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书札台州事】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真实的发生过——台州历史上的“海门教案”

▲这张海门天主教堂的照基本反应了当初的全貌，照片上还清晰可见当年的印山学校

▲《黄岩县清史纪事志》是对“海门教案”有较早研究的文献资料

光绪二十五年（1899），这一年恰好是轰轰烈烈的义和团运动发生的前一年。从3月底到8月中旬，发生了席卷椒江、黄岩、路桥、温岭等地，最多参与人数近万人的一次反教会斗争，史称“海门教案”，但是史载不详。从台州地方史材料看，惟有《黄岩清史纪事志》转载陈顺利先生整理的一篇《应万德史料》较为丰富。而近几年，浙江高校也逐渐将学术研究方向开始移向“海门教案”。

▲余宏亮所涉“海门教案”，从内容上看已经是事态发展后期的信件

那一年，路桥蓬街花门村人应万德提出“除灭洋教，保护良民”口号，集中1000余人，手执长矛大刀和几十支火枪和两门土炮，与民团及驻杨府庙清兵对抗。火烧田际等地天主堂后，向县城进军，队伍不断扩大，至县城已近万人。于是浙江巡抚下令台州知府高英、海门镇总兵余宏亮进行镇压，最后应万德两兄弟被捕后关押海门港船上。行刑之日，黄岩、温岭两县千余群众，手执焚香挤满法场，哭拜求释，两次无法行刑。八月十二日，总兵余宏亮下令，将应万德兄弟秘密杀害在停泊椒江的超武舰中。

▲信札二

“海门教案”研究一直以来语焉不详的直接原因是材料稀少。从现在来看材料有两个来源，一是1965年浙江图书馆从杭州旧书店收购的材料，50多件各级官吏的信函；二是近几年在西泠等拍卖行流出来的余宏亮、高英等人信札。（余宏亮，字瑞辛，湖南人，海门镇总兵，兼台防统领，赐威勇巴图鲁，后升浙江提督，是经办海门教案的主要官员）。从现在可以获得的信息可以发现，两个来源的信札、电函近百封，也就是说在短短的5个月时间里，各级官吏总计近乎平均一天一封信件交流，足可见当时事态的紧迫。

▲海门天主教负责人李思聪是”海门教案“的主角

 从浙江图书馆整理的信札分析，这些信件随着“海门教案”事态发展，通信的语气从训令、呵斥慢慢过渡到安慰、平和。此札是时任海门镇总兵的余宏亮致宁绍台道台李耀辅信札中的一封，信里余向李叹了苦情，筹饷艰难；禀报了工作，与即将抵达椒江的李健商议教案事宜；同时也顺带跟同乡上司八卦下组织人事安排。

▲民间办法多，这樽应万德雕像据当地百姓讲，是根据应万德后人面容长相刻画的

▲海门天主教堂内的主教楼

有个闲日子，笔者跟朋友特意走访了路桥蓬街的汇龙庙旧址，这是应万德起义遗址。在庙内，当地百姓特意为应万德塑造了雕像，见我们来询，围来的老者们几乎都能说上几句跟应万德相关的事。“海门教案”距今已有120多年了，年轻一辈的台州人听说过的已少之又少，能让我们感受到的历史痕迹，最直观的也仅是李思聪留在椒江的海门天主教堂。此札留回椒江，只是想说一句话：事过境迁，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真实的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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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沙鸥】 

【整理：里长】

【图片：沙鸥、部分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