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燕散文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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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心绪

随着一场一场秋雨的降落，夏天就这样远去了吗？固执地不肯脱下裙装，好像这样就能守住一个季节。可是，娇艳的花儿还是在清晨的急雨里低下了头，任残败的身躯撒成一地落红。路旁曾经骄傲挺拔的叶子，也在一次一次的雨打中显出恹恹的神态，疲惫与无奈逐渐侵蚀着每一道纹理，纵使不甘，又如何抗拒岁月有力的轮回？

在秋雨洗涤后的萧瑟中，浓愁固执地爬满心头。每到这个季节，情绪里总会涂满卸不掉的悲伤。明知一切无法阻挡，明知在深深的严寒过后会酿出又一季的万紫千红，却依旧感叹岁月的变迁在生命中留下的真真切切的伤痕。痛，却无法拒绝。

一年一年这样走过，没有意外也没有不同。时间用爬上面庞的皱纹来证明它的流逝，曾经清澈如水般的眸子变得不再透明。一生，多久多长?经过了却恍若一瞬。世事，细如发丝结结，却也能解；逝如时光匆匆，却不能留，那么在这一次短暂的过往中，还有什么不能放下、不能面对的呢？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沙中灰

一个梦，做了多久，做到心生生地疼；一个人，等了多久，等到繁华都落尽？曾以为幸福就是那满满的誓言，曾以为温暖就在每次摊开的手掌之间，却不知圆满只是肆意的想象，疼痛从开始便一点一滴将过往浸染。兜兜转转中，努力遗忘，却挣不开思念结成的茧。怀念，究竟是时光中那个不顾一切的自己还是一场薄凉如水的爱恋？

爱了，是一种经过还是一次灼伤?为何每一日每一夜里都失去了语言。那样精了心地层层包裹，却总在一瞬间轻轻地触碰中溃不成军，无法抑制的是哀哀地疼痛和决绝的泪流。再没有痴情可以交付，再没有美好可以舒展，岁月里丢失的是自己最初的模样。取与舍之间，爱没有誓言里刻下的那种丰满，幸福是每个人的向往，只是你要的幸福也许我从来都给不起。

一次一次走进教堂，聆听那句或庄重或缠绵或深沉或满足的回答。听得多了便更加懂得，爱没有理由，无论贫穷、富有；无论疾病、灾难，若真的付了全心，便只有一句：我愿意。

海已枯竭了吗，我已走到天荒地老了吗？为何，我伸手，你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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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郭晓燕，河北蔚县人，生于1979年。闲来信手涂鸦，只为取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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