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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不该受限制 也不该被强求

禅心云起 私产经济学与伦理学 2019-08-08

前言

☄ 光计算业内竞争者数量多寡或评估公司规模大小,对于评价竞争的质量而言,是一种肤浅和有失准确的方法。☄ 竞争如果需要强求也就失去意义;好的竞争来自于自由放任。


竞争不该受限制
也不该被强求
文/ 林康妮
Connie Lin

♕译:瑞秋的春天

 

想象有两场不同的田径比赛。在第一场比赛中,有100名选手,他们都是奥运健将。在第二场比赛中,也有100名选手,他们个个臃肿肥胖,但由于和教练关系不赖,他们都有资格参赛。哪一场比赛竞争更激烈呢?


它们都有相同数量的竞争对手,但显而易见的是,这并不意味着两场比赛的竞争程度是同等的。应该提出的问题不是“哪场比赛竞争更激烈?”而是“哪场比赛有更好的竞争?”


不同市场结构中的竞争

不同市场结构的各自特征,导致了不同类型的竞争。不是每个行业,都能以典型(新古典)经济学教科书所定义的那种方式,拥有“完全”竞争。根据定义,时装业的竞争是“不完全的”。“完全”竞争涉及生产同质产品的公司。想想柑桔种植者或铅笔制造商。相比之下,时装业出产的产品形形色色、千姿百态,以“不完全竞争”为特征。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时装市场缺乏足够的竞争



那么,更好的竞争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经济学家弗里德里希·哈耶克认为,


“竞争本质上是一个形成意见的过程:通过传播信息,竞争创造了经济体系的统一性和连贯性;当我们视这个经济体系为一个市场时,我们就预先假定了这种统一性和连贯性。”

 

换言之,竞争是有益的,因为它让高效的生产商兴旺发达及发展壮大,同时诱使低效的生产商最终离开市场、将稀缺资源转移给前者,从而向消费者提供关于最佳生产者的准确信息。


因此,仅凭一个市场中企业数量的多寡,并不足以决定一个行业的竞争水平。竞争者数量是进入门槛高低和个体竞争者的结果。质量的竞争来自于后者;低门槛增加了竞争对手的数量,但效率更高的个体竞争者迅速地获得市场份额,从而降低了(竞争者)应有的数量。


竞争的质量

由于竞争质量取决于市场信号(向消费者示意最佳生产者何在)的准确程度,通过反垄断法人为增加竞争的企图,全然不得竞争的要领,因为它们让效率低下的竞争者,继续存在于市场中,而优秀生产商由于最终将被拆分,扩张和创新的激励,就这样被无益地浪费掉了。一旦市场信号被扭曲,竞争的质量就会降低,即使竞争就数量而言在表面上有所增加。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垄断呢?这取决于“垄断”的类型。


竞争自然发生,行业如果有利可图,就会吸引新厂商进入,为客户创造最大价值的公司,相应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自然垄断——那些虽无政府偏袒、却一以贯之地击败竞争对手而获其地位——是极其罕见的。


然垄断即使形成难以持久,因为规模经济也会造成官僚主义和迟缓停滞等等弊害,这会导致“自然垄断”企业失去垄断地位。这样的“垄断”并非竞争的反面,只有比任何潜在竞争对手更好地服务消费者,它们才能主导市场。



当一企业或集团依靠竞争优势,而靠政府援助来寻求长盛不衰时,就会形成恶意类型的垄断或寡头垄断。此即所谓裙带主义,即这些公司以补贴、(对竞争对手的)强监管、关税及其他种种削弱竞争的策略为捞取好处的手段政府对经济干预越多,监管机构就越容易受裙带风气的影响旨在提高贸易壁垒以便保护现有企业的法律,则扼杀了竞争。


呼吁和鼓励此类监管的公司,将限制新企业进入市场。这些类型的垄断,对社会造成了纯粹的危害,因为国家批准的垄断企业,没有动机最大限度地提高质量和降低成本。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增强竞争意味着恢复自由放任市场经济的价值观,在这种价值观中,决定一家企业成败的,是消费者而不是政府。增强竞争的最好方法,就是创造一个尽可能降低新公司进入壁垒的环境,而非让现有的低效竞争者存活下来。


监管增加了障碍

过度监管应得到遏制,由于它保护大企业,使之免受(更富创新性的)小企业竞争。监管常被人视为医治私营企业“毛病”的良方,但事实上,大公司频繁游说立法者增加监管负担、从而加强了控制的行业,进入壁垒越升越高。沉重的监管负担,让新兴企业背负高昂的合规成本,这往往威胁到了它们的生存。


制药业收取天价缘于该行业固有的某些进入壁垒,比如研发投资。过度监管只会让新制药商进入成本更高,从而恶化这一问题。对于少数有能力承担合规成本的公司来说,这些成本固然增加了生产费用,但可以简单转嫁给消费者。


另一方面,信息技术行业的监管相对较少。高科技行业准入门槛较低,政府的许可要求也少。因此,激烈竞争导致成本下降和质量提升。20世纪80年代初,每兆字节成本在100美元到200美元之间,但今天这个价格不到1美分。


这不是说高科技行业不存在裙带现象。事实上,这个行业的裙带现象与日俱增。当一家公司利用政府政策,来获得相对于其他公司的竞争优势时,竞争对手别无选择,只能步其后尘,也开始寻求对监管机构的影响力。


微软成立之初,该公司在政治游说方面投入甚少——直到1997年遭遇反垄断诉讼,严重削弱了其竞争地位。结果,微软大幅增加开支,以便和那些在游说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的竞争对手(比如太阳微系统和网景公司)在政治领域角逐。汲取了这一历史教训,高科技公司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频繁地游说政府。谷歌如今花在游说上的钱最多。监管机构常被它们负责监管的企业所支配。


竞争性自由贸易

减少自由贸易壁垒也能促进竞争。价格高昂的非专利药物,比如治疗婴儿寄生虫感染的达拉匹林(Daraprim),2015年被图灵制药公司收购时,价格从13.50美元涨到了750美元。这引起了公众的强烈愤慨,并呼吁加强监管。



然而,这个问题有一个简单得多的解决方案:自由贸易。达拉匹林在欧盟和印度的价格要便宜得多,在这些地方,据估计只需5美分。然而,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制定了法规,要求进口药品须经过同样严格和昂贵的审批程序,从而减少了来自国外的竞争,也让更多国内公司无法销售达拉匹林。


现代资本主义由于政府加大了经济的干预,从偏离古典自由主义的市场经济观,导致了裙带之风盛行当今业身不由己地花在游说监管机构的时间和金钱完全是浪费的,因为这意味着资源从创新领域白白流失


光计算业内竞争者数量多或评估公司规模大小,对于评价竞争质量而言,是一种肤浅和有失准确的方法。竞争如果要强也就失去意义;好的竞争来自于自由放任。我们需要培育一个监管负担更轻、贸易壁垒更少的经济环境,而不是苦苦支撑那些不靠政府援助(纳税人金钱)就存活不下去的公司,这样才能不阻碍竞争者的自由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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