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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李庄案”、“嫖娼门”、“么宁”，八年前的庭审旧事如今因案件公诉人么宁的一封公开信而再被提起，又激起了一次法律界热议的波澜。在支持力挺和口诛笔伐两种不同声音的漩涡中，想必你和小编一样都想听听被誉为“有思想的法律人”、“有情怀的法律人”、“中国法治理念传播志愿者首倡人”、“中国苦口良药派法律评论家”的法界大侠郭卫华的评论。其实，小编已深深的感受到，“郭大侠怎么看？”早已成了和“元芳你怎么看？”一样家喻户晓的语体，每每遇到难解之法律问题、错综之社会热点、欠缺之普法教育，大家都会由衷地问“郭大侠怎么看？”小编想，这便是华哥躬耕法治，以己之光点燃的法治理念传播的燎原之火吧！
小编 禄曼 张家帅
以下为正文
刚刚过去的十二月很热闹，律师界发生了两件引发舆论热议的事情：一件是“杭州保姆纵火案”辩护人党律师庭审中退庭，一件是“李庄案”公诉人么律师发表声明。党律师退庭一事笔者已撰文发布，暂先不提。么律师曾任重庆市检察院第五分院检察官，在“李庄案”中出庭公诉是八年前的事了。2017年12月30日，她的一封题为《只须心如故》的公开信又引爆了网络，引发了法律界的“口水战”：支持者认为在当时的背景下，可能是领导授意或情势所迫，么律师并非主动为之；反对者认为么宁不遵守检察官的职业伦理，其行为令人鄙视，现在出来转行做律师是玷污了律师圈。每每遇到热点问题，总会有朋友问：“郭大侠你怎么看？”或“华哥你怎么看？”笔者关心司法改革、关注社会热点、心系法治建设的激情和用笔传播法治理念的热情从不减退，坚决把法律事业干到底！那么，华哥便来谈谈。
其一，法律人应当本分厚道。
很多人说么律师当时是身不由己，华哥并不认同；很多人说么律师这么做是领导授意，华哥曾在司法系统工作二十余年，以本人的工作经验判断不出是所谓领导指使授意。即便是身不由己、领导授意、情势所迫，我认为么律师也应当守着良心、守着本分、守着道义，依法履职。写到此处，打开了我一段尘封的记忆：在很多年以前，那时我还很年轻，甲、乙两位老同志“不对眼”，乙同志就想拉我站队支持他，和他一起反对甲同志。但是我笃信做人要本分厚道，不能坏了良心，便装聋作哑，没有听从这乙同志的怂恿，没有去排挤别人、没有做不道德的事。假定我是个投机分子，在乙同志正在得势、甲同志正在失势的现实情况下，为了得到好处，肯定会和乙同志站在一起排挤甲同志。但我绝不会为了一时可能的好处而丧失做人起码的良知！尽管当时乙同志有些恼火，但我恪守良心、守正本分，并不恐惧他能将我怎么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我的良心使然，人生在世，品行大于天！此事已经过了很多年，直到今天我也从未与甲同志提过半字，我不想再增添新的怨恨。面临外在的压力和诱惑时，要摒弃外物干扰，即使有领导授意，也不应该丢掉人性的本分，没有领导授意就更不应该这样做了。作为一名法律人，守住本分，不仅在平凡生活中坚守底线，更在大是大非面前旗帜鲜明，才能挺直脊梁，执法如山。
其二，法律人应该有良知。
良知是做人的底线，更是对法律人实实在在的要求。谨守良知，从案件的办理工作而言，就是要在司法过程中秉承良心和正义，程序中立，依法履职。么宁在庭审辩论中提出：“李庄在重庆，住着龚刚模家属提供的六七千元一天的套房，享受着免费嫖宿”，这绝对是偏离了对被告人“伪造证据、妨害作证罪”的指控。这让笔者想起了一起发生在美国的抢劫案的庭审过程：在庭审中，控方指出被告人曾经有吸毒行为，辩方迅速向法院提请解散陪审团，原因是被告人抢劫的行为与吸毒行为并无实质联系，且向陪审团控诉被告人的吸毒行为会造成陪审团对被告人的厌恶，加强内心确信，从而引发从重审判的可能性。法院听取了辩方意见，依法解散了陪审团，并重新组织陪审团人员参与庭审。同样，正如么律师在公开信中所述“品格问题不属于指控犯罪范畴”，李庄“嫖娼”与“伪造证据、妨害作证罪”的指控并不相关，不应作为刑事法庭指控和审理的内容。指控就应当就事论事，更何况嫖娼一事的证据仅有龚某的证言，无法形成证据链条，证言之间以及与其他证据之间未能相互印证，不符合法律程序正义之规定。“奉法者强则国强”（《韩非子·有度》），法律职业不只是谋生的手段，更是对法律信仰的坚守，是对人性良知的考验。为社会不再混沌无矩、为人类不再生存于恐惧和黑暗，法律人的良知牵动着一颗颗着义无反顾、挺身而出的心。司法者也只有坚守这份良知，才能更好地公正执法，促进社会公平正义。
其三，尤其让华哥不能容忍的是，么律师不应错上加错。
如前文所述，么宁在公诉中的行为已是不妥。在华哥看来，她这样的行为无非是为了显能耐、抢风头、博出位，并非领导授意。但华哥理解么宁的行为，毕竟当时她还年轻，想干出点名堂的欲望强烈，所以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是难免的。但现在发出的《只须心如故》便让华哥感到反感了——如果说2009年庭审的事件是因为年轻冲动，大家尚可以理解体谅，但现在的公开信“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不仅对之前的错误没有悔改之心，反而敷衍了事、避重就轻、饰非掩过。华哥想对这位么律师说：“么律师啊，你这篇毫无反思、毫无道歉、毫无悔过的‘心如故’的公开信，使得本来对你反感的人更加反感，更使得像我这样本来对你庭审上的行为哈哈一笑的人也变得反感了啊！”法律人守护法律公正，最重要的是人的品行。我看过很多资料显示么律师在担任检察官期间业务能力很强，是“全国十佳公诉人”，还获得过最佳辩论奖。但无论业务能力多强，人的品行不过关，也很难成大事、担大任。犯错纵然不应该，但更可怕的是犯错不改，毫无悔过。不仅让人怀疑，么律师此举是为了给自己“正名”？还是想要掀起波澜炒作自己？无论目的如何，这般哗众取“名”的举动并不讨巧，甚至面目可耻。
然而，对比党律师，其退庭行为违反了法律和相关规定，一定要接受行政处罚，但从某种程度而言，这样的鲁莽也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具体评论请点击此处阅读2017年12月26日发表于“法界大侠华哥说”微博的《法界大侠华哥说：党律师应当受到行政处罚， 但不可过重，尤其不宜顶格处罚》一文）律师群体目前还处在劣势地位，常常面临无奈、尴尬的境遇，有时候甚至会受到刁难。律师屡次向法院申请证人出庭作证被驳回，自己却无法取得必要证据，情急之下通过此举警醒司法官。此外，案件的意义已远远超过审判本身，党律师的退庭再次为社会各界防火救火敲响了警钟。在华哥看来，党律师情有可原，冒着自己被注销律师执业资格的风险这样做似乎还是有点儿汉子的勇气！党律师一事确实也引起了舆论哗然，但这样的哗众取“名”（倒是有点）可敬的。所以，对么律师大家人人喊打、十分厌恶，而对于党律师倒是有很多同情者。这充分说明公道自在人心，良知自在人间。
当然，看到不少人评论说律师界不欢迎么律师的加入，要注销么宁律师执业证将其驱出律师圈，华哥认为这样做还是有些过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还是应该给么律师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但她一定要反思自己，充分纠错。华哥恳切地希望，么律师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一定要良心发现、深刻反思、真诚悔过、本分做人、培养品行，切不要再如此错上加错，文过饰非，以可耻的方式哗众取“名”了。
中国法治理念传播志愿者
中国苦口良药派法律评论写作人
郭卫华
2018年1月4日于北京金融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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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2日发布《法界大侠华哥说：杭州保姆纵火案辩护之党琳山到底是二杆子/半吊子/精过头/炒过头的律师？还是为求全部真相不顾一切地认死理较真的执着者？》，有兴趣的读者可点击“阅读原文”或在“法界大侠华哥说”微博搜索阅读。
2017年12月26日发布《法界大侠华哥说：党律师应当受到行政处罚， 但不可过重，尤其不宜顶格处罚》，有兴趣的读者可点击“阅读原文”或在“法界大侠华哥说微博搜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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