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峰：乡愁寄托---清明祭祖
乡愁寄托---清明祭祖
文/张海峰
又要到清明节了，虽然没有雨纷纷，但是心情是说不出的阴沉沉。每次清明节陪父亲回老家给爷爷奶奶上坟，都会回爷爷奶奶曾经居住的老房子看一看。多年没有人住，老屋已经破烂不堪了，屋顶上，瓦楞裂痕破碎，院子里摇摇摆摆的杂草，土垒的院墙坍塌了许多处，玻璃有的已经裂口，纸糊的窗户全飞了。
但是，只要回到老房子，儿时的情景，一下子就浮现在眼前。爷爷好像就站在屋外迎接我们，奶奶从红躺柜里给我取一点零食。东厢房是供奉祖先灵位的地方，每个孩子的生日，没有读过书的奶奶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记错过，从来没有遗漏过。每当我生日那天早晨，奶奶都会在灵位前面供奉几条麻花和红线编的长寿锁，中午放学回家，她老人家早早就迎接在巷口，先让我给祖先磕头，然后奶奶会把长寿锁戴在我的脖子上，最后把所有的麻花都给了我，爷爷则会给我五毛钱，让我去买甜糊糊喝。麻花那种香脆的味道，甜糊糊冰爽酸甜的口感，至今留在记忆深处。
站在老屋院子里，感觉到亲人的气息依旧在，亲人曾经生活的身影依旧在，亲人的音容笑貌依旧在。这就是老家，这就是故乡，这就是乡愁寄托的地方。有人说，故乡是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一个地方成为老家，成为故乡，要经过多少年的浸润，要经过多少年的糅合，要经过多少年的停歇。
随父亲进城30年，其实故乡已经离我很远了，但是，老家的房子犹如灵魂，已经植入了父亲的肉体，是老一辈人心灵歇脚的地方。每年清明，陪伯父，父亲，叔叔在先辈的坟前祭拜，听他们唠唠祖先的故事，然后，回答儿子关于祖辈的问题。其实，所有家族的历史，都是听上一代人的口口相传，一代代传下去，让心有停靠的地方。
时光荏荏苒苒， 命运起起伏伏，人生删删减减，请把老家的样子刻在灵魂深处。就好比那个你生命里铭记的人，之所以铭记，之所以牵挂，是让心不再空荡，让思念不再流浪。
清明节如果有空，回老家祭祖吧，让父亲，让自己，让后代的灵魂，有个可以着陆的地方......
作者简介：
张海峰，70后，蔚县诗词协会会员，偶有文字见于小报。现供职于蔚县供电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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