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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饭局又不是选太子妃

2017-05-14 燕云 苍烟空

赴饭局又不是选太子妃


这几天,饭局刷屏了。谁开的头,没有注意,《一桌没有姑娘的饭局,还能叫吃饭吗》描绘了一个中国式饭局的场面,生旦净末丑,一个都不少,插科的、打诨的、掮客骚人、美女野兽,应有尽有。作者特别提到花瓶,“此间不可缺花瓶,当然也不能遍地花瓶,那样将会一片狼藉。她不一定美艳动人,必然八面玲珑,懂得分寸,男人总是喜欢有一点放浪的处女,或者一个矜持的荡妇。”


文章通篇暴露出一个男权社会大男子主义膨胀的傻缺对美好的女子有一份觊觎有一份期待却又总是不被正眼相看的蛋蛋的忧桑猥琐的向往:

她聪明,又不仰仗聪明,

“她风骚,却只在眼角眉梢微微显露;

她可以沉默,但决不聒噪,一个说话密不透风的女人实在是一场噩梦;

她喝酒,但不醉酒,一个醉酒的娘们没有丝毫性感可言;

她可以不漂亮,但是不能没智慧,漂亮的花瓶远远不是饭局之花;

她需要有一点点轻佻,一点点桃红的颜色,就像素汤中洒下一把花瓣。”

再给我一个女人的名额吧,我把这个人留给董小宛,有点江南,有点缱绻,真的是一片锦绣的云。”


这文字颇有些内外不能兼修的意气,憋了很久的精气无奈转化成文字喷薄而出,若非此文,苍老师真不知道中年男人进入性欲和力比多释放不成正比的尴尬年纪会是这样猥琐的意淫,还董小宛,真把自己当才子了,中国春梦吧。捧个饭碗吃个饭,你至于蹭个饭局定终身吗?定终身也得看看自己还能尿多远吧?不过5.11之后,我仿佛是看到了文中所说女子的形象,她风骚而不漂亮,喝百万一瓶的高档酒,说话爱发嗲,不但是饭局上男人追逐的对象,而且还有睡午觉的好习惯,她属于国色天香,不属于市井饭局。撰文的老男人跪舔的话,可被恩赐一把豪宅钥匙。


还是说市井饭局。有个叫毛利的人说话也比较毒,她说“姑娘们基本上,都是老男人从各处像搜刮小玩意一样,不费心弄来的。女学生,必是老男人去学校开讲座,那些负责接待的学生会拔尖人物,正一门心思在积攒社会资源。女编辑、女粉丝、女文艺青年……特征都跟女学生一样,年轻、天真,保持着学生一般,天生的热情,最爱问:为什么?口头禅是:真的吗?题外话,听说掌握这两句话的女性,最后都顺利嫁人了。”


理论上讲,这段话没有大错,她说的这一类假天真也罢真愚蠢也罢的女人,嫁人都挺顺利,男人其实蛮喜欢女人笨笨的,无知的,还略带英雄崇拜的小眼神。但打上“基本上”就有扩大化之嫌,当然,也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啦,毕竟还是有的,反正我也不是女权主义者,对人对己都有反思。


理论上讲,我也算不时有饭局的人,尽管这两年推过无数饭局,但通常一个月总会出去一回把两回,有时候是多时不见的朋友约几个好朋友神侃,有时候是难得一见的外地朋友来京,我吃得最多的应该是望京的黄门流水席,那里不需要谁组局,只要去就一定少不了人,但大多是经常晤面的老朋友。我吃过的饭大多正常,我赴过的局没有白虎堂。


饭局一夜间被妖魔化,这个也挺奇怪的。



有个见过一面的人说我,你明明是个疏离的人,却又装作左右逢源的样子。大概是指我朋友圈晒的饭局和人比较多。这样的认识对我来说不是坏事,换句话说,这是我想要产生的效果,否则我这三年专攻自拍卖萌、摆拍吃货耍家的目的就落空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给人解释的,自己的生活没有责任和义务向任何人做任何说明,吃个饭就被人玩弄了,认识几个人就变成坏人了,这个逻辑也是神逻辑。


套用所有的圈都是花圈,所有的局都是做局,饭局就有龙潭虎穴的味道了,我这人一向是不信邪的,所以,该吃的要吃,该见的要见,吃了见了,我还是我,而且是长了不少见识涨过不少姿势见过不少人间喜剧的我。


照理说,这些年吃过的饭,也够写一本书。但我还算有饭品的,不能吃了别人的,转过身来就骂人家饭局上那些不堪。何况,组局和赴局的都是各色人等,把所有人贴上同一种标签,这不符合人的多样性特征。


世界上没有两条河流是相同的,世界上也没有两个人是完全一样的。不同的人,赴同样的局,结果无所谓一样或者不一样。我不太喜欢把饭局妖魔化之后再把人也一律化。



既然说到饭局,不妨也多说几句饭局上的人。



有一天带着朋友跟一个朋友一起去参加另一个朋友召集的饭局,据说其中有个人要见我跟着去的这个朋友。餐馆比较高档,饭菜也比较可口,但我几乎没有胃口。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天是三八。席间就我和另一个大哥的太太两个女性。


有个被称作局级老总的老男人先是客套了一番,挨个敬了酒,我不喝酒久矣,只是端起茶杯礼节性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另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大概有国企的、有民企的,国企的明显带着一种优越感,说话的语调都带着国字头装神弄鬼的腔调,而民企的显然底气不足。

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低头玩手机,一言不发。


那个局级国企老总开始考察大家对人民英雄纪念碑上所刻文字的了解,见无人回答,便大讲民族主义、爱国主义、马列主义、毛思想、邓理论、江路线,我皱了皱眉头,想要说话,见朋友拿本书坐到沙发上假装饭局与自己无关,我想人家也不是请我吃饭,算球,于是接着低头玩手机。


临到尾声,国企老总对我和另一位女性说,今天三八节,我们该敬酒的也敬了,该礼节的也礼节了,你二位是不是也该回个礼?这毕竟还是男权社会嘛。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依然一言不发,然后接着低头玩手机,后来我带去的朋友说,我当时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饭肯定没吃好,因为被人倒了胃口,出来后我对朋友说:最难受的不是我们,而是请我们吃饭的朋友,他都忍了,咱就不给人添堵了。


这种情况毕竟是少数,大多数时候,我会问清楚一起吃饭的还有谁,毕竟饭局上被人设了白虎堂鸿门宴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毕姥爷、贺师父什么的都被人暗算过。我这人有时候挑剔而且古怪,若有一人是我不喜欢的,我都会借故不去。但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能够有效地避开自己不喜欢的人,比如组局的人没有邀请,但被邀请的人带了其他人,碰巧我又讨厌人家。


有一次在二毛哥哥的天下盐,成都来的朋友说聚一聚,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武警美眉,个别男人就耐不住寂寞了,一个劲儿地说从小就是制服控,从小就喜欢武警解放军,做梦都想娶个武警媳妇儿回家去,武警美眉大概是给邀请者面子,只说自己感冒了,不胜酒力,倒也礼貌回了酒。通常这种时候我会敏感地介意人家认为我认识这样的人是一种耻辱,提着包站起来不打招呼就走了。


我对土豪的饭局基本上敬而远之,那是用钱砌起来的颐指气使,言谈间充满了粗鄙和下流,我曾亲眼见过一个土豪把邻座姑娘的大腿掐得乌紫,尼玛,泡个妞都这么低智商暴力。严重怀疑写饭局文章的那个文青是蹭了土豪饭局,受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姨太混合型胭脂花粉强刺激。


饭桌上,男人适度厚脸皮是正常的,就当哄女生开心,只要不轻薄猥琐,笑笑也就罢了。时不时也能见到女人死贴男人,那叫一个吓人。曾经在宋庄吃饭,一女的,60来岁,跟着朋友到宋庄,吃饭的时候突然很唐突地对芒克说:芒爷,我敬您。芒克站起来正要饮下,那女人忽然对初次见面的芒克说了一句:您说爱我,我就干了。芒克愣了几秒钟,声如洪钟地回了一句:芒爷不吃这一套。说完一饮而尽,自顾坐下。


又一日,还是这女人,看上一个丧妻的男人,却抢了男人儿子的护身符,一会儿含在嘴里,一会儿塞进乳房,我目瞪口呆,60多年白活了吗?还有一点点廉耻吗?但据说没有廉耻的人在有些环境里比较吃香,因为那个环境里的男人女人都不讲廉耻嘛。


有时候吃饭会遇上陌生人,我对陌生人一般礼貌点头,很少说话。了解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慢热型,了解越多,投契越多,关系越深,自来熟那一套真的不熟。但我发现其她女性跟自己区别确实很大,素昧平生,初次相见,说扑就扑,男人们普遍比较接受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美丑都不论,素质也无所谓,反正自己都不用费心思就有人送上门来。就我所见,猥琐的人不分文青商人和官员,也不分酒局饭局xx局,一棍子打到饭局上,开餐馆的很冤枉。


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我不想活得与世隔绝遗世独立,所以自觉主动减少了由不少陌生人凑成的饭局,吃饭还是老、熟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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