• 自主选择：学生应该主动选择自己的导师，而不是被动接受分配。

• 沟通与回应：选择能够有效沟通并对学生需求作出积极响应的导师。

• 建设性批评：选择能够给予直接、诚实且专业反馈的导师。
  

• 专业知识与研究经验：选择在学生研究领域有深厚知识和丰富出版经验的导师。

• 合作方式：选择与学生工作与合作习惯相符的导师。

• 投入程度：选择愿意在学生身上投入时间和精力的导师。

• 个性化匹配：避免仅仅因为某人的名气或个性而选择他们作为导师。
  

• 行业熟悉度：选择了解学术行业规范和实践的导师。

• 听取多元意见：保持开放的心态，并对建设性的批评做出回应。

• 当断则断：在前期支付一些代价，找到适合的导师。
  

• 师生关系的维护：文章强调了良好的师生关系需要双方的努力，包括尊重、沟通和相互理解。

• 更换导师的情况：当师生关系不再富有成效时，文章提供了更换导师的建议，包括何时更换最为恰当以及如何以专业的方式处理更换过程。

或许从未有哪个时期，选择合适的学位论文导师比现在更为重要。全职学术职位的数量正在减少，而申请者和博士生的数量却在继续上升。《2020-2021年APSA eJobs报告：政治学就业市场》（2020-2021 APSA eJobs Report: The Political Science Job Market）和《APSA研究生安置报告：2018-2020年政治学职位的分析》（APSA Graduate Placement Report: Analysis of Political Science Placements for 2018–2020）对近期前景描绘了悲观的图景，并预示了长期困难的趋势。当今的研究生需要利用一切支持机制，才能产出最高质量的工作并在职业中取得成功。然而，学界中的每个人都听说过或者亲身经历过糟糕导师的恐怖故事。这些故事从剥削性的导师让学生洗车、修剪草坪、为自己做保姆，甚至偷窃学生的工作，到那些从未回应求助请求或当潜在雇主打电话时甚至忘记学生名字的导师，应有尽有。同时，也有许多人幸运地遇到一个令人尊敬的导师：他们不仅花时间帮助学生成为更好的学者，还帮助其成为更好的人；当无人愿意接纳学生时，他们接受学生；帮助资助学生自己无法承担的研究；驱车跨越全国在学生遇到困难时施以援手；主持其婚礼；并在一生中持续给予支持。尽管这些是极端情况，但实际中还是导师日常的行为更为重要。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拥有合适的导师能给予学生最大的成功机会。

对于那些已经在领域内的人来说，选择导师看起来似乎极其显而易见，但对于刚刚开始其学术旅程的研究生来说，这类信息几乎从未在事前知道。鉴于学位论文导师及其委员会的重要性，令人惊讶的是关于如何选择他们的公开指导资料甚少。现有的资料更多集中在硬科学领域，关注的是资金和实验室模式，或是更广泛和一般的研究生院讨论的一部分。

在这里，我们致力于提供一个指导的起点，并基于对我们研究生专业准备需求日益增高的认识。本文主要致力于帮助研究生成功，通过传达找到合适学位论文导师所涉及的最关键因素。我们理解并认识到导师、导师和委员会之间的差异。所有导师都应该是导师，但并非所有导师都是导师。尽管我们的重点是学位论文导师，但这里提供的指导也广泛适用于寻找优秀的导师和选择委员会成员，并且也适用于帮助初级教职员工和本科生寻找导师。

当然，成功的定义包含一定的主观性。我们定义的成功是学生完成论文，获得（有意愿的）终身教职职位，并获得终身教职，以及在精选期刊和出版社发表文章并获得相当数量的引用。成功还包括为那些倾向非学术职位的学生获取有成就感的长期职位。事实上，就业仅限于学术职位的日子早已成为过去。然而，那些有意从事非学术职业的考虑因素各不相同，其成功的标准也不易量化。因此，以下一些指导对于他们可能不那么重要，而其他因素，比如与感兴趣行业的联系，可能更为突出。如果学生知道自己不对学术职业感兴趣，他们需要确保找到一个开放并接受在政府、行业和非营利部门就业选择的导师，并且该导师具有相应的经验、专业网络和动机来帮助他们获得这些职位。需要提醒的是：能否在没有负面后果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在各个系之间有所不同。学生需明确他们在公开追求非学术职业路径之前，已经得到了系里的支持。

多年来，通过我们各自在博士后项目运作、职业发展研讨会开发、与研究生合作、以及在我们领域的各种机构中担任角色的经验，以及作为学生和导师的经历，我们逐渐发现了一些学生关于如何找到合适的导师的普遍主题和问题。我们于是着手与同行、同事及以前的学生就这个话题进行探讨，发现许多学生在寻找一个好的导师，或者至少是适合他们的导师时面临困境。很多学生在偶然的情况下选定了他们的论文导师，而没有充分考虑或注意这个人对他们可能最有帮助的品质；另一些学生则未能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与这位导师相互作用，从而可能产生建设性或问题性的关系。我们在本文中的建议不仅基于我们自己作为学生的经验，也基于许多现任和前任研究生项目负责人、导师和被指导者的集体想法和经验。

当然，没有一套建议是完全适用于所有学生的——但对于那些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寻找合适导师的人来说，这些标准应能提供一个坚实的基础。然而，一个良好的师生关系不仅仅是建立在这些标准之上。学生和导师之间的个人和智力上的终身关系和友谊仍然很普遍，应该得到鼓励。著名的Fred Greenstein常说，他的学位是带有终身保修的。他兑现了这一承诺，不仅提供建议和安慰，还经常在毕业几十年后为以前的学生写推荐信。Bob Jervis甚至不喜欢“导师”这个词，因为他认为这些关系是相互的和互动的；他回避了这个词通常所带有的权力不平衡。Lindon Eaves，英国国教牧师和遗传学家，有服务上帝、科学和人类的召唤；他对被指导者的承诺不仅局限于科学，还包括每位被指导者身心的健康。他一直是许多学生的亲密朋友和向导。Nick Martin则把那些真正关心科学的人从街上邀请进来，并资助了所有人。我们中的许多人住在他的家中，然后追随他的脚步，为他人做同样的事情。这些导师和成千上万的其他导师在学术上、职业上和个人生活上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和那些同事的生活。这并不意味着这种关系是自动形成的；而是最亲密和最富有成效的关系是经过选择和培养的。怀着这些想法，谦逊地，我们向年轻学者提供以下建议，希望这些建议对寻求最有效导师经历的人有帮助，同时也希望对职业发展教师、研究生项目主任和潜在导师同样有用。

1. 主动选择

选择你自己的导师并完成你的选择。选择导师是你学术生涯中最重要的决定之一：关键在于不要让任何人为你选择导师。一些学生进入研究生院时已经知道他们想与谁合作，但很多时候，对于那些不确定自己兴趣的学生，仅仅接受分配的导师而不主动寻找更适合自己兴趣和工作方式的导师。这可能对刚开始时有帮助，但之后，学生应该积极主动地寻找最适合他们的导师。即使学生最终选择了最初分配的导师，这个选择也必须是他们自己的。这并不是否认部门间导师选择的差异。有些部门有章程或政策规定了严格的程序，包括正式的“个人”导师与项目主管的要求等。了解并认识到这些要求很重要，这样学生才能将“导师决定”正确地放在他们研究生项目的更大背景中。

导师的主要任务是帮助你成为更好的学者和教师。在研究生涯中，早期的一项任务是研究不同的学校、项目、导师和论文题目。然而，首先了解你自己是至关重要的。了解自己和目标后，你才能找到合适的人帮助你实现这些目标。记住，这是你的职业生涯而不是别人的。建立良好的指导关系的责任在于你自己。

在选择导师时，以下措施可能会有帮助：与其他学生交谈，包括目前在项目中的学生和已经毕业或离开的学生；查看潜在导师的出版物，看看谁是共同作者和致谢部分提到的人；查阅前学生的去向记录；看看前学生在论文中研究的主题；与潜在导师安排（多次）会议以更好地了解他们；早期为他们做一些研究以了解他们的工作方式。同时，导师如果只有少数学生，也不一定是负面信号。有些学者专注于非主流的研究，因此可能吸引的学生较少。有些项目也不招收研究某一特定主题的学生。

此外，了解那些有不良行为声誉的教师也很重要。那些不支持学生工作或更糟的是声称学生工作的导师应被避免。通常，有负面记录的人应格外谨慎考虑。学生应该仔细选择导师，因为这种关系，或至少其影响，不管喜欢与否，都会持续一生。实际上，论文会永远存在于印刷品中。

2. 沟通与回应

选择那些你可以沟通且对你有回应的导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沟通方式和不同的兴趣。一些人更喜欢书面沟通，并且在这方面表现最好，而其他人则更擅长通过口头交流进行沟通。了解哪种方式最适合你，同时也了解潜在导师的沟通风格，然后找到与您偏好一致的人。不论是哪种方式，任何潜在的导师都应该愿意围绕你关心的话题进行沟通。寻找那些能及时回复电子邮件、论文草稿和其他材料的导师。响应迅速的导师会及时处理推荐信和其他必要材料。然而，至关重要的是，学生也要承担责任，始终给导师合理的通知和时间来完成这些任务，并提醒他们即将到来的截止日期。

3. 建设性批评

选择那些将研究生视为未来同事来培养，并能提供建设性批评的导师。一个好的导师必须能够对你和你的工作说出真相。不能适当地批评学生学术工作和职业行为的导师实际上是在害他们。以最温和的方式给出评价，或试图减轻对次等工作的批评，并不能妥善地为学生的学术生涯做好准备。能够直接、诚实且专业地反馈的导师展示了学者在该领域应有的标准。需要明确的是，我们并不提倡严厉或恶意。正如导师值得尊重，你也同样值得尊重。

导师应教会你如何进行研究、教学，并在学术环境中工作，而不是贬低你的价值或自尊。但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只告诉你有多棒的“啦啦队长”，那这个人不是一个好的导师。导师不是父母或伴侣，也不欠你无条件的积极反馈。一个好的导师会告诉你有关你工作的真相。这不仅能使你的工作变得更好，而且如果他们愿意在你的工作不足时告诉你，也意味着当他们认为你的工作很好时，你可以信任他们。

好的导师还会坦诚地告诉你该领域的潜规则和标准，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拥有一个会在适当时说“不”的导师，并为你们的关系设定界限是必要的，因为这让你学习专业的界限。导师的职责不是牵着你的手、溺爱你或帮助你管理情绪：你必须学会自我管理和调节情绪。你应始终给予导师应有的专业尊重：练习这种职业精神将帮助你为学术职业的现实做好准备。导师的工作是引导学生学习如何自我引导以在知识和职业上成长。他们在那里帮助你导航学科，并在通向你未来的路上做诚实的向导——而不是告诉你该做什么。他们不是个人心理治疗师，不应被当作心理治疗师对待。然而，好的导师会关注学生的心理健康，并能够提供建议或应对研究生院挑战的建议。培养学生应对批评的方法既需要理解学生，又需要教会他们应对之策。

4. 专业知识与研究经验

选择有出版经验、熟悉研究机制、并且善于评估和发展高质量研究的导师；如果他们在你的兴趣领域内知识渊博，那么他们可以提供更多实质性的反馈。导师的主要工作是作为研究、教学、指导和出版的行为榜样。导师不需要是你具体课题的高手：那是你的职责。然而，重要的是你的导师要对你的课题和领域有足够的了解，以便能正确指导你并将你引荐给专家。阅读他们的已发表作品：你能想象自己进行类似的研究吗？同时，选择一个鼓励你独立工作的导师，而不是仅仅延续他们的研究。最好的导师是教你如何成为最好的自己，而不是他们的镜像。

一个合适的导师会理解该领域的整体状况，并帮助你将工作以连贯、有说服力和有影响力的方式融入其中。如果你想从事学术职业，你可能不希望选择一个多年没有发表论文的导师。根据你的职业目标，这可能不是个关键问题，但你愿意让一个很久没从医的外科医生给你做手术吗？然而，千万不要以为有人发表了很多论文，他们就会愿意和你共同署名。

5. 合作方式

选择你可以合作的导师。这至关重要。每个人的工作方式不同，没有一种风格适合所有人。有些导师如果长时间没有你的消息，他们会主动找你并督促你完成工作；而有些导师从不主动联系，但如果你联系他们，他们会回应。为了按时完成你的论文，你必须了解什么样的工作方式适合你，并找到一个能满足你需要的导师：对齐期望是至关重要的。对自己要诚实。考虑什么对你有效，并观察你潜在的导师是如何工作的。你需要结构化的每周会议，还是在高度独立的情况下工作最好？与潜在的导师进行深入的对话，不仅是关于你的兴趣话题，也包括期望，既有你的期望也有他们的期望。了解你的导师：能否合作比是否喜欢对方更重要。理想情况下，导师的工作流程与你相似。如果他们使用类似的工具（方法、软件、组织等）和写作风格，这将更有帮助。这些因素不仅使你更容易完成论文，还能帮助你产出最高质量的工作。

然而，保持期望现实也是至关重要的。像生活中的许多事情一样，你必须自己做功课，并对自己的职业发展和成长负责。导师的工作不是为你做任何工作，而是促进你的发展和学习如何独立完成工作。

6. 投入程度

选择那些有时间陪伴你、愿意与你合作并愿意在你身上投入的导师。在选择导师时要谨慎，不要选择那些已经负担过重、有繁重行政工作、管理大型实验室或有其他领导职责的导师。这并不是说他们不愿意帮助你，而是他们每天只有这么多时间。不要以为仅仅因为你曾作为某人的教学或研究助手，他们就会自动同意指导你的论文。

对你发展的投入不仅仅是为你的论文选题提供指导，或者在你需要时写推荐信。一个好的导师会花时间与你讨论职业规范，如守时、注重细节和平衡工作与生活，以及帮助你成功的无数无形因素。一个好的导师会寻找机会并出于学生的利益来推销他们。他们是你的支持者。要达到这种投入水平，你也必须愿意在他们身上投入。学术界是一门生意，不论是否有人愿意承认。尊重导师的时间和努力，他们也会尊重你的。理解你应该期望的是指导和支持，而不是有人替你解决问题。这一点至关重要。每次与导师见面时，要做好准备，清楚地知道自己要讨论什么。记笔记。提醒他们你们之前讨论的内容。你不必总是接受他们的建议，但作为一个好的受教者，意味着要愿意仔细聆听并认真考虑他们的意见。许多导师拥有比你多几十年的知识和经验，这使他们能够看到你看不到的事情。

尊重那些不想与你互动的人的选择也很重要。我们的同事们报告说，学生们越来越频繁地在潜在导师没有积极回应他们的请求或拒绝指导请求时会变得愤怒、防御或指责他人。智力和情感的成熟要求尊重他人的决定。仅仅因为某人没有按你想要的方式与你互动，不是对他们有不好的看法或言语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权决定如何最好地利用自己的时间，但没有人有权享用别人的时间、精力或注意力。当某人没有积极回应你的请求时，很可能与个人无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限制，并且必须管理自己生活中的各种需求。例如，许多教职人员有不止一种职业，并不是因为需要而指导学术受教者的。事实上，许多著名学者很少或根本不提供指导。一个这样的例子是诺贝尔奖经济学奖获得者Paul Krugman。据我们所知，他很少指导论文。在其他情况下，这个人可能意识到他们并不适合你，即使你不同意。尊重是良好关系的基础，有时这意味着没有关系。

7. 个性化匹配

不要以貌取人，也不要只是因为喜欢某人的个性就选他为导师。不要仅仅因为某人是该领域的大人物就选他做导师，尽管如果他们刚好是杰出的学者也没问题。实际上，主要基于他们的声誉选择导师是有风险的：他们的声誉不会自动转移到你身上。有一种看法认为，拥有“大人物”作为论文委员会的主席可能会影响部门是否会面试或雇用你。但我们无法找到现代社会中支持这种看法的已发表证据，当控制了其他因素后。然而，你获得学位的大学和系的排名和地位确实很重要，或者至少在最近过去是重要的。

与此相反，不要轻视那些可能缺乏地位、光彩或你喜欢的社交技能的人。例如，年轻教师往往在方法上更为精通，通常对最先进的工具和文献有更好的了解。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导师，且学生较少，更贴近研究生的需求和压力。然而，选择年轻教师也有潜在的缺点。他们有更多的限制，必须专注于自己的职责，以便获得终身教职并在职业中进步。请记住，一些项目不允许年轻教师成为导师；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以成为出色的委员会成员。实际上，许多学生在委员会中与年轻教师相处的时间比与导师相处的时间还多。在一个公平的世界里，这个年轻人应该成为论文导师，因为他们付出了大量的工作，但制度规则通常会阻止这种情况，声誉问题也往往会排除这种可能。

此外，不要仅仅因为你觉得某人是一个吸引人的讲师或是一个有趣的人就选他做导师。相反，选择你尊重他的知识、能够教会你东西并且对你行为合适的导师。如果潜在导师的个性与你的个性大相径庭，或者他们的价值观与你的对立，我们建议选择别人。

8. 行业熟悉度

选择熟悉这个行业的导师。仅仅有一个好主意并努力工作作为事业成功的充分条件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好的导师不仅在如何进行研究方面为你提供指导，还会在如何建立课程、写申请书、面试、演讲、回答提问等方面提供帮助。他们也沉浸在这个行业中——担任编辑、参与机构的领导职位，并主持研讨会、会议、实验室、研究所等：他们有广泛的人脉。一个人的职业发展不仅仅基于才华：还基于他能够驾驭超越教学和研究的职业期望的能力。

9. 听取多元意见

听取潜在导师的意见。很多时候，人们只听自己想听的内容。如果你停止倾听，许多导师也会停止讲话。接受并愿意承认错误，愿意接受指导，保持开放的心态，并对建设性的批评做出回应。倾听他们的观点、思想、价值观、期望以及他们对你和你工作的看法。观察并适应他们的沟通风格。学会在不舒适中找到舒适。在选择导师之前，认真听取他们的意见是至关重要的。导师和潜在导师经常会告诉你需要了解的信息，以便做出正确的决策。关于如何选择导师以及选择哪个导师的最重要信息通常来自于潜在导师。有时，这些信息隐藏在他们没有说出来的话中；信息的缺失也是重要信息。

10. 当断则断

如果与导师的关系不好，就更换导师。许多人即使在关系不再富有成效或没有作用的情况下，仍然选择坚持与原导师合作。导师关系贯穿整个职业生涯，无论其积极或消极。最佳方案是在前期支付一些代价，找到适合的导师，而不是终其一生因缺乏适当的指导而受苦。然而，这里有一些重要的警告。首先，变化应在项目初期进行。在讨论提纲后更换导师是不明智的，除非没有其他好的选择；例如，当导师离开该领域，或因身体原因无法继续工作，或去世。通常，论文计划是与导师共同制定的，要求新导师同意一个他们未曾参与制定的计划会很有挑战性。其次，开始这一过程之前，确保你知道谁会成为替换的导师。否则，你可能会陷入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在你的部门中处于不舒服的中间地带；这将严重影响你的完成能力。如果你找到更符合你需求的导师，告诉那个人并解释你想要更换的原因。愿意指导你的人可能会就如何知会前导师提供建议，以维护那段关系，特别是如果你希望他们留在你的委员会中。第三，以巧妙、专业和尊重的态度处理这件事。更换应基于适配性，而非个人敌意，重要的是要明确这一点，并与前导师保持良好的关系。

在理想的世界中，更换导师不应太困难，但在人类、情感反应和自我之间，通常是困难且代价高昂的。尊重、成熟、计划和其他教员的相当支持有助于促进成功的更换。

最重要的标准是什么？

一个自然的疑问是，当这些标准之间发生冲突时，学生应如何进行权衡。如果学生与某个人相处融洽，但那个人在其领域并不特别精通，同时却与该领域的专家相处不好，那么学生应该选择哪个导师呢？或者，如果学生希望有两个人进入委员会，而这两个人拒绝同时在同一个委员会共事，学生又该如何决定并着手进行呢？这些只是众多可能情境中的两个例子。当然，现实情况是，最重要的标准因人而异；一个人所看重的导师品质，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可能完全无关紧要。因此，最重要的是学生应明确自己的价值观，弄清楚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以便选择符合其最重要标准的导师。

每个系都有一个有限的教师名单供学生选择。通常，学生会在一至两名潜在导师之间做选择，而在最好的情况下，可能有三到四人，每个人在满足不同标准上的程度各有差异。我们因此询问了许多人，哪个是选择导师过程中最重要的标准。绝大多数人回答说，学生应选择与自己工作最合适的人。技能和其他因素当然重要，但如果你无法与某人很好地合作，再多的能力也无法让你发挥最佳水平。

尽管如此，一个好的论文导师只是学生必须建立的更大群体中的一部分。没有一个人能帮助你实现所有的目标。这时，委员会和其他导师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某些成员擅长将想法转化为有影响力的研究，并在实质性知识上很强，但在新方法上可能较弱；有些人沉浸于学科的机构中，愿意扩展他们的网络；有些人则真正能在方法上推动你。某些人会帮助你成为更好的教师；另一些人更擅长帮助你在职业生涯中导航。你需要一个平衡的团队，其中有人鼓励你，同时有人批判但正确。学生需要建立一个专家团队和一个同行社区，这可能从你的论文导师开始，但不止于此。你的委员会也可能因专业知识和方法的多样性而受益。在某些情况下，如果一个学生的本校没有所需的专业知识，学生也许能够从校外的学者那里获得指导，尽管某些学校可能有禁止此类举措的规定。

最后的想法

我们希望这篇简短的指南能帮助您在寻找和选择优秀的导师时提供一些帮助。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共同拥有同一个导师的学生能够像家人一样紧密相连。他们可能每年一起共进晚餐，共同撰写论文或以其他方式合作，可能会一起度过私人时光，庆祝彼此的成功，在失败时互相支持，并在必要时在悲剧发生时相互安慰。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这样的同伴和导师，他们不仅能建设科学事业，还能培养科学家和科学界。这样的导师可能不是您的论文指导老师，但对于每一个奉献的学者来说，总有一位良好的导师在等待着您。找到这个人可能会很快发生或是偶然间邂逅；对另一些人来说，这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然而，在每一种情况下，都需要付出有意义的努力来培养这种关系，并承诺成为一个好的学生—给予导师和他们给予您的同样多。一个好的学生应该认识到他们有责任将这种帮助传递下去，承诺在未来帮助他们的同伴和学生。对于许多人来说，指导角色永无止境，会贯穿他们的终身职位、晋升以及职业变迁；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关系可能会像稀有的婚姻一样，只在死亡时终止。当学生与导师相配时，彼此会成为更强的学者和更好的人。在最理想的情况下，这种关系将发展成为彼此一生中相互丰富、相互支持的纽带。

(因篇幅限制，参考文献从略）

〇 编辑、排版：焦磊

〇 审校：郭瑞涵  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