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蒂克消亡”中的爱情,是女性不能承受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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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罗曼蒂克消亡史》与《长城》同期上映,在《我不是潘金莲》后,华谊与万达的“豪门恩怨”再次上演。这厢光影浮绘众生相,那厢群星大战饕餮,最终还是《长城》赚了票房,《罗曼蒂克消亡史》赢了口碑。
将导演、编剧、作家身份集一身的人寥寥,而《罗曼蒂克消亡史》的导演程耳每一部作品都三者合一。在这部新作品中,他用细碎的语言和冷峻的暴力把观众情绪不断牵引,再也无法从十里洋场的人性横陈中抽身。
在枪火对射、情欲销魂的《罗曼蒂克消亡史》,笔者为片中的每位女性一哭,在这场欲海沉浮的人性传奇中,每每镜头扫过她们或娇艳、或迷离、或黯然、或风情的脸,就不禁思忖,谁愿经历她们的人生。
小六——章子怡
不是爱交际,而是真花痴
在灯红酒绿的风月场,老板的女人小六习惯性“花痴”,与舞蹈老师钟汉良暧昧、与大明星韩庚有染,她放浪形骸,只想做一个坚持本心的女人。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却对葛优饰演的陆先生说了一句任何女孩都不容易说的话:你带我跑了吧。可她认定的Mr.Right,要照顾的人太多,不能像她那般任性。
让老板颜面尽失的小六,被陆先生求情免死,在发往苏州的路上,她被“喝茶泡澡长衫加身,他说他是上海人”的浅野忠信偷藏起来。
导演不惜篇幅安排她和浅野忠信情欲驰骋的时刻,一开始,她还是糊涂女人,幻想只要有爱,日子和以前不会差,表情流转些许销魂;而后常年的囚禁中,沦为性奴的眼眸,只有为换取生存的两行晶莹。
抗日结束,陆先生觉得小六应该在北方,兜兜转转寻找后上海相遇,褪却浮华的小六,她惊讶陆先生依旧风里雨里等她在原地,千帆过尽的罗曼蒂克未消亡,只是代价太沉重。
两人是否会脑海回溯到远方:如果当时小六没有任性,老实的呆在陆先生身旁,不那么自我,而是为爱做一朵美丽的凌霄花;或者陆先生真的带她跑了,这样人生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磨难......
老五——钟欣潼
人生如浪花,她消失如露珠
小六对陆先生的爱,远没有钟欣潼饰演老五深沉。在陆先生眼里,她可能只是他从风月场里解救的一个小小舞娘,但在她看来,陆先生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很清楚,在陆先生心里她不重要,可看惯了风月无边的她,还是最向往传统女性的温良恭俭让。对于陆先生,她习惯了等待,习惯了独自掌灯的每一个夜晚,而丈夫的每一次探望,都成了她生命中最美好辰光。
在尽洒风流的上海滩,每个人都想在大时代发声,迸出浪花,而前后出场只有几分钟的老五,却只想把生命交付丈夫。
在充满对峙与搏杀的帮派斗争间,她珠光宝气的出现在枪战现场,出其不意拔枪激射,明知会在弹雨中芳魂零散,也要力助杜淳饰演的车夫暗杀二哥,她第一次做了自己的主人,用鲜血描绘和陆先生的“血色浪漫”。
遗憾的是,陆先生对老五的玉殒香消,导演并没有明晰的交代。或许在陆先生的心里,芳踪难觅的小六才是他心头的朱砂痣,而日夜等他的归来的老五,究竟算什么呢,只是消失的露珠吗?
吴小姐——袁泉
救了丈夫偷腥的身,留不住他萎懦的心
在世人眼里,她是艳绝上海滩的电影皇后,无论长袖善舞的陆先生,还是翻云覆雨的戴先生,都久仰她的芳名。可她心里只想好好经营家庭,做一个平凡妻子。
可纵使倾城倾国,也挡不住老套故事的重演。费尽心机提携丈夫做演员,他却不争气的出轨豪门姨太,她焦急的忘记心伤,游走权门解救。丈夫很快获救,但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再不能由她主演。
懦弱的丈夫被戴先生收买离婚。她流泪说道,如果你离开我就要搬到戴公馆了。可卑微的挽留只换来丈夫无耻的一句:你搬去戴公馆,我们身不在一处,但心在一处。
于是她又哭又笑的对丈夫说:你确实不是做演员的料,但刚刚那句台词说的不错。心灰意冷的她,打开从豪门而来的礼盒,里面闪亮而冰冷的钻戒,预示了以后的时光。
身为女人,身上的事情常常绕不开这样的套路。类似的故事一直发生,经年累月,从不停止,相守是不是真的比相爱要难。
或许导演不忍让每段感情都成为泡沫,只留给观众宏大与苍凉。在群像轮转的一角,杜江和霍思燕演绎还绎了童子鸡和妓女的爱情故事,一次邂逅,一见钟情,从此这两个生命就绑在一起。
杜江和霍思燕这对夫妻在戏里戏外都洒了爱情的狗粮,可戏里的杜江毕竟辜负了老家那个青梅竹马的等她姑娘,两人在战火硝烟中的你侬我侬,真的是最罗曼蒂克的存在吗?
前前后后走了三年多,定档又挪,挪了又定,寒暑流易等到《罗曼蒂克消亡史》,精准还原时代的妆容与布景,强对比度的布光及摄影,用阴晴冷暖,紧紧把观众代入的一段段生命轨迹:帮派家国的凛然秩序、挺身赴死的兄弟情义、民族大义的坚定决择。
爱情,或许只是这部电影中最浅显的部分。导演借袁泉之口说:这是拍给下个世纪的。似乎有意的在艺术与普通观众之间种上藩篱,可不管下世纪对《罗曼蒂克消亡史》有怎样的解读,这里面的爱情,都是女人不能承受的重量。
暴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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