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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国志 | 曼谷风云:撕裂的社会,泰国会否处于下一轮暴风雨前夕?

2016-10-14 马也 扑克投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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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扑克内容团队,马也

编辑 | 扑克投资家,转载请联系rym@puoke.com授权


列国志栏目说明


围绕地缘政治进行的博弈从来都是人类历史上最精彩的一幕。在这个舞台上,无数的国家如同繁星一般崛起、衰落,用自己的历程给历史留下属于自己独特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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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13日晚间,泰国宫务处发布公告称,泰国国王拉玛九世普密蓬·阿杜德于当天15时52分去世。享年89岁。


泰国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个旅游的天堂,但是泰国其实在中南半岛拥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此前在扑克投资家在列国志 | 新加坡,远东咽喉的生死杀局里曾经提到过,位于泰国的克拉地峡对于中国的能源和贸易安全,可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而泰王作为泰国政局的最终仲裁者和泰国社会的粘合剂,他的去世,是否会导致泰国政局的动荡,而泰国政局的不稳,又是否会影响到中国的国家利益,是一个非常值得考量的事情。


下面,扑克投资家家将尽可能地把泰国社会不为太多人所知的一面展现给读者。

   半人半神的国王

普密蓬·阿杜德,中文名郑固,生于1927年12月5日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当时其父在哈佛大学学医),是泰国国王拉玛五世之孙、拉玛八世阿南塔之弟,两岁时丧父。他的名字,普密蓬·阿杜德,意思是“土地的力量,无与伦比的力量”。

1933年,6岁的普密蓬随著母亲移居瑞士洛桑,1945年,二次大战结束,普密蓬归国,不久以后,1946年6月,其兄泰王拉玛八世驾崩,年仅19岁的普密蓬登基,是为拉玛九世。

泰国实行君主立宪政体,宪法虽然明确了议会制,但是宪法依然规定:“国王为国家元首和王家武装部队最高统帅,神圣不可冒犯,任何人不得指责或控告国王。国王通过国会、内阁和法院分别行使立法、行政和司法权。”当然,实际政治操作中,国王并不掌握实权,但现任国王普密蓬·阿杜德拥有巨大的个人魅力,同时王室与军方关系密切,王储玛哈·哇集拉隆本人即是泰空军上将,因此王室在泰国政坛拥有巨大的话语权。




自1946年登基以来,在位已70年。在泰国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政体下一直扮演着稳定国家政局的角色,高于一切党派但在每一次泰国国内发生政治冲突后都能在第一之间干预冲突并且将国家重新拉回到稳定的状态。

自1932年泰国发生首次政变自2014年5月22日泰国陆军总司令巴育占奥差再次发动军事政变推翻英拉西那瓦的民选政府,泰国国内已经发生21次政变,但是普密蓬依然屹立不倒,因此外界一般认为普密蓬在泰国政治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泰国国王在位70年,其威信的建立不是一天构建而成的,而是长时间的政治动乱中建立起来的,70年风雨路,这位国王经历了21次政变,批准了28位总理60多届内阁,可谓是“铁打的国王,流水的总理”,他在风云变幻的泰国局势中屹立不倒。

他关爱泰国普通民众,自己曾走访过泰国的每一个地区,颇受民众爱戴,这样的国王在泰国的政治中又有“开明专制”的影子。1992年,泰国国内爆发了五月事件,时任泰国军方领导人素金达甲巴允(Suchinda Kraprayoon)拒绝将政治权力交还给泰国民众,导致大量的知识分子、大学教授、医生、中产阶级、学生、作家、演艺人员一起走上街头抗议军方执政,而军方也采取了强力手段,动用军人、坦克向手无寸铁的民众开枪,造成了数百人受伤,数十人死亡还有上百人失踪。

军方领导人素金达和民运领袖强隆互不退让,局势进入白热化,冲突已然不可避免。在这种情况下,泰国国王普密蓬出面调停,两位强人政治领袖跪伏在泰国国王面前,国王只说了几句话“现在你们知道错了,要尽快终止暴力,将权力交还给人民”,该影像当时通过卫星转播,世界各地的人都看到了这一画面。

最终,以军方为首脑的内阁提出总辞,素金达将军自动退位,并离开泰国。这件事情发生后,人们更加了解了泰国国王对泰国政治的重要性,几乎每一次泰国政治局势动荡,国王多多少少都会出面。



然而“开明专制”受到多种因素的限制,而最为严重的莫过于时间和领导人能力这两个因素。时间因素在于,所有的开明君主都不可能永远执政,他终有一日要去世,在这位开明君主去世后,后世君主是否能够继续开明不得而知,也许一个新君主的上台会完全颠覆以往的执政传统。其次就是领导人能力,普密蓬阿杜德的能力不容置疑,但是王储哇集拉隆功是否能够延续其父亲超然的领导力就不得而知了。

   花花公子的王储

就目前我们所看到的,围绕在这位王储头衔上的是类似于“花花公子”、“性丑闻”这样的标签,在泰国强势的“效忠王室法”的压力下,泰国民众无法公开议论王室,但是在当今的世界下,王储的丑闻在泰国几乎人人皆知,只是人人不言而已,这样一位新王储能否在父亲去世后,尽快的树立威信还是存疑的。


美国驻泰国大使约翰(Eric John)在2009年的密电中引述外界传闻称,王储可能身患爱滋病等“足以威胁性命的疾病”。他写道:“王储很可能患了血液相关的疾病(不同消息指那可能是:HIV阳性反应(爱滋病)、丙型肝炎、受一种罕见血癌折磨,或是患以上多于一种的疾病,所以要定期输血)。”

哇集拉隆功“长期被指行为情绪波动难以捉摸”,最近两年有七成半时间留在欧洲,主要住在德国慕尼黑附近的药用温泉别墅,长伴心爱的白色鬈毛狗福福。

哇集拉隆功与第3任太太西拉斯美(Srirasmi)均不得民心。2007年曾经外泄的一段不雅短片显示,西拉斯美几乎一丝不挂,仅穿丁字裤为福福庆祝生日,笑着燃点生日蜡烛”。这段2007年拍摄的短片,可见王储夫妇在池边共晋浪漫晚餐,有仆人在旁侍候,香艳情景被拍下照片,更制成DVD在曼谷等地广泛流传。



2009年11月23日发给美国国务院的密电中,美国驻泰王国大使Eric  John 还提到军方此前曾多次密谋要废掉这位王储。

   中国通的公主

与生活不检点的王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妹妹诗琳通公主,玛哈扎克里诗琳通。诗琳通公主现年61岁,是泰国国王普密蓬阿杜德和王后诗丽吉吉滴耶功的第二个女儿,也是现如今王室成员中可以继承王位的年纪最大的女性成员。

1981年5月,诗琳通公主首次访问了中国,是泰国王室成员访华第一人。




1991年作为中华文化研究项目奖学金的获得者在北京大学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研究,被北大授予名誉博士学位,并为孔子学院在泰国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诗琳通公主先后师从中国大使馆选派的9位资深中文教师,研习中文和中国文化,学习使用汉语拼音、普通话和中文简体字,在泰国掀起“中国文化热”。

同时,诗琳通公主著书立说,向泰国人民介绍中国,为增进中泰两国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谊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中泰友好使者。



她的姐姐乌汶叻公主(Princess Ubolratana Rajakanya)因1972年与美国公民彼得詹迅结婚而自愿放弃了王位继承权,泰国王室也剥夺了她的王储头衔,因此玛哈扎克里诗琳通成为了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女性成员。


诗琳通公主在泰国民众心目中很有威望,经常陪同国王与王后在全国各地进行访问,关心底层人民的疾苦,因此她在泰国民众心目中的威望与受欢迎程度远高于她的哥哥哇集拉隆功王储。

由于泰国宪法在1974年进行了修改并允许女性继承王位,外界认为她将是除哇集拉隆功王储外最有能力继承王位的人。除此之外,诗琳通公主有着非常高的学历,毕业于朱拉隆功大学,并曾经在泰国朱拉宗告皇家陆军军事学院教授历史,更加强化了她与军队的关系。

虽然诗琳通公主曾公开表示自己对于继承王位没有任何兴趣,但是相关传言曾透露出以泰国军方、高级官僚所组成的传统精英阶层正在策划让诗琳通公主替换她的哥哥哇集拉隆功王储及他的儿子来继承王位。

2005年时任驻曼谷大使博伊斯(Ralph Boyce)的密电称,泰王曾在公开场合谈论家庭的重要性,“其间他突然停下来,跟诗琳通打招呼,然后轻声说:‘我有4名子女。但只有她能与百姓一起坐在地上。她从没结婚,却有数百万计儿女’。”

国王的这句话展现了王室对王位继承问题的无奈,国王虽然对这位女儿十分疼爱,也了解泰国民众的意愿,但是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困难,诗琳通公主已经花甲之年,没有结婚没有子嗣,如果让这样一位公主继位,她百年之后王位又将空悬,到那时泰国又将面临一次继承危机,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军方的艰难抉择

在泰国现任政府总理巴育占奥查发动政变后,军方正不断在接受王储哇集拉隆功继承王位的这种可能性,甚至已经在拉拢王储将其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巴育曾花了数小时时间,与哇集拉隆功骑自行车在曼谷巡游,向身体欠佳的诗丽吉王后致敬。

这一活动通过电视面向全国播出。泰国媒体和YouTube上的视频中,王储被塑造成了一个年轻、强健的人和一个宠爱孩子的父亲,与“花花公子”截然不同。似乎军方对谁来继承王位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争议了。从王储的角度分析,与军方靠近显然也是正确选择,虽然他信在泰国政治中是无法绕开的阴影,而且势力庞大,但如果与军方翻脸显然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因为军方的立场将直接决定这位王储能否真正成为未来的国王。

泰国曼谷当地时间10月13日周四晚8点左右,泰国总理巴育占奥查在王室宫务处发布了国王去世讣告后就发表了电视演讲,整个演讲主要回顾了一下普密蓬对泰国的巨大贡献,并且认为普密蓬的去世是泰国的一大损失,但显然泰国社会对这一天早就有所准备,只是很不愿意接受这一天的到来。




此外,他说泰国接下来需要面对两大任务,第一个就是让泰国的君主立宪制继续延续下去,那就必须要按照泰国的宪法、王位继承法以及王室传统来保证王位的顺利继承,政府会履行继承程序,并且向泰国立法议会指出国王普密蓬在1972年12月28日就已经指定了继承人,立法议会应该根据既定程序完成王位继承事宜。巴育虽然在演讲中并没有直接指出王储哇集拉隆功将继承王位,但是这句话所包含的意思就是王储哇集拉隆功会继位,外媒普遍是这样解读的。

第二个任务就是泰国在14日即将要进入为期1年的大丧,未来30天内所有政府部门、学校将降半旗致哀,并建议停止一切娱乐活动。此外,巴育还指出泰国民众在当前情况下必须要收听官方所传达的与王位继承相关的新闻,不要相信任何谣言。

在巴育讲话后不久,泰国王储哇集拉隆功表示希望与泰国民众一起悼念先王,等到适当的时候再继位,而巴育也表示:“王储深知王位继承人所肩负的责任,他将继续履行其作为储君的职责。”

巴育的声明表达了一个潜在含义,那就是在普密蓬病重期间泰国的精英阶层、军方、王室显然已经就王储哇集拉隆功顺利继位的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

特别是在今年8月,由军方起草的新宪法在获得通过之后(虽然投票率很低),泰国军方无论是在参议院还是在总理人选问题上都获得了极大的控制权,在迎接2017年大选之前,军方获得了符合自己利益的巨大的优势,泰国社会显然必须要接受军方在短期内不会退出泰国政治舞台的这一现实,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2014年泰国军方发动政变后多次推迟推出新宪法草案、迟迟不举行大选的原因,他们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刻,一个最有利于军方利益最大化时刻的到来,而这个时机一等就是将近2年。

但是王储身上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王储与他信私交深厚,他信曾经将家族部分财产转到王储的账户中,让军方不得不担心这位可能的“后世之君”与“流亡总理”是否形成了某种政治同盟,一旦王室继承摆到桌面上,他信所依靠的红衫军成为泰国政局中无法忽视的政治力量,他信若借此机遇回国,军方将不得不面对这尴尬局面,其权力甚至会受到威胁。

   泰国政治斗争的两大阵营

当前,泰国的政治派系分为王室与军方的精英联盟和他信家族的以底层民众为基本盘的两大阵营。他信·西那瓦通过提高底层人民的福利,在五年(2001-2006)执政期间收获了巨大的民望,并通过这部分民望转化而来的选票,为其家族积累了巨大的政治资源;而泰国王室和军方则拥有普密蓬·阿杜德国王的威望,以及军队的军事资源。




双方的矛盾由来已久,早在他信在任时,军方与他信家族就有多次冲突,比如2005年年底林明达(支持泰国王室与军方的黄衫军领导人)指控他信贪污35亿泰铢(以现在的汇率大约6亿人民币)让军方购买旧式俄罗斯战机。

而自2006年9月19日军方趁他信出席联合国大会之机发动政变迫使其下台以来,泰国政局的矛盾在于:王室和军方始终希望将己方阵营拥有的国王个人魅力与军事资源能转化为政治资源,以彻底控制整个国家。

但在文官政治的基本框架下,军方推出了不少政治人物参选,但是每次都输给亲他信政党,唯一执政的民主党候选人阿披实·威差奇瓦也并非通过全民选举出任总理的,而是因为宪法法院判决大选中获胜的人民力量党主席颂猜贿选,并解散了亲他信的人民力量党,阿披实才得以上台。

但阿披实也没有建立起如他信政府般稳固的政权,一年多任期之后就败选下台,任期中还因处理红衫军占领曼谷一事导致数十人死亡。

在政坛上,能与泰王民望相争的,唯有他信。因而,王室与军方联盟出于民意考虑不会干预亲他信政府通过选举上台,但是绝对无法容忍他信回国。而亲他信的民选政府一直以来也没有做出试图让他信回国的努力,基本保持了平衡。

他信和英拉,都是搞民主选举上来的,实际上由于他们更多的下放权力,与中国合作赚钱,对于泰王而言,这并不是特别好的事情。泰王其实是不希望泰国完全被中国或者美国的任何一方,独揽朝政的。骚乱的一开始,泰王对于黄衫军的纵容,说明搞掉英拉不管说是谁的意思,反正泰王自己,至少是不反对搞掉英拉的。



在担任泰国总理之前英拉从未在政府部门担任过职务,缺乏从政履历使得外界一度怀疑英拉是其哥哥他信流亡海外之后在泰国政坛上的代理人。

2013年为泰党想下议员提交的特赦法案成为了2013年政治集会的导火索,也成为了英拉失去公众支持的主要原因,为泰党向国会下议院提交的特赦法案全称为《为因政治集会、表达观点而违反法律的民众特赦法案(草案)》,由于该特赦法案涉及赦免前总理他信的内容,因此遭到反对党民主党的抵制并要求下议院不接受该议案。然而为泰党依靠其在下议院的优势,强行将特赦法案在下议院进行三读,并投票获得通过。

特赦法案的通过成为了政治集会的直接导火索,为泰党与下议院最大反对党民主党之间的矛盾已无法调和,以素贴特素班(Suthep Thaugsuban)为首的民主党议员宣布退出民主党,成立人民民主改革委员会并且加入街头游行示威。此后由素贴所领导的人民民主改革委员会组织了多场大规模集会,要求英拉政府辞职并推翻“他信制度”,全国各地爆发了反政府示威者与警察的冲突。

2013年12月9日,英拉宣布解散国会下议院,英拉内阁根据宪法规定转为看守内阁,并将于2014年2月2日重新进行选举。然而2014年2月2日的选举却因为各地反政府示威的干扰而无法进行正常的投票,全国93952个投票点中,只有83813个可以使用,不能正常投票的选举点高达10139个,投票点开放率仅达到89.2%,泰国宪法法院最终判决此次选举无效。

不过把英拉搞了下去之后,中国很不爽,新闻上各种表示泰国政局不稳,造成治安混乱,警示中国游客不要乱去泰国旅游。中国虽然在外交上并不明确放话支持谁,但谁心里都清楚中国这么做的潜台词。

泰王很清楚中国是惹不起的。素帖成功搞掉英拉之后,泰国公检部门就开始调查素帖的犯罪问题。并把素帖给逮了,后来素帖假释之后,被逼到了庙里当和尚。

这么牛逼的事,显然英拉这帮人是办不到的。泰王的意思是,即便英拉当不了总理,素帖也不行。不出意外的,效忠于泰国国王的泰国军方的巴育将军,于8月21日,出任泰国临时总理。



巴育占奥差曾经就读于朱拉宗告皇家陆军军事学院,该学院是泰国著名的军事院校,成立于1887年,曾经培养出至少12次军事政变的领导人,该学校学制5年,实行分班制,最著名的包括5班,7班和11班,而值得注意的是如何发动军事政变是这所学校的课程之一,巴育于上世纪60至70年代毕业于这所军校。

与他的前任阿努蓬保津达(Anupong Paochinda)和国防部长巴威翁素万(Prawit Wongsuwan)一样,巴育占奥差是泰国久负盛名的 “Eastern Tigers” 军人精英组织的一员,而且军事生涯同样起步于泰国的第二步兵师,特别是第21步兵团皇室卫队。


巴育本应该在2014年9月退休,但却出乎意料的发动了军事政变推翻了看守政府。2014年8月21日,泰国国家立法议会选举巴育担任泰国第29任总理,泰国国王于8月25日签署了任命状,8月30日国王签署任命巴育内阁,新内阁中一半的阁员为军人。

从多次政变的背后原因我们可以推测,刚过世的泰国国王对中国的态度,其实和普京是差不多的。既跟中国合作,又要防止亲华派把持朝政。有鉴于1997年美国洗劫过泰国,老泰王,心里其实不希望跟美国混,但是又怕自己被中国吞掉。

这两年他信英拉泰党红衫军做的实在有些过火。所以,一直采取骑墙策略。明面上不选边站队,但如果来谈生意,则不排斥。毕竟,倘若中国愿意,泰国大米全都被中国进口,是没问题的,毕竟美国不太会买泰国的米。所以,美国是军事霸权,政治影响力在泰国内蔓延,但是真谈到挣钱的问题上,泰国已经绕不开中国的问题了。

而他信势力除了政治方面的原因,更涉及到泰国王室一个流传已久的谶语,那就是现在的“曼谷王朝”之前的“吞武里王朝”的郑信大帝对于曼谷王朝第一任拉玛一世昭披耶却克里的诅咒。


   “九世而亡”的谶语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泰国吞武里王朝的开国之君,其实是一个中国人。

清雍正年间,一个叫郑镛的潮州商人来到暹罗大城府,认识了泰女洛央,生下了后来吞武里王朝的开国之君,郑信。



当时泰国正值大成王朝时期,小孩子出家为僧学习后,可以进入皇宫做侍从。郑信就去出家学佛,与同寺的泰人小沙弥通銮成为发小。

后来两人一同进宫,郑信受宠,官运亨通,一直做到一省总督。

1767年,缅甸攻陷大城府,大城王朝灭亡。郑信以尖城为复国基地,在1767年的雨季期间,制造军舰,召集泰、中壮男,入伍为兵。郑信分析当年割据局势,认为有志统一国家,南面称王者,必须先驱逐外寇。于是雨季才过,郑信郑王即率领士兵五千,战舰百艘,自尖城出发,是年11月间,军至湄南河河口,先收复吞武里城,然后逆流而上,直捣大城缅军扎营重地——三菩提树营;缅军不能对抗,大败而归。缅军占领大城,前后共七个月。

郑信完成驱逐外寇,光复国土大业时,年仅34岁。郑信看到大城被缅军破坏的萧条场面,不胜悲伤,要重新修建,谈何容易?且缅军对大城地理形势了若指掌;大城远离海口,对外通商贸易并不方便。而吞武里城面积虽小,却有“威猜巴硕堡”为屏障,都城条件,符合当时形势,且接近海口,对外贸易,比较有利;如遇强敌入侵,不能对抗,可退回尖城。于是,郑信遂下决定定都吞武里的计划。

郑信带领军队,赶走缅人,收复失地,打败其他诸侯,重新统一泰国,迁都吞武里,建立吞武里王朝。

因为是民族英雄,泰国在历史上称为郑信大帝。

郑信在建国立业过程中,重用自己的发小通銮,直至封他为大元帅。还把妹妹嫁给她。郑信当上皇帝后,立他为皇子。实际上,通銮只比大哥郑信小三岁。

郑信是华裔父亲和泰人母亲的混血,通銮刚好相反,爸爸是泰人,妈妈是华裔。

1872年,泰国国内故都阿瑜陀耶城发生了声势浩大的反对封建主斗争,王朝中以通銮(即是昭披耶却克里)为首的上层人物指责他理政失当而给予治罪,1782年被迫逊位,昭披耶却克里自立为王,并迁都至湄南河东岸的曼谷,建立了曼谷王朝,延续至今。

民间的传言称郑信曾经诅咒拉玛王朝九世而亡。老皇帝死了以后的继承人,刚好是拉玛十世,同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信名字在泰语里面跟郑信很相似, 前总理他信的名字(Thaksin Shinawatra)与吞武里泰王郑信(Taksin),几乎一样。

目前的泰国政局,精英阶层跟草根阶层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美式一人一票的民主明显对草根阶层有利,所以当英拉推动上议院全部由选民直选的时候,保守派走上街头表达反对。在现行的选举制度之下,精英阶层几乎不可能获得选举胜利,代表草根的他信势力换了马甲以后仍然能凭借选民支持获得执政权。

尽管不是他信本人出掌政权,他信的代理人也能够控制总理府。然后精英阶层凭借法院系统展开反击,一些保守派直接走上街头,时间一长,不满他信势力“软弱”的亲执政势力也走上街头,导致双方对垒,成了无解的答案。

而后,军方就动用武力,以维护泰国皇室为口号清理现场,治理一段时间后修改宪法(多对他信不利),再进行民选,但是他信势力仍然能够在民选中上台,由此陷入了循环。

泰国政局的上述循环几乎无解,结果就是社会撕裂,政局不稳,经济缺乏持续发展基因。普遍说来,他信的经济政策较受欢迎,但是贪腐为人所不齿,精英阶层的利益在现行体制下也难以保证。

拉玛九世成为泰国撕裂为数不多的粘合剂(尽管泰皇本人还是偏向于精英阶层),但是九世之后,泰国是否会陷入新的社会分裂,甚至像预言中说的那样不幸“九世而亡”,扑克投资家将会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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