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田明霞《天龙之中秋：点滴情，深似海》（散文）
文/田明霞 图/周茂洪
【作者简介】田明霞，四川绵阳日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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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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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前的周末，是个晴好的日子。二房的大哥一家，宴请四房的叔叔一家，差不多是一桌人，回老家吃鱼。我们作为四房里的小字辈，应邀作陪。走进辽宁大道旁，矗立田野中那家庙宇般古色古香、气势巍峨的“鱼庄”里，我第一次，看到了大鱼池里的小鱼，就像幼儿园的小孩一样，一团团的聚集在一堆，可能也像我们一样，亲戚互相照应着。成人鱼，则游来游去，好不潇洒，就像正在那园里闲逛的壮年人。站在鱼庄外的安昌河河堤上，感觉穿越回到了30年前老家涪江河畔。
饭桌上，老人们又讲起了往事，二房大伯在世时，每年正月初二都要请“春桌”，把全族老少几十人汇集一起，吃饭喝酒，可惜好客的二伯不到60岁，就因突发脑溢血去世。四房三哥说：“我那时还是小娃儿，二伯就专门安排我们在小矮桌上吃饭。有一年，家人都忙，就派我去吃春桌，喝了酒，路上醉了，倒在草垛子里，睡到天黑，是妈和大姐，打着火把把我找回家的……”
饭后，我们回到了先林桥边的老房小菜园里，大辣椒红了，还有好几条大丝瓜挂在了那三棵长了近30年的高大银杏树上。摘了最嫩最鲜的辣椒、细韭菜，我们愉快的返回。
我又想起了《天龙八部》里的萧峰，他短暂的一生中，过了几个记忆深刻的中秋节呢？金老爷子在原著中写道，萧峰和阿朱相识于桃李芳菲春意闹的杏子林里，到阿朱误死于萧峰掌下不久，河南信阳一带已入冬飘雪了。也就是说，他俩相守过一生在一起的唯一一个中秋节。可是，金老爷子惜墨如金，根本就没有描写他俩的中秋节。
没事时，夜深人静时，我常想，或许，在他们千里朝夕相处的大半年时间里，必定会有那样的一个月圆之夜，江南莺燕般的阿朱，拜月许愿，让自己能有更多的时日和心爱的萧峰大哥相守，或许，聪慧的阿朱会想，到了塞外，放多少头牛羊，用些什么材料，为她心爱的萧峰大哥酿出这世上最醇香的美酒。或许，不擅甜言蜜语的萧峰，会用行动表达对阿朱最深沉而炽热的爱：“小阿朱，你就是萧峰心中最美最亮最永恒的明月……”
而中秋月，却直接拉开了阿朱死亡之门。马夫人康敏说：“今晚的月亮是这样白这样圆，你是喜欢吃甜的月饼还是咸的呢？”由阿朱假扮的白世镜自然不知，马夫人说出的是她和白世镜私通之语，哪里能正确对答。自然，马夫人识破来者是假扮白世镜，最终假传音信，让阿朱误死在萧峰之手，也从此把萧峰推向了更痛苦的宿命深渊！这算得上“两个月饼引发的血案”吗？
在阿朱去世后的两年中秋里，萧峰萧大哥又怎么独浴中秋月呢？还好，我们的战神英雄萧大哥已位居辽国南院大王，公务繁忙，又爱喝酒，或许会减少他对阿朱的思念之痛吧。
惜春的阿朱离开了，萧峰注定是悲秋的命运，尽管萧峰豁达豪迈，可他失去了一生中的挚爱阿朱，更注定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寥。萧峰出生在中秋节后的9月，满周岁时，回南朝宋外婆家，父母遇难，他的阿朱也死在中秋节后。中秋，本是团圆的日子，可是，为何，萧峰的中秋是这么的悽清呢？
阿朱去世两年后的六月十五，又一个月圆之日，因为营救瞎眼的阿朱胞妹阿紫，萧峰带着燕云十八精骑，来到中原少林寺里。这时萧峰才知道，他追了大半年的大恶人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生父杀死了萧峰的养父母、恩师，亲眼见着至爱阿朱死于自己之手，不加以阻止。每每看金老爷子写到这里，我就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怎会这样坑害自己唯一的儿子呢？人性真的会恶至此吗？每次读书到这里，我都想，这次变故，可能才真的让萧峰心理大厦倾倒，按逻辑，萧峰这时才该自杀啊。可是，我们的萧峰大哥，仍旧活着，还对欲找自己生父报仇的群雄说：“我父亲杀的人，就想当于是我这作儿子杀的，在下列位要复仇的，找我吧，放过我的父亲……”
而父亲终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萧峰在少林寺前跪了7天7夜，仍没见着自己父亲出来团聚，只由掌事和尚出来对萧峰说：“萧老施主说，就此别过，不再相见。”而这时，萧峰只得承认这样的现实，他与生父的今生缘已尽，就像他与阿朱一样，今生再也无法在一起，而这时，他的脑海里又响起了阿朱曾对他说过的：“大哥，等这事了了，我就陪你到塞外打猎放羊，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于我，不仅是月到中秋感怀多，在每一个月圆的日子里，只要能看到月亮，我总会想起许多，还好，巴蜀之地多雨，尤其是中秋节，基本都是雨，难有月亮，也就难让我胡思乱想了。真希望那些80后、90后的小妹纸们，有时间和心情写萧峰 “同人”文、“种田”文和“穿越”文时，能多安排给我们的战神萧大哥一些愉快团聚的中秋，而不是独在异乡为异客。
注：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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