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永福：黎明，在锄头下生辉（外四首）

黎明，在锄头下生辉（外四首）

文/武永福

清晨在农人的锄钣下鲜亮

太阳从锄头下升起

顺着汗水一直升向肩膀的上方

阳光从农人的锄钣上滑过

锄钣镜子一样照亮农人的生活

这把锄伴随他多年

用它锄去杂草锄去贫穷

锄出丰收锄出富裕的日子

阳光从抽穗玉米田里走过

玉米腰间的棒子更壮实

阳光从路边杨树的枝头滑落

飞起的鸟语为早晨添色

土里洗过的锄头明亮洁净

朴实勤劳充满正气

让阳光下的早晨更加清新

阳光从草尖上走过

草长的更绿了

从含苞的花中走过

花朵开的更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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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你这个暴君

这雨大的，雨点像铁皮一样

砸的草们抬不起眼来

这是一种怎样的虐待

野蛮的如家庭暴力

暴雨彰显着权威

是横扫一切的疯狂

不仅仅够成威胁

还有一种警示

滑坡，泥石流，山洪

屋漏，墙倒，路陷

意想不到的意外

让你悲伤，让你哭泣

伞的保护成为累赘

淋湿的不只是衣服还有心灵

所有的意志不得不暂时弯腰

坚持的结果就是夭折

将暑热化成清凉的风或流动的水

路面的坑被淹没或隐藏

危险的阴谋的罪恶的制造者

这对抗没用只有臣服

雨本来就高高在上

有些偏心有些官僚

完全可以让小草爬伏在地

让它们喝够污水

还好，太阳出来后

弱势的一群又挺直了腰

暴雨，在田里你是滋润

难免也有哭泣和怨恨

我诅咒你毁灭的力量

我以我手为剑

斩断你那黑色的羽翼

将泛起的垃圾以及腐朽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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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玉米锄草的老人

抽了穗的玉米

已经没过人头

田间很少有人劳作

炎热给了庄稼生长的时机

黎明，太阳才刚刚睡醒

蚂蚱在叶片上寻找露珠

一声咳嗽，打破田野的寂静

一个身影在玉米地里蠕动

米黄色的草帽若隐若现

一把用了三十年的锄头

如半弯月亮在土地上起落

如今种田的已疏离了农活

你还耕耘着几亩薄田

按照农时把田间当做麻将桌

你同风雨日头竞技

你把间苗锄地的动作

看成做操或练太极

你不愁锻炼的场地和方式

你把劳动视为唯一的情趣

你给玉米锄着草

你怕这些草和玉米

争水分争肥力争地气

之后你把草集中在地头的空地

用土埋起来做明年的肥料

旱烟味在晨雾中缭绕

汗珠和露珠在阳光下竞辉

滚动成金灿灿的玉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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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的诉说

悄悄的，在这黎明

在你熟睡的时候

不想惊动你的周末

云有些忧郁有些沉重

而我依旧那么激动那么兴奋

借助屋檐，把歌声放大

唱给你听，也唱给早起的麻雀听

我是来探亲的

我知道炎热让你烦躁

我带着清凉而来

带着希望而来……

我要看看土地的忍耐

看看玉米抽穗没有

看看向日葵开花没有

听听高粱的拔节声音

听听土豆翻身的声音……

我滋润，我清洁

我寂静，我奔流

我温柔，我无情……

我有我的自由

我把我的一切交给广阔的田野

交给你的嘴唇

那是一种自然的亲近

是一次灵魂的交流

是一分真情的表白……

那焦灼，那狂热

那困扰，那彷徨……

一切的一切都回归平淡

起风了，温柔的抚摸

放晴了，心底的期待

一株株植物被清洗

渴望亲近天空

生命，此时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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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

早晨起来，绕着它转上三圈

会被它的清新感染

西红柿正在泛红

黄瓜下垂着鲜嫩

摘一把豆角，拔两个水萝卜

生活倍感充实欣喜

花香沁心脾，果实慰勤劳

看着这满院的油绿

心如开放的菜花

吃了长精神添情趣

麻雀有的在屋顶鸣叫

为早晨唱着赞歌

有的上蹿下跳追逐调情

寂静与喧闹相映成趣

阳光从菜秧上走过

悄无声息注入活力

如果遇到雨天

雨打在黄瓜叶上

就有美妙的乐曲奏响

那割过三茬的韭菜

虽然有些衰弱

但绿的本色依旧

刚刚出土的小白菜

似小孩儿跳跃着

要和老瓜秧挣夺阳光

那牵牛花顺着瓜架向上攀援

次第开放的喇叭

如一幅生活画把小宇宙装点

只有蚯蚓无论种植什么

都在泥土中耕耘

好像现实中的生活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

关住门院子里就是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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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武永福，男，60后，河北蔚县人，追梦30多年，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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