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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劝这个“狐狸精”从良

大力姐 Ah Girls 2020-09-16

“上班路上听《痒》,听完想就着南方淅淅沥沥的雨天啪一场。”


今早一位女编辑的这句话,在人均车速200迈的办公室炸了。

“码字女工真不能拿黄龄当上工号子,听完键盘都敲不动。“

“昨晚开始《软绵绵》无限循环,颅内doi。“

然后大家互敬注目礼:姐妹,我懂你。

如果说“少年不懂李宗盛”是沧桑大叔的感叹,“少女不懂Yellow 0"则专属于我们这些冷漠老阿姨。

曾经我一心争当共产主义接班人,听《痒》只觉靡靡之音。现在听,心酥了,腿软了,幻肢了,舒坦了。
一般的“色气”掏空身体,可黄龄的声音能补气血。

我爱惨了这女人的风情。


1


“浪姐本浪”

乘风破浪的姐姐,黄龄自己就能独占一个“浪”字。是出道13年没有竞品、无人对标的那种浪。
 
三个月前她入驻B站,带着上海包租婆的疯癫状态,穿着贵妇真丝睡衣,喝着勾兑的假酒,但伴奏声响,马上起范儿,眼神勾人,声线醉人。
 

谁能想到,在别人拉屎洗澡的地方看女人“卖弄”风情,竟然这么上头,这么欲罢不能。
 
Yellow启蒙始于《痒》,那时我觉得它在瓦解我刚成型的价值观,怎么会有如此妖冶之音?

为什么她说让人“荒废时光去快活”,怎么对得起“一寸光阴一寸金”??
 

如今我终于甩开政治正确听出了艺术内涵。

黄龄不露酥胸不露白腿,拿声线就描出一幅春宫图,你还不能说她涉黄,这尺度把握得够厉害。
 


黄龄的马赛克之声,在“降调性转”之后更成诱导犯罪隐患。“男声”黄0变黄1,或者变成薛定谔的黄0.5。
 
细品其中的两首歌,就明白了黄龄声音里的撩人劲儿,不能模仿,没法复制。
 
一首是和许嵩合作的《惊鸿一面》,在许嵩不解风情的铁憨憨男声的衬托下,性转黄龄的诱受气音马上让人梦中惊坐起,却发现早就骚断了腿。
 


一首是和萨顶顶合作的《易燃易爆炸》,闭眼仿佛置身史诗级大型男子摔跤现场,虽然都是女音性转,却攻受分明,萨AA怒音高亢,黄00病娇缠绵。
 

听个歌就能上捅天灵盖,下涌五脏火,值了。

更恐怖的是,她翻唱什么歌都能唱出韵味和风情,多寡淡的歌好像都带着烟熏火燎的气息。

谁能想到,黄龄把“别看我只是一只羊”唱出喜羊羊和美羊羊欲仙欲死的爱情?


黄龄翻唱《芒种》治好了我的抖音神曲洗脑焦虑症,我仿佛看见麦子成精,随风摇曳,魅惑苍生。
 

萧敬腾的《王妃》是女王万岁万万岁,到黄龄这儿变成午夜微醺的姐姐请温柔地杀我。


风情里有惊为天人的嗓子,还有浑然天成的神态,目光里泥沙俱下,扑朔迷离。

撩人于无形,最为致命。
 

天赋异禀,浑身高配,但黄龄实在算不上火。

“浪姐”刚刚公布的观众喜爱度里,黄龄排在倒数第二名。


长相不浓烈明艳,一副“祸国殃民”嗓子,不够power不够燃也不能跟唱不能学。这么多年依旧坚持唱最适合的靡靡之音。痒了13年,还是越痒越搔,越搔越痒。
 
无论是声色,还是骨子里的媚,黄龄的风情是“流行不起来”的风格,注定只属于少数人。
 
有位网友如此解释:黄龄如果生在民国一定是绝世名伶,现在没有多少人有这种韵味了。
 

这种韵味是什么味?
 
宁静张雨绮钟丽缇开局就是性感野味,黄圣依从清纯走向爹味,伊能静开创了妈味,张含韵十多年来还是酸酸甜甜的味,万茜是仙味儿,张萌有股铜钱味。各位姐姐的味都挺好总结,而且能找到可以归纳进来的同类。
 
可说起黄龄,单一的味不太合适,我更愿称之为“风情”。
 
 

2


稀缺的“中式风情”
 
说起“风情”,我们首先想到的总是“异域风情”。

法式风情如苏菲·玛索,白衬衫小西裤再配一双皮乐福,抓住慵懒随性的精髓。
 

意式风情联想到的是番茄肉酱一样浓郁的莫妮卡·贝鲁奇,红唇丝袜高跟鞋,一双风情万种的深邃双眸,勾魂摄魄、性感奔放。


美式风情的启蒙者是安妮·海瑟薇,公主日记里的灿烂一笑就让人到阳光沙滩还有仙人掌,明媚自信如川建国。
 

可是,我们很难定义“中式风情”。

风情,有风采也含情,必须自带撩人属性。

传统文化推崇含蓄温婉端庄娴静,那不叫风情,叫女德。
 
所以形容中国女子的风情,绞尽脑汁也只能从骂人的话里找到影子:“狐媚像”“狐狸精”,勾人的都不是人,必须成精。

 

同在撩人,风情和性感又不一样。

性感像吃荤,能解馋,但吃多容易乏腻;

风情像喝酒,小酌怡情但喝多了容易上瘾,不能贪杯却总是惦记。
 
风骚是“我给你”,风情是“我给你,但你未必能得到”。

中式风情的女人,放眼当下也找不出几个对号入座。
 
那位评价黄龄有韵味的网友,提到了民国才有的绝世名伶。

时世不光造英雄,还造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风情,甚至演化出了旗袍,这种包臀裹胸,开衩微妙的风情战袍。


中西碰撞、纸醉金迷的土壤里孕育出的风情女子不少,不过我只想讲阮玲玉和白光两代当红大花。

张曼玉说阮玲玉“骨子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媚”。笑起来迷离的狐狸眼就足以勾魂摄魄,细眉朱唇妆容、修身旗袍造型加持,这股子媚是老天赏的饭。
 

自带风情的阮玲玉登台便是惊为天人,风华绝代。只不过这样的天时地利酿出的是悲剧。
 
她成了才子富商和小报闲话的掌中之物,风情沦为塑造角色的道具。
 

无处安放的风情像吸尘器一样引得渣男蜂拥而至;到最后,妩媚艳丽勾起只是人们纠结分裂的性趣,一边追捧,一边唾弃。
 
在一个假正经的年代,真风情成了原罪。
 
这时候就要祭出白光女士了,一首《假正经》送给可畏的人言。
 

这位“人间妖姬”,开局就演银幕上的坏姐姐。用暗送秋波的风流眉眼吊打纯情美少女。

白光的声音低沉慵懒,更有让人酥醉的御姐范儿。
 
白光是她自己起的艺名,因为她要做舞台唯一一束光,闪瞎众人眼。

 
民国之后难见风情,只能在影视里过过瘾。
 
可还是设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你遇到极致风情的女人,原来都得是妖精,终于能明白唐僧被支配的恐惧。
 
香港导演用cult片的鬼魅画风拍出了风情里那份勾魂的邪性。
 
小倩的风情是纯和欲的矛盾共同体,不过妖还是老的媚,连姥姥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千年修炼的万种风韵。

 
白蛇青蛇的风情本是为了游戏人间,没想到成就了最缠绵悱恻的爱情。白素贞初识许仙那段堪称撩汉宝宝典。
 
一眸撩拨挑逗却饱含深情的凝视;一缕从脖颈延伸到胸膛的湿发,几个碎片的镜头,风情已经水漫金山。
 


近两年电影里的风情女子,印象深刻的属倪妮和许晴。
 
玉墨的风情在于傲,冷至极,也热至极。

高傲的风骨给风情镀上了一层保护色,这是不让风情染上风尘的生存哲学。
 

《邪不压正》里的唐凤仪是赤裸裸、直勾勾的风情。


这位大佬的女人,播撒着“伤风败俗”的气质,就算平常地说着话也得让你酥到骨子里。这是她做派,也是人格。

就算浪得让扭捏围观的男女老少都自惭形秽,她能大大方方地浪,你却不敢大大方方地看。

可是,这万种风情,必须薄命。

魅惑人心的必须是绝唱,离经叛道者不得善终,这是正三观的必要手段,所以她们注定是昙花一现、惊雷一声的宿命。
 
要么是混乱人间的妖魔鬼怪,要么是特殊职业从事者,难道就没有我们够得着的风情?

有,但貌似只有“万人迷”这么一个。作为第一代情感美妆博主,花名“多情红玫瑰”的粉红姐姐迷倒众生。
 


媚而不俗,娇而不作,浑身散发的雌性荷尔蒙是生存刚需,常在河边走,却很少会湿鞋,因为她拎得清放得下。

你来或不来,那勾人的该死魅力都在那里。
 

她擅长“以婊鉴婊”“以婊鉴渣”,别人说她一脸狐媚,她就搔首弄姿给你看。看谁更造作,看谁先露馅。
 
高富帅还是选择了傻白甜开挂女主,万人迷作为女二却成为最受欢迎的角色而且后无来者,大家馋她的身子,更想要她的宝典。
 

几次要翻拍《粉红女郎》的消息都被“不要毁经典”的呼声怼了回去,尤其是“不要毁我的万人迷”。

女强人小太妹白莲花都有模板和套路。

但风情一直都是稀缺资源,气质和韵味这种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最琢磨不定,渐渐也就被大众影视文化束之高阁,没人敢再碰。

 

3


为什么没了风情


在过去,风情是男人赋予女人的特质,带着两性权力关系的色彩。

为什么“不解风情”是骂男人的话,因为女人卖弄风情的对象必须也只能是让自己感兴趣的男人。
 
欲拒还迎欲说还休的暧昧气氛里达到让对方心神不宁、失魂落魄,所以窑街导师商细蕊才说:让人想爱,那才叫风情。
 

当风情服务于男性凝视的需要,也就必然难逃被物化和把玩的命运。
 
风情是对相夫教子的正统女性形象的逆反,就像经典的爱情总是不伦恋,勾魂的女性也多是“不正经”。

风情也就完全成为勾引男性的手段,最突出的便是青楼女子和大哥的女人。
 

风情也是把温柔刀,成了总有人试探但人人忌惮的鸦片膏子。

致命的上头属性让把玩它的人战战兢兢。念叨着色字头上一把刀,然而一旦翻车,马上甩锅。
 
“红颜祸水论”听得太多了。有不知亡国恨的商女,有祸国殃民的妲己,还有等着吃荔枝的马嵬坡陪葬品。
 

鲁迅曾说(他真说过):男人两大爱好一是拉良家妇女下水,二是劝风尘女子从良,正是对风情既渴望又忌惮的分裂心理。
 
不仅如此,凝视者还给风情设定了高标准严要求。

风情仅存于特定的年龄和状态,年纪太小是洛丽塔有犯罪风险,年纪太大是老妖精如豺狼虎豹,已婚的也不被允许再媚态百出,最好蓬头垢面以示清白,除非俏寡妇,尚可“风韵犹存”。
 

可是,当女人逐渐从凝视的客体变成主体,风情怎么还是虚无缥缈,难见踪影?
 
还是因为难以复制、效率太低。

在快速迭代的信息社会,更流行也更符合市场逻辑的是短平快和模式化的麦当劳式审美。
 
火辣身材、惊天颜值,直白、够劲的视觉冲击迅速引发眼球爆炸,随之而来的就是可以变现的流量。


不仅是越来越商品化的审美范式,紧绷的社会环境也让普通女孩难解风情。
 

从前中国女人不能、不敢风情,现在中国女孩没有了体会风情的余力和余地。

 

在身心双重紧绷是常态的环境里,连好好躺尸有时候都是奢侈。

而更多时候,是中国女孩不会风情。

风情的当代定义,早已变成发觉并善用自己的美。

只是我们不知道、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有多美,更不知道怎样开发和表达这种美。

再看黄龄,十几年时间把媚嗓的风情雕琢到极致。秉持“绝对认真,绝不拼命”的原则,她把唱歌当做本命,自然风情流露。

从不模仿,也不焦急,只是深耕于自己的美丽。


还有一个细节很有趣,黄龄会帮队友剪裁训练服。

让人联想起在“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时代,上海女人也会在军装的腰身裤脚上大做文章,以适合自己的曲线和风格。

这细微之处的风情,早已摆脱性别关系的束缚,不再以取悦为目的。

放轻松,你也可以找到一份独属于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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