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被捕中国学者审判前夕被美方撤销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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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路透社报道，美国司法部于当地时间7月22日启动撤销对2020年中国研究人员唐娟的所有指控。2020年7月23日至24日，唐娟在美国因被控签证欺诈而遭到逮捕。唐娟案原定的审判日期就在下周一，而联邦检察官并未解释为什么会如此匆忙地提起撤销指控的动议。

唐娟于2019年12月持J-1访问学者签证入境美国，计划在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从事放射肿瘤学的研究工作。美国司法部起诉书指，唐娟在申请签证时隐瞒了其军方身份。2020年6月20日，唐娟就签证欺诈问题接受了美国联邦调查员的询问，此后便进入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滞留一个月后，唐娟在7月23日离开领事馆，随即被美国司法部宣布为一名"逃犯"，并遭到逮捕。唐娟被转移到加利福尼亚州首府萨克拉门托市的一所监狱。
据悉，唐娟为空军军医大学国家分子医学转化中心副研究员，长期从事肿瘤基础和转化研究。唐娟曾以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发表论文25篇，并因此获得多方各级奖项。根据美国司法部文件，FBI认为唐娟涉嫌签证欺诈，隐瞒了其身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军人的事实。唐娟在申请非移民签证的表格中，对于是否有在军队中服役的问题的回答是否定的。FBI称有三篇文章、一份文件、两张照片（唐娟身着军装的照片），以及电话和电邮分析等，至少八项证据，可以显示唐娟的军人身份。如果签证欺诈罪名成立，唐娟可能面临高达10年的监禁和25万美元的罚款。如果还被判虚假陈述罪，她可能额外面临最高五年的监禁和25万美元罚款。
随后，一位华裔民权律师抵押其价值75万美元的房产保释了唐娟，并将处于电子监控状态的唐娟带回其家中安置。该律师及另一位律师一同担任第三方监督人。
在庭审过程中，唐娟的辩护律师Malcolm Segal敏锐地发现了辩护突破口，他认为联邦调查局在审查唐娟签证申请时，并未对服兵役的含义做出明确而清晰的解释。陈述过程唐娟是用中文与联邦调查员交流，但一切联邦文件却是使用英文书写。他辩护称：“首先政府要明晰，服兵役到底意味着什么。在FBI质询唐娟时，对话完全是用普通话进行（有会说中文的探员）。但文件是用英文书写的，除几个汉字外。现在政府指控唐娟作了虚假陈述。可我认为，政府在询问唐娟时，其问题和回答究竟具有何种含义，都需要额外说明。”
他举例说道：“比如说，就‘服兵役’这个概念而言，在英文和中文语境下，均有多种含义。签证的申请材料不会具体阐述‘服兵役’具体意味着何种含义，即便搜索网络，也我们也难以得到一个明晰的解释。而服兵役的含义都无法清晰判断，则唐娟案审判的关键，即唐娟在签证申请时对服兵役问题的回答情况，也就难以给出定论。”
Segal有意引导说，一般而言，我们指的服兵役应配备武器。是该按照一般解释来理解服兵役，还是按照政府的特殊解释来理解服兵役，这两者导向的审判方式截然不同，专家证词也将有出入。Segal因此要求检方进一步提供相应证据和陈述。
Segal的辩护显然打动了联邦法官Allison Claire，法官回应称，“签证申请当然不会具体举例说明，服兵役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特定含义。但此案中的服兵役显然是指更广泛的范畴。比如，为军事机构的附属大学工作、与军方存在合同关系或是从事由军方资助的研究。” 法官认为这些更广泛范畴的“服兵役”，需要更具体的确认。她说：“如果一个人在被问及是否服兵役时，他的回答如果是否定的，那么调查员应当以后续更具体的问题进行质询，并确认这些具体问题的陈述是否虚假。如果问题本身就笼统，那么政府就不能根据该问题的回答指控其做出虚假陈述。” 这相当于是明显倒向了Segal的辩护。Claire虽未当庭表态，但称赞Segal的辩护“相当清晰”。
可见，唐娟案中，一个关键是对于“服兵役”概念的扩大。这是一项带有借题发挥色彩的司法行为，因而也就不单纯是司法的问题，而是一个带有政治意味的问题。美方采取这样的行动，是与其在中国行动计划中态度一致的。只有对一些难以解释清楚的领域进行扩大化的解释，才能够在政治争锋中更大程度地打击到中国。唐娟的辩护律师称他们委托人的“真正罪行是碰到了美中政治”。关于签证欺诈这个问题，去年至少有五名中国学者因为该问题被捕，其中两人仍在狱中。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和亚洲法律联会(Asian Law Caucus)等自由团体对这些案件表示关注，他们称这些案件反映的是反华偏见。
如今唐娟即将被撤销指控，这或许将影响到一系列案件的判决。唐娟的辩护律师称，“我们非常高兴政府能做出撤案的决定，我们为此提供了充足的证明材料，我们希望唐博士能和她的丈夫与孩子再次团聚。” 目前，唐娟案主检察官拒绝对此事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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