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十部松子落棋盘（54）战斗力太旺盛

文/韩雪丽

松子落棋盘——现在能让下属评价正常，已经不容易了

何元佳看乔亭的表情，你至于嘛这表情，行了行了，你真和明珠的小学教导主任一个表情，那个端正，得，他摇头，对了明珠说了，她开学的摸底测验进了前三，我姐让她周末找你玩，不过这周不成，她要陪爷爷奶奶去风筝广场那。

唐滔看了眼乔亭，这么说老人家身体都不错。

何元佳点头，不错不错，比去年好多了，尤其是老爷子恢复的不错，你不得不佩服，人家能锻炼，现在好了，钟点工是坚决不用了，我姐出钱也不成，一句话，有手有脚不能使唤人，他们不适应，这不，人家什么都自己干，我也是服了，那个院子收拾起来也不容易，我姐夫说，随他们吧，他们劳动惯了，没点事也没意思，就这样吧，在后院种白菜去了，把我们明珠原来的设计，弄得找不到影了，还好前院还行，是明珠嚷嚷的，前院是她的设计，不能破坏她的大手笔，这是她的创意。

他的手机响了，看了看，明珠催我了，他马上接听，我马上过去马上，我在小区的超市呢，你还有想喝的吗，可乐也成，行，我知道了，你妈不让，那就是露露了，你妈就是，这不成那不成，就是个不成姐。

看他临出超市前，还特意和收银员聊了几句，唐滔感叹，他现在变化不小，成熟了不少。

乔亭惊奇，难得，你还会夸赞他，我以为你一直都认为他这样的人，永远是何少爷呢。

唐滔说，原来就是嘛，那个油头粉面的，比女人的妆都浓，就怕人不知道他漂亮一样，弄得和个洋娃娃一样，我真服气，还有那衣服，还是粉色系，你看着好看呀，现在正常多了，好歹这身运动服，不那么浮夸，不过，这不是他的审美吧。

乔亭说，当然不是，肯定是找的迈克的衣服，迈克喜欢这个牌子。

结帐的时候，收款员说，我们小老板说了，记他的帐，一会把帐单给他，他扫微信过来。

乔亭笑笑，不用了，我们自己结，

收款员马上说，不成不成，他不是大老板，他就怕人不给他面子。

乔亭说，他成天替人结帐吗，收款员摇头，也不是了，他说您是她姐姐的妹妹。她有些困惑，打量了乔亭两眼，那也该是他妹妹呀，反正你一看比他小好几岁。

乔亭开心，真的呀，我比他小吗，小好几岁。

乔亭和唐滔往向园走，我比他小好几岁，她一脸的喜悦。

唐滔不以为然，你至于吗，比何少爷小，很得意吗。

乔亭点头，那当然了，他原来总说我不知道打扮，看上去比他还大，他还质疑他姐的眼神，怎么找个比他大的给他相亲，他可是说过，坚决不搞姐弟恋，家里有个姐就够了，可不要人管东管西的，弄得我当时特别郁闷，我比他小好几岁成不成，这算什么，我有那么老吗，真是，现在好了，我比他小了，这才正常。

正常，唐滔点头，行，现在正常，他成熟了，你越来越年轻，行了吧，这得感谢我，年轻不年轻，也看穿衣打扮，你原来一身工装，头发呢，就是马尾，肯定显大呀，现在多好，这红色小风衣，就是衬人小。

二人说说笑笑进了向园，唐滔是有耐心，是吃了饭，向婶出去广场舞了，她可是提前声明，我们这个月底有比赛的，我要晚回来一会儿，向叔马上问，晚一会儿是多长时间，人家有规矩，不能违反。

向婶嫌他啰嗦，我知道我知道，不会过九点半，我十点肯定回来，你呀，我可说了，那个柚子好吃是好吃，不能吃多了，苹果可以，滔子你看着些，他呀，喜欢吃什么，就恨不得一直吃，那哪里成，那是凉性食物，现在可是秋天了，一早一晚可凉快多了。那个伏天，真是热呀，不过今年好，我发现，是比市区凉快多了，我去了趟市区和小姐妹吃饭，那个热呀，得，我现在是感觉这好了。

松子落棋盘——不过是所有的关系，不是免费的

吃了饭，在向园的后院里转了会儿，几个人进了书房，向总感叹，这蚊子还是多呀，院子里种了蚊子草，也不管用呀。

乔亭笑笑，肯定呀，哪里管用，您还是用点花露水吧，这个挺好的味道也好闻。

他摆手，不喜欢，还是风油精闻着好，他坐下来，开始泡茶，看了眼唐滔，说吧，到沉住气了，吃饭时一直没开口。

乔亭看他，你有事呀，那肯定是公事，你倒是行，真的是吃饭不聊工作，唐滔笑笑，看了眼乔亭，当然，我定的规矩，我可不破坏，我们可有言在先，说话得算数。

他提了本来想让何宁先审计一下老主任的费用，结果，他摇头，我就纳闷了，我才抢个先，结果，沈蚊子，得，我知道沈主任的电话来了，他要提前审计，好歹现在知道先打个电话，我说我考虑一下，他说，让我尽快回复，这就奇怪了，他抽什么疯，现在折腾这个，这正常明年三月开始都成，现在才九月，提前半年呀，他闲得没事吗。

乔亭有些困惑，审计也就这三年的，两年我管的，前一年是梁姐的，梁姐当时要交接工作给我，集团当时也派人参与交接，那肯定没问题，我感觉，我管的也没问题呀，他那个人就那样，最近这段时间，他应该没什么事，随他吧，他要看就看，能看出什么花不成。

乔亭的态度，倒是让唐滔安心，正常应该是，梁姐的交接是相当严格的，那时候沈帆就盯着梁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对于乔亭这，他到有些吃不准。

行，你倒是挺有自信，你确定吗，你要知道，你是新人。

乔亭惊奇，新人旧人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一套规矩，我是做了好几年酒厂审计好不好。

向总想起什么，对了，你原来学的不是财务，怎么会在来地产之前，就参与酒厂的审计。

乔亭想想，不知道呀，我一当了策划部主管，第一年酒厂的年终审计，就让我参与了，不过那时候我什么不懂，我也是刚开始学财务，顾厂长说，正好呀，你不是打算报中财吗，不要纸上谈兵，听听这对你过证有好处，我一听，那可得听呀，对了，那时候江寒星还说，顾厂长真奇怪，怎么对你到关照了，沈主任还说，是关照干活吧，他们要找个事少话少不和厂里的人接触的，我是最合条件的，我和厂里的人接触不多，而且，不和人在工作时间聊天，有人找我，也是三句话打发走，永远一句话，江经理的工作太多，弄不完呀，体谅一下，弄得大家都说，你的规矩，聊天不超过三分钟，打听什么，永远是不知道，领导就这么安排的，不知道为什么。

唐滔惊讶，不会吧，老顾关照你，那难道，老大当时就想你以后走财务线，乔亭摇头，不至于吧，那时候没扩张，就一个酒厂，所有进财务的人，都得陈家点头，那时候，他们关系还成，陈行长还有时候过来找彭董中午吃饭，他挺欣赏这个妹夫的，反正他是比陈慧芬知道老大的价值。对了我第一年审计，他还陪华天事务所的人过来，还奇怪我会参与，顾厂长解释，我就是打字快，帮着做个记录什么的。陈行长还说，行吧，小姑娘看着倒像干这一行的。

我还想，这相面吗，干哪一行，还要像吗，不过，他对我印象还成，顾厂长还松口气，我还奇怪，难到陈行长不同意，我还不能当个记录员不成吗，现在想想，那时候，陈家对财务的管控挺严格的，我真是挺运气了。反正，挺长见识的，华天那时候，就特别专业，特别严谨，我感觉，他们那时候，比现在的规矩要严的多。

松子落棋盘——领导眼里的正常，和下属眼里的正常，根本是相反的

向总点头，你呀，是挺像的，换我也感觉像。

唐滔点头，那可不，不就是您和梁姐说，可以让乔亭给当个副手，挺像。

乔亭惊讶，您也相面呀，和着你们用人还相面呀。

向总泡好了茶，给唐滔，看看乔亭，你怎么着，还是柠檬。

乔亭点头，我带着呢，您不用管我，她坐下来吃花生，这是新花生了，生着吃也好吃，唐姑姑让吴会计带来的，她答应过了元旦过来，以后就常住这里了。

唐姑姑和乔亭基本上两三天就用微信视频一下，有什么聊什么，这大半年下来，乔亭对唐家村也熟悉亲切了不少，对姑姑的喜好，也都了解了，姑姑对她也了解了不少，让唐滔惊讶的是，她们的好多习惯爱好是一样的，连喜欢阅读的书都相似，姑姑的女儿唐安妮说，我就说，她才像我妈的女儿，好吧，她就是我姐姐好了，我家的大女儿好了，我是叫姐，不叫嫂子的，有个姐姐多好呀，嫂子吗，就算了，我们论我们的。

乔亭让唐姑姑看了给她预备的房间，南向朝阳的，哪怕是一楼采光也极好，她倒是满意。

不过，向婶说了，不去你们那，和你们年轻人有什么可聊的，在我这，唐瑛都住习惯了，你们预备你们的，我可说了，不许没大没小和我抢人，我可太闷了，她来了，我可有人说话了，你叔那个，一天和我说不了几句话，他爱好的我全不喜欢，我喜欢的他全不懂，算了吧，要气死我，我可说道了，唐瑛住我这，你们不许和我抢。

乔亭吃着花生，思绪回到眼下的事，你什么意思，让我找个理由拖几天，我只能和江总监提一句，按说，审计部门下来，肯定要和财务系协调一下，不过，你让何宁先过一下，要多长时间，其实吧，这个费用明细，我后来是设了专人专户的，用那个做参照，无非是核对一下票据的合理性合规性，金额没错就成了，别的，能审计什么，再说了，老主任有他的权限，只要不超标准的，他自己就有审批权，他那个人那么仔细，不可能不按财务的标准走帐呀。

特别的费用，都是总经理签字的，不是叔签字，就是你签字，有什么呀，反正我每周五报销，是按标准都复核了，没问题，我感觉，没什么问题，你根本不用那么紧张，到让沈主任以为有什么，根本就无所谓，他能查什么，老主任不经手工程不经手大的费用，那有什么，其实这个级别，根本不用他关注，正常是汪副主任例行一下就成了。

向总笑笑，你呀是挺自信，好，你那个专人专户的明细是好，值得肯定，你也说了，根本不用沈主任重视的事，他为什么重视，而且提前这么长时间重视，这可能就是我们要重视的原因，就是他重视什么。

乔亭摇头，不好想，沈主任的视角，比较特别，他自谓学贯中西，自成一个审计体系，学院派的看不懂，实战派的不明白，反正沈主任有自己一套逻辑，他还正准备出书呢，还找了财经学院的副院长帮着过稿。

向总眼睛一亮，你能拿到稿子吗，那你多看几遍，不就知道他的逻辑了吗，乔亭点头，我可以试试吧，不过难，沈主任说了，要一鸣惊人，特别保密，上次江大哥调侃他，是打算做大鹏鸟吗，要一鸣惊人。

松子落棋盘——我们要重视的原因，就是他重视什么

向总的意思，你和江晨阳打个招呼，在他那拦一下，找个什么理由，拖到下月吧，我们就算认为没任何问题，不过，沈主任到底不是一般人，就算大家都认为他专业的特别，不过，他肯定有他的盘算，我们自己先看一遍这样踏实。他说的是我们，可是却没安排乔亭。

乔亭还是回了家，发了日报，才想起来，七哥，叔说的是我们，那一个是何宁，那们是吴会计吧，不过，吴会计似乎不长于这个吧。

唐滔心的话，这反应过来了，他摇头，看破不说破，你呀，你想想哪个比老吴还专业，还可以是我们的，乔亭恍然，梁姐呀，那到是可以，正好，让梁姐给参谋一下，不过，我们都是正常的财务思维，和沈主任的思维不是一回事，不过，条例是一致的，反正只要不违反财务条例就成了。

她看看时间，不到十点，我现在给我们总监打个电话好了，奇怪，这两天，他怎么没到向园吃饭，唐滔不接话。

乔亭心中明白，江晨阳肯定是下班后跑县城了，估计是看文汇学府的帐目。

江晨阳皱眉，什么和什么，沈主任什么风格，他直接给唐滔打电话，不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他难到不需要到财务部审计吗，真成，你让唐滔明天答复他，分公司全力配合集团的工作安排，让他和我沟通吧，我就奇怪了，这个沈主任，战斗力太旺盛，合着酒厂那搬迁的准备工作才理顺了，他就有功夫折腾别的了，牛，真的牛。

唐滔松口气，江晨阳出面，比谁都合适，乔亭是在日报里提了一句，沈主任要提前审计地产主任的退休审计，她是一笔带过，乔亭估计，这事沈主任肯定和彭董汇报了。

通常来说，沈主任有个周报，乔亭是坚持日报，沈帆是坚持周报，江寒星是随意，他的理解是，我认为有大事就汇报，不能占用老大宝贵的时间，要知道他的时间，比我的时间宝贵多了。

他说的时候，看了眼沈帆，沈帆心的话，你自己不知道这个日报和周报的意义，是你不懂老板的心思，汇报这个，本身就是老板的特权，你多汇报肯定没错，不过江寒星吃不了亏，他三天不出现在集团，连保安都感觉奇特，会打听，江总怎么没过来呀。

唐滔关了窗子，乔亭摇头，你至于吗，现在开窗子多好，这风多清爽，她到窗前，看了眼外面的花园，这个小院子真好，你一关了窗子，桂花的香气，都让你关到外面了，这花真香呀。

这花还是何仪佳送的，青园也种了两株桂花，另外就是柠檬，是迈克种的。何仪佳做事周到，乔亭他们搬过来的时候，她特意过来送了桂花和柠檬树。

明珠说，我妈妈说，桂花特别香特别好闻，柠檬可以泡水，我也喜欢，小姨，我发现，我和你喜欢的东西真一样呀。我奶奶也喜欢柠檬，我们老家的院子里也有。她说我们老家，说的特别顺口。

何仪佳皱眉，心的话，你五岁才从国外回来，乔家村才去了几回，就成了你老家，在何园住了那么多年，提到何园，居然张口就是姥爷家。

我们老家，姥爷家，好嘛，明珠眼中，分明是乔家村才是她老家，而何园成了亲戚家，何仪佳皱眉，可是没法纠正什么，何元佳当年那一句，这是何园，这不是乔家，这话真锐利，锐利的好啊，一个姓何，不姓乔，让乔明珠当时困惑，后来，她就一直说，我是乔明珠，不是何明珠，那是何园，那是姥爷和舅舅的家，不是我们家，妈，你是人家的女儿，可那不是你的地盘。

此时的青园，是热闹，江寒星在的地方，特别的热闹，清瑶和明珠在桂花树下吃苹果，明珠不耐烦弄这个，是清瑶削成了小块，放在盘子里，江寒星和迈克的父亲下棋去了，自然是老爷子赢的多，江寒星感叹，叔，你比迈克的水平不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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