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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企划 | 于正:越过山丘,“浪子”回头

2017-04-19 杨文山 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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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杨文山 (清娱)


在于正的规划中,《朝歌》《凤囚凰》是两个不同的美学体系:“一个是重金属感的、大气磅礴的,一个像古诗词、像画”。而另外一部清宫戏《延禧攻略》则被定位为“带一点高智商的家庭伦理剧”。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m0394d6g2qt&width=500&height=375&auto=0▲“锋芒人物”系列视频专访第3期预告片


过去的两年中,资本大举入侵,行业游戏规则发生重大改变。作为中国电视剧领域的风云人物,于正选择了刹车,主动或者被动在行业边缘观望。这两年多,于正交出了三部网剧,用他自己在微博上总结:“《半妖倾城》《美人为馅》《云巅之上》是过渡时期的题材差异化作品,而《朝歌》《凤囚凰》等剧是建立新美学的作品。”



扫读于正的微博,你会发现一个另类的于正,除了为新戏《延禧攻略》做文史、服饰、器物方面的准备,还有一些少见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云巅之上》隔了二年已经不新了,大家之所以还会喜欢,是因为中国电视剧也停滞在这里”“突然觉得这些年或多或少浪费了些时间,虽然努力,但缺乏专研,心思都在故事上,少了深度的人性探讨”。这一切都与公众眼中那个于正相去甚远。



3月21日,欢娱影视召开了战略发布会,公布了2017-2018年片单。包括电视剧《朝歌》《凤囚凰》《延禧攻略》《皓镧传》《老虎不下山》《帝国传奇》《风雨浓,胭脂乱》《夜行歌》八部作品。蛰伏近两年的于正,似乎要从边缘域再次回到中心舞台。


“其实我以前活得比较随意,很多人会用我平时浪子的性格来解读我的戏。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让我的作品受到阻碍,那我就先把自己收敛起来,把我自己做成一个规范的感觉。很多场合我都说过,我希望下半辈子被人尊重,因为我做的一直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4月初,笔者对于正进行了一次专访,希望挖掘出风波之外他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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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于正美学”:

过去我是一间房,现在是座公寓


中国影视圈有两个人和颜色杠上了,一个是电影圈的张艺谋,一个是电视剧圈的于正。在“于正美学”的图谱中,绚丽的调色极具典型,这种高饱和度的色彩美学一度被业内竞相模仿。“当年跟风的东西太多了,导致现在跟‘于正美学’差异化的东西就会很红”,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于正自然当仁不让。



在于正看来,所谓“于正美学”的形成在于自己是个合格的制片人。“中国大部分制片是码局的,请这个导演来拍这个风格、美术、造型,汇一锅东西,我不是。我是导演要按我的想法去拍,美术按我的想法去做,造型按我的感觉去做,整体是‘于正美学’,它是非常统一的”。


关于“于正美学”的更多可能性,他踌躇满志,“我要做的美学有很多种。我觉得‘于正美学’是一个很大的公寓,每一间房子打开都不一样。很多人只有一间房,以前我也只有一间房,我现在是个公寓”。


完成了网络剧的过渡和实验,于正一头扎进自己擅长的古装剧领域。已经启动的三部剧分别以殷商(《朝歌》)、南北朝(《凤囚凰》)、清朝(《延禧攻略》)为历史背景。于正坦言,因为时间仓促,《朝歌》公布的片花“没有承载到我正片十分之一的美感”。在于正的规划中,《朝歌》《凤囚凰》是两个不同的美学体系:“一个是重金属感的、大气磅礴的,一个像古诗词、像画”。



而另外一部清宫戏《延禧攻略》则被定位为“带一点高智商的家庭伦理剧”:“我会尽力做到跟史实一样,因为现在好多小说,为了好看回避了史实。其实我觉得史实更好看,史实看多了,你就会发现它其实是人的生活状态。”于正谈到,这次做《延禧攻略》就想让郎世宁中西结合的画技在影像里面流动起来。“我觉得它一定要像一幅画,对构图有严重的洁癖”。


2

从“娱”到“正”:正剧情结和家国情怀


在欢娱的片单里,有一部剧显得十分另类:《帝国传奇》。首先,这部剧改编自雪珥的非虚构历史著作《绝版恭亲王》——它不是一部小说;其次,这是一部男主剧,于正过去拍“女人戏”的经验完全用不上;再次,故事发生在晚清,从流程上讲要交由“重大办”审查,多少有点“吃力不讨好”。于正表示,人生在世,什么都要尝试一下,“尤其看了《雍正王朝》等作品之后,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在这个范围里做一个我想研究的东西”。



在接受“娱乐资本论”采访时,于正谈到:过去的我很“娱”,现在的我要变“正”了。从于正现在嗨的东西来看,他确实是在往这方向努力。近期,于正在微博上安利了湖南卫视播出的《人民的名义》,他认为部剧的走红一点不意外,“任何东西都物极必反,这几年类型化,玄幻古装,各种各样的题材太雷同了,突然能够出现这么一部戏,观众会挺期待的”。


湖南卫视之前也播过一些正剧如《大明王朝》《四十九日祭》,为什么唯有《人民的名义》播得很好?于正谈论到,“它讲故事叙述手法是非常贴近年轻人的,基本上是一段时间一个故事一段高潮,这样一个升级打怪兽的模式,我觉得是符合戏剧规律的”。


对于2015年的热门古装剧《琅琊榜》,于正也有自己的看法。“《琅琊榜》是跟我的戏截然相反的一个剧,我觉得做的特别好,是一个蛮规范的戏。它其实回到了很多年拍老版《红楼梦》《三国演义》的那种构图、那种画面,就是观众久违了的感觉。因为被港台化,包括被我于正的东西泛滥之后,它再出来,它很高级,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东西。”



和过去相对纯粹的娱乐化创作不同,于正现在很重视作品的社会价值。在他看来,三部新戏寄托了他个人的家国情怀。《朝歌》“用好看的故事把殷商文明展现给国际友人,我希望能出来的是《冰与火之歌》的质感”;《凤囚凰》要让所有人明白中国古代是这个样子的,而不是所谓的“日风和风”,包括中国古诗词的韵味都有写到。《延禧攻略》则“希望看了这个戏,对手工业、丝绸、中国服饰、24节气等传统文化产生兴趣,而不是韩国去申请就变成韩国的,日本人申请就变成日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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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于正:使用演技新人,痛恨资本裹挟


从剧作角度,于正分析《人民的名义》走红在于遵循“升级打怪”的模式。同样,他认为人生在任何时候都是在“升级打怪”。“你走路的时候,有时候你失败了,这个事儿就结束了。但你就是还在往前走”。于正认为自己的人生现在不在高点,而是在爬山的途中,他很享受这种在爬山的状态。


于正透露,《宫》最火的时候他有一种很失落感。“当你发现你站在一个高位的时候,你只能走下坡路了,高位是最可怕的时候。我最享受的往上走的那个过程。”于正表示,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居安思危,居高思退”。



曾经,于正以“另类创新”的姿态异军突起,闯入行业的中心,旋即成为各方文诛笔伐的对象;而如今,在资本的涌入之下,新的闯入者肆意破坏行业的生态,连于正也只能叹服。


不管是《朝歌》,还是《凤囚凰》,作为制作人的于正都没有在演员身上花太多的钱,依旧坚持使用新人。而针对行业现在“明星高片酬”等乱象,于正表示,“《人民的名义》已经告诉你,它很快就过去了。我今年遇到的很多平台方,都说不想要再看到没有演技的小鲜肉或者抠图的戏了,大家都想你用很厚重的演员”。


而作为老板的于正,却一直没有推进欢娱的资本化。对此,他表示自己会顺其自然。“如果在我没有很大的梦想要求实现,或者能够为股民挣到我认为能够完成对赌协议的那个钱之前,我是不会上市的”。



2016年5月1日,于正在微博写道,五一开始新剧本(《朝歌》)的最后四集,写作的起源是郭沫若先生对历史上纣王的评价:“纣王被后人认为是暴君,不排除是周朝人对他的刻意抹黑”“据正史记载,商纣王博闻广见、思维敏捷、身材高大、臂力过人,曾攻克东夷,开发长江流域,是统一古代中国的先驱者”。


于正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一方面是阐释新剧《朝歌》的创作理念,另一方面多少也有些“心有戚戚焉”吧?《论语》里写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在“名利场”兼“是非地”的影视圈,说到底还是拿作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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