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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劉仲敬有關「上海人」的論述

2017-03-06 佚名 路燈社

編者按:上海始終是吳越的上海



劉仲敬阿姨也對官話區黑上海的政治正確樂此不疲了。首先工部局當然是現代上海起源,但這不能得出1860年後的上海便是“敘利亞難民後裔國家”的結論。太平天國時期的難民主要是逃到上海縣城和青浦南匯一帶,所謂“太平天國時期約50萬難民進入租界”是無稽之談,因爲根據人口統計,1885年的租界人口也不到10萬。大部分難民根本無法進入公共租界,而且事後絕大多數都返鄉了。


真正進入租界的是蘇杭士紳,當時外國地產商還爲這些富人修建了專門的“石庫門建築”,早期這些住宅是窮人根本望塵莫及的,在淞滬會戰之後石庫門逐漸形成了混居格局,這時候又發展出了石庫門里弄,可見老上海人對於這一切是分的很清的。又比如當時福州路住的是因爲小刀會暴動而北上進入租界的原定居在上海縣城的富商大賈。再比如當時楊樹浦路是上海著名的輕工業基地,工廠工人住在租界外閘北地區的棚戶區,因爲他們根本無法置辦租界內的房產。在這裡阿姨玩了一把出色的“史後之人”,仿佛當時的租界管理者像現在的白左一樣,會轟走本地人爲敘利亞難民無償提供住處。


直到1937年前,公共租界不是孤島,而是上海城市整體的一部分,不僅有大量富商、買辦和士紳住在租界內,有大量住在租界週邊的工人進入租界內工廠上班,洋大人們也越過租界區在長寧區建別墅。很顯然是一體的互通關係。工部局內大量使用江浙籍貫的官吏,比如虞洽卿便是一例,爲了紀念此人上海還專門命名過虞洽卿路,後被大中華愛好者汪精衛改名爲“西藏中路”,可見上海絕不是大中華的推動者,反而是大大的受害者。


真正泥沙俱下式的難民潮是在37年淞滬會戰後,有40萬難民進入公共租界,導致上海出現一次“病態繁榮”,一方面物價地價飛漲,一方面工作難求流民遍地,出現了群租混居的局面,和現在倒是有些相似。阿姨對淞滬會戰絕口不提,無非是想過一把黑上海的癮又不至於犯了“皇國不能黑”的忌諱。


上海人和所謂吳越本地人根本沒有驅逐過洋人,驅逐洋人的首先是南京國民政府然後是國民黨最後是你匪,上海和周邊一代從開埠之前就是全支最富庶的地方,而且是從五口通商以來跟洋人之間合作最愉快的地方之一。而比如福州,就根本沒有形成租界區傳統,洋大人都住在城外原本是荒郊野嶺的地方隔離起來。這倒是沒有本地難民來干擾洋人秩序,是不是很符合你姨?但現在福州租界文化已經連影子都找不到了,哪來的什麼魂器繼承?


所謂什麼難民後裔冒充上海人,所以白完也可以如法炮製也是非常瞎扯。現在的上海話就是寧波話和蘇州話結合的產物,老上海人只有約3%的安徽籍貫,可以確定的是安徽人對於上海話的形成毫無貢獻,而現在被認可爲歸化上海人的條件雖無統一標準,但會說上海話是毫無疑問,到了上海還對上海挑三揀四罵這罵那的白完如何可以說自己是正統?上海戶籍人口2014年是2400萬,來滬人口1000萬,哪怕這些全是白完(實際上主要還是傳統的江浙移民),他們也決然算不上多數。於是某姨群大小佬便欽定了,多數少數不是決定正統的標誌,那麼既然多數少數不是,語言也不是,社會地位總歸是吧?直到現在,上海人還喜歡說“監獄裡關的半數是安徽人”,上海首富之中也僅有某姓史的一人是安徽人。所以白完究竟如何算得上是你姨眼中的上海新主人?


所謂姨學其中有一個重大組成就是論法統,這直到現在還是討論熱點之一。而你姨卻好像完全丟開了以前的文化理論,開始玩起血緣人種論來了,接下來不飆一段Y染色體單倍群或線粒體RNA如何顯得專業?不談文化不談歸化,卻窮扯血統,那麼我不禁感到好奇,作爲在舊川人被張獻忠屠盡之後,按照滿清兩湖填川的安排殖民四川的大一統王朝建設兵團的新川人後代,你姨是否應該爲現在的大一統王朝獻上自己的心臟呢?早前聽聞阿姨受洗歸信基督;既然不是工部局上海白人的都是假上海人,那並非亞伯拉罕子孫和耶穌門徒的你姨又是否是假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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