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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出冷汗:川普首席顾问班农相信“凛冬将至”

2017-02-16 通天译 私产经济学与伦理学

斯蒂夫·班农坚信凛冬将至

文:丹·桑切斯译:禅心云起


“历史是季节性的,凛冬将至。”


不,这句话并非引自剧集《权力的游戏》。这是2010年纪录片《零世代》(Generation Zero)的结束语。这部片子由史蒂夫·班农编剧和导演。也许你听说过他。

 

班农是唐纳德·特朗普总统身边的高级顾问和首席意识形态专家。他对“自由世界领袖”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以致于《时代》周刊最近称他为“世界权力排名第二号人物”。据说他撰写了特朗普的大部分就职演说稿。他最近在国家安全委员会获得一个席位。许多观察家看到他对政府起初大部分行政命令,包括有争议的旅行禁令的染指。


鉴于这样的权力,了解班农关于美国“凛冬将至”的信念就变得迫切起来。他的纪录片完全以《第四回合:美国预言》的作者威廉·斯特劳斯和尼尔·霍尔所描绘的历史理论为前提。在班农这部纪录片的结尾,霍尔本人传达了不祥的预测。


憧 憬


斯特劳斯和霍尔声称历史循环运行,每个周期大约持续80年。每一个循环,或者是每一世代,都含有四个阶段或“回合”。所谓“冬天”,斯特劳斯和霍尔指的是非常重要的“第四回合”,这是一个结束前一时代并引领下一时代的灾难性危机。


根据斯特劳斯和霍尔所说,在美国历史上最后三次的“第四回合”,最终都爆发了战争,每一次都比前一次规模要大:独立战争、美国内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在《零世代》中,班农认为,美国将迎来下一个“第四回合”,2008年金融危机、纾困救助、随之而来的茶党反击代表着又一个“第四回合”的开始。


根据大卫·凯泽的说法,班农认为,即将到来的“凛冬”将延续一次比一次更糟的模式。凯泽回忆起班农在记录片制作过程中所作的推断:

你们有了独立革命战争,你们有了南北战争,你们有了二战;这些战争规模越来越大。显然,他预计在这第四回合,将有一次至少规模一样大的战争。”


有理由推测,“至少与二战一样大”意味着第三次世界大战。


班农在随后几年的言论当中,似乎详细阐述了这个全球性冲突的模样。2014年,班农告诉在场的保守派天主教活跃分子:“我们处在一个非常残酷而血腥的冲突的开始阶段”,在这个阶段,他的听众们将被迫为他们的信念而战,反对“即将开始的、形将彻底铲除我们过去2000年、2500年所传承一切的这种新野蛮。”

“我们处在战争中”


然后,班农详细说明了三种“结合的趋势”,导致了“这种新野蛮”。


第一种趋势是两股有害的资本主义,他认为与他所谓“开明资本主义”正好对立。裙带资本主义是他《零世代》的首要目标。他还谴责了“自由至上资本主义”对人类的商品化。


第二种趋势是“西方的巨大世俗化”,尤其是青年的世俗化。


然后他提出了第三种趋势,说“我们正处在反对吉哈德伊斯兰法西斯主义的全面战中。而这场战争,我认为,其转移扩散的速度,远远快于政府处理它的速度。”他后来补充说:“我相信,我们正处在一场反伊斯兰法西斯主义全球战争的开始阶段。”


在随后的问答环节,班农说:

 

如果你回顾犹太- 基督教西方反伊斯兰教的漫长历史,我相信我们的祖先坚持住了立场,我认为他们做了正确的事情。我认为他们把它抵挡在这个世界之外,无论是在维也纳,还是在图尔,或其他地方...”


2015年11月,一年多后,他的立场不改。班农说:“…我们处在战争中。我认为,我们明显正要步入中东又一次严重的热战。”


班农的十字军论调,在ISIS的意识形态中找到了它的镜像。这两种相似的意识形态,都明确寻求消除其所谓宗教和文化共存的“灰色地带”,并将世界两极化成交锋的阵营:“十字军阵营”和“(极端主义)伊斯兰阵营”。伊斯兰圣战者,也与班农一样,相信全球性、世界末日式的“文明冲突”不可避免。他们试图用恐怖袭击来加速这场危机的到来,从而引起西方的野蛮反应(如迫害移民以及特朗普最近在也门屠杀儿童的袭击),以便离间和激化先前非暴力的穆斯林。据报道,ISIS大肆庆祝特朗普的大规模移民法令,甚至称之为“蒙福的禁令”,因为此举“表明存在文明的冲突,穆斯林在美国不受欢迎等等。”


虽然他认为激进伊斯兰主义是最迫在眉睫的冲突,但尚不是唯一冲突。2016年3月,班农预计了与中国的战争:

我们将在五到十年内在南中国海开赴战场。这点毫无疑问。他们正在占据沙洲,实际在制造固定的航空母舰,在上面部署导弹。他们是冲着美国而来,还说这是他们自古以来的领海——你知道面子有多重要。”


在许多反战自由至上主义者的愿望中,特朗普政府不仅应该结束新保守主义主导的中东干涉主义时代,还应化解与俄罗斯的新冷战。但在2014年的评论中,特朗普首席战略家班农说,即使普京最终也要被处理掉,目前的任何缓和都只是战略性的,目的是要对付更紧迫的伊斯兰威胁:


因为考虑到所有情况,我认为普京和他的密友所施行的,实为一种窃贼统治,是真正想要扩张的帝国主义力量。然而,我真的相信,在当前的这个环境中,你面临着潜在极富侵略性的新哈里发,我不是说,我们不得不把这种情况排在后面,但我想我们必须首先处理排在首位的事情。”


班农眼中似乎到处都是冲突:受到各个方向扩张主义入侵的偏执狂一般的憧憬。这正是米塞斯称之为“战争社会学”的症候。米塞斯认为,社会合作和劳动分工的普遍好处带来了自然和谐的利益,而这种意识形态对基于这种和谐利益的古典自由主义观念,采取了拒斥的态度。相反,战争社会学根植于一种最底层的哲学。根据这种哲学,除非牺牲掉另一方,任何一方都不能获得好处。在“零和”世界,对立利益之间冲突的普遍流行乃不可避免。这在左翼意识形态中,表现为阶级战争和身份政治;在右翼意识形态中,表现为文化战争以及民族主义的许多特征:贸易保护主义(班农是一个热心倡导者)、战争和地缘霸权游戏。正如米塞斯写道:

“由于在原则上,阶级的意识形态与民族的意识形态没有什么不同。事实上,各特定民族和种族的利益之间不存在反差。正是民族意识形态,首先创造了对特殊利益的信念,并将各国国民变成彼此对抗的特殊群体。民族主义意识形态将社会垂直割裂,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将社会横向割裂。”



加速历史前进


这一切的确相当于一个阴冷的冬天。如果班农对核弹代码携带者的影响力没被武器化的话,他原本只会被视为走火入魔但无害的疯子。


僵化死板历史理论的狂信徒倾向于蛮不讲理、坚不可摧的教条主义。每一次重大的历史发展,都被解释为一种确认他们理论的先兆:作为历史无情前进的又一步骤。所有相反的证据都被熟视无睹,作为气势恢宏、势不可挡的单向度潮流中微不足道、无关紧要的逆流。


历史决定论者几乎从不满足于坐而静观历史的展开。就像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常常感觉受到驱使鞭策,去促进和加速那些不可避免之事。一个不可避免战争的预言倾向于自我实现,当作出预言的先知有能力启动一个战争时。史蒂夫·班农,正在带来他所预见的这个冬天。他也许将是卡桑德拉(希腊神话中的著名先知)和阿伽门农(希腊神话中特洛伊战争的发动者)二者的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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