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本地的牛奶，竟是来自400多公里外的黄山：盘点上海“飞地”的往事
导言：遍布上海大街小巷的老字号牛朋牛奶棚中的新鲜巴氏消毒奶，产地竟然不是上海，而是安徽黄山一个叫“练江”的地方。这背后的原因就是源于一个叫飞地的概念。什么是飞地呢？飞地，指的是隶属某一行政区管辖但又游离于行政区主体范围之外的土地。国内很多省市县甚至乡镇都有飞地，要说拥有飞地最多的，非上海莫属。今天，扑克就为大家科普一下上海的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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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食品，新鲜是最要紧的问题。现在各位如果去上海的超市购买牛奶，可以看到一款名为“牛朋”的新鲜巴氏消毒奶，深受广大消费者欢迎。并且，这款牌子的牛奶专卖店遍布上海大街小巷，可见其热销程度。
但是如果稍微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这款牛奶的产地竟然不是上海，而是安徽黄山一个叫“练江”的地方：
明明是上海生产的牛奶，为何来自于安徽黄山呢？这就涉及到地理上一种奇特的现象——飞地。作为中国最大的城市之一，上海拥有全国最多的飞地。下面，我们就来认识一下飞地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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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飞地？
按照人文地理上的定义，飞地，指的是隶属某一行政区管辖但又游离于行政区主体范围之外的土地。要想去一块行政区的飞地，需要“飞跃”其他行政区的属地。这就是“飞地”的由来。
大到全球范围，小到一个镇、一个村，都可能存在飞地。放眼世界，其实现存的飞地不少，不过除了极少数自然聚居形成的，一般都是历史纠葛所造成的。其中，著名的飞地有俄罗斯加里宁格勒、美国阿拉斯加等。而这两块飞地的形成，其实都属于历史遗留问题。
先看俄罗斯的加里宁格勒：这块飞地位于波罗的海沿岸，被立陶宛和波兰包围。二战前，此地属于德国。二战中，苏联红军席卷东欧，占领半个德国。在著名的波茨坦会议上，德国的东普鲁一分为二，南归波兰，北划苏联。划给苏联的这块，就是后来的加里宁格勒。
大半个世纪过去了，加里宁格勒是俄海军波罗的海舰队的重要部署地，这支舰队作为俄海军四大舰队之一，虽然相较于苏联时期兵力装备大大减少，但在波罗的海区域各国中仍然傲视群雄，因而也令欧盟各国视为极大的威胁。
除了俄罗斯，美国也有一块大飞地，那就是阿拉斯加，跟美国中间隔了一个加拿大，总的面积达到170多万平方公里，可以说是美国最北的一个州。要知道，美国全国的面积也只有930万平方公里，阿拉斯加州就占了将近五分之一。
美国在1867年3月30日以720万美元自俄罗斯购买阿拉斯加，大约每英亩2美分（每平方千米4.74美元）。不知道现在俄罗斯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由此可见，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不过负责此购地案的美国国务卿西华德以大量金钱买下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当时很多美国人觉得这并不值得，并称这是“西华德的蠢事”。可是他讲了一句话，他说：“现在我把它买下来，也许多少年以后，我们的子孙因为买到这块地，而得到好处。”
的确，历史已经证明了西华德的高瞻远瞩：且不说阿拉斯加境内丰富的资源储备（原油、煤炭、木材等），正是由于阿拉斯加，美国才在北极圈内拥有了领土，进而成为北极事务的重要成员，这对一贯喜欢充当“世界警察”的美国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利好消息。
说完了世界，我们再来回到中国。历史上，中国历代行政边界划分，一般遵循两种原则：或依据山川形胜实现自然地理单元的统一，或采用犬牙交错，人为打破自然地理单元，从而实现相互牵制。
伴随着王朝更替，两种划分原则交互使用，大量飞地便由此而生。而江苏省和安徽省，是交错得最频繁的地区，因而这两个省的飞地问题最为复杂，造成的社会意识也最为典型。
而在新中国成立后的计划经济时代，我国进行工业化和三线建设过程中又造就了一批飞地，这些飞地主要是农林牧工矿飞地。
据统计，中国如今省级飞地共有30处，涉及有飞地的省、市、自治区13个，飞地总面积达2390平方公里（山东省及西藏自治区的“准飞地”未计在内）。而这是小比例尺的全国地图中很难看出的玄机。
中国如今最标准、最著名的飞地，当属河北省的三河市、香河县和大厂回族自治县。这三个市县的领地和行政管理都归属于河北省廊坊市，但它们却被北京与天津完全包围，而与廊坊市其他地区分隔开来。河北的这块飞地是我国面积最大的一块省级飞地。而著名的上班族聚居地——燕郊，就位于这片飞地内。
燕郊属于河北三河市，但是与北京的偏远乡镇、山区地带相比，无论从直线距离上，还是从交通地形上，它都离北京市中心更近。
“30分钟到国贸”，这是房地产商在燕郊屡试不爽的广告。不过，自从“京津冀一体化”从概念逐步成为现实动作，北京与天津之间这块的河北“飞地”的确迎来了新机遇。如果能彻底解决通勤问题，对于这里的发展无疑是大大的利好。
【图】燕郊到北京2015年曾开行过动车，后因多种原因停运
近在北京辖区内，首都国际机场也是一块飞地。机场选址时，现在的所在地顺义尚属于河北，所以机场所占土地成为了北京在河北的一块飞地。而在顺义归属北京后，机场地块仍然属于朝阳区管理。有意思的是，最新修建的T3航站楼位于顺义区，建成后管辖关系并没有变化。
简要介绍完飞地的背景之后，我们来进入今天的主题——上海市的那些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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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飞地个数最多的省级行政单位
要说拥有飞地最多的，非上海莫属。据统计，面积总共6483平方公里的上海，飞地面积居然有385平方公里。那么上海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飞地呢？
原来，在上个世纪50年代，战争刚刚结束，全国百废待兴，急需迅速开始工业化实践。作为全中国人口最多的城市，上海本身的资源是有限的，难以容纳这么多的人口，因而建立飞地，疏散人口，就成为解决上海资源紧张问题的必然选择。那上海到底有多少飞地呢？
上海的飞地总结起来包括两大类，一类是农业类型的，一类是工业类型的。其中农业类型的飞地又可细分为农场、牧场和林场，工业类型的细分为钢铁类和煤炭能源类。
农业类型的飞地有大丰农场、白茅岭农场、军天湖农场、练江牧场、黄山茶林场；工业类型的飞地有鲁矿（鲁中矿业）、梅山钢铁、大屯煤电。这些飞地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虽然远离上海，但行政关系上都属于上海，当地的公务员均由上海派驻。所以你去那里的派出所办事，听到上海话，千万别觉得奇怪。
（1）大丰农场
大丰农场，位于江苏省盐城市大丰区。实际上大丰农场只是人们习惯的说法，是上海市在大丰区的几个农场的统称。上海每天市场上供应的很大一部分大米、蔬菜等农副产品，都是这几个农场生产的。
单说大米吧，大丰农场每年给上海市场提供的优质大米，占上海袋装大米40%的市场份额。虽然每天吃着这些大米，但是很多人却并不知道，或者没有留意过。
大丰农场总面积约300平方千米，大约为上海市徐汇区面积的5倍多，是黄浦区的15倍大。包括三个农场：上海农场、海丰农场、川东农场。这几个农场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和联系呢？
（2）上海农场
上海农场位于大丰区新丰镇东北，斗龙港以南的四岔河一带。距离大丰城区约20公里、距离盐城市区约60公里，距上海约380公里。
上海农场是上海在大丰最早的农场，建立于新中国之初。当时上海市为安置无业游民和犯人，特在江苏省东台市台北县（今盐城市大丰区）沿海滩涂地区，建立垦荒的劳改农场。后来劳教停止以后，就成了安置人员就业和生产农产品的农场。
（3）海丰农场
海丰农场的成立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有关。1968年，首批来自上海的知识青年到达上海农场，开始战天斗地的农场生活。由于上海农场的劳改农场性质，将这些年轻人放在劳改农场毕竟不好。
1973年，从上海农场划出一片土地，另外成立海丰农场。海丰农场和上海农场不同，是不带劳改性质的。1993年，海丰农场成为光明食品（集团）有限公司的子公司。
（4）川东农场
川东农场在盐城东台市和大丰区交界的地方，东边是国家麋鹿自然保护区，西边离沿海高速比较近。川东农场的面积比其他两块农场小很多，只有40平方千米左右。
川东农场是1983年从上海农场划出来的，带有劳教性质的农场。2009年，农场农业生产的部分分离出来，划归光明食品（集团）有限公司管理。
大丰农场早期的职工一般都是上海户口，享受上海市的各项优惠政策。工资也按上海的标准，比大丰当地要高不少。而且只要夫妻有一方为上海户口，子女上学就能参加上海的中、高考。如今落户政策已经不在，但是可以办理上海市居住证。
大丰农场现在是上海的"米袋子"、“菜篮子”，为上海的粮食、蔬菜等农副产品的消费提供强力的支持，并有多款名牌农产品畅销上海；与此同时，盐城大丰区也借着大丰农场和上海市的这层独特的关系，积极地和上海接轨，促进本地区的快速发展。
【图】大丰农场出产的新米
过去，沪上一提及“白茅岭”三个字，都有一点“惶恐”的感觉，不亚于清人提到“宁古塔”三个字多数人印象中白茅岭=监狱，殊不知其前身是一个农场。
1955年初，为了把上海从半殖民地半封建时代的消费中心改造成“人民的上海”和现代化的生产基地，上海市委提出“紧缩上海”计划，目标是把上海人口控制在500万左右；但当时上海人口将近700万人，这还不包括在沪解放军人数。因此，上海市委、市政府要求采取各种措施，大规模疏散上海人口。
此时期，上海市民政局各个游民教养机关收容着各类“无业游民”，人满为患；随着“紧缩上海”计划出台，民政局需要继续扩大收容和安置游民，市委明确提出要把“消费性人口”尽量疏散出上海，这意味着民政局必须为收容的各类“游民”准备安置地。
此时，新中国各地正在大力兴建许多大型公共工程，急需劳动力。如从建国伊始即开始进行的治淮工程，不仅是河南、安徽和江苏三省政府工作的中心之一，全国各地也大力调集民工加以支持，尤其给那些需要安置失业工人以及各种闲置劳动力的地区提供了难得的安置机会。
后来，随着形势的变化，许多地方工农业生产开始“跃进”，各地对劳动力的需求也大力增加，上海马上改变了吃力不讨好的将收容人员安置到农场的做法，大力动员在上海需要被收容的各类人员到内地参加生产建设，而不再遣送到皖南农场进行安置。1957年12月，白茅岭农场接收来自上海市公安局收押的500名少年犯，同年底农场行政上划归上海市公安局领导。
1966年更名为上海市第二劳动改造管教总队，开始收押服刑人员，1995年更名为上海市白茅岭监狱。上世纪80年代曾经关押过上海一半以上的罪犯。如今关押的主要是刑期较短的外省籍犯人。
军天湖农场，又称军天湖监狱，隶属于上海市宝山区。占地14平方公里，位于安徽省宣城市宣城区。归属上海市监狱管理局。军天湖农场1959年成立于福建省南平，1962年因战备需要迁至安徽，定名为上海市地方国营皖南军天湖农场，1971年更名为上海市军天湖农场。军天湖监狱收押对象主要是被依法判处10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罪犯。
这两个地方都位于安徽省的黄山市，距离上海都有400多公里，但行政上完全属于上海。本文一开始提到的“牛朋”牛奶，就产自于练江牧场。
练江牧场，其实是上个世纪特色的时代产物，始建于1966年，当时主要是为了解决上海市“小三线”职工的奶制品供应问题。说到“小三线”，可能现在的年轻读者不太熟悉，其实那是一段极为重要的历史，扑克投资家后续会进一步推出相关文章。
牧场建成以后，在知青上山下乡的年代，有将近4000名知青来到练江牧场劳动。牧场不仅养奶牛，还办起了乳品厂、医院、学校等单位，完全就是一个封闭体系。后来下乡知青返城，练江牧场职工陆续离开练江牧场，回到上海。
后来上海市成立农工商集团练江总公司来对练江牧场进行公司化管理，公司是政企合一的国有单位。练江牧场经过多年的发展，形成奶牛养殖，乳制品加工以及销售的完整产业链。后来交给光明食品集团进行商业化管理运作。
练江牧场拥有众多的品牌，如安徽“申光”，上海“牛朋”等。旗下有一系列的公司，如上海乳品七厂、上海牛奶练江鲜奶、上海练江牛奶棚等以乳业加工制造为主。生产的牛奶、奶粉、鲜奶、酸奶等乳制品，供应上海以及周边地区。
练江牧场还充分利用当地优秀的自然以及人文资源，涉足旅游服务行业。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每到春寒料峭之际，争相斗艳的梅花，徽州风格的建筑，那种感觉简直不能太好。
大片的翠绿的草场、成群的奶牛，颇有点内蒙古大草原的味道。让海内外游客在节假日，不必千里迢迢跑去内蒙古，就能体验“风吹草低见牛羊”那种场景。
黄山茶林场：“小上海”里的衡山路
来到上图标的这个地方，驱车驰过一片白墙灰瓦的徽派老宅，便是成群红砖木顶的海派建筑。宽阔洁净的柏油路面，遮天蔽日的法国梧桐，全国最袖珍的邮政支局和供销社大楼改造成的青年旅社等鳞次分布，咖啡吧里飘出悠扬萨克斯声……
虽然主路只有400多米长，但这里有上海外派的派出所和警察，有养老定居于此的上海老阿姨，还有来自上海的建设者与管理者。游客时有惊讶：“这不就是衡山路嘛！”视野所及，俨然是将上海某条街道整体搬迁到皖南山区一般。
【图】茂密的法国梧桐，完全就是老上海法租界的风格
相距数百公里，却又是上海地界。和练江牧场一样，黄山茶林场是当年上海响应国家“大小三线”建设时的产物。此前，它是安徽一个劳改农场，1965年，上海接管后，成为上海市农垦局的国营农场。吸纳了大批知识青年落脚，高峰时候员工及家属超过万人。著名媒体人曹景行也曾于此插队。
如今，黄山茶林场也属光明集团旗下，农场大变样，以茶林场为主体的的东黄山旅游度假区，已成为国家4A景区。谭家桥国际旅游特色小镇被列入安徽“十三五”规划纲要，成为文化旅游旅产业重点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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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工业“飞地”
除了农业飞地，上海在外省市还有三块工业飞地，它们在历史年代里，有力支援了上海的工业生产。
梅山9424，位于江苏省南京市雨花台区。1969年4月24日，中央为了解决上海钢厂数量多，但铁矿资源供应不足问题，决定在江苏省南京市郊具有较好铁矿资源的梅山建设上海的炼铁钢厂基地，成为了一块位于南京的上海飞地。说起来还带点传奇色彩，传闻当年有飞机飞临梅山时导航仪表发生扰动，于是政府就派地矿部门过来勘探，果然在西善桥附近发现了铁矿。国家决定让上海在这里主建一所炼铁厂，生产出的生铁主供上海炼钢。
由于此地是1969年4月24日划拨，也是九大闭幕的日子，因此也被简称为9424地块。后来梅山的钢铁企业并入上海宝钢集团，称为宝钢集团上海梅山有限公司。
【图】位于南京的上海梅山第一中学，2008年，学校由企业移交地方政府办学。之前这里的学校不仅学籍属于上海，就连教材和高考试卷也和上海其他学校用的一样。
近年随着改革，此地已进行属地化管理，学校、政府街道等单位陆续移交南京管辖。对于企业职工的户口，老职工的户口保留在上海，新职工的户口一般在南京。学校也改用当地而不是上海的教材。
记得报纸上有过这样一则报道：17岁的刘洁考入复旦大学，同学初次见面互问籍贯，刘洁想了想，说：“江苏徐州。”同学纷纷称羡：“哇，江苏的分数线很高的，你真厉害!”刘洁赶紧说明，我们那里适用上海的录取分数线，然后在同学的惊讶中开始了漫长的解释工作，一次、两次，终于懒得再费口舌。
江苏某地的考生，却使用上海分数线，自然与飞地有关。
刘洁的家乡位于微山湖西畔的江苏省沛县大屯镇，准确地说，是大屯煤电公司———曾经属于上海的一块飞地。在整个微山湖湖区，各种类型的飞地纵横捭阖，既有历史的遗存，又有现实的篡改；既有陆地形态的飞地，又有因潮汐涨落导致的地域纠葛，甚至还有隐入地下的煤矿飞地，可谓名副其实的“飞地博物馆”。
上世纪50年代，微山湖区探查出蕴量丰富的煤炭资源，而千里之外的上海正饱受缺煤困扰。到了70年代，“四人帮”一纸“请求报告”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将微山湖西岸的大屯煤矿划归上海，迅速制造了一块上海飞地。
直到“四人帮”倒台，大屯煤矿收归国家煤炭部，煤矿内部的徐沛铁路归属国家铁路(1985年以后又恢复煤矿自营)；大屯煤矿的两个分矿划归江苏省；煤矿下属的五七农场(位于山东省鱼台县境内，本是上海飞地)归还山东省。虽然煤矿于2000年前后经股份制改革，成立大屯煤电公司并在上海证交所上市，某种程度上恢复了上海印记，但飞地的本土化已经无可逆转。
鲁矿是鲁中矿业有限公司的简称。1970年由上海主导，联合国家冶金部和山东省在莱芜组建张家洼工程指挥部，开发华东地区最大的铁矿——山东莱芜张家洼铁矿。
鲁矿距离京沪高速约5公里，济青南线从矿区穿过，矿区铁路专线和京沪铁路相接。如今在莱芜有张家洼、小官庄、港里三个铁矿床。
鲁矿距离上海700多公里，建立初期一大批上海职工就远离家乡，扎根异地，几十年来挥洒青春，为上海和莱芜两地的经济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鲁矿有职工6700多人，矿区幼儿园、中小学校、医院等一应俱全。教育、医疗等归上海市管理，企业子弟学校的教务关系隶属于杨浦区教育局，职工子弟参加上海市的中考、高考。
刚刚我们具体介绍的飞地，都是身在外乡，却属于上海，现在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介绍一下崇明岛上的两块飞地——虽然距上海咫尺之遥，行政上却分别属于江苏的海门和启东，也形成一岛分属三个县级行政单位的罕见现象。
这种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长江里的沙洲在形成之初，附近各省的人都可以登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沙洲由谁围垦，沙洲也就归谁。来自江南各处的垦荒者逐渐来到这片土地上，先种植芦苇以保养水土，再用河沟中的淡水，来缓解土地中的盐碱。然后，在土地上种植棉花、豆类或者玉米，逐渐扎根于此。
【图】永隆沙，江苏省人民政府立
上世纪60年代，海门市海永镇和启东市启隆镇过去就是两个单独的小沙洲，称为永隆沙和兴隆沙。1968年，首先由启东县开始围垦，1969年，海门县开始围垦，建立永隆沙农场。1983-1985年，启东县围垦永隆沙东侧的兴隆沙，并与崇明县发生纠纷。1998年国家民政部为解决当地纠纷，下达划界意见，形成今天的划界。
随着长江口泥沙淤积，这两块小沙洲与崇明岛这块大沙洲逐渐融合，但所属权不变。尽管行政规划上永隆沙被划分为“海永镇”和“启隆镇”，但在对外交通、市政设施上，反而与上海崇明岛更紧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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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飞地，一段不可遗忘的历史
上海的飞地现象，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在计划经济时期，有效保证了经济秩序的正常，以及社会的稳定。而与之相伴的，是数以万计的人离开繁华的都市，走进大山，默默耕耘，以至于“献了青春献终身，献完终身献子孙”。他们的这种牺牲精神，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斗转星移，几十年后，这些飞地的上海职工，绝大多数都已经退休回了家，原先飞地的很多职能也移交给了当地政府，留下的，只是那一段段的回忆，而这些回忆有的记载于书刊杂志，有的只尘封于当事人的脑海中，无论哪一种，都是研究经济史的宝贵资料，如有对那段历史熟悉的亲历者，欢迎当事人与我们取得联系，让我们共同留下一份不可磨灭的历史。
最后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本文所讨论的，都是行政意义上的飞地，而现在的某些地方，虽然没有行政上的区划转移，但已经被民间在某种潜意识中归入“飞地”之列，这又是另一个论题了。
2016年初，战略性全面抄底大宗商品；
2017年，3月做空、6月全面战略性做多；
2018年，3月做空、4月做多、
10月再次战略性做空；
大宗商品几乎每一轮大行情都
被他精准捕捉到，凭什么？
他有什么秘诀或方法可供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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