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村观察》2021年第3期目录及内容提要【转】

中国共产党“三农”战略：百年回溯与展望

……慕良泽  赵  勇（2）

团结性吸纳：中国国家与社会关系的一种新解释

……何得桂  徐  榕（15）

经济发达地区宅基地有偿退出的运行机制、模式比较与路径优化

……梁发超  林彩云（34）

农村居民间接医疗费用研究

——基于安徽舒城县的调查

……詹  鹏  尹丽萍  叶林祥（48）

城乡居民医保一体化政策缓解了健康不平等吗？

——来自中国地级市准自然实验的经验证据

……何  文  申曙光（67）

面子再生产：北方农村婚备消费升级的一种社会学解释

……董帅鹏（86）

无为之孝：无为何以为孝？

——基于江苏北部葛口村的田野调查

……庞丹丹（100）

稀缺、数字赋权与农村文化生活新秩序

——基于农民热衷观看短视频的田野调查

……刘天元  王志章（114）

免费义务教育政策与城乡教育差距

……林锦鸿（128）

1

中国共产党“三农”战略：

百年回溯与展望

慕良泽  赵  勇

摘要：“三农”战略是中国共产党政党建设和治党治国历程中具有奠基意义和开创价值的战略。纵向来看，主要经历了乡村革命战略、以农支工战略、自主发展战略、以工促农战略和乡村振兴战略五个阶段。横向来看，主要表现为农民主体战略、农村农民解放战略和工农发展战略。纵横构架的“三农”战略体系是中国现代化建设总体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历史逻辑和现实形势要求，乡村振兴进程中要将“三农”战略纳入现代国家建设战略，实现国家战略对农业农村发展战略的规范和引导。需要立足“国内大循环”，面向“国际国内双循环”，跳出“三农”看“三农”，战略性、系统性调配农业农村发展要素。要调动农民积极性，发挥主场优势，回应和参与农业农村发展战略。还需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进程中注重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  政党建设  “三农”战略  现代国家

2

团结性吸纳：中国国家与社会关系的

一种新解释

何得桂  徐  榕

摘要：本文是对既有围绕第三部门来探讨中国国家与社会关系研究的延续和拓展。通过对既有研究基本认识、基本逻辑及其局限性的把握，基于秦巴山区镇巴县推进贫困人口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实践案例，本文提出了“团结性吸纳”的新解释模式。团结性吸纳以“行政运作”和“多维合作”为核心机制，以“充分发挥行政优势”和“高效运用公共服务资源”为关键策略，解释了处于控制地位的政府如何运用自身的治理能力吸纳第三部门回应弱势群体的利益诉求，全面落实公民的积极权利，体现社会公平的价值追求。团结性吸纳有其存在的历史与社会条件，发挥积极意义的同时也会带来伴生问题。要进一步把握国家与社会关系的时间维度与空间维度，构建适应中国国情的积极政府，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

关键词：团结性吸纳  国家与社会关系  政府  第三部门  公共服务

3

经济发达地区宅基地有偿退出的

运行机制、模式比较与路径优化

梁发超  林彩云

摘要：开展宅基地有偿退出模式的运行机制及其优化对策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亟待解决的理论与现实问题。本文以福建省晋江市为例进行了深入分析，发现晋江市农村宅基地有偿退出模式主要包括三种：资产置换、指标置换和货币补偿。本研究首先对三种模式进行横向比较，发现三种宅基地有偿退出模式的运行机制、交易成本等均存在差异。然后，基于“结构—过程”的理论研究框架，从纵向视角进行模式对比研究，发现当前宅基地退出工作面临的困境包括农户退出意愿低、基层治理体制效能较为不足、宅基地盘活利用难度大等。最后，以乡村振兴战略目标为导向，从功能拓展、乡村规划、分类推进、文化彰显、基层治理五个维度设计出宅基地退出的优化路径，包括尊重农户意愿、推进土地资源要素的优化配置、发挥村民自治激活体制效能和分类制定差异化的宅基地退出策略。研究认为，激活农村宅基地退出的内在动力是协同推进农村宅基地科学有序退出与乡村振兴战略顺利实施的重要保障。

关键词：路径优化  模式比较  有偿退出  农村宅基地

4

农村居民间接医疗费用研究

——基于安徽舒城县的调查

詹  鹏  尹丽萍  叶林祥

摘要：本文根据安徽舒城县农村地区的抽样调查数据，采用Tobit模型和半参数回归模型，研究了农村居民间接医疗费用问题。研究发现，间接医疗费用是不可忽视的经济负担，能够使得农村居民实际报销比例平均下降7个百分点，在全部自付医疗费用中平均占比为12.2%，疾病严重情况下甚至会超过50%。直接医疗费用每增加1%，间接医疗费用占全部自付费用的比重增加2.25%；直接医疗费用对间接医疗费用的影响存在天花板效应，直接医疗费用超过约5000元之后，间接医疗费用占比不再继续增加；家庭抚养负担、居住地位置偏远程度、家庭主要劳动力是否患病等因素会显著影响间接医疗费用占比。在应对间接医疗费用方面，农村居民主要依靠的外界力量是亲戚帮助，政府补贴也发挥了有限作用，但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本研究有助于在巩固脱贫攻坚成果背景下深入认识农村居民的实际医疗负担，为完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和推动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提供支撑。

关键词：农村居民医疗费用  间接医疗费用  陪护费用  公共服务可及性  机会成本

5

城乡居民医保一体化政策

缓解了健康不平等吗？

——来自中国地级市准自然实验的经验证据

何  文  申曙光  

摘要：不患寡而患不均，发展不平衡是制约中国经济全面协调可持续与社会和谐稳定的关键问题，而健康不平等是引起社会发展失衡的重要原因。本文基于2012—2016年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三期数据，通过多期双重差分模型、集中指数分解等计量方法，实证检验城乡居民医保一体化政策对居民健康及健康不平等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城乡居民医保一体化政策显著降低了城乡居民的医疗负担，并改善了其健康状况。中国存在显著“亲富人”“亲城市”的健康不平等。城乡居民医保一体化政策缩小了城乡居民间健康不平等，但贡献有限且提高了城乡居民群体内以及总体健康不平等程度，其原因主要在于医疗资源配置不均衡。城乡居民医保一体化政策对健康不平等的影响存在模式异质性和时间异质性。“一档制”城乡居民医保一体化政策显著改善了居民健康，但会促进健康不平等，并且其影响随时间的推移而加大。

关键词：医保一体化  城乡居民  健康不平等  准自然实验 

6

面子再生产：北方农村婚备消费升级的

一种社会学解释

董帅鹏

摘要：婚备消费升级是当前中国农村家庭面临的重要婚姻难题。本文借用布迪厄的“婚姻策略”理论，聚焦于村庄婚备消费的实践过程和微观主体，探寻婚备消费升级的社会机制。就婚备消费的实践来看，农村婚备消费经历了从需求导向到能力导向、再到符号价值导向三个阶段的发展变迁。婚姻圈模糊化与婚配资源的结构性失衡、传统婚姻责任共识的延续与本地婚姻选择取向促使女性重构并支配着一种物质化的婚配秩序。在北方农村，子代婚姻是村庄社会面子的基本指向。在本地婚姻市场男多女少的背景下，中下层农户运用“求同”和建构“比较优势”的婚备消费策略，以确保家庭面子再生产。在这个过程中，婚备消费是家庭经济地位的符号表达，是男方家庭适应本地婚姻市场变化的一种面子再生产策略，并在阶层之间和阶层内部的竞争中不断升级。关键词：婚备消费  婚姻市场  面子再生产  北方农村 

7

无为之孝：无为何以为孝？

——基于江苏北部葛口村的田野调查

庞丹丹

摘要：基于在江苏北部葛口村为期半年的田野调查，调研发现，由于养老资源供给不足，葛口村不少老人处于养老困境，但同时，其既未提供资源也未提供照顾的儿孙依然被视为孝顺儿孙。无养的老人与孝顺的儿孙，这一矛盾现象何以并存？笔者认为存在以下三个原因：一是村庄舆论在养老与孝道领域的退出，村庄舆论中对“孝”的评价标准由原来的命令性规范转为禁止性规范，标准不断降低；二是农村高龄老人实现自我养老，但这种自我养老背后不是依靠自养能力的提高而是通过不断压缩需求实现的；三是老人自身将养老困境归因于儿媳妇不孝，在亲代与子代关系中，儿媳妇起到了安全阀作用，发挥了替罪羊机制，而这解释了为何即使处于养老困境，老人依然对儿孙的不作为表示理解。一方面，葛口村的老人普遍面临养老资源供给不足的困境，老人自身虽然接受现状，理解儿孙的不易，但他们依然是抱怨和不满的，只是这种不满指向了不孝的儿媳妇；另一方面，只需一个体面的丧礼，没有打骂老人的污点，儿孙就可以成为孝顺儿孙。笔者把“儿孙行动上的未供养与声誉中的孝顺”这一矛盾现象概括为“无为之孝”。“无为之孝”这一现象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葛口村孝道的衰落。

关键词：无为之孝  孝道衰落  村庄舆论  自我养老  替罪羊机制 

8

稀缺、数字赋权与农村文化生活新秩序

——基于农民热衷观看短视频的田野调查

刘天元  王志章

摘要：观看短视频已经成为数字时代农村文化生活新风尚。本文从农民热衷观看短视频的现象出发，采用个案研究方法，重点剖析了农村文化生活新秩序形成的内在和外在动因，以及数字赋权对农民文化生活带来的双重影响。研究发现，村庄公共文化资源供给的稀缺、互联网技术进步带来的数字赋权、村民个体在私人生活领域的“去集体化”、农村家庭内部的结构性转变是推动农村文化生活新秩序形成的主要动因。短视频等新媒介在农村社会的盛行，一方面能够帮助农民镌刻集体记忆、提升自我价值、实现自我表达，另一方面也给他们带来屏幕成瘾、孤独感强化、家庭冲突频发等负面影响。因此，需要辩证认识短视频等新媒介对农民文化生活的影响。政府应探索符合农民主体性需求的公共文化资源供给模式，引导短视频平台提供优质的视频内容，这是数字时代和乡村文化振兴的应有之义。

关键词：短视频  资源稀缺  数字赋权  农村文化生活

9

免费义务教育政策与城乡教育差距

林锦鸿

摘要：使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CFPS），本文采用双重差分识别策略研究了免费义务教育政策对城乡教育差距的影响。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免费义务教育政策缩小了城乡教育差距，每多受政策影响1年，城乡教育差距缩小约0.3年。分性别比较发现，相比于男性，免费义务教育政策对缩小女性城乡教育差距的作用更加显著；分东中西部的比较结果显示，相比于东部、中部，政策对缩小西部城乡教育差距的作用更明显。进一步研究发现，免费义务教育政策通过缩小高低收入家庭子代的教育差距缩小了城乡教育差距，家庭收入因素部分解释了政策的作用。

关键词：免费义务教育政策  城乡教育差距  教育获得

关于我们

《中国农村经济》《中国农村观察》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管、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主办，是中国 “三农”研究领域权威性学术期刊。 《中国农村经济》主要刊发关于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的经济学论文，注重论文的学术性和政策指导性；《中国农村观察》刊文包括农村经济、社会、政治、法治、文化教育等“三农”研究的各个领域，注重论文的理论性和学术性。 根据《中国学术期刊影响因子年报》（2020版），在农业经济类51种学术期刊中，《中国农村经济》影响力指数和影响因子均名列第一，《中国农村观察》影响因子名列第二。在489种经济学学术期刊中，《中国农村经济》综合影响因子排名第三，《中国农村观察》综合影响因子排名第七。《中国农村经济》《中国农村观察》双双获评“中国最具国际影响力学术期刊”。 《中国农村经济》《中国农村观察》实行在线投稿、双向匿名审稿。两刊网站（www.crecrs.org）可以全文下载两刊所发文章，两刊微信公众号（中国农村经济中国农村观察）可以及时接收两刊所发文章精华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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