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伟：母亲

母亲

文/杜晓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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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风和日丽，丝丝缕缕的春风吹抚着大地，犹如母亲温暖的手在轻轻抚摸我的脸庞。风吹开了记忆的锁，也吹醒了对母亲各种情愫的眷恋。时光如梭、岁月如歌，在过往的三十多年里，母爱如涓涓细流已经全部融入我的生命里，母亲的爱如繁星点点，举不胜举，也全部融入母亲河里。

我的母亲善良、朴实、端庄、秀丽……是所有美好的词语的主体，也是很难以用语言所能描绘出来的美好。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任劳任怨，艰苦朴素。在我小的时候，当时社会生产力比较低，人们生活都不富裕。母亲兢兢业业的守望着几亩薄田，由于母亲付出的是普通农民两倍的精力，所以我家的田地年年丰收！尽管如此，生活还是很贫困。

母亲会买点肉专门做给需要长身体的我和弟弟吃！而她从来舍不得自己吃一口，总说她不爱吃肉。村里有人跑开了运输，有钱的人让捎回来动物饼干给孩子们。母亲悄悄的攒钱也给我们买了回来，当吃上第一块饼干时，别提多骄傲了！那滋味现在回忆也是最最美味的！以至于偶尔会思念起那个味道，可现在的饼干怎么吃也没有了记忆中的味道。

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的确我们从母亲身上也学了不少。最记忆犹新的事，是有一次母亲累病了，我和弟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到每次我们病倒了，母亲就会把平时省吃俭用的钱拿出来给我们买上一个罐头或是一二斤的葡萄。不知道是该好了还是我们嘴馋了，我们吃完都奇迹般的好了！于是我俩悄悄的商量一下，用我们所有的积蓄——平时挤占的零钱，去给妈妈买个罐头。到了村里供销社，我们的钱只能买最小的那个，好像还差两毛钱，我们只有两块三毛钱。村里的这个大爷明白了我俩的心意，竟然卖给了我俩。我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连蹦带跳的回了家里，蹑手蹑脚地走到的了妈妈的床前，神神秘秘地说:“妈妈，我们给您买了个罐头，您快吃了吧！吃了病就好了！”母亲却神色凝重，一脸不高兴地说:“你们从哪里弄的钱？”我们解释到都是平时我们看到别的小孩子吃糖馋嘴时，您给我们的买糖钱，我俩有时舍不得花悄悄攒下的！母亲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但是说什么也不吃，厉声厉色的非要我们退了回去！说我们乱花钱，说钱要用在刀刃上！妈妈没事，很快就好了！我们瓯不过她，带着委屈的泪花不得不去退罐头。可当时我们的小心理就是想不通，我们给妈妈买罐头吃，妈妈怎么不高兴，还要骂我们。

母亲因为当时社会家庭成分的原因没有读上大学，可母亲却是我们整个镇上有名气的大才女。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我妈妈当年每次考试都是全公社第一名。好厉害啊！堪称现在的学霸！因此母亲当了几年民办老师，更加知书达理，博古伦今，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因此在教育孩子方面，我和弟弟就是全村孩子的榜样。大家都说母亲会教育，把这俩孩子教育的听话、懂事、孝敬、有礼貌、学习好！每每此时母亲都会欣慰的笑着说:“哪有那么好啊！”

时间过的好快，一晃我们都学成毕业了，在不经意间，我看见了岁月在您脸上留下的痕迹。妈妈，我们把您人生最美的年华给占有了！您已不再年轻！时光在手指间悄悄溜走，我们也都为人妻、为人父，才更有体会。妈妈，您给了我们您的所有，我们无以为报，定还您一个明媚的明天！

明媚的明天还没来得及到来，连绵的阴雨天却来了！11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弟弟，因车祸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天啊！这比晴天霹雳还要让人肝肠寸断。我不知道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你让这么好的一个母亲情何以堪？你让如此年轻的生命就此终结？那几年是我们全家最灰暗的日子。家里养的花以前争芳斗艳，现在都和霜打了似的蔫的不开花了，爸爸养的鸟以前叽叽喳喳叫的可欢快了，从出事后就真的没有叫过。刚开始母亲急的不吃不喝，有时还神志不清，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打击。好在母亲她毕竟是有文化的人，在亲人们的劝慰下，为了我、为了我姥姥、为了我的孩子，她打掉牙往肚里咽，终于在事发半年后才能走出家门。可怜的母亲，就这仅仅的半年，逢见过面的人都说母亲老了足足十岁啊！是啊！什么痛也比不上这丧子之痛，人们都说此事无计可消除，就靠时间慢慢熬吧！后来母亲强装坚强，不常当着我的面哭，怕我伤心，可母亲常常犯的眼疾却出卖了她。慢慢的我们都把这个伤疤深埋起来，不敢提起，可是越想忘记越深刻。每逢佳节倍思亲，一年内的节日对我家来说都是难日。此事在我们的心里都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疤，而母亲的心，我知道都碎成一地，都没有缝合的机会了！痛定思痛，世者以逝，生活还要过，我擦干眼泪，戎装待发，就为母亲。

今年正月不幸的是我姥姥去世了！虽然是自然规律，94岁高龄了，可母亲还是伤心不已，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我却又一次的无计可施，只能陪着她默默流泪。因为我知道不管多大岁数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娘走。正如我深爱着我的母亲。支撑母亲最坚强的一根弦也断了！母亲的心里又多了一道伤疤。

时隔六年了，我一心要守护的心还是那么支离破碎。看着您日渐苍老的容颜，我也心疼不已。多想请这三月里明媚的阳光也照入您的心里，帮我为您赶走阴霾，温暖着您。想起您这艰辛的前半生，我潸然泪下。以后的日子里，我想告诉您，儿时您牵我的手，现在我牵您的手，未来的日子陪着您一起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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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杜晓伟，河北蔚县人，1980年出生，现供职于蔚县公用事业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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