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专栏】美国怎么抓间谍？

前一段的陈霞芬间谍案在美国弄得沸沸扬扬，关键是查无实据，不予起诉，但陈霞芬却丢了工作。直到现在陈荣霞本人和民权组织还在为此事奔走呼吁。但即使陈霞芬恢复原职，重新回到原来的单位，也很难想象她怎么继续工作？大家见面多尴尬呀。

美国肯定有不少各国间谍，但怎么抓确实是个难度很大的头疼问题。

作为一个移民国家，各国后裔和来自世界的移民在美国政府，各大公司，各个实验室里工作着，要说防备，那真是防不胜防，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要说调查，又受到法律，种族，公正公平，人身自由等问题和因素的限制，很难证据确凿，办成铁案。

即使下了大决心要把间谍一网打尽，那要动员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能做到呀。譬如某个族裔现有500万人口，假设其中有1000个间谍（比例为万分之二，够低了），就算一对一，也得1000个特工人员专门对付这批间谍。还得有预算，跟踪调查一个间谍一年就算花费20万美金，这1000个间谍嫌犯就要花去两个亿的开销。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而且恐怖分子已经弄得美国分身无术，加上把间谍抓完，那简直就会焦头烂额啦。

哪咋办？抓不抓和怎么抓就成为一个博弈的问题。纵观这几十年美国抓所谓“华人间谍”或“华裔间谍”，实际有一个套路，那就是——基本靠吓！

先说“华人间谍”（主要指持中国护照的，有些可能是绿卡），美国采取的措施是“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所谓“华人间谍”也不好抓到，但是抓到后好办，容易办成铁案。因为在美华人和中国政府都不好表态和发声，律师也不大插手这样的案子，风险大没油水。最近很多人出来为陈霞芬站台，却很少有人为苏斌喊冤。“华人间谍”基本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不管是确有其事还是无中生有，甚至是钓鱼执法的成果，经过官方的所谓调查取证，加之威逼利诱，反正最后都能给你坐实了，让你背着“间谍”的罪名入狱坐牢。

那么对于“华裔间谍”（主要指已入籍美国公民的华人），美国则采取“打骡子马也惊”的手法。从李文和案到陈霞芬案，都是开始风声大，后来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完事。这些“华裔间谍”案出来后，美国司法部门关心的可能不是本案的水落石出，而是关心它的周边效应。一是带有嚇阻效果，告诉同行们赶快收手，否则和他们一样；二是真能吓出一些人来，譬如有些人一被吓，就不按原来的行为行事了，反而暴露了出来。所以，美国司法部门时不时会抛出一个“华裔间谍”，可以一箭三雕，第一有嚇阻效果；第二打草惊蛇；第三测试华裔的反应，至少华人圈子里会有动静，喊冤要求公正对待的，嚷嚷要对美国保持忠诚的等等。

目前中美关系非常微妙，既要合作不能撕破脸，又要防范不能掉以轻心。所以美国也要隔三差五弄出点动静，让大家知道互相是戒备的，有公开的合作，也有暗中的较量。

中国有些老古话，“敲山震虎”，“兵不厌诈”，“杀鸡给猴看”，“打骡子马也惊”，英语里面可能没有，但美国还是会用滴。在抓华裔间谍上这些方法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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