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兵是这样真实评价八路军。
我们对日本兵的印象大多来自抗日影视作品和历史书籍,在影视作品如地道战、铁道游击队中,我们看到了日军的血腥、蛮横,同时战斗素养不错,装备精良,有时愚蠢至极,战斗意识相对薄弱。
记载中,日军眼里八路军的形象又是怎么样的呢?
仁义之师
八路军山东第五支队写给日军第十九大队
日军第十九大队:
你部队与我军作战中,有两名士兵战死,一名负重伤。我们想把死者进行埋葬,但情况不许可,只好将尸体送回,颇为遗憾,请你们妥为安葬。对于重伤员,我们已尽可能地施以治疗,但是我们目前医疗条件有限,恐难以见效。为了尽力挽救其生命,请贵军设法挽救之。兹派老百姓将他们送到贵处。
八路军胶东部队日人解放联盟胶东支部
出处《在中国的土地上:一个“日本八路”的自述》
加藤写给八路军司令官及解放联盟诸君
八路军司令官及解放联盟诸君:
谢谢你们日前盛意。来函以及三名部下,小官已收到无误,不胜感激之至。小官对阁下及诸君之情谊,衷心感谢。小官将向死者的家属,报告他们的亲人在战场上以身殉国的情况。一名重伤员也得到及时的治疗,脱离生命危险了。他的家中也一定会感谢阁下的。贵军之人道主义精神,乃是铮铮军人之作风,使小官钦佩不已。阁下及解放联盟有什么困难没有?假使有的话,请不客气地直说。只要在小官可能范围内,无不照办。回信请交持此信的老百姓带来,绝不逮捕或杀戮老百姓,不管哪一个老百姓都可以。请经常经过他们来信联系。请阁下及诸君多多保重身体。来日战场相见。
谢谢!草草不恭,再见!
加藤小队长
服役漫画家眼中的八路军
日本的漫画家,斋藤邦雄,他曾经担任侵华日军陆军第六师团机枪手,在他创作的《陆军步兵漫画物语》中。
画了一幅日军围剿八路的扫荡行动中的一个场景。漫画中日军遭受了地雷埋伏,日军惊慌失措,仓促而逃,其中日军的对白内容是:
“卫生兵快过来!
好像有人踩到地雷了!
虽然说是为了国家,但是这也太@&#%……
每天都要爬山真是折腾死了”
在这场游击战中,八路军神出鬼没,让日军吃尽苦头,因此变得时期非常低落,斋藤邦雄还给这段时间编了一首歌谣:
在远方的山那边,
住着一群八路。
啊,今天我们又要去攻打他们。
死掉几个战友,
我们就回来。
小鬼子其实也是很无奈的,参加战争之前,很多都有着自己的职业和工作,像这个漫画的作者斋藤邦雄原来就是东映的画手。
八路战俘宁死不屈
桑岛节郎,1943年来到中国,在他的《华北战记》中描述,当时他负责看押一名被俘的八路军小排长。
这名八路军干部看起来二十四五岁,个子不高,但目光锐利。他留着偏分的头发,皮肤白皙,堪称美男子。是一个让人看来干练而有气度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新便服。
我能讲磕磕巴巴的中国话。在青岛陆军医院进行卫生兵教育培训的时候,我曾经向忘记了名字的一名药剂少尉学中国话,一个星期一小时,先后学了四个月。
我也曾经和县警备队的队员接触,于是,也算是能懂一点中文。
“你多大年龄?”
“到了招远就要杀你啦。”我这样对俘虏说。
但是,我的话对他仿佛是耳边风,他连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了两个小时。突然,他转向我站定,开了口:这场战争,最后胜利一定属于中国。看不到祖国的胜利就要死了,真遗憾啊。”
他镇定地说完这句话,猛然间高呼一声“中国共产党万岁!”冲了出去,纵身跳进路边的一口水井,投井自杀了。这一切都发生在令人错愕的一瞬间。这时,众人才叫着“怎么了?”赶到井边来看。第二小队第一分队队长小泉佑司伍长道:“要死,就成全他吧。”一边说,一边举起步枪,朝井中连打了五枪。
神乎其神的共党电报和谍战能力
一个日本老兵谈到八路说到:敌军(八路军)战术素养低但战术执行力与战斗意志坚决,对于地形、隐秘工事和当地百姓协作的广泛利用使清缴变得极为困难。
当然有一点最牛的,他们最令人惊奇的一点,在整个二战中,国府军(基本没有保密概念,发的都是明码生怕别人不知道)、苏军(密码水平不高但勤于更换)、美军(战后有在日军大本营找到过被破译的美国最高保密等级的政府电文)、我们(日军,陆军马鹿还好,海军马鹿根本无视情报战)互相都有过情报的破解。
但唯有八路党的电报通讯从来没有被破译过的记录。
“说到作战,大体上各军、方面军直辖兵团对当地八路军都在日夜进行讨伐战。”
“八路军的确长于谍报(在其本国以内),而且足智多谋,故经常出现我小部队被全歼的惨状。”
[日]稻叶正夫编写,天津市编译委员会译:《中华民国史资料丛稿。冈村宁次回忆录》,中华书局1981年版,325页
1943年6月联队即将离开华北去东北“我们都有一种终于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遭到八路军袭击的不安状态中解放出来的感觉。
”[日]藤原彰:《中国战线从军记》(四川出版集团,四川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日军口述:与晋商同流合污的故事
某日本会社社长回忆录中记载,当时他于1943年以会计身份来到山西一个村里担任后勤军需用品记录人,由于该地处于交通枢纽。
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粮食集散市场,他顺便兼职了市场管理员,每天的任务就是从军营出来,挎着军刀,揣着手枪,巡逻市场,收缴除了伪政府和日军发行的边区币和法币。
由于只是没收钱财,并不对人身自由和安全进行干预,所以大家对于他的行为还是可以容忍的。
开始阶段,他每天非常积极,到处巡逻,办公室堆着收缴来的满满一抽屉一箱子的边区币,这里可以侧面说明八路军的经济渗透做得非常到位,百姓都爱使用保值而且坚挺的边区币。
但是,后来他发现边区币屡禁不止,过程中他也遭到当地人的报复,大晚上套麻袋打闷棍,于是他就学聪明了,充分的融入了当地的圈子,不再没收边区币,每天就是在集市做做样子,晋商老板们也经常偷偷塞给他烟圈和鸡蛋。
于是这个社长彻底“堕落”了甚至开始和晋商一起军商交易,中饱私囊,后来战争结束,佩戴者中尉军衔,私藏大量交易获得的金条回到日本做起了正当生意。
日本兵和八路军战俘的友谊
日本每日新闻社《一亿人的昭和史》丛书第六册(刊号66977-06)中,刊登了原日军士兵小桥恒夫题为《和八路军战俘的友谊》这样一篇短文,
小桥恒夫,冈山人,当时在日本陆军野战炮兵第110联队第六中队做一名上等兵。他的文章如下:
“昭和十七年[1942年]夏,我因为传递部队即将归国的谣言受到惩罚,被发送到华北石家庄的俘虏营执勤。虽然受惩罚,作为老兵我还是很自由的。
在执勤中,发现俘虏中有一些来自于八路军的人员。出于好奇,我试着和他们交流,经常往关押他们的牢房跑。其中一个八路军战俘好像对此有兴趣,于是我们开始用笔交谈。他对我“说”日本必然会战败的,因为日本的造舰能力无法与美国相比。‘
你从哪里知道这样的消息?’我问他。‘从重庆台的广播里。’这个叫做张洁君的八路军战俘如是回答。时间长了,张洁君告诉我,说他是自愿参加八路军的,当时二十二岁。张老成深沉,我总觉得象自己在日本的大哥。
有一天,我出去喝酒,把剩下的葡萄酒带了回来,把张带到我的房间,想请他喝酒。看到此情此景,他只是微微一怔,似有感触,索过纸笔慨然写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那一瞬间,我被惊呆了。
从来没有想过“死”的我,心中忽然产生了“我也是个当兵的啊,醉吧,醉了好”的冲动。当时的惊讶,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而原来一直认为中国兵野蛮落后的想法,就此动摇。当时,战俘营中每天都要有一人或两人或因病或因伤而死,但是这些人并不肯向我们低头,还有人组织逃跑和夺枪。
有一个“病人营”,如果生病进去,和死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一天,我发现张洁君也被送进了“病人营”,打听之下才知道他生了痢疾。于是,我从市场上买了止泄药送给他。结果张没有死,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而我不久就要取消惩戒调回,也真有可能回国,于是向他道别。张默然半晌,又向我索了笔,在我的从军日记中写下了这样的句子
“谁言交日渺,友爱不觉微,今朝难又别,何日君再回?赠异国友,民国三十一年八月二十六日于石门市。小桥恒夫君故乡返回 恭祝你身体健康一路顺利“
这样,很多年没有再见,我一直在想法寻找他。终于,在昭和四十一年(1966年)找到了他。还接到了张君的一封来信,讲他后来成功越狱,照片里面有他的全家福,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家国营百货商场的会计科长了。作为万年一等兵(指我行我素又没有上级撑腰的日本老兵,因总是无法升迁而得名。),军队生活的回忆对我来说极其乏味,只有和张洁君的友谊,让我永难忘记。“这段友谊,我无法评价。
八路军对日军开展反战洗脑
中日战争初期,日本本土经常送一些慰问袋给中国战场的日军士兵,一个士兵一年可收到8至10个,甚至一月一次。质量上也非常厚实可观,袋里装的不是烈酒就是糖果、罐头、点心等。
到战争后期。在日军内部,因生活拮据,长官凌辱,士兵自杀事件不断发生。当时,每个日军士兵每月军饷仅有8.8元,再加上军部强行扣除每月每位士兵5元的所谓“贮金”,所剩3.8元,出去逛一天就花光了,一斤白酒0.45元、一杯咖啡0.80元,一个月抽末等“枪牌”烟就需1.8元。
平时吃不饱饭,想上街买点零食,只好写信向家里讨钱。家里寄来钱后,长官又偷扣汇票,无端挪用。1942年10月,八路军冀鲁豫一个旅对日军骑兵部队进行围歼激战。敌骑兵溃逃在荷泽县一个村庄负隅顽抗。
正在火线协助八路军搞宣传的日本人反战同盟的同志便与该旅敌工科长一起,奔跑到距日军不到100米的地方,向顽抗的日军喊话。
当看到许多日本兵在当官的威逼下,把冰冷的枪口对准自己准备集体自杀时,这个反战盟员冲向日本军队走去,边走边喊,想制止这场残杀同胞的血案发生。
但一个日军班长见“八路军”跑了过来,急忙拉断引线,抛出一颗手榴弹,手榴弹在这位盟员身边爆炸了,他右手负伤,鲜血淋漓,但仍不惧一切地冲进日军阵地。
可是万恶的日军将校仍命令部下一个个自杀了。八路军指战员赶到,才把那位反战盟员保护下来并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后来,组织上把他送到抗战圣地延安,在那里一边疗伤,一边学习。
由此,冀鲁豫日本反战同盟支部总结出敌对宣传贵在平时,必须改进宣传办法,用更加行之有效的形式给日军士官灌输厌战及反战思想,才能避免不必要的流血牺牲。
他们掌握日军士官在乱骨如麻的异国战场,“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久盼慰问品送到阵地的心理,采用了给他们不间断地送慰问袋的办法。
于是,反战支部前线工作队在正月的一天,提着装有红枣、柿饼、花生等食物的慰问袋到日军一个碉堡前。他们用铁锹挖了掩蔽壕,跳入壕沟,用高梁杆在地上托起慰问袋,然后大声喊话,说明来意。
碉堡里的日军非但没有开枪射击,还放开留声机与野外的同盟员一同唱日本家乡的歌曲。一个少尉还大胆地把留声机搬上望楼,一连放了15张唱片。三个反战盟员乘势宣传了反战的政策主张,延续了3个小时,他们才安全返回驻地。
参与到这张战争的日本现代史学家的看法
著名的日本现代史学家、作者藤原彰在38年11月考入陆士55期,并在1941年派往中国战场的第27师团,历经华北“治安肃正”、华中“一号作战”和“本土决战准备”等阶段。
以下是他在华北期间的几段记述,从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八路军的评价。结论如下:
八路军的战术很灵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八路军的宣传方面要强于日军,深得民心(甚至包括日军也被影响)。
“三光政策”反而使百姓更加支持八路军。
八路军武器装备差,远不如日军。
由于民众支持,八路军的情报更加及时、准确,这使得八路军可以采取很灵活的战术,给日军以很大损害。
.“日本军队是不可能战胜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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