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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花:家的感悟

2017-05-18 刘花 雪绒花原创文学

家的感悟

作者/刘花


房子也叫“家”,是每个人的安乐窝,是避风港,是栖息地。不论它高大还是窄小,豪华还是简陋,“回家”是最温暖的语言,“家”给了居住者最温馨的感觉。现在我拥有了自己的家,但是依然怀念有父亲、母亲、兄弟、妹妹们的那个并不大的家。

记得小时候,祖上留下的三间土屋住着我们一家七口,爷爷住东屋,我们六口住西屋。土屋是石头墙,屋顶没有一片瓦,只是用当地的白胶泥铺了厚厚的一层,每到夏季雨水多,家里就得支着锅碗瓢盆来接雨水,窗户是用麻纸糊的,遇到刮风下雨天纸都被打破了,既不遮风又不挡雨。就是在这样简陋的土屋里,有父亲宽大的臂膀,母亲温柔的怀抱,就是我和弟弟妹妹们的家。

父亲决心要新建一处宽敞明亮的瓦房,预备给未成年的弟弟将来住,于是起早贪黑预备了好多落叶松木,积攒下钱从县城拉来红砖蓝瓦,可是就在送砖车到来那几天,父亲病了,带病把砖运到院子垒起来,就去看病,哪知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可恶的病魔夺走了父亲年仅四十一岁的生命,夺走了我们姐弟四个人的父亲,夺走了母亲的天啊!我们含泪土葬了父亲,当时十八岁的我和柔弱的母亲撑起了家。身为长女,为了不让父亲辛辛苦苦砍的木材在山林里喂蚂蚁,我用稚嫩的肩膀,还有乡里亲朋好友的帮忙,将木材运回了村子。当时,山里的木材只能使用不准买卖,母亲决定把房子建起来。除了木工活雇人以外,都是母亲和我们四个孩子,加上乡亲们帮助建的。石砌的墙壁,红砖只是四角用了,纯木的屋顶,浸透了全家人的心血和希望。正当一家人沉浸在新房的喜悦中时,不幸再次降临在这个刚刚有一点曙光的家庭,十七岁的弟弟在山里狩猎时发生了意外,由于交通不便,无法抢救,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孤坟添新冢,望着父亲和弟弟的坟墓,母亲搂着我和两个年幼的妹妹,嚎啕大哭,这一哭就是好几年,记不清母亲哭了多少年了。

拭去泪水,坚强的母亲忍着丧子之痛,用辛勤的劳作继续供两个妹妹上学,让她们走出大山。于是母亲种庄稼、挖药材、割柳条,风里来雨里去,一年不得闲。即使母亲拼尽全力,也是入不敷出。为了供二妹读师范,粮食卖了,耕牛卖了,唯一的交通工具――骡子也卖了,甚至还从信用社贷款。唯有那三间未做门窗的新房,母亲舍不得卖掉,那是我们娘四个相依为命的家。

慢慢的,我大了,帮助母亲照顾妹妹,二妹毕业,有了工作,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我结婚后有一次回娘家,母亲郑重其事地说:“闺女,你的两个妹妹念书花掉了家里的积蓄,妈没能让你完成学业,心里愧疚,如今你结婚又嫁给一个穷小子,房地皆无。把咱家的房子拆了,用你爹留下的木料,在山下盖新房吧,也算你爹给你留个念想!”我含着泪点点头。拆掉了父亲留给我们的唯一的财产。

经过几年的打拼,我的新房在城区建起来了,老房子拆下来的木材已经有一点点腐朽,八尺的椽子截成六尺,六尺的用在南房,可那毕竟是我家的“祖业”,是父亲留下的遗产,有父亲的影子,有母亲的汗水,更有我童年苦涩的回忆!

如今,好多朋友平房换成了楼房,老公也动心了,几次撺掇我卖掉平房买楼房,可我舍不得我的房子,舍不得卖掉我亲手创建的家,屋里有我的酸甜苦辣,屋里有父亲期待的目光,屋里有我倾注的生活热情,它是我疲惫时候的港湾,也是我劳作结束,最想回来的地方。我们渐渐老了,不在乎豪华,不在乎简陋,只要家的味道、家的温馨就行,不羡慕别人的高楼大厦,他们的一砖一瓦不像我的家,有这么多外人不知的心理历程,让我换楼房,我舍不得,离不开,放不下。我不在乎富丽堂皇,我要的是这个温馨的家,是真正用来融化心结的温纯的家,是轻抚心灵尘埃的细腻的家,是其乐融融和谐的家,是可以接纳灵魂的天堂。



作者简介:

刘花,网名花儿,蔚县人,地地道道的农民,曾代过课,爱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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