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开安：拉长的岁月（24）地质测量
二十六
潘里煤矿是国有煤矿，同周边村庄和单位的关系处理的较好。矿地质测量办公室也是一样，同周围的地方煤矿，有些需要帮忙的村庄处理的关系很好，能做到友好相处，互相帮忙。
潘里煤矿周边的地方煤矿较多，他们的技术落后，特别是技术力量落后，基本上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潘里煤矿就成了他们的主要培训人才基地。先后给岱西，颜田，潘家沟，坡劳，里辛煤矿培训了人才，他们回去后，扎扎实实工作，以身作则，把所学全部奉献给了煤矿，都成了技术矿长，副矿长，矿长。
潘里煤矿北边有一村庄，名为坡涝村。这个村紧邻潘里煤矿，土地肥沃，粮田较多，比较富裕。他的村里要重新建设村庄，需要把村庄建成横看横成行，竖看竖成趟的标准街道。要求是还需符合村民要求的阳光照射到家里，住起来方便，使用起来方便。
坡涝村支部书记国有为找到了矿地质测量办公室，让他们来给规划一下。
这时候的矿地质测量办公室已经独立，成为地质测量科。科长也发生了变动，由原来的一名副科长分管，成为了一正二副的正规科室。
科长，季广河，44岁。他，中等个子以上，长方脸型，说话慢条斯理，小学五年级毕业。
他，是汶上县人。从事测量工作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时间，靠自学成才。大理论讲不清楚，实践什么也拿得起解决的通。
他，思想保守，头脑禁锢，不善于培养人，挖掘人，发现人。墨守成规是他的定律，一切服从是他的宗旨。
他，不敢于创新，敢于突破，敢于发展自己。
副科长申学成，42岁。他毕业于洪山煤校，分配到潘里煤矿地质测量科的，他所学就是测量专业。
他，有脾气，有性格，善动怒，善发火。本来科里他们三人是一个水平线的，可提拔了文化水平低的，造成了不服气，矛盾产生之势。
副科长，照长青。43岁。他也是洪山煤校毕业的，学的是地质专业。
他，为人憨厚，善于团结，给科里人员说好话。
之所以公布他们二人为副科长，是正科长难以摆平他们二位，就是公布了副科长，也是今天争嘲，明天变脸，摩擦不断。
坡劳村支部书记国有为找到了科里，是通过矿工农公室介绍而来的。
国有为，高高的个子，身材魁梧。他，气宇轩昂，风度不凡，说话响亮，做事果断。
他，已经在村党支部书记的位置上工作了18年，是一位德才兼备有领导能力的好书记。
国有为来到了地质测量科，找到了季广河科长，对他说：“矿工农办公室段主任给你打电话了吗?”
季广河说：“打了。”
国有为说：“我是坡涝村党支部书记国有为。”
季广河说：“已经听说了，你有什么事？”
国有为说：“我们原来的村庄建设太乱，走也不好走，看也不好看。最近 ，又向上级审批了一批宅基地，想建设的美一点，成排成行，美观大方使用方便。”
季广河说：“那就是在这些宅基地上规划一下。”
国有为说：“是的，把这些人家必须都安排上。”
季广河说：“我们给你东西南北找正，砸上木桩，你们根据你们安排的家数，确定米数，所留街道。”
国有为说：“就是这个意思。”
季广河说：“我叫负责这方面的副科长来，一块说一说。”
国有为说：“好的。”
季广河又去大办公室把分管的副科长申学成叫了来，他作了介绍。然后，又一起说明了情况，申学成说：“国书记有多大面积？”
国有为说：“一百多户，每户17米见方的话还需要几百米长。”
申学成说：“不用太精确是不是？”
国有为说：“即成排又成行才行。”
申学成说：“那不复杂，去四个人就行了。”
国有为说：“什么时间去？”
申学成说：“今天把井下的工作都安排一遍，明天去就行了，你准备一些木桩，石灰，定准线后砸上木桩，洒上灰线，在上边选择就行了。”
国有为说：“那好，我回去准备，等待你们明天去。”
申学成说：“好的，你准备去吧！”
国有为走出了地质测量办公室，季广河同申学成把他送出了屋门，摆了摆手，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
第二天，申学成安排阵国英带队，带领伟敢超，都震波，刘大山，让他们四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阵国英安排让他们几位拿上经纬仪，皮尺，红漆，就向坡涝村走去。
坡涝村的西边有一片平整的土地，村里向公社打了报告，把全村所有划宅基地的人家全部集中划在这个地方。
阵国英他们来到了村办公室后，村支部书记国有为接待了他们，对阵国英说：“今天你带队来的？”
阵国英说：“是的，科长们都有事，让我领他们几个来的。”
国有为说：“那就辛苦你了！”
阵国英说：“不辛苦，能给你干好就行。”
国有为说：“肯定能干好，东照阳村的我去看过，非常好。”
阵国英说：“用仪器标定，毫米不差。”
国有为说：“中午你们的科长来吃饭吗？”
阵国英说：“不来。”
国有为说：“今天我公社有个会，我让大队长同你一起干，一起吃饭。”
阵国英说：“国书记，你忙你的就是了，完成早了，我们就回去了。”
国有为说：“我早已安排了，也准备了，不能回去。”
他说完后，马上喊来了村大队长刘王成，同阵国英说：“让刘大队长同你们一起完成今天的任务，需要什么，让他给你们提供。”
刘王成，48岁。他，中等个子，黑黑的脸膛，让人一看就是那种朴实，憨厚，诚实，做实事的那种人。
他，已经给国有为做助手十几年的时间，两人配合默契，工作协调，把村里的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多次被公社评为先进模范村。
刘王成来到了阵国英面前，对阵国英说：“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阵国英说：“木桩准备了多少？”
刘王成说：“十几个。”
阵国英说：“太少，至少得用四十个，多砸上几个，当中丢一个也不要紧。”
刘王成说：“再去锯。”
阵国英说：“我们去工地，你安排人锯了送去，你再找两个帮忙的，替你跑腿，砸桩。”
刘王成说：“已经安排好了。”
阵国英说：“那咱去吧！”
刘王成让他的人背上了带来的经纬仪，又带上了那十几个木桩，来到了宅基地的地方。
阵国英看了地方，又用罗盘测了一下方向，对刘王成说：“你看，正南正北应该这样。”
刘王成看了看罗盘上的方向说：“这样的方向不朝阳，村民们住不习惯。还是以朝阳为主。”
阵国英说：“以你村原来房屋的方向行不行?”
刘王成说：“再微微向东南调一调，我看就很朝阳了。”
阵国英调好了刘王成说的方向，让刘王成看了说：“你看一下，这样行吗?”
刘王成说：“可以。”
阵国英说：“那我们就以这个角度定方向，你把村里多少米一趟，咱在中间向两边扩散，都转直角就行了。”
阵国英亲自操作，按上经纬仪，定上了同刘王成所说的方向角度，然后，转一个90度砸一个桩，又转一个90度再砸一个桩，转完了四个直角，线就全部出来了。
阵国英让刘王成等人把木桩砸得远一些，再来了木桩拉起线来，再砸上桩就行了。
刘王成领着砸桩，阵国英收起了经纬仪，看到离这么地不远处有一小水库，正是要热的时候，阵国英他们几人来到了小水库上。
阵国英问：“你们几位谁会游泳?”
都震波答：“我会。”
刘大山答：“我会”。
阵国英说：“你俩会，下去游游，我看你们游的怎么样。”
他刚刚说完，都震波，刘大山就扑扑通通的跳进了水里。只见，都震波一会儿游泳，一会儿蛙泳。刘大山也不示弱，一会儿游泳还打着嘭嘭，脚打水面的水飞起很高，如天女散花，又洒洒落到坝里。他用完了这种形式，又换一种，那就是踩水，边踩水边喊：“下来，真好玩。”
阵国英问伟敢超：“你会游泳吗?”
伟敢超说：“会一点。”下去游游玩玩，今上午又没事了。”
伟敢超说：“你也下去一块游吧！”
阵国英说：“我不会，会的话，我早下去了。”
伟敢超说：“好的，也陪他们玩一玩。”
伟敢超脱掉衣服，只穿着裤衩就进了坝里，他先来了一个轻轻的踩水，身子微斜，用腿力蹬水，这种速度前行，不费多少力速度很快。用这种形式走了一段后，又换成了仰泳，面朝天，用脚蹬水，轻松自在，缓缓前行。用完了这种又用正道式游泳，没有多少响声，游得速度还很快。
本来，都震波和刘大山已经下来游了一会儿，他们只是在显示自己，前进的速度不快，当他们看到伟敢超赶来，才马上加快速度，可为时已晚，伟敢超已经超过了他们，第一个到达了坝的对岸。
伟敢超站在坝对面向阵国英摆了摆手，示意说，我虽然下来的晚，到达的最早。
游过来还要游回去，三人稍住了几分钟，又下到了坝里，各自施展着游泳的技能，纷纷向对面游去。这就是一种无声的比赛，谁也想领先，谁也想让大家看看游泳的本领，说得上争先恐后，奋勇向前。最终，还是伟敢超第一个到达了对面。
阵国英看到了此情，对都震波和刘大山说：“你们两个吹的怪响，还不如伟敢超厉害。
刘大山说：“这又不是比赛，他小我们让着他。”
阵国英说：“又是汶上县的，又是东平湖的，还不如这旱鸭子地的。”
刘大山说：“这个坝太小，看不出水平来，真到了那种大坝，他连下水都不敢。”
阵国英说：“还是你厉害，走吧！去大队办公室。”
阵国英领着他们三人到了大队办室里，刘王成还没回来，有一个厨师正在做菜。当他们看到大队办公室的院子里有一张乒乓球案子，都震波就对刘大山说：“都震波就对刘大说：“你会打乒乓球吗?”刘大山说：“我会，并且在我们高中得过奖。”
都震波说：“我在我们县里得过奖。”
刘大山说：“那咱俩较量一下。”
都震波说：“行，来吧！”
两人一边一个，开始了他们俩人的乒乓球较量，伟敢超和阵国英任裁判，打三局两胜结束。
都震波同刘大山的拼杀开始了，你攻击，我抵挡，你发射，我反击，来来回回，打的不可开交，打的热闹，最终，都震波以三比二战胜了刘大山。
阵国英说：“伟敢超，你会吗?上去打一场。”
伟敢超说：“会一点，打一场。”
伟敢超说完，走向了乒乓球台，拿起了拍子，刚刚练了两个球，阵国英说，开始，不开始看不出水平来。
伟敢超同都震波的乒乓球较量开始了。你发一个我发一个，轮番进行。当伟敢超发球时，他用了他的绝技，那就是低矮短调，让对方把球抬高起来，他猛猛用力打回去。一球定输赢，他发了五球，赢了五球，都震波败下阵来。
这时候的刘大山沉不住气，他走向前去同都震波要过拍子，都震波还想打一场，阵国英在一边说话了，让刘大山同他打一场看，赢不了时你在打。
刘大山上来后，没有练球就正式开始了。他在下边观看时，已经看出了伟敢超的这种发球的特色，他想迎接他，攻克他。
伟敢超就会这三拍子，打赢了就赢，打不赢就下台。往往是在对方没有适应之前，他是能取胜的，如打的次数多了，掌握了接这种球的要领，他只有败下阵来。
伟敢超看到刘大山不服气，到了他发球时，先发一个长吊球，麻痹了刘大山一下，剩下的四个球用上了他的绝招，连续取胜。刘大山也败下阵来，他们二人想继续同伟敢超打，饭已做好。
阵国英是负责人，他对都震波和刘大山说：“你们也有拿县级奖的，也有学校奖的，怎么连一个奖没拿的伟敢超都打不过。”
刘大山说：“他那三拍子，一般人制不了。”
阵国英说：“我们科里处处有高手，真好。”
刘大山说：“适应了他的球，他不是我的对手。”
伟敢超说：“我就会这么多，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下台。”
阵国英说：“这些就足够玩的了，从今天游泳，打乒乓球来看，你们比我强的多了，还真得都学习一点。”
伟敢超说：“你业务行不就行了嘛！”
阵国英说：“只业务行不行，也得会玩一点儿。”
伟敢超说：“这都好学，只是个练的过程。”
他们三人在阵国英的带领下，给村里放上了线，又游玩了身心。中午，大队长刘王成陪他们共进了午餐，但没有喝多少酒，这是科长早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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