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永福：古城墙上的一朵花（外四首）
古城墙上的一朵花（外四首）
文/武永福
洪荒、干燥的老树表皮上的装饰
风中要崩溃的新奇
忧郁的阴云微露的色彩
羽毛艳丽的一只鸟在栖息
古朴交响乐中的别样音符
凝固黄土和风蚀灰砖上
你成为一个鲜艳一个亮点
你没有集体却有很厚的根基
在孤立中尽显荣耀
是怕马蹄踩到你的清香
还是怕远方的他看不到你的容颜
没有谁和你争夺阳光、雨水
你的根扎在五千年的土里
传统滋养出纤纤淑女
宛如一首淸丽的宋词
你的世界说小也小
只有一方天地
你的世界说大也大
已穿越时空的阻隔
你的生命里涌动着古老的活力
有四月天的芳菲弥漫
你的背景和一些故事相连
你是城墙鲜活历史的在现
过去的时光弥漫成灰烬
未来的内心蔓延着火焰
多少娇艳演绎成传说
多少勇士吟唱为神话
那金戈铁马那炮火硝烟
已融入这城墙成为风景
你日吸光辉夜承月华
你映衬着千年城墙
每一片叶子都是飞翔的翅膀
每一朵花瓣都蕴含着梦想
你生长于城墙之上仿佛旗子
飘扬着和平安宁以及神圣
山石
你悬在那里已不知多少年
也许比望夫石还古老
你像一颗心悬在母亲怀里
长久不能放下
你悬出了一声惊叹
悬出了满脸恐惧
悬出了啧啧赞誉
悬出了一片沉寂......
雨再大没能动摇你的根基
风再猛也难吹斜你的脊梁
那是因为登高累了
坐在悬崖边上歇息
还是因为下山困了
依着斜坡睡着了
有人说你是大山的头颅
那大山就是勇敢的壮士
是什么样的利器所为
又是什么让大山紧紧搂在怀里
那缝隙中生长的绿色
年复一年诉说着生命的轮回
山径
纷杂的野草如一个
心情糟糕的男人的头发
又仿佛一条颜色斑驳的带子
远去的脚步诉说着昔日的荒凉
一个又一个山里人
走出了曾经的依靠
把你抛在了身后
往日的呼唤已被沉默取代
你的寂寞是时光的寂寞
这里的草、这里的花、这里的树
自顾自的生长着
无心关注山外的世界
这里的昆虫稀少，这里的
飞鸟不见踪迹
寂静的空间让放蜂人打破
远处的白桦向这边眺望
登高的松树向这边倾斜
这条小径有过少女徘徊
那是一个霜叶渐染的日子
她在小径徘徊依恋中含有期待
明天全家就要移民
自己也得去远方的学校
她那里舍得温馨的老屋
山顶的月亮以及嬉戏的欢笑
这里曾有父亲打柴归来蹒跚的脚步
这里曾有母亲出门採蘑菇的身影
赶山的人从这里走过
牧羊的人从这里走过
收山货的人从这里走过
看风景的人从这里走过。。。。。。
而现在大山的黑影和爷爷的咳声
在心底回荡
山涧的溪水融化着夜的黑
也沉淀着忧郁
脚下的草扯着她的裤
路边的沙棘拽着她的衣
她知道山径越往里走会越险越艰难
而下山的路会越走越平坦越宽阔
明天，这里的一切都将回归自然
镰刀
爷爷的手握过它
用它收获谷子高粱
一割就是五十年
这把镰刀割出了
一套马车一个冨农
割出了四世同堂家族兴旺
成为一方美谈
父亲的手握过它
从此他和儿子换了角色
儿子进城当了工人
父亲回乡成了农民
一把镰刀握了二十年
握住了与母亲的团聚
握住了后半身的自由
它收割过承包地的桔杆
收割过大如月轮的葵花饼
虽然也有劳累也有艰辛
堆起的汗水堆积的阳光
是他一生的炫耀
我的手握着镰刀
握的是岁月的沉重
曾经用它割过兔草
割出上学的铅笔和纸张
割出爱看的小人书
割出欢乐的少年时光
如今月牙似的镰刀
往日的锋利还在
岁月已尘封为锈
趴在窗棂上沉睡成为习惯
收割机的轰鸣声已唱响田野
机械化正一步步占领乡村的土地
爷爷的坟已被时光之镰
割的日渐低矮
父亲的手里
握着镰刀把一样的拐杖
行走在田间地头
像关注自家孩子一样
查看着庄稼的长势
把每户的收成装在心里
镰刀在我的眼里
是一些温暖的回忆
父辈们磨镰的嚯嚯声
仿佛还在耳边响起
挂在窗棂上的那弯镰刀
虽然没有了昔日的风光
虽然不能再饱餐青草谷物的清香
它已是一种传统一种象征
它昭示着日月的光辉
它用自己的沉默
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丰收
致甜甜
---外孙女周岁生日感怀
你学走路的样子
还是爬行的姿势
手在墙上摸索
脚在地上滑动
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一些大人做事
如果担心磕着碰着
就不会有那么多曲折和错误
你前行着墙没了
就用手扶地在你看来
那是另一种安全
你曾在学步车里学习行走
有它的协助你行走自如
车推你，你推车
随意来往自信满满
借助外力是一种智慧
只要它不是束缚
其实成人又何尝不需要协助
协助使人有了地位
协助使人变得富贵
有了协助人可以上天
有了协助还可以渡海
协助是梯协助是肩
协助是拐杖协助是扶持
是爱是鼓励也是放手
孩子啊，多想帮帮你
给你一只手，领着你
走过坎坷，迈上台阶
送你一个健康的人生
谁曾想，你受到病毒的侵扰
磨练了你的心志
考验了父母的担当
见证了生命的顽强
我要对你说――
经历严寒的的松柏更青翠
狂风吹过草儿更柔韧
雨后的彩虹更艳丽
好钢不怕锤子锤
你是欢乐你是活力
你是阳光你是希望
学走路就是学着坚强
饭一口一口的吃
路一步一步的行
学走路的过程
就是人生的缩影
正如幼苗面对太阳
也正视风雨就能
茁壮自己成熟自己
作者简介：
武永福，男，60后，河北蔚县人，追梦30多年，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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