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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回 刘公子巧赚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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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取了夏口灭了黄祖,江东士气大振,孙权把各个要路口从水路到旱路,都安排下了他的近族人来把手。一方面,他防备刘表来报复,另一方面他要防备曹操取他的东吴。最后,孙权呐,是造战船、打兵器,加紧操练人马。孙权的志气非常大呀,你以为他取了个夏口就完啦?他还打算要得荆襄取巴蜀,一统中原,面南背北,登基坐殿,这才算完成了父兄未尽之志。这就是他的雄心。
孙权这一打下夏口来,可把刘表给吓坏了。刘表现在正在病中,听说夏口丢失、黄祖已丧,刘表这么一着急,再上点儿火,这病啊,是更加沉重了,说话都有气无力了。他吩咐:“快,快到新野,把我兄弟刘备请来。让他给我复夺夏口,我才能出得了……胸中这口恶气。”连夜刘表就把人派到新野请刘备来了。
孔明先生在新野县这儿正在给刘备出主意呢,让他想办法得过荆襄,再取益州,好定霸业。恰恰就在这时,刘表的人到了。玄德一问:“干吗这么着急叫我去呀?……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他赶忙来问诸葛亮:“先生,我家兄长连夜派人来叫我,说是夏口丢了。您说我是去呀,还是不去呢?”
孔明笑了:“主公,您应该火速赶到荆州。现在,您得荆襄有望啦。”
玄德没太听明白,我家兄长来信说夏口丢了,怎么先生说我得荆襄有望呢?哦,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应该是赶快去见我兄长一面。
他没敢耽误,第二天一早,玄德让关羽守住新野。派三弟张飞率五百精兵,他同着孔明先生一块儿,就奔荆州来了。三将军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在后边儿,玄德与孔明是并马而行。走在路上,玄德就问孔明:“啊先生,我家兄长,如果要是传令让我复夺夏口,呃我该怎么办?”
“嗯,主公,您不能去。”
“哦……”哎?玄德一想不行啊,哪儿有说我家兄长下令我不去的道理呀?另外我在人家这儿住好些年了,不管新野大小那地方是人家给我的呀。这不是平常有那么句话嘛,端人家的饭碗,他得听人家管呐。我就说“不去”,那我家兄长刘表要生气呢?那我叫你干嘛来啦?你我是汉室宗亲呐。“先生,这不行啊这个,他一定让我去怎么办呢?”
孔明笑了:“一定让主公你去,你也不能去。”
嘿好,玄德一想,这倒省事儿,“您说的容易,可是令下如山倒哇,您得给我想一个不去的办法呀。”
嗯,孔明想了想,有了:“主公,您可以跟刘荆州这么说。你说咱们不能动兵,你真让我去,我带人马一走,荆襄空虚,曹操要从许都出兵,来取荆襄,这便如何是好啊?主公你这么一说,我想景升啊,就不会让你去了。”
哎,玄德一听这是个办法,心说:哎,孔明先生,真是高明啊。
“哎还有一件事啊主公。”
“什么事儿啊?”
“如果说景升,要拱手把荆襄让给主公你,你怎么办?”
嘶,玄德一听:“能有这事儿吗?我哥哥把这地盘儿都给我?”
“嗯。”
“不能。”
“要是让呢?”
“让……我不能要。”
“诶……”孔明一听不高兴了,“我从到新野就跟您讲,您一定得把荆襄得过来。您不得荆襄,怎么取益州啊?不取益州,如何能够扫平中原,一统天下,重扶汉室啊?再又说了主公,你要是不取荆襄,这个地方必然得归曹操和孙权,因为他们两个人都虎视此地呀。谁也没把这块地盘儿忘了。因为这个地方啊,水路旱路,是沃野千里,用武之地,谁都想着。你不得白不得呀。没看嘛,现在孙权,已经把夏口拿过去了。他那光是为夺夏口吗?他取夏口,是心在荆襄九郡。主公你还没看出来吗?”
“啊先生说的有理,是这么回事儿。嘶,不过……先生,刘景升能够把偌大的荆州拱手相让吗?”这么大一块地盘儿他就能给我?
孔明先生一听:“怎么不能啊?景升之子软弱无能。蔡家争权争得还挺厉害,又加景升病势沉重,他是进退两难呐,那么说不定呢,他就能把荆襄,让与主公你。到时候,如果景升说这句话,主公你千万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要是一点头,您就答应。”意思是,他给,您就要。

“啊……先生。我~~记住了。
走一路哇,这二位几乎是谈了一路,不知不觉都到了荆州了。玄德还恨这道儿太近了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到了?他嫌道儿近呐,三将军张飞还嫌道儿远了呢。怎么回事儿呢,自己太闷得慌了。走这一路哇,哥哥都没跟自己说句话,就和这位卧龙先生谈,谈不完的话,都说些什么呀?
来到馆驿,安顿好了之后,孔明陪着玄德来见刘表。刘表一听说玄德来了,他叫人把他扶起来,自己顿时觉得这病轻松了好多,用枕头戗住,坐那儿等着。玄德进门儿这么一看:诶哟,病这么厉害呀。见刘表啊,瘦的那脸都见棱见角的了。可不是前些日子那个样子了。自己心里还怪难过的,上前来见兄长施礼:“兄长,近来不知您病体如何。”
“啊~~~贤弟,坐下讲话。”
玄德谢了座,转过身来把孔明给刘表引见引见:“兄长,呃~这就是我的孔明先生。”
孔明冲着刘表拱了拱手,刘表点点头:“啊,先生也快请坐吧。”
孔明就在玄德的对面儿坐下了。落座之后,玄德先问了一问刘表的病情,然后就谢罪,谢什么罪呢?说是:“您看,您在襄阳开了这么一个庆丰收的盛宴会,您不能出席,让我代表您去了,可是我逃席了,酒没喝完我就跑了,很对不住兄长您。”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刘表啊,气得差点儿掉下眼泪来:“咳,别提了贤弟!我都知道了。那是蔡瑁设计,要加害我弟呀。当时我就想把蔡瑁杀了,不是别人苦苦求情,还有孙乾先生,他也说了几句美言,要不我就把蔡瑁斩啦。没有贤弟你的过错。”
刘备赶忙解释:“哦……不不不不,兄长,呃这与蔡将军无半点相干呐,都是手下人所为。”
玄德是真会说话啊,对了,这什么地方啊?刘表在床上病病歪歪的,四外周围,房前左右,都是蔡家的人呐。刘备一到这儿,心就突突。心说我那嫂夫人,是不是在屏风后边那儿站着呢?他扭脸看了看,行,这病房里头~~没屏风,这还放点儿心。那也不能说是蔡瑁的过错,这叫会说话。
几句话不多,说的刘表挺高兴:“不提那档子事儿啦,就让它过去吧!贤弟,还有一件事儿。我把你找来,是让你领兵,去复夺夏口。”
玄德一听,真是这么档子事儿啊,先生猜中啦。“哎呀兄长,那起不得兵啊,这夏口咱们不能夺。”
“那怎么见得呢?”
“嗯兄长,您请想啊,我要带兵一走,您又正在病中,许都的曹操说不定他可能偷袭荆襄啊,那可太危险了。”
这两句话,说得刘表暗自打了个冷战:“啊,贤弟,那曹操能打咱的荆襄吗?”
“兄长,怎么不能呢?那曹孟德与孙权都虎视荆襄久矣。”他们都看着这块地方呢,这是块肥肉。“所以我们随时都要提防啊。”
刘表没什么说的啦,他相信了刘备的话,不能不加此小心,也怨黄祖这个人是性情刚暴,不会用人呐,才失了我的夏口:“哎,贤弟呀,我还有一桩心事,早想跟兄弟你说。”
“哎呀兄长,你我汉室宗亲,亲如手足,还有什么客套的呢?有话你就对小弟我讲吧。”
“贤弟,愚兄近来一病不起,看来难以康复啊。我这个病不容易好啦。既是病不好,那么我怎么能理事呢?我想请贤弟能出来助我一臂之力,这一臂怎么个助法?就是我死之后,相让贤弟你~~为荆~州~之主。”
玄德一听这句话,吓得站起来了,给刘表施了个礼:“哎呀兄长啊,您何出此言呐?小弟我怎么敢担此任?我担当不了哇。”
这时候诸葛亮就看着刘备,在路上都说好了的,只要是刘表要把荆州给你,你看我的眼色行事。现在诸葛亮一看呐,刘备根本不瞅他,也不知道是把这档子事儿忘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敢看孔明。只听玄德连连的说呀:“啊……兄长,您安心静养吧,我明日再来看望您。”说着,拱拱手,玄德打屋里退出去了。孔明也只好告辞了。
这一路上孔明就想问问玄德,可是没机会,身边总有人。等回到馆驿,落座之后,孔明先生一看,这都是自己人了,这时候可以问一问了:“主公啊,咱们在来的路上不是把话已经说明了嘛,刘景升只要是拱手把荆襄让给您,您就应该一口答应下来。那您怎么会回绝了呢?”就是说,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地方?
“先生啊,景升我兄待我不薄啊。可以说恩情至厚,我刘备安忍乘其危而夺其地?”就是人家正在病中,我趁着这时候要人家的地盘儿,那是多么的不仁义呀。
“嗨呀~~”孔明轻轻摇了摇头哇,“真是仁慈之主哇!”心说:主公,你是个好人呐。好人可是好人呐,荆州可没了,你不忍心,人家曹操和孙权可忍心喏。
二位正这儿谈着话呢,有人进来回禀,说公子刘琦求见,就是刘表那大儿子。玄德一听:“啊,快请。”
打外边儿就把这位大公子请进来了,他先见过了玄德,然后又拜见了孔明先生。坐下一喝茶。这刘琦呀也作了病了,他是见着玄德一回他哭一回。刚坐下,眼泪又下来了。玄德一想要麻烦,大概又是他们家这家务事。
果不其然,这公子刘琦呀,真拿玄德当个亲叔叔:“叔叔,继母蔡氏,总想着加害于我。现在我已经探听明白了,她不是要用毒药把我毒死啊,就要让别人把我杀死。而且蔡瑁每天看见我他连点儿笑脸儿都没有。孩儿我命在旦夕,开始我总不明白呀,我和蔡家一无仇二无恨,干吗非要杀死我呢?后来有人指点我我这才懂啊。我父亲病势这么沉重,一旦要是与世长辞,那么这荆州谁为主呢?我是刘家的长子,一定得立我喽,就轮不到我的兄弟刘琮啦。他们是为这个加害我。不瞒叔叔您说,小侄我不愿要荆襄九郡,只要能活命就行啊。可是我怎么说我继母也不信。叔叔,您救救小侄吧。”
玄德一沾这事儿就脑袋疼,因为上次为了立嗣,自己说走了嘴了,说应该立刘琦,脑袋差点儿掉了,还说呀?“啊~~贤侄啊。我看不必过于担心,好好地孝敬你家继母,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叔叔,我怎么孝敬她说都是假的,我怎么小心,也不行。”
“唉,那~~~”玄德说到这儿,给刘琦递了个眼色,那意思:那边儿不是坐着孔明先生吗?你问问他得了。
刘琦明白了,赶忙站起来,冲着孔明深施一礼呀:“啊,愿先生赐教我活命之道。”
孔明看了看玄德,心说:主公,这可是您的不对了,您怎么往这儿布我,您是刘琦公子的叔叔,您觉得都不好说话,哦,让我给出主意。我干嘛出这主意。“哎~”孔明摆了摆手,“大公子,此乃是刘家的家事,亮怎敢多语呀。”你们家务,我有什么可说的呀?疏不间亲嘛。
公子刘琦没办法啦,只好告辞吧。他一转身,擦了擦眼泪:“哎呀,叔叔,您看,小侄我这心一慌,倒把来意忘了说了。我不是来光为求您救我一条活命。您这不是从新野来到荆州看我父亲来了嘛,我父亲病势很重,不能起来亲自来接待您。父亲吩咐我在我的家里摆一桌酒宴给叔叔迎风。您无论如何,明天得赏脸赐光,到小侄家中一坐。”
玄德一听:“好,贤侄啊,到时候我必然前往。”
“呃~但愿孔明先生也与叔叔同行。”
“呵,多谢公子。”
刘琦这才告辞,玄德把他送到大门外,当分手的时候,公子刘琦拉着玄德的手,又哭了:“叔叔哇,您看小侄我如何能逃得继母的杀害?”
哎呀,玄德被公子刘琦给感动了,他看看四下无人,趴在刘琦的耳边,你应该如此这般。
诶呀呀,公子刘琦一听是惊喜非常啊:“叔叔,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多谢叔叔指教。”他急急忙忙施了个礼,然后高高兴兴地走了。

玄德回到了馆驿,告诉孔明先生:“既然是我家兄长景升设宴给我们迎风,我们不能不去呀。不单我去,先生您也得去。就把我家三弟翼德留下来看守馆驿就行了。
“啊,全在主公。”
第二天一早晨起来,玄德洗漱完毕,忽然间感到肚腹疼痛,喝了两杯热茶也没好,而且还越疼越厉害,看来这个宴赴不了了:“哎呀,先生啊。景升设宴咱怎好不到呢?您看,我偏偏早不病晚不病这个时候病了,先生,您就替我辛苦一趟叭,到公子刘琦家赴宴。”
孔明一想,“哎呀,主公您不去这好吗?人家刘景升设宴接风,就是给主公您呐。”
“先生,你就代替代替我吧。”说什么刘备也不动地方了。
孔明笑了:“哈哈,主公啊,您病的真巧哦。”只好如此了。
孔明带着十几名仆人,骑着马,来到公子刘琦的家里。刘琦呀,像接神仙似的,把孔明先生给接进去了,让到上座呀。坐下这才问:“啊先生,我家叔叔怎么没来呀?”
“呵,公子,我家主公,他突然患病,肚腹疼痛,来不了了。让我向公子你道歉。”
“哎呀这说的是哪里话来。真不巧哇,叔叔怎么现在病了呢?诶先生,那……您就多喝几杯吧。”说着,刘琦满满的给孔明先生斟了一杯。
还没喝完三杯酒呢,刘琦公子就问上了:“啊,先生,我家继母不能相容与我,总想要加害刘琦,望先生教我一句活命之言。”您告诉我个办法吧,我怎么能活着。
诸葛亮听到这儿,把酒杯放下了:“公子啊,孔明客寄于此,对您这家务我怎好多言呢?来来来,咱们饮酒吧。”这个事儿不好说,孔明心里明白,我家主公难出口,所以才把我给派了来,我也不说。
又喝了几杯,刘琦还问,孔明先生一想:我呀?我走吧我。这酒喝不踏实。他把酒杯这么一推:“呵呵,公子,非常感谢刘荆州设宴与我等接风。酒我也喝了,菜我也吃了。如今呢,不敢在此久停,馆驿之中,唯恐主公有事,我向公子告辞。”说完了站起来要走。
“哎——”刘琦一看,“慢来慢来先生,您看,您不喝不要紧呢,您多坐一会儿啊。哦,大概方才我几次求先生教我活命之道,使得先生您不高兴了,那我不提这档子事情了,也怪难为您的。本来这是我们家里的事,先生您怎好插嘴呢?连我叔叔都不好说什么,何况是您了?那您要不喝酒哇,咱们就换茶。”说着吩咐一声,“把酒席撤下,茶打上来。”
孔明一想:坐会儿就坐会儿吧。公子挺热情。他又坐那儿了。喝了半杯茶,又要告辞,刘琦又给拦住了:“啊,先生,您别走。对了,我有一宗事还忘了告诉您了,我久闻先生您的大名,听说您在隆中最喜欢读书。”
“呵,那也是徒有虚名……”
“不不不,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我叔叔玄德都告诉我了,您的学问非常大。不过有一样,我家有一本古书,是相传年代很久了,谁也识不得此书,那书上的字啊,都没人认识。不知道先生您能不能认得。”
“哦?”孔明一愣,心说:这是本儿什么书啊?我不敢说读书破万卷,我看的那书不算少啦,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一本古书呢。“请公子取来我看。”
“诶呀。”刘琦摆摆手,“先生,这书可不能轻易拿出来,这本书我把它藏在我的书楼里了。先生,您要想看,可以随我是登楼一观。”
孔明是爱书如癖呀,癖即大也。他爱书爱的简直都到了着魔的程度了。你别说搁在书楼里,就放到再远的地方,他也想去看看:“呃,愿公子给我带带路。”
“请先生您随我来。”
说着,刘琦在前边儿带着路,领着孔明先生奔后边儿来了。穿宅过院,走了几个院子,来到了后花园,后花园这儿啊,有一所小书楼,这是公子刘琦幼年读书的地方。这小书楼啊,还真挺格局,诶哟还挺高呢。
“呃,公子,书就藏在这个楼上吗?”
“正是。不过……先生,这个楼梯呀,是新换的,您可千万小心,我得扶着您点儿。”
“哦……”孔明一看,可不是嘛,这梯子是挺陡,而且用脚一蹬啊,还直活动,是得留点儿神。
刘琦搀着孔明就上了书楼,来到楼上他回手把门关上。孔明先生一看,喔唷,这屋子里藏书不少哇!心说:还行,刘琦还真看了不少书。“公子,你这本儿古书放到哪儿了?”
“哎呀,先生,就在这里呀!”
孔明一回头,扑通~~刘琦跪下了,唰一下眼泪就下来了:“孔明先生,继母不能相容,刘琦命在旦夕。望先生教我一言,得其活命。”
孔明一听,唰把脸儿沉下来了:“公子,真是岂有此理!怎么三番五次提及此事呢?孔明~~告辞!”
这回呀,刘琦也没拦。孔明先生几步到楼门儿那儿,啪,把楼门打开这么一看,“啊?”孔明先生愣住了,怎么了?楼梯没了!
三国演义   作者:罗贯中   演播:袁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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