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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大公司的“托儿”…

禅心云起 私产经济学与伦理学 2019-08-01

前言

☄ 指责自由市场支持者是大公司“托儿”,既是罔顾真相,又是智力上的懒惰。


如果我是大公司的“托儿”…

文 / 布拉德利·托马斯

Bradley Thomas 

♕译:禅心云起

 

如果我是一名大公司的“托儿”,我会赞成许多这样的政策。

 

首先,我会强烈主张建立一家强干预风格的政府。


大多数的政府法规和限制措施都意图限制竞争,提高潜在竞争者的市场准入门槛。如果我被雇去替大公司游说,官僚主义的繁文缛节必为不二法门。这能让大公司在竞争中占尽便宜,挤垮小型或新兴竞争对手


公司越大越成熟,通常越能更好地消化额外的合规成本,因为它们更有可能拥有现成的法律部门。规模较小的公司将难以负担这些额外成本,而潜在的创业公司也将因沉重负担而倍受打击。

 

以2008年金融危机后颁布的《多德-弗兰克法案》为例。该法案以所谓“给华尔街施限”来兜售,但最后结果,却是给小社区银行浇了一盘冷水。在金融危机之前,每年约有100家新银行成立。但在《多德-弗兰克法案》颁行后,从2010年到2015年,只有三家新银行开业。


一个大政府监管国家通常意味着大企业获胜。


如果我是一名大公司“托儿”,我会支持政府对企业的财政补贴。最重要的联邦补贴之一是农业,最大受益者不是小家庭农场,而是大型农业综合企业。


此外,当把强干预政府与企业补贴计划结合在一起时,这种环境特别适合于培养“裙带关系”。有了主张支持政治特权制和救助制的政客,依附关系、求得庇荫的条件就成熟了。拥有最好说客的大公司将利用影响力来取得照顾,从而在和影响力微弱的对手竞争中获得优势。


如果我是一名大公司“托儿”,我会支持而非反对美国军方永无休止的战争。“军工复合体”是真实存在的,从每一次(以“保护我们的自由”或“打击恐怖主义”名义兜售的)海外冒险中都获利不菲。


我还将支持国际贸易限制,比如高关税。然而,对这一立场要留心的是,我支持的那些保护主义措施,要给我正为之帮衬的行业带来好处。每一项保护性关税的背后,都有一位报酬丰厚的大公司说客,他成功说服了足够多的政客,以牺牲其他大多数人的利益来保护自己的行业。


不受约束的自由国际贸易肯定不会出现在大公司“托儿”的愿望清单上。

 

如果我是一名大公司“托儿”,我会支持最低工资立法和“为15美元而抗争”。

 

惊讶吗?

 

试想一下,如果一项法律强行规定了大多数竞争对手无力给付(给大部分劳动力)的工资,那么现有企业会得到多大的好处。作为大公司“托儿”,我的幕后老板有能力支付高薪,甚至有可能,他们已经给所有员工支付了15美元以上的时薪。


对那些保证不了工人15美元时薪的工作岗位,我的大公司盟友有能力将必要的任务予以机械化(自动化)。规模较小、利润较低的公司会被这种负担压垮。现有大公司就能牢牢占据更大的市场份额。而在劳动力成本高企的条件下,尚未进入市场的创业公司,就将不得不重估可能的预期利润,这导致许多创业计划就此搁置。如此一来,居于统治地位的公司就能因为没有竞争而高枕无忧。

 

如果我是一名大公司“托儿”,我会支持政府大规模轻轨建设项目。典型的轻轨项目意味着数十亿建造合同——通常给了有政治关系的公司。政府合同伴随的(市场)压力,难道有可能像以满足消费者为宗旨的生产伴随的压力那么大吗?如果成本超出了预期,又会有谁在乎呢?政府项目可没有利润和亏损的考验。


大开发商也喜欢轻轨项目,因为他们可以在沿线项目上大赚一笔,因为这条线路的存在,这一带一夜间成为黄金地段,房地产价值显著提升。


总之,如果我是一名大公司“托儿”,我最不愿提倡的就是自由放任的自由市场经济。


自由市场-自由放任的支持者常受政治对手指责,称他们希望给大公司赋权。然而,国家统制经济的干预政策,以任人唯亲、政治特权和豁免竞争为手段,才真正在赋予大公司以权力。而这些干预政策是自由市场支持者一贯反对的。


指责自由市场支持者是大公司“托儿”,既是罔顾真相,又是智力上的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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