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理工三角恋: 工作狂教授因性骚扰女生被停职...其实他只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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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陷入爱河的工作狂男教授，一个压力巨大抑郁暴食的研究生，和一个被人暗恋而不察觉的女博士。美国顶级学术圈的这段三角纠葛与性骚扰， 闹上Science和Nature。
读完之后，您会有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文末可以投票。。。
日前，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一名38岁年轻教授因性骚扰学生，而被学校做停职处分。包括 Science 在内的多家学术媒体做了报道。校方没有透露该教授姓名，但各方面消息显示，卷入丑闻的是加州理工理论天体物理学教授 Christian Ott。Ott生于德国，从事引力波研究，在2009年加入加州理工，2014年获得终身教授职位。Ott 个人网页显示，他曾获得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杰出青年基金项目（NSF Career Award）。
Christian Ott
学校调查显示，Ott 对一名他指导的女研究生 Io Kleiser 心生爱意，却因为她无法满足自己的工作要求，将她踢出自己的研究小组。可 Kleiser 对此却毫不知情，事情之所以曝光，是因为 Ott 忍不住自己的感受，一边向另一名女研究生 Sarah Gossan 倾诉自己的苦闷，长达21个月，一边却不断对 Gossan 工作施压。Gossan 最终忍无可忍，向学校投诉。Ott的内心挣扎，从下面的截屏，可以略知一二：
因爱而起的性骚扰案
2012年，22岁的 Kleiser 来到加州理工，师从 Ott 研究超新星。在加州理工的第一年，她一边修习繁重的研究生课程，一边从事研究，苦不堪言。她回忆说，我只是勉强生存：
I was just trying to keep my head above water...
Io Kleiser
就在这个时候，Ott 开始每天很晚的时候给她发送短信。他们交流各自工作的不稳定性 -- Ott还没有拿到终身教职，而 Kleiser 毕业都遥遥无期。他们偶尔会谈些轻松的话题，交流各自喜欢的图书和音乐。但更多的时候，Ott会问她为什么不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做研究：
It saddens me that research is coming last
Ott 在工作上给予的巨大压力，让Kleiser非常不快：
Not only was he being demanding in terms of my time, but he was questioning my commitment to the work, and telling me about how it was making him feel, really from an emotional angle...
到了2013年秋季学期，Kleiser终于忍无可忍，向天文系系主任抱怨自己与导师工作困难。几个星期后，Ott 约她在校园边的咖啡店会面，告诉她，他不愿意继续指导她了，让她另找导师。Ott 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复他几个礼拜前的邮件，告诉她自己无法在情绪上继续与她共同工作：
Of all my students I cared most about you and I failed in the worst way. My problem is that I don’t want to be in a power position, but I factually am...
这段交谈让Kleiser完全措手不及而不知缘由，也将她的研究计划完全打乱。但是，Kleiser 完全没有意识到，夹杂在这里面的是 Ott 的浪漫的情愫。她以为只是自己没能胜任自己的工作。此外，Ott 对自己作为导师，对学生产生爱的感觉，显然非常纠结与自责。
是朋友，还是学生？
也许是因为这样一种挣扎，Ott 开始与23岁的 Sarah Gossan 线上聊天，向她倾诉自己对 Kleiser 的感觉。这让Gossan感到惊讶，Ott 担心 Kleiser 利用自己的魅力吸引他，从而不必努力工作
The reason he had fired her was because he was concerned she was using her sexual influence over him to not do any work
Sarah Gossan
在此后的一年半时间里，Ott 继续和 Gossan 深夜聊天，告诉她自己对 Kleiser 无法释怀。他甚至告诉她自己以前的感情经历以及与学生们的情感纠葛，并因此深感困惑与纠结：
Do you think I am a shady person because I let myself be emotionally involved with my student? I think I may actually be prone to this sort of thing...
这些交流慢慢让Gossan感到不安。她开始更多的在家工作，而不是去办公室，并且开始在线上隐身。
可是，Ott一边将Gossan当做朋友做情感倾诉:
I am just so happy that I have a female grad student who is actually sane and I can talk to...
一边对Gossan的工作要求也越来越严厉，让她无所适从：
When I said I couldn’t work 80 hours a week, he said I would never make it in academia. I came to Caltech to do science. He slowly but surely made me feel worthless...
到了去年4月，Gossan 与 Ott 关系恶化到临界点。她们因为纪念爱因斯坦大会上用的论文而大吵一架。Gossan 终于爆发，换了导师，并随后向学校投诉Ott性歧视。
而这个时候，Kleiser 虽然已经有了新的导师，却对自己被Ott开除仍然耿耿于怀，并精神抑郁：
I went into a several-month-long state of depression where I couldn’t even sit down at mycomputer and work. It made me feel sick...
6月的一天，学校找到Kleiser，向她展示 Ott 给她写的86首情诗，Kleiser 惊呆了。她和 Gossan 一起喝了次咖啡，决定加入投诉。
美国学术圈的性骚扰案
加州理工的这个性骚扰案，在美国学术圈，其实并非孤立。前不久，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就处分了著名天文学家Geoffrey Marcy。他被指控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对学生进行性骚扰。这是一个诺奖级别的大天文学家，在发现系外行星方面做出开创性的贡献，是主持美国国家宇航局（NASA）Kepler 计划的研究者之一，被广泛预测很有可能得诺贝尔奖。也许因此，校方仅仅给予他警告处分，因此被各界舆论广泛批评，最终Marcy不得不引咎辞职：
While I do not agree with each complaint that was made, it is clear that my behavior was unwelcomed by some women. I take full responsibility and hold myself completely accountable for my actions and the impact they had. For that and to the women affected, I sincerely apologize...
Geoffrey Marcy
加州理工的措施更加果断坚决，给全校师生的信中，加州理工校长Thomas Rosenbaum教授写道：
There was unambiguous gender-based harassment of both graduate students by the faculty member. The faculty member was placed on unpaid leave for a full academic year, and he is restricted from coming on campus… Communications between the faculty member and members of his group are being carefully monitored… the suspended faculty member must undergo professional coaching and training in how to mentor students before returning to campus...
也就是说，Ott 被停职一年，期间不许踏足校园，与学生的信息交流将被监控; 在重返校园之前必须接受职业辅导，以确保其行为举止符合职业要求。
较之加州大学的轻描淡写，加州理工的严厉处分受到广泛的赞扬与欢迎。Science 杂志则指出，更大的挑战，在于科研院校，如何营造更加欢迎女性学者的环境与氛围。这需要大幅度增加女性科研工作者。在加州理工的物理、数学及天文学部，每6个男性教授，才有一个女性教授。在工程学部，这个比例更低，1比9。在女性研究人员人数达到临界质量前，很难有性别平等。
对于 Ott 而言，是不是有人会觉得他有点冤呢？他只是一个对学生产生爱意的工作狂，并极力约束自己情感。如果他对学生的工作要求没有那么严厉，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呢？ 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在学术圈拿到教职，申请研究经费，获得职称的提升，很大程度都是看研究成果。而此前的十几年教育经历，也很少涉及如何教课、如何带研究生、如何规范自己的职业行为。这方面，各个科研院所，是不是也需要反思并有所改进呢？
另一种声音
不过这件事情的确并非全无争议。就在昨天，著名天文学家，加州理工学院 George Djorgovski 教授就在其脸书上，贴了这么一段话和链接，声称为这一丑闻提供一定背景材料，耐人寻味：
打开这个链接，是2014年发在 Nature 上的一篇文章，讲的是压力下学生的精神健康。说的是谁呢？ Sarah Gossan！ 她在访谈之中，介绍了自己在本科及研究生申请阶段的精神挣扎：
"he stress from research towards the end of my third year and the grad-school application process led to a relapse for about 8 months,” Gossan says. “I almost took a sick sense of pride in performing well academically while mentally ill."
进入加州理工后，这一情况也没有好转，她抑郁而暴饮暴食，两次博士资格考试不过，经典物理考试也挂科，不得不靠服药缓解，几乎有五个月没有上课！
I was too embarrassed to ask for help for the bulimia, and it continued to get worse. I was afraid of being painted as 'just another emotional woman',
这两件事情是否有其关联呢？ 学术界压力巨大，不管是导师还是学生，该如何正确化解呢？ 科研院所又该给潜心科研的师生，以什么样的支持？ 这些问题，值得我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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