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 宋健林 | 思政学科基本文献梳理的探索与实践
本文作者：王易（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宋健林（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研究生）
转载来源：“思政学者”公众号
原发期刊：《思想理论教育》2017年第10期
▲王易老师
基本文献在学科发展和科学研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研读文献也是一个人了解学科发展、从事科学研究、取得学术成果的基本功。在长期的教学科研与人才培养过程中，中国人民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点采取“搜集—研读—汇编”的模式，在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工作上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专业人才的培养以及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建设。
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的理论透析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基本文献记录了学科的历史和知识，梳理基本文献是科学研究和学科建设的基础，它包含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相关论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论著及相关重要文献、古今中外思想家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相关论述、当代中国学者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文献几个方面的内容。
1.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及其梳理
文献是知识记录的载体。文献的原意指的是同历史、文化有关的典籍和掌故的人物，今指用文字、图像、符号、声频、视频等手段记录人类知识的各种载体。某一学科的基本文献指的是记录该学科知识的根本的、主要的媒介和载体。对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来说，基本文献主要包括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作，学科内知名学者的著作、论文，党的重要文献，以及古今中外思想家中与思想政治教育相关的论断等方面的内容。
基本文献在学科发展和科学研究中具有重要作用，它们记录学科发展历程，总结学科的学术进步和成就，是衡量某一学科学术水平和成就的重要标志。文献是科学研究的基础，阅读文献是科研的基本功。通过阅读文献可以了解学科发展、了解同行的研究状况，将自己的研究置于同行研究的基础之上。阅读文献之于科研的重要性就好比扎马步之于习武，只有基本功扎实了，才能具备从事科研的基本素质，才能懂得科学研究的门道。
基本文献的梳理就是对某一学科的主要历史资料和代表性学术作品进行整理、研读及汇编的活动。任何一项科学研究都必须广泛搜集文献资料，在充分占有资料的基础上，分析资料的种种形态，探求其内在的联系，进而作更深入的研究，而这项工作主要通过对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来完成。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对历史资料的汇编，包括经典作家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论述、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文献、国外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资料三个方面的内容;一部分是对当前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领域代表性学者专家的代表作的梳理汇编。梳理学科的基本文献，目的在于形成全面、完整、动态的学科文献研读系统和经典体系，为学术研究和人才培养提供良好的基础性条件。
2.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大致范围
在考察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范围时，既需要考虑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二级学科的身份，也需要考虑其一级学科的归属;既需要考察作为中国共产党优良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也需要考察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思想政治教育现象。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范围的确立，需要全面宽广的视野。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相关论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理论性质的学科，它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与方法为理论依据和理论指导，并以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教育为重点研究对象。因此，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这个方面的相关论述，自然属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基本文献。
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论著及相关重要文献。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有很重要的中国特色，直接起源于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工作丰富的经验，并适应改革开放条件下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需要而产生和发展起来。在思想政治教育教育的基本理论和观点中，包含着很多首先由中国共产党人在实践中探索出来并进行理论升华的东西。这些都属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重要组成部分。
古今中外思想家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相关论述。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学科和一项学术活动，是近几十年的事，但作为人类的一种实践活动，在古今中外的各个社会中都客观存在着。中国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史为当前的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丰富的思想资源。国外思想政治教育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有益补充，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社会制度下存在的不同思想政治教育模式的差异性、丰富性和多样性为当前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重要借鉴。因此，古今中外思想家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相关论述也应纳入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范围中去。
当代中国学者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文献。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虽然是一门新兴学科，但在几十年的发展中，已取得不少理论成果。当代中国学者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文献是学界关于思想政治教育问题的自觉研究，同其他几类文献相比，研究中透露出强烈的学科建构意识，是形成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范式的重要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说，当代中国学者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文献构成了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文献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二、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的实践推进
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的实践过程中，以当代中国学者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文献为主要依托，中国人民大学摸索出了“搜集-研读-汇编”的梳理模式，并以文献汇编的方式推出了一系列梳理成果。
1.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的模式
中国人民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点在基本文献梳理的实践操作中，采用“搜集-研读-汇编”的梳理模式，取得了较好的效果。“搜集—研读—汇编”文献梳理模式的三个方面代表了文献梳理的三个阶段，缺一不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中的历史资料梳理和当代学者代表作梳理都采用了这一梳理模式。
第一阶段，全面搜集相关文献。思想政治教育相关的文献数量庞大，但它们大多散落在各类作品和各类历史典故当中，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进行整理。在搜集的过程中，要求人们保持足够的敏锐度，以免遗漏任何相关的论述。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当代学者代表作的搜索问题上，情况有所不同。先由博士生导师商议，在考虑学者的学术贡献和学术影响的前提下，确定学者的大体名单。再由导师联系各知名学者，让学者选出自己的代表作。最后在学者自荐的基础上调整，并尽可能地保证作品种类的多样性，避免同类作品的重复。
在搜集文献过程中，总的原则是：坚持主流、保证数量、强调品质、关照前沿。坚持主流指的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所选文献要符合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意识形态属性，要遵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精神特质;保证数量指的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要保证一定的规模，基本文献主要服务于学科的博士生培养以及其他研究者的自我学习，特别是对于博士生来说，要保证在学期间足够的阅读量，因此在基本文献选取过程中要保证足够规模;强调品质指的是在基本文献选取过程中要秉持宁缺毋滥的精神，从大量文献中挑出精品;关照前沿指的是文献选取过程中要适当关照学科研究的前沿问题，加入涉及前沿问题的著作和文章，以呼应学科研究的最新思想动态。
第二阶段，依托思想政治教育主文献研究课程研读文献。中国人民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点依托学校的主文献课程制度，安排了半个学年的主文献课程，为博士生深入研读学科基本文献提供环境。在一个学期的课程中，每个博士生大致要完成3—4位学者的学术思想介绍的任务。介绍的内容涉及学者的生平、代表作和代表性文章、主要的学术观点。每次课堂留给博士生的介绍时间为一个小时左右，为此，博士生往往要准备1万多字的讲稿。课堂上，老师和其他博士生可以就主讲内容或被介绍学者的学术思想进行提问。当然，非主讲的博士生也需要阅读相关文献，并作相应准备。主文献课程最大好处在于可以为博士生提供了解各自研读专业文献的方法、体会及思考的交流互动的平台。通过课程，博士生可以相互借鉴各自的文献研读方法，了解学科内重要学者的基本学术思想，以便进一步研读其作品。实践证明，主文献的研读课也确实激起了学生研读专业文献的兴趣。
第三阶段，分门别类及时整理汇编文献。根据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范围，学科基本文献的汇编需要分别从经典作家、党和国家领导人、古今中外思想家、当代中国学者的文献中寻找出相关的论述，并依据一定逻辑顺序汇编成册。在实际操作过程中，经典作家部分依据主题分类摘录和归纳，党和国家领导人、古今中外思想家部分依据时间顺序分类摘录和归纳，当代学者论述部分依据学者学术影响力和作品质量等因素分类摘录和归纳。整个汇编过程力求摘录的准确性，确保原文意义的完整性，避免断章取义。整个汇编过程严格遵循学术著作的基本要求，做到格式规范、统一。需要指出的是，文献汇编是一项庞杂的技术活，要避免出现文字及格式方面的错误。
2.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的成果
经过中国人民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点导师和多届博士生多年的共同努力，已经形成“经典作家思想政治教育重要论述”、“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重要文献”、“国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资料”、“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博士点主文献”等四个方面的汇编成果。
其一，汇编了“经典作家思想政治教育重要论述”。该部分内容采用专题摘编的方式，包含“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石”、“对统治阶级思想政治教育的批判”、“思想政治教育的意义”、“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思想政治教育的原则”、“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思想政治教育的载体”、“思想政治教育的策略与艺术”10个主题。每个主题都汇编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等经典作家就这一问题的相关论述，并注明具体的出处。最终形成了25万余字的成果。
其二，汇编了“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教育重要文献”。该部分汇集了1920年《中国共产党宣言》以来党和党的主要领导人发布、发表的与思想政治教育相关的文献。这些文献涉及领导人的讲话、党的议决案、纲要、批示、指示、意见、通知、决定、简报、报告、纪要以及党媒的社论等。汇编过程将这些文献按照时间顺序进行排列，并注明了发布时间，本部分内容分为上中下三编，约50—60万字。
其三，汇编了“国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资料”。该部分汇集了自苏格拉底至亨廷顿的国外著名思想家、教育家、政治家及相关学者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的论述。该部分总共涉及73名思想家，用“思想家简介”、“思想教育”、“政治教育”、“道德教育”、“法纪教育”、“心理教育”等板块归纳他们的相关论述，已形成近60万字的汇编成果。
其四，汇编了“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博士点主文献”。该部分主要涉及当代思想政治教育学者代表作。汇编过程综合考察学者的学术影响力、学术声望等各类因素，将入选学者的自荐代表作进行整理，整理的项目包括学者简介、代表作简介、代表性论文全文。学者简介力求精炼，凸出学者的治学特点和学术贡献;代表作简介抓住重点，简要地概括出著作的核心思想和主要观点;代表性论文则附上论文全文，尊重文章原貌，如有的文章获奖、转载等，则特别注明。思想政治教育主文献选入国内外代表性学者近百人，代表性论文200余篇，代表性著作近百本，共计170余万字。
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的意义
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是一项苦活、累活，但也是学科学术研究必需的基础活，这项活动无论是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思想政治教育专业人才培养还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建设都具有重要意义。
促进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梳理基本文献，促进学科发展，主要表现在形成学科文献体系和推进学科基础问题研究上。其一，明确学科属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文献，确定着这门学科的性质，提示着它进一步发展的方向。”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中，我们可以获取关于学科的许多基本问题，包括学科的属性、本质、研究对象、关注的问题、研究的方法、研究的范式、研究的原则、研究的目标等。学术研究往往是探索性工作，学界前辈一直处于开拓的状态中，在前辈们不断的开拓中，这门学科的性质和属性才被逐渐确立起来。学科的性质和属性，又与学科的研究对象、关注点、研究方法、研究原则、研究目标等内容紧密相连，甚至通过这些方面呈现出来。因此，通过对基本文献的梳理，我们可以慢慢厘清学科的基本问题，明确学科的基本属性。
其二，总结学科的过去。学科基本文献代表了学科的过去，表征着学科取得的一系列成就。一切新的研究都要以前人的研究为基础，是站在前人肩膀上的新突破。为了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要先对前人的研究情况进行了解。对于一门学科而言，需要有比较固定的学科基本文献，这些基本文献是学界对于学科有价值的成果的共识性总结。所有进入学科内的人，都需要研读这些文献，通过研读这些文献，人们可以了解学科的过去。基本文献对于学科而言，就是基础，对于学术研究而言，就是基础性资料。梳理学科基本文献，形成相对完善的学科文献体系，夯实学科基础，做到让学科研究有迹可循、有经可引、有典可据。
其三，预见学科未来。基本文献是一门学科的经典的归总，经典不仅指学科中的久远的沉淀部分，还有新兴的创造，包含了学者的尝试性创作，代表了这个学科最前沿、最先进的探索。梳理基本文献，除了夯实学科基础外，还能够让接触到它们的人了解和掌握这个学科的前沿，了解学界对于学科的新的研究热点和学术兴趣，方便研究者跟寻学科的最新步伐。
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专业人才培养。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在思想政治教育专业人才的培养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首先，提升了博士生的学科认知。对于学科的入门者来说，通过对基本文献的研读，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学科的基本属性，了解这个领域内的前辈做的是什么样的学问，怎样做的学问，做学问的目的是什么，说到底就是了解这个学科的学术氛围和研究语境。同时，梳理学科基本文献也有利于博士生掌握学科研究的基本常识，方便与学界同仁作友好的交流，总之，有利于博士生学科认知的提升。
其次，增强了博士生的专业认同。对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让博士生了解学界前辈的艰辛探索，感受前辈治学的严谨，感受学术的魅力和学者的尊严，在潜移默化中提升博士生的专业认同。再次，增加了博士生的学术积累。在文献梳理过程中，要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相关作品进行研读、梳理，经过这一环节，博士生的理论素养和理论积累都有较大提升。
此外，对国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资料、专业主文献、国内外思想政治教育案例等的梳理，开阔了博士生的学术视野，增加了博士生的学术积累。最后，夯实了博士生的学术功底。学科文献梳理本身就是一项学术训练，博士生在参与的过程中，不仅掌握了文献研究的方法，还了解到前辈做学问的方法，夯实了个人的学术功底。
助力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建设。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所属的二级学科，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发展，同时也有利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发展，丰富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理论探索，完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理论体系。对马克思主义关于思想政治教育论断的研究，虽以思想政治教育为切入视角，但直接的研究对象就是马克思主义，特别是马克思主义的经典文献，这样的研究，有利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发展。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过程注重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人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质的培养。中国人民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点注重引导博士生研究马克思主义经典文献，着力提升博士生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质，这有利于巩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马克思主义属性，也有利于年轻学者的研究更加贴合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性质。
四、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中的难题及展望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历史不长，学界在许多基本问题上未达成共识，学科内著作也缺乏时间沉淀，使得基本文献的梳理存在一定困难。尽管如此，可以在推进学科基础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文献梳理，并及时向整个学科界展示梳理成果，以促进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研究。
1.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中的难题
在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范畴、研究对象等基本问题上，学界没有完全达成共识，学科内的许多著作也有待沉淀，这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存在一定的难度。
学科不够成熟，缺乏共识。由于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门新兴学科，历史不长，学界对于哪些属于本学科的基本文献，尚没有一致的意见。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设立至今只有30余年。“为创立这门学科而呕心沥血的第一代学者至今仍站在学术前沿，带领中青年学者为推进学科发展而努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大家非常努力，写出了大量的研究论著，但是从中找出基本文献仍然有一定的困难。”特别是对于哪些论著可以称之为经典，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除了对当代作品的挑选存在分歧外，对经典作品的挑选可能也存在一定的分歧。由于人们对思想政治教育本质、研究对象等基本问题存在不同的理解，以至在考察、审视经典作家和党的经典文献，并从中挑选出属于思想政治教育的论述时，结果不尽相同。可见，因为缺乏必要的学科共识，给学科基本文献的挑选带来一定的困难。
著作历时不长，有待沉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成立时间短，真正意义上的学科论著都是在此之后出现的。也就是说，就当代学者代表作的梳理而言，最久远的学术著作问世不过30来年。对于学术作品来说，30年不算长。《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诞生千余年，依旧赫赫有名，殊不知，该书在问世后长时间内鲜为人知。可见，有些高品质的学术著作具有思想的前瞻性，超越了同时代人们的一般认知水平，唯有历经人们的阅读、研究、参考、引用，并且为人们所认知、讨论、评论、熟知，其价值才可被发掘;但只要是经典，终归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传承不断。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成立时间短，相关著作问世的时间也短。虽然不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作品像哲学、政治学的部分作品那样，有着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但再怎么年轻的学科，其学术作品也需要经历时间的催化和发酵。就这个意义上说，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绝大多数作品都缺乏必要的时间沉淀。在这样的情况下，判断并挑选出其中的优秀代表，并不容易，考验着人们的智慧。
2.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的未来展望
对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已然成为中国人民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点的一项优良传统，但这项工作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其中的许多优秀的经验应当转化为文字，让更多的研究者受到启发。为此，应当做以下方面的努力：
推进基础研究。梳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形成相应的文献汇编是基本文献工作的主体部分，除了专注于文献的梳理工作外，还要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系列理论和现实问题进行研究，只有在一些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的研究上有所突破，才能占领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研究的前沿和制高点。比如，意识形态建设的研究、思想政治教育价值论的研究、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传统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与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若干问题的研究等，这些都是处于现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的前沿问题。在历史文献和主文献的梳理过程中，会遇到与这些问题相关的论述。因此，可以就某些问题，特别注意经典作家、党的文献、国外学者和国内学者有何见解、有何论述，并且可以结合相关的案例和社会现实，开展深入的分析和论证。对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文献梳理工作来说，推进学科的重要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研究是辅助性研究，是衍生出来的部分，但这部分同样非常重要，它在丰富基本文献研究内涵、提升基本文献研究质量方面，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可以预见，当基本文献的梳理日渐成熟时，学科基础研究将变得越来越重要。
深化文献梳理。中国人民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点采用“搜集-研读-汇编”的梳理模式，在学科基本文献的梳理上取得系列成果，但各个环节仍有改进的空间。在搜集方面，有些问题需要作进一步的思考和处理。比如，当代学者代表作的梳理方面，已形成170余万字的成果，考虑到篇幅庞大的问题，可以进一步提高著作入选标准，作适当删减。在文献研读方面，无论是历史文献的梳理还是当代学者作品的梳理，都有需要作更多精读的地方，要求梳理者对文献作更深入的分析和归纳。在文献汇编方面，需要花费更多细致的功夫，以求在体例、格式、文字等各方面尽可能地减少错漏。总之，需要深化文献的梳理工作，进一步提升成果质量。
推广梳理成果。中国人民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博士点在基本文献的梳理方面，开创了独具特色的梳理方式，完成了一系列优秀的汇编成果，在基本文献梳理的具体操作上，积累了一系列宝贵的经验，值得作进一步的梳理和推广。
推广梳理成果具体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推广基本文献的汇编成果，已经汇编成册的“经典作家思想政治教育重要论述”、“思想政治教育博士点专业主文献”等几项成果已经相对完善，达到出版水平。目前，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非常缺乏这类作品，如能出版，对学科建设和学术研究来说意义非凡。另一方面，推广基本文献梳理的相关经验。中国人民大学在学科基本文献梳理方面，积累了一些研究经验，创立了有效的研究方式和方法，形成了相对完善的研究体系。对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来说，这些经验方法弥足珍贵。当前，中国人民大学在基本文献梳理方面，更多地处于实践探索阶段，虽然已经形成了不少研究成果，但对于研究过程本身，还缺乏必要的提炼和抽象，缺乏相应的总结性文字。如果能将中国人民大学的经验和做法作相应的归纳和总结，形成文章并发表，那么，将带给学界同仁更多的启发。
查看《思政课论文如何才能被“人大复印”转载？》
↓↓↓ 点击下方"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