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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利清:黄花場轶事

2017-05-27 张利清 雪绒花原创文学

黄花場轶事

文/张利清


阳原县东关村有角小巷叫黄花場。名字虽美,从我们生下来就没见过有黄花盛开。

我童年的时候这里还是生产队的队房,几间小土房,便是一个大的猪圈。记忆里就是热烈的夏日正午,猪惨烈的嘶鸣,几个壮汉用铁钩又拉又拽的捆上马车,猪的命运不在我们孩童惦记的范畴,于是伙伴们鸟雀般散了。几个老汉依旧窝在太阳的阴影里继续打盹。那个年月虽不富有但我们都活的无忧无虑,无欲无求倒也安乐。关于黄花場的故事,口口相传倒有神奇流传下来。

我从小就不合群,曲高和寡。

刚进小学群,就有同学问我,你还记得吗?你妈妈说你小时候吃过人参果。

关于小时候的许多神奇,有必要说下。

我至少从四岁就有记忆,很多人抱着我在一个石槽上玩,母亲的房子玻璃用布挡着,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后来我知道是弟弟出生了。

关于人参果的故事.天将近黑,我一个人爬在坑上,望着空荡荡的土地发呆。这时,挡门的门帘开始浮动,也许是风,可是门帘却越荡越高,逐渐飘到和门框一样高时,“啪嗒”就掉在坑上一枚人参果。西游记还没有诞生,生活也不可能有诱导的成份。那年月的孩子对食物有着一种与生俱有的渴望。双手捧着就如后来电影里的猪八戒一样囫囵吞枣吃了,感觉于玉米瓤和萝卜之间。有谁年过四十会对一个七岁的“梦”记忆犹新。如果是真实也难免荒唐。

唐山大地震那年。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一个神仙他在喝茶。当茶剩到一个底时,拿在手里的杯开始有意晃动。“姐,地震了!”这就是最经典的杯落地?还是先有声?梦中醒来弟弟英雄一样的喊我,那年月有茶吗?我记得吃高梁都是顿顿数粒的。

屋外下着雨,因为预警地震,家门都是敞开的,我钻出被窝去外屋解手,猛一抬头,院子里空旷地半跪着一个巨人。吓得一个箭步从外屋直接窜进被窝。蒙住头,气也不敢出。我从小就是个负责任的孩子,等啊等,天刚蒙蒙亮,我就一个跑出去看,下过雨的土地是湿的,另一屋去车站上早班的老爷爷脚印是一串串成双的,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院外。跪过巨人的土地上,沾走一个大脚印和膝盖落地时的椭圆。然后我才有理有据地呼喊妈妈和邻居们都来看。

虽然很多黄花場的邻居都有记忆,随着长大,我的这种特异功能却湮灭了。

我去看望父亲的时候,很多人也好奇地围过来看。怀疑我能够来到另一个世界。       

春暖花开的大园子,瓜果飘香,透过金色的阳光,树叶间的挂果在一闪一闪。架上还生长的巨大的瓜。猪豚干净肥美,小兔都晟群的,黑的一窝灰的一窝。好奇的人们都挤过来打量我。母亲依旧在上房操劳。父亲在下屋站着。我和父亲隔着一个空间热烈的说着话。我从来都不舍得告诉父亲他已故去的事实。父亲说有十三间屋子,照顾不过来,想卖掉三间,我说爸爸都随你,只要你愿意。很快的,相见的时间就到了,我拔开人群钻出花丛,开始起飞,数过十间房子,在时间到来的前一刻乘着光线醒来。

我常常觉得,人如果不再醒来,会不会就像梦一样在另一个世界春暖花开。


张利清往期作品回看:

一扇门

世界一绝打树花

桂林小记

金河口游记


作者简介:

张利清,出生于1970年,自由职业者。各类文字时常刊登在张家口晚报,农民报,今日泥河湾,雪绒花文学,张家口原创阅读,时代中国泥河湾等杂志报刊。《杏花时节泥河湾》荣获宏明杯泥河湾文学作品大赛三等奖;《神龟背上的开阳堡》荣获泥河湾文化节文学大赛优秀奖。收集整理个人诗集《生命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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