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女自述：“他老婆出轨了，我没等到他离婚，等来的竟是这个下场！”
来源 |皮皮客栈（ID：wangpipihuaer）
01
李程程家里穷，上到高二就辍学出去打工了。
在南方兜兜转转三年，洗过盘子刷过碗在流水线上给许多运动鞋贴过大底。21岁，她来武汉投奔朋友。朋友将她上下一瞄，说李程程你这脸蛋一般般，但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又168高，水蛇腰扭一扭就能把男人眼睛扭花了，来，跟着我，你天生就该吃夜场这碗饭。
李程程说，哦，我不卖身。
朋友说，卖个屁身啊，能喝酒不，往死里喝，买单的是男人，光提成你就能拿到手软。
李程程还有点犹豫。
朋友继续游说，想想你爹你妈，他们拼了老命也不能给你弟买一套房子，你弟啊，这一辈子也别想搞到媳妇——就喝喝酒，你不是天生酒量好吗？这叫发挥特长。
李程程点点头，说好。
她的确天生能喝酒，老家哪家亲戚请客，总让她陪客。
02
李程程就这么过上了昼伏夜出的生活。
还去学了舞蹈，胸脯挺得更有沟壑，水蛇腰扭得更妖娆，行酒令更花样百出。很快就有了一批拥趸。
这样往死里喝了大半年，有一天凌晨2点下班，走夜路，一脚踏空，从快1米高的台子上摔下去，摔成脑震荡。去医院住一个月出来，她寻思再喝下去得出人命，必须转行。就这档口上，张文欢打电话，让她去陪酒。
张文欢不到40岁，北方人，做工程生意。
北方人爱喝酒，谈生意、跟朋友聚会，或行个什么人情，总喜欢来几盅，自从知道李程程酒量大，张文欢就像捡到宝一样，天天拉人头来喝酒。李程程正想转行，寻思还得这些人帮忙，立马收拾停当去了。
不想这一去就出了大事。
酒桌上一共8个人。
划拳行酒令，喝到第三趟，李程程觉得自己不行了。
张文欢指挥她：“走起走起。”
李程程拍着脑袋说：“张哥，我休息一会儿。”
这酒正好敬到一个叫王二的暴发户身上，他不那么高兴地瞪她一样，放下酒盅。张文欢说：“程程，赶紧的，别扫大家的兴。”
李程程脑袋里嗡嗡叫，她推开张文欢朝包厢外面走，边走边笑：“我喝多了，这回真不行了。”
张文欢跟着她出包厢，问她：“你今天喝得就是平时的零头，咋，还真不舒服？”
不想王二跟着出来，接过张文欢话头：“还不舒服？什么玩意儿，喝酒就特么是她的事！”
李程程火了，推了他一把，对骂：“什么就是老子的事，王八蛋你会不会说话？”张文欢解释：“王哥，她前段时间住院了。”
那人一把推开李程程进了包厢。
原本以为就这样没事了，不想张文欢拉着李程程刚进包厢，王二迎面就扔过来一个啤酒瓶。瓶子碰着李程程肩膀，“啪”摔得粉碎，王二说：“滚出去，换人！”
李程程二话不说，捞起一个酒瓶子也砸过去，不过运气十分不好，那酒瓶子正正砸到王二额头上，瞬间血往外冒，包厢里其他男人迅速朝李程程围过来。
张文欢护着李程程朝包厢外跑，正好，夜场经理们都来了，其中一个对李程程说：“你从别的门赶紧溜。”李程程说：“我走了，他们找张文欢麻烦怎么办，找咱们夜场麻烦怎么办。”
她找了个空房间先躲起来，打了报警电话。
黑夜无人，窗外的霓虹透过窗户投射进来斑斓的色彩，照着她脸上的泪珠，和她一脸的恐慌。
20分钟后，王二身边一个人还是找到了她。
他拦着门口打电话：“在这儿了，你们都过来。”呼啦就过来十几个人，有那么几个完全面生，像是刚从外面吆喝进来的混混儿。
李程程酒渐渐醒了，害怕从心底涌上来。
她想她一个人在这城市，人生地不熟，谁会帮她？朋友早就离开，张文欢是个客人，碰上打架要命的事，恐怕躲都来不及吧？她寻思当王二的面，自己砸自己一酒瓶子他能放过她吗？
又过了20分钟，张文欢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她说：“我还在这儿，他们不让我走。”
5分钟后，张文欢和王二几乎一起到了。
王二身边的人说：“你先跪下道个歉，再说以后的事。”
王二脑袋上已经包扎好了，一群人站着，就他坐着，像黑社会老大。
李程程本来做好了自己砸自己一酒瓶子的准备，那会儿突然不知怎么又生出一些硬气，说：“跪你妈。”
王二身边的人上来就给她一巴掌，扇得她一边脸生疼生疼的。
那人还想动手，警察正好进来，拦住了。
两帮人一起进了派出所，李程程赔了五千块钱，这事算告一段落。
03
从派出所出来，张文欢问李程程饿不饿,送她回去。
李程程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到她家门口，张文欢抱了抱她，说：“你先躲起来，这段时间不要出门。”
李程程结结巴巴地问：“还还还没完？不不不不是赔钱了吗？”
张文欢说：“没事，有我呢。”
两人分手后，李程程躲了三天，吃不下喝不下。第三天，张文欢问她：“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到你住处？”又说：“遇到送外卖的，查水表的，修电梯的，搞推销的……不要开门。”
李程程开始发抖，问张文欢：“张哥，我害怕，我想去你那儿住。”
张文欢叹口气：“也行，你来我办公室。”
去了李程程才知道，王二那一帮人压根没消停过，他们找不到李程程，就找张文欢的麻烦。从张文欢家里堵到办公室，说要去美容医院做检查，伤口必须跟没受伤前一样，这费用得李程程一人负责。
暗夜袭来，李程程在张文欢怀里抖成一片树叶，就像是经过大风，经过大雨，然后在一个阳光暖和的早上，终于回到家。
第二天，两人在酒店包厢里和王二再次见面。
因着张文欢，李程程有了点底气，她说：“我闯的祸，我认，你们打回来也可以。”
王二慢条斯理地说：“再打回去？我图什么？一口价，15万。”
李程程倒吸一口凉气：“我只有三四万，再说……”
张文欢拦住她：“王哥，10万，这钱我出。”
李程程吃惊地看着张文欢，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要出10万。
她愣神的空当，张文欢已经打开支付宝，把钱转给王二了。
从酒店里出来，李程程大哭，说张文欢我没那么多钱还给你，这我得喝多少酒才能喝回来啊。张文欢抱着她，说别喝了，我给你在我们公司旁边租个房子，你就专门陪我一人喝吧。
李程程就这么成了张文欢的人。
舞姿妖娆，只妖娆给张文欢一个人；行酒令百出，只出给张文欢一个人。
两人经常谈论那段经历。
李程程说，我没想到你会护我，那么多人，又对着个地头蛇，你能帮着我。张文欢说程程你砸完人没跑，还想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女人。
李程程说张哥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别的男人不会为女人出头。张文欢说那是，咱俩是共过患难的，是有感情的。
他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04
两人在一起半年时，张文欢的父母先发现两人的事。
张文欢那天回来匆匆收拾洗漱用品，说：“我爸妈来办公室，大概知道咱们的情况了，程程我要回去，你等我几天。”走到门口时，又回头亲了李程程一口,壮怀激烈地保证，“程程你别多想，老人都是老古板，他们对在夜场酒吧工作过的女人有偏见，他们不知道，自古风尘出侠女。”
他走后，李程程在床上躺许久，打开衣柜，柜子里还放着张文欢的衣服，她一件件摸过去，一件一件亲了又亲。
她想他会回来的，他跟别人不一样。
父母追了两个月，放松警惕，张文欢果然又搬回来，他恨恨地说：“这是我老婆搞的鬼，她说我回家少了。亲爱的，我以后不能天天陪着你，咱们来日方长。”李程程说好。
张文欢从此有两个家，李程程这是一个家，他来公司上班，中午在她这里休息；他老婆那里是一个家，他每天晚上按时回去。
然而夜路走多了，总会出事。
那天张文欢临睡前给李程程发微信，说别等我早点睡，被他老婆抓了个正着。
从此张文欢就再没来过，家里乱成一锅粥。
据说他老婆到处砸，砸家里，砸公司，遇到什么砸什么。还哭天哭地，说张文欢是个负心汉，说他有本事先离婚，说不离婚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李程程冷眼旁观，想抓住这一丝丝机会。
与他老婆呈现的强势相反，她一直是以被保护的姿势呈现。现在，她依然不逼不闹，不说风凉话，她顺着他，温柔地。她想他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总会发现她更适合他。
既然被发现了，家里又被砸得稀巴烂，张文欢索性搬出来，公然与李程程同居。
他老婆一天一个电话，让他赶紧离婚，净身出户，否则不但让他做不了生意，连人都没法做。
李程程有一天突然心头一动，说：“她为什么这么急逼着你离婚？”
张文欢愣了愣。
这一查，果然出现问题。
他老婆不但在外面有情人，还是个未婚男人，那会儿正逼婚。他老婆闹腾，就是想多分点财产，投奔情人。
李程程深吸一口气，笑了。你看，机会就这么来了。
他问张文欢怎么打算。
张文欢沮丧地说，离婚，还怎么打算。
——然而事情却向李程程意想不到的结局发展。
在发现他老婆出轨后，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平衡，张文欢彻底不来她这儿了。
她每次问他，离婚的事怎么样了。他总是说，还在谈，生意也不行了。
又拖了三个月，李程程终于拖不下去了。
她开始跟张文欢吵架。
每天吵。一次比一次恶劣。
三天前晚上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她说你是不是男人啊，都这样了，还不离婚。她说你对得起我吗，这都多长时间了。
他说：“她要一半家产。”
李程程说：“给她。”
他说：“李程程你是不是傻逼，这家业都是我一分钱一分钱挣来的，孩子一直跟着我爸妈，跟着保姆，我为什么要分一半给她？”
李程程愤怒地问：“你连绿帽子都戴上了，你还不离婚，你特么还是不是男人？”
张文欢吼过来：“李程程你听好了，别说我现在没离婚，就算我离婚，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李程程眼前一黑：“你说什么。”
张文欢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想离婚；即便离婚，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三天过去，张文欢再没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
这才是他的真心话啊，李程程心想。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三个月，她吃不好睡不好，头发凌乱，皮肤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活像一个鬼。
她想我要是有钱一点，会不会不一样？她苦笑着问，你有吗，没有，要是有，你怎么会去夜场，怎么会做一个小三儿。
她想起他那时候将她抱在怀里，她瑟缩发抖如同雨后的树叶。她想如果那之后相忘于江湖，会不会好一点啊。这世间男女，只有床上这一种关系吗？如果她当初坚持一点，他们现在是不是不会撕得这么丑陋？是不是还能在陌路相逢时，大喝一场，大醉一场，说一声兄弟你还好吗。终究是错过了。
原来，他们都没什么不一样。
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三儿，想找一个有本事的靠山，然后上位，衣食无忧。他跟无数个男人一样，许下空空的诺言，到最后被逼无奈，转头就跑。
不不不，她继而又苦笑，不，他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自始至终，他都没说过要跟你结婚。
PS.（附个女主的聊天记录）
猜你还想看这些文章
口述 | 妈妈再婚了，嫁了个傻子，爸爸一辈子都在替别人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