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君:引绳人之老女子
引绳人之老女子
文/孙丽君
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故富贵者,黄土人;贫贱者,引绳人也。有什么办法呢?
神仙累了,也会颇烦。
女祸刚开始造人,那也是满怀的期待和欣悦,对每一个泥人都精雕细捏,像母亲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孩子那样,“第一回在天地间看见笑”。这些孩子后来就成了享受富贵的黄土人。由于孩子一个一个多了起来,女娲承不了这太长久的欢喜,渐渐地乏了,累了,腰酸腿痛。巧的是,这时她竟也没能得到任何的帮助或体恤。于是,后来的人便都是她在心烦气躁中用藤条蘸了泥和水,随便甩出来的泥点子了。这些就是后来天生贫贱的引绳人。经过数千年的进化滋生后,这些泥点子非但都没有变好,反而“大多呆头呆脑,獐头鼠目的有些讨厌。”只是演变成了更多的烂泥点子!
(一)
老女子她娘当年搞出了一件闻名乡里的大事件——离婚。这在当时的农村可是一件时兴事。那年春天,不知啥原因,她嫁给头一个男人不多时就不和人家过了。去闹离婚场面也很热闹,板女娘那奇丑的红脸也不显出是怒是喜的情绪,只是干扯着嗓,使劲捋着她那伸不展的短舌头,用坚决的态度反反复复申明着一句她娘教好的话:“不要球(绸)!不要蛋(缎)!就要离婚!!”
话说当年的农村,离婚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情。男方是穷苦人家,当初娶这个货相时虽说是也破费了一些财物,但如今看来,再给人家绸子缎子也不要了,可见这要离婚的决心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了。何况观察着又是她娘教条着要她离婚,将来硬留在家里恐怕也好不长。再者,她娘那样子也是油盐不进,有理说不清的情形,虽说被这样的主儿提出离婚是件颇有些丢脸的事,但最终也说不出啥话反驳,谁让咱们家连这种女人也留不住呢,散就散了吧!何况这样一闹,竟真觉得她也不值得豁出点儿啥来挽留,只是最终白白损失了娶她的彩礼——那两大筐水灵灵的大邦白菜,真是让人心恨的很!唉,当初让媒人的三寸不烂之舌给糊弄了,弄回这么个偢货,自认倒霉吧!
婚是离了,其实离婚这事当初就是老女子的姥姥教给她娘的。原来这老太婆刚刚把一筐大白菜煮完就后悔了,闺女再丑,也不只值这两筐破白菜呀,前街患过抽疯病的呆闺女出嫁,人家还收了一筐胡萝卜另加十二块钱呢!虽说十二块钱究竟是多少,有何个意义,这个老娘儿们这辈子还不曾真正领教过,但总觉得自家这闺女嫁的是吃了亏。这不,闺女刚回来,一转天就又寻摸了个王庄的男人,别的不管,这次先要十二块钱彩钱是必须的。
女人寻男人,第一回看运,第二回看命。还好,这第二个男人依旧是村里最穷最不打斗(没出息)的。俗话讲,好女不嫁二夫,这回嫁出去,再借给她娘个胆也不敢再教条她说不过了。再若回了娘家,首先娘家名声就不好了,若真拽下没人敢要了,她爹就先要打断她娘的腿。于是,不几年后就王庄就诞生了更穷的一家人:哥,姐,老女子,和他们的爹娘。
上天给的艰难不足以泯灭人间那些顽强的生命。十六年后,等到老女子嫁人时就又成了家里的难题,三里五村都知道,她娘是个偢货,她自然也不会灵到哪里去。做为一个待嫁闺女,心上灵呆暂且不说,像样儿的人家娶媳妇儿都是要先挑一挑模样儿的。可老女子这个泥点子丝毫没有比她娘进化得更好看一丁点儿。这不,寻摸婆家的事还得听天由命。不过,好在自古以来农村有个好现象,只要是个女的,灵的偢的丑的俊的最终都能嫁出去,因为穷山村有的是比她们还不如的男人,个个穷得叮当响,娶媳妇儿比登天还难。养孩子时都爱小子,觉得长大是个正式劳力。可娶媳妇儿时就愁了,小子多,闺女少,只要是个女人,就不用愁嫁不出去。这不,媒人说石头村有个比老女子大一轮的男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家穷,问寻不,“寻!”老女子爹暗自嘀咕:“有人要就行,这么个样能寻出去就不赖了!要不然留家来这么个吃闲饭的嘴,儿子不是更娶不得媳妇儿了。”
村里一家有事,大伙儿帮忙。石头村听说老赵家大儿子要娶王庄那个偢老女子做媳妇了,都早早暗自抱了看热闹的心态支楞着耳朵打听消息。这不,大前晌就有人来家帮着出意见:“赵婶子,你还要那来,俗话讲,娘偢偢一窝来!”老赵婶子一点儿也不在乎,拽着那条老大裆裤在锅台一边刷锅一边狡诘地摆出一种破罐破摔的语气:“管它来,俺就当给俺儿弄个球套子!咱这样儿还想咋得来!”来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该咋应对。自己家的光棍问题解决不了,听别人娶媳妇儿还要赶紧去“关心关心”,谁想人老赵家不吃这一套。赵婶子自有她的盘算:偢能偢成啥样,会养孩子就行。再说了人家要的彩礼还少呢!这等便宜都不懂,还等娶金枝女来?谁听你那少使么用胡各嚼,俺家可是穷的叮当响!省钱就行。
虽说是又给村里留下了话把儿,但笑归笑,总之赵家虽穷得叮当响,但三个儿子,一个光棍也没有,这全靠老太太的英明。
老女子嫁到石头村,婆家先让她伙过着,一来是穷的不能分家,二估计是担心她自个过光景也靠不住。男人比她大一轮,是家里的长子,眼看就打光棍了,所以倒也真不嫌她。老女子也是在家听话惯了,公公婆婆叔伯妯娌,大小姑子,谁使唤干个啥,答应得都挺欢,可就是干不出个啥样子,于是在家里除了烧火抱柴,倒灰捣炭之类小杂活,平时一般都是男人带到地里,指导着干些薅草间苗,拾山药拔豆子之类的农活,虽不像其它女人那样里齐外整,干净利索,也倒勉强说得过去。虽然从一进家,婆家一大家子人一个也没正眼瞧过她,但老女子倒自在,你喊我干啥我干啥,弄坏了别怨我,至于别人的眼色神气嘛,一来是根本人家就不看,二来就是看见了也弄不懂啥意思。
好在男人心里有底,不管她干了啥不妥的事,一下么伸手打过,顶多高声大嗓埋怨几声,这在农村的夫妻里已是极好的了。再说除了长得丑点儿,一年不洗头不洗脸,不大会做针线外,老女子别的地方还算是过得去的。女人不会争不会抢就显得不精明,男人瞅着老女子在这家里一直看人眼色做帮衬,也不是个事儿,就和娘提出分门另过。赵婶子也正和这个偢货熬煎不行,就咬咬牙分出几亩地,让他们出去另过。男人领着老女子糊弄着在村边搭扒了两间小场房子,从此,就算分门另过了。娶上老女子,挣下的钱全由男人管着,她不识数也不会花钱,吃不饱穿不暖也能挨着。心倒是挺向主,一年到头,就跟着干活去了。这样熬磨几年,竟也生儿育女立起了一家人。
人不打斗,就勉不了在村里受闲气。但那年发生一件事,却让人们对老女子刮目相看起来。
那是在老女子生了第二个孩子后,计划生育正弄得红火,国家提倡晚婚,晚育,少生,优生,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这下可把农村人难住了,这事儿咋能由人咧!于是,国家又给农村人做了特殊规定:农村户口第一胎是女孩就可以生二胎。但无论多么清楚明白的国策传到农民家时也都乱了套,不知是怕讲的人讲不机明,还是怕听的人没有切实方法执行,总之国家大计马虎不得,为防农民多生超生,国家想了一个办法:凡农村生了二胎的妇女统统都得做绝育手术。这些生在偏僻农村的老少娘儿们都没见过世面,一听说要在生人面前脱了衣服,开膛破肚,真是吓得魂都飞了,一想起来就连着几天几夜的睡不着。更别说那些有儿子么闺女的,有闺女短儿子的,更是愁苦难言。不过后来经过长期的,一户不落的普查,育龄妇女们几乎都被成功做了绝育手术。那些时日,就像工厂的生产流水线一般,每天都有女人们络绎不绝地走进医院的手术室,一会儿功夫,就被用门板抬着,被各种花式图案的被褥盖着,一个一个又送还各门各户,男乡亲们也很乐意相互帮忙,整个村庄异常地热闹。渐渐地,大家对这件事也就见怪不怪了,女人们还说,将将这辈子让人抬了一回。但也有特殊的抵抗分子需要镇上的干部,计划生育工作队联合起来一而再的努力动员,甚至威吓,抓捕,罚款,最终才能成功手术。
不过,谁也想不到老女子会成为反抗分子之一。也说不上啥原因,因为谁也没耐心去在乎她的原因,也许仅仅是单纯的害怕吧?谁知道呢!但她男人在村里根本也不是个啥人物,向来是皮不吭声的窝囊废,是决不会支持她的。说人家让做就做呗,反正儿子闺女都有了,不生了正好,再说家里也不能为了多养个孩子而交罚款,村里那些历害的女人们不也都乖乖做了么,你还抽个啥疯!但老女子偏不干,一向听男人话的她也犯了犟,就是不去做手术,男人也无法,这不,终于让镇上的工作队捂住了。男人一声不吭地去套车,家里的脏铺盖也得拿上,准备回来用。老女子满眼的惊恐,在男人的喝叱声中慢慢吞吞罩上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旧头巾,破袖烂衫的衣裳想想也没得替换,只好将就穿吧!少时准备停当,在一院男男女女工作队的看押下驴车转向门口,老女子一边挂门锁一边急扯白脸地说说:“等一下儿,我得去去茅厮。”“快点儿吧!磨球烦!”男人在一堆生人注视下,看着慌里慌张往西南角茅厮走的老女子,脸上倒有些挂不住了。
十几分钟后,男人吆喝:“快点子吧!晌午呀!”没人应。“哪去了?咋还不出来?”工作队也有人问。“着人去眊眊。”俩女工作人员疑疑惑惑向院子的西南角走去。“没在啦!”俩人往茅厮一望异口同声地喊。在茅厮的外墙上有一处断垣豁口,墙外是七拐八弯的窄土巷,再往远是沟和野地。长期以来与刁民斗智斗勇的工作队做梦也想不到会栽在这个偢女人手里,所以他们老早也没做啥防备。对这个哭笑不得的结果,领导气不打一处来,只好留两个人陪她男人去找,其余大伙儿哄笑着又去别家了。老女子男人原来还因为陪她做手术而误了这半天做事的功夫正懊恼呢,心想做了也就算了,省得东躲西藏耽误正经事,谁知这偢货竟然跑了!他站在院子里气恼不已,嘴里嘀咕着:“谁知道哪去了,搁哪寻去来?”
国家大计不能因了老女子而出现漏网之鱼,不多久,老女子终于让工作队抓到镇医院了,一下车,她死活不进手术室,他男人气得破口大骂,忽地老女子做出了生平第一次反抗,抓起驴车上的一条大绳,劈头盖脸地抽向男人,男人猝不及防只好满院跑,她就满院追。满院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不一会儿惊动了院长,院长出来一看对工作队说:“都疯成那样了,那会做?回去吧!回去吧!”
等老女子被男人的驴车平安无事地拉回村里时,一村人又讶异又不平,对她不得不另眼相看起来——谁说老女子偢,你才偢来,你都一个个让刀割了。你看看人家!
在抓捕老女子的工作队里一直有一个她的亲戚,但每次在她家里时她都装作不认识,只在最后出医院时见旁边没有外人了,才走过去对她亲戚说:“侄女儿,有空儿等去家里坐啊!”这件事只到现在这个亲戚讲起来,还她的机智感叹不已。
(二)
老女子是我的远亲,以前在村里居住时,经常走动。
那时奶奶还在世,老女子常常抽了农闲来光顾,或是趁赶集,或是专给送些新鲜的农家作物。每次大清早就到了,一问,竟是从村里走来的。家里奶奶耐心仁厚,特别体恤庄户人的难处,每每中午都会留她用饭,临走再送些衣衫或是家常用品什么的。那些年在镇上住,家里的亲戚是从未间断过的。不过,爷爷是退休老干部,是不屑理这些家长里短的;我却又年轻,幼子娇嫩,倒是很担心她糙梗的手冒昧地摸了孩子脸或手什么的,老躲着她。
后来,奶奶过世,便不肯来了。偶有一日正逢冬集,她又来了。可我还没起床,她便转入爷爷屋里说:“我来看看俺大哥。”大哥不得已,只得敷衍几句,便到院里忙。这时见我慌慌起来,便挪过屋来,笑容可掬地说:“我来看看孩子。”想到奶奶待她的心,我便刻意与她热悉。谁想,这一谈,板女子竟真的很不一般。村里的轶闻趣事,家长里短件件讲得有板有眼,听得我只顾傻乐,不得应对。女人们闲话讲好了便是知己,从此我俩成了投机的朋友。此后几年间,遇到农闲的集日里,她便来看我,还常常带些米啊,豆啊之类的礼物,我常常满怀感动,愧疚地辞让着,下次不要再拿了,集市在东我在西,为了这她得多走好几里路。只是有一次她又夸口说家里养了鹅,要给我带鹅蛋来,这次我倒真动心了,竟有些盼望。可下回,下下回的集日她都没有带来。家人嘲笑我说:“人家老女子戏你来!你倒当真了!比老女子还傻!”我开始很不以为然,后来渐渐觉得是不是老女子并没有鹅,只是为了增加我们的谈资或是友谊,而故意说是养了鹅吧?不管有没有鹅,我心里却是很盼着她来的。
终于到了将近腊月,老女子来了,拿了南瓜并四只鹅蛋。她说,今年秋天儿子定了亲,媳妇儿是外地人,张罗亲事耽误了好几天农活,实在顾不得来。今儿赶集,先进来眊眊你,说着还掏出了两张崭新的百元大票,重新叠了叠,又谨慎地装回去。说准备去集上买块新炕单,等亲家来吃定婚饭时他们就要搬到新房里住了。我听了很替她高兴,只是见她头次拿了那么多现金,很是担心,一再嘱咐她可千万别弄丢了。
老女子的儿子闺女都是很会读书的,只是女儿念了大学后,家里更困难了,正在读初中的儿子就自己偷偷退了学,出去打工。老师觉得可惜,去家里劝了几回,说这孩子才性好,不读书太可惜。可孩子执意不回。好在脑子确实好使,出去几年,无论打工做买卖还真从未失过手。他说:“咱和别人不一样,么本钱的买卖,挣起赔不起。干啥也得小心,五百块少也只能挣,不能赔。”就这样几年下来也算站起了脚,这次还领回了媳妇儿。老女子一说起这两个的儿女,皱巴巴的脸上就露出了难掩的笑意,平时因劳累而暗淡的眼神也发出烁烁的亮来。的确,这是天大的好事,老女子也要当婆婆了!
中午,老女子回来,不仅向我炫耀她买的新炕单,还炫耀花三十块钱买的小猫崽。她伸出手比划着说:“家里尽这么长的大耗子,把家里粮食害的不行。”我看着她比划出的耗子足足有一尺多的长度,又看看她布兜里那只有手掌大无辜又可怜的小猫,不禁又替它担忧起来。这猫买贵了,镇上人家常是大猫下了小猫给不出去的,谁还花钱买猫。这也是她不常用钱的缘故。
那年老女子男人来走亲戚就曾讲过一件事。说冬天村里去了收羊的,男人刚好出了门,她就自作主张把家里的一只羊卖了。男人说:“你看那怂!人家一羊卖四百多呢!她二百八就卖了!”说完一脸打不得骂不得,哭笑又不得的神态,随后又咒怨那些收羊的太狠了。后来我们问起老女子这事,她笑嘻嘻地说:“咱不知道人家都卖四百来。咱思谋有人买,赶紧卖它算了,家里连挂煤的钱也么蛮。”原来人家也有个道理!庆幸的是,一般情况下她并没兴趣插手家里的经济管理,这种错误,她并不常犯。倒是那些聪明的管钱的家庭妇女们,为了孩子读书娶媳妇,十几年不添一丝新衣服,最后也么落下个好。
后来我不常在村里住,如今已经多年没见过老女子了,心里常是遥遥地期望着,不知她和她家又有了怎样的变化和发展。
不论是人类演化的幸运,还是后来所产生那些虚伪的文明,似乎都不曾给过这些引绳人丝毫的垂怜与安全。而他们却不得产生冤怨,只能用这与生俱来的烟火气和本能,尽力完成命运这一世的贫贱和辛劳。若是偶有引绳人借助某时某代的机巧,也爬进黄土人的门槛,稍稍得了一些富贵的皮毛,却因找不得富贵的神髓,只得常常浑身不自在地自大或彷徨起来吧?
所以权威的先知曾告诫人们,这个世界永远是少部分富贵者占据着大部分的财富,大部分贫贱凡庸者拥有极少部分财富,古今未来都是如此,因此不能对换,不然就不符合历史和现实以及未来了。看来,我得继续悲观下去,对那些老女子们,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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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孙丽君,蔚县人,农民的女儿。人生信条:米粒之珠,犹有牵挂。始终在感恩中寻找,在感恩中等待,愿与你一起唤醒的灵魂,找到快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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